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档案》第50章


发表了一通基本原则演说。他解释说,这部影片是要教柏林人民以科尔贝格为榜样。即使城里连石头也没了,柏林人也应该用手指和牙齿保卫他们的废墟。 
放映前戈培尔请客人们用晚餐。他整个的虚伪暴露无遗。为了显示战争时期他也很紧缺,所有的客人都必须为这顿晚饭付给他食品券。邀请里写明,要他们将食品券交到衣帽室。晚饭也只有少量的面包和土豆,再加一小块肉及啤酒,凭食品券只能得到这些东西。可是,当大多数客人走了,只有最亲密的几位——阿克斯曼,斯特莱伍和京舍——留了下来时,画面就变了。戈培尔打开厨房和地下室。在他的妻子和住在戈培尔别墅里的帝国剧院舞台设计师冯·阿伦特的妻子的料理下,各种各样的美食、香槟和鸡尾酒都端上桌来了。戈培尔整个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他作为帝国防御专员在受邀前来的军官们面前摆出的严肃神情像被风吹走了似的。戈培尔大讲笑话。再也没谈及战争。 
他讲1933年纳粹上台前他生活中的轶事。比如,希特勒一上台他就将地方医疗保险的职员、统统是社会民主党人,赶了出去,换上了他的冲锋队打手。这样不行。那些冲锋队员们只是蹲在写字台旁,嘴叼粗粗的雪茄,同女秘书们调情、喝酒。所有的工作他们都以殴打相威胁交给留下的不多的老职员去做。戈培尔笑着说,他旁观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不得不干涉,要不然医疗保险公司就会破产了。可将这些冲锋队员们从那里再赶走并不那么容易。他们不想束手让位。他们将派去处理此事的警察部队狠狠殴打了一通,寄给戈培尔一封抗议信,提出了最后通牒,要么将他们的工作岗位还给他们要么自己挨一顿揍。既然他能做部长,他们也就可以做医疗保险公司的职员。戈培尔又笑着补充说,他最终还是安抚了他们,给了他们另一些收入高、工作少的工作。 
1945年4月,雷也想表现为伟大的军事领袖。他出现在奥德河前线,乘车穿过后方地区,参观小型军备工厂,呼吁国家社会党的县长和副总指挥们坚决抵抗苏联人。雷由国家社会党组织中的妇女、少女和少年们组建了一支“部队”,授给它一个动听的名字“‘阿道夫·希特勒’志愿军团”。他经常给希特勒打电话,去掩体里看望他,向他报告,为了阻挡住苏联人,他正从事着多么“巨大的”工作。有一回他甚至告诉希特勒,他认识一个发明出了“死亡光束”的人。可事实表明,正如他所有的忙乎一样,那只是炽热的空气。 
实际上,55岁的雷大多数时间都是同他的情妇,一位18岁的女舞蹈演员,在柏林达莱姆区他的豪华大别墅里度过的。谈情说爱之余他撰写报刊文章,呼吁德国人民支持他们的元首,要求奥德河的士兵们,流尽最后一滴血,同苏联人作战。党魁雷让他的情妇编辑对忍饥挨饿、受苦受难的人民的呼吁,然后发表在柏林最大的国家社会党党报《进攻报》上。
《希特勒档案》14(7)
雷的职业是化学家,直到希特勒上台前一直在勒弗库森的法本化学工业公司工作。希特勒任命他为所谓劳工阵线的负责人,取代被纳粹分子破坏了的工会。他认为雷是位天才的工人领袖。而谁都知道雷是个酒鬼和登徒子。他的第一位妻子因他多搞女人同他离婚了。雷同她生有三个孩子的第二位妻子同样因为他的荒淫于1943年在埃森附近的瓦尔德布吕尔他的庄园上开枪自杀了。可希特勒庇护他。他解释说:“雷是个了解工人、会同他们打交道的人。” 
1945年3、4月,希特勒将“希特勒青年团”帝国领袖阿图尔·阿克斯曼拉到了自己身边。纳粹上台前他领导着柏林的希特勒青年团组织。1940年他取代了该组织的最高领导巴杜尔·冯·希拉赫。阿克斯曼同戈培尔是朋友。希特勒很喜欢他。他曾随一个党卫军师上过前线,在一次重伤中丢掉了右臂。阿克斯曼本来也应该同纳粹党的其他年轻干部一起去被美国人和英国人占领的德国西部、领导分散在那里的“希特勒青年团”地下小组、参与国家社会党的重建工作的。但阿克斯曼主动留在了柏林。他声称,只有当希特勒离开了柏林之后,他才会走。 
3月和4月,阿克斯曼卖力地动员“希特勒青年团”参加“人民冲锋军”,为奥德河前线、后又为同苏军作战组建青少年消灭坦克部队。他要向希特勒证明,青年支持他,准备为他去战斗。阿克斯曼欺骗德国青少年,将继续战争的疯狂说成是为了德意志人民的利益。他试图说服那些未成年人,希特勒和人民是一体,为希特勒而死就等于是为德国而死。 
阿克斯曼将14到16岁的青少年带进总理府花园,让他们作为“战士”为希特勒表演。他将这一仪式策划得很神秘。他让20名少年排成军事队形。当希特勒走出掩体时,阿克斯曼精神抖擞地报告说:“我的元首,您的少年集合好了。” 
像检阅时一样,希特勒高举胳膊走过这排少年的队伍,叫道:“万岁,孩子们!” 
那些少年回答道:“万岁,我的元首!” 
希特勒同大家一一握手。他发表了一篇简短的演讲,感谢他们的“积极斗争”,强调,德国必定会赢。阿克斯曼安排的队伍让最年轻的站在左翼。那景象真令人毛骨悚然,想一想,这些脸色红通通的少年会被派上战场对付苏军的坦克,那里等着他们的将是毫无意义的死亡。希特勒用夸张的手势给这些少年将铁十字勋章别在胸前,还摸了摸最小