《希特勒档案》第35章


说到法国,约德尔报告,在苏联的艰难战斗之后在法国得到休整和补充的德国师正在继续运往东线。 
会议结束前希特勒对政治形势做了一个简单的概括,他专门谈了英美人和苏联人之间的分歧。一段时间以来这是他在每次会议时都要讲到的话题。他阅读了从里宾特洛甫那里得到的驻马德里、里斯本、安卡拉和斯德哥尔摩的德国大使馆的秘密报告。它们都标有字母R(里宾特洛甫)的记号,边上有这位外交部长对英国和美国领导层中日渐增长的反苏情绪的议论。 
读完这些报告后,希特勒又宣读了节选的德国情报机构和外国情报机构的情报,同样是谈英美人和苏联人的关系的。从中可以看出,面对苏联军队的迅速前进,英国上层社会越来越大声地谈到苏联的危险。这些人士要求西线的英美军队迅速干预。希特勒觉得这些情报特别重要。他在会议上强调,在目前的条件下,西方干预的危险是小麻烦,因为英美阵营同苏联的敌对关系可能会导致他们之间的破裂,将使战争的进展和结局大大有利于德国。 
1944年4月,德军经过艰苦的战斗,撤出了敖德萨。苏联人随后占领了克里木,于5月中旬也占领了德军在半岛上的最后堡垒塞瓦斯托波尔。希特勒对此暴跳如雷,几天都起不了床。他撤销了南方战区总司令克莱斯特和曼施坦因的职务,虽然他特别欣赏曼施坦因在东线表现出来的残酷。苏联人占领克里木之后,他们以迅猛的打击一直推进到德涅斯特河,渡过河去,在河西岸组成多个桥头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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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5月底的一次军事会议上,当蔡茨勒汇报时,希特勒又遇到了激烈的争执。这次的导火索是蔡茨勒报告苏军又在基希讷乌—雅西一带发起了进攻,将德军前线继续西逼。希特勒听后火冒三丈。他向蔡茨勒大声吼叫,说在这个区段绝不允许后撤,不能放弃一米的土地。他发脾气发得累坏了,声音虚弱地接着说:“那里直通普洛耶什蒂。一旦丢失罗马尼亚的石油,我们就最终输掉了战争。那就一切都完了。” 
接下来的几天希特勒越来越不安。最后他命令一直留在大本营的蔡茨勒,飞往上述战区,亲自去那里了解战况。他对蔡茨勒说:“请您看在上帝的份上,设法稳定那里的形势,别让它再发生意外。” 
6月初,蔡茨勒一大早就飞往南方集团军群指挥部。当天午饭后他就从集团军群指挥部给希特勒打来电话。线路很糟糕,因为那里距离上萨尔茨山1500公里。希特勒几乎什么都听不懂。最后他完全虚脱了,沙哑着声音对着电话听筒低声说:“一定要守住!一定要守住!” 
京舍从他哆嗦的手里取下电话听筒。希特勒不安得突然虚脱了。他踉踉跄跄地离开大厅。人们马上给莫勒尔打电话。林格帮助他准备注射。希特勒没穿夹克走出卧室,累坏了,躬着背,眼下有沉重的泪囊。“教授,”他用细微的声音对莫勒尔说道,“我想,我受不了这种山地气候。我的心脏不行了。” 
他疲惫地在卧榻上躺下来,继续说道:“请您一定要听听我的心脏。”莫勒尔回答说,他马上让人去取听诊器。桌上已经准备好四支注射器。希特勒露出胳膊让他注射。 
第二天蔡茨勒就从前线返回来了。他从萨尔茨机场立即坐车来到山庄,筋疲力尽,胡子也没刮。他在大厅里的桌上铺好作战地图,开始汇报他去南方战区的结果。他先是保证,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正想尽一切办法守住阵地。然后他讲起他个人对前线的印象,解释说,他认为为了“调整”的目的有必要收复苏军突破点的前线。 
希特勒跳起来,大叫蔡茨勒是听信了将军们的说服,他早就感觉蔡茨勒同他们串通一气了。蔡茨勒想反驳,但希特勒继续劈头盖脸地大声指责他:“蔡茨勒,您没有处理好这件事!” 
蔡茨勒脸色通红,直喘粗气,上身突然趴倒在地图桌上。京舍和蔡茨勒的副官、总参谋部的施蒙德上校,解开蔡茨勒的制服上装,让他坐进一张沙发椅里。这时莫勒尔赶到了。他确定是中风,众人立即将蔡茨勒送往贝希特斯加登医院。 
发生的事情让施蒙德深感震动,他对京舍说,元首这样对待蔡茨勒不公平。蔡茨勒一点没休息,想尽了一切办法守住前线。 
总参谋部作战部部长豪辛格将军临时接替蔡茨勒担任总参谋长一职。 
这些日子里山庄上发生了一件同战争和战争的恐怖完全不协调的事。1944年5月,在宫殿里为爱娃·勃劳恩的妹妹格蕾特尔和“元首大本营”希姆莱的联络官、党卫军地区总队长赫尔曼·费格赖因非常隆重地举行了婚礼。费格赖因是1943年底接替沃尔夫担任此职的,希特勒将沃尔夫派去意大利担任党卫军和警察最高指挥官。费格赖因的任务包括将希姆莱的报告送交希特勒本人。内容有警察、党卫军和盖世太保的活动,警察对苏联游击队的惩罚行动,党卫军师的组织和现状,东线党卫军部队送来的特别战况报告,希特勒靠它们检查总参谋部的作战报告。费格赖因时年38岁。战前他是慕尼黑党卫军中央骑兵学校校长。战争中费格赖因指挥过党卫军第8骑兵师,1941年该师被派去同普里皮亚季地区的游击队作战。 
占领波兰之后,不安份的费格赖因在华沙创办工厂,用掠夺来的物资生产男女服装、裘皮大衣、鞋、女式拎包和公文包。用波兰人作劳工。费格赖的私人生意很兴隆,他也向希特勒的参谋部和爱娃·勃劳恩提供这些物品。 
在山庄里,费格赖因很快就同爱娃·勃劳恩交上了朋友。希特勒满足她的愿望,将他接纳入他最亲近的圈子,也邀请他参加壁炉旁的茶会。他很快就在爱娃·勃劳恩的公寓里进进出出了。她还从未允许过希特勒领导班子里的任何人这么做过。爱娃·勃劳恩迷上了费格赖因,越来越受他的影响。在同希特勒交谈时她一个劲地赞美他的男子汉气概和风度翩翩。说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连希特勒也摆脱不了他。他对希姆莱讲:“希姆莱,我们喜欢您派给我的费格赖因。” 
结识爱娃·勃劳恩的妹妹格蕾特尔才一个月,他就设法成了她的未婚夫,从而巩固了他在希特勒身旁的地位。爱娃·勃劳恩成功地使婚礼在山庄宫殿隆重举行。 
这一天希特勒取消了午间军事会议。他的理由是,他不想用前线的坏消息来破坏婚礼。那里正为争夺塞瓦斯托波尔进行浴血搏斗。 
证婚在萨尔茨堡举行。证婚人是希姆莱和鲍曼。新人从那里乘车回山庄。在宫殿门口希特勒喜气洋洋地迎接他们。他身穿国防军总司令的灰色上装,胸前别着金色党章、一级铁十字勋章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伤员勋章。希特勒陪年轻的新人走进大厅,送给格蕾特尔一只白金小手提包作贺礼,然后他同这对新人一起走进客厅,爱娃·勃劳恩、她的父母、姐姐伊尔瑟同她的第二任丈夫、费格赖因的父母、爱娃·勃劳恩的女友们、新郎的弟弟、党卫军军官瓦尔德马尔·费格赖因、希姆莱、莫勒尔、霍夫曼、希特勒的外科大夫勃兰特的妻子、贝洛携妻子和京舍都在那里等待参加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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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带大家走进饭厅,餐桌已经摆好了。先生们的燕尾服和制服以及夫人们华丽的晚礼服赋予山庄特别喜庆的豪华。桌上摆放着大花盆,金色烛架里点着蜡烛,餐具昂贵豪华,是国家财产,平时只有在政府宴会时才使用。 
党卫军传令兵们特意穿上了白上衣,他们端上牛脑汤,希特勒敲响杯子。众人立即停止了交谈。希特勒起身发表了一番简短的祝酒词。他表示为费格赖因同格蕾特尔·勃劳恩的婚礼在他的宫殿里举行感到高兴。作为国家首脑,他主要祝愿上帝赐给这对年轻的夫妻多子多孙。然后他举杯同年轻的夫妻碰杯。希特勒的祝酒词结束后,传令兵们依次端上美味佳肴,不停地往杯子里倒香槟和法国葡萄酒,东西这些山庄地下室里存放了很多。席间的气氛热闹起来了。当传令兵用银盘端上冰淇淋圆蛋糕时,来宾的情绪达到了高潮,蛋糕上糖做的女子身着18世纪的夜礼服。 
宴后大家转到大厅,霍夫曼的摄影师让希特勒摆出各种姿势同新人和其他来宾合影。然后,除希特勒以外,出席婚礼的众人乘车前去鲍曼的别墅,在那里同费格赖因请来慕尼黑的男女艺术家们一起庆祝。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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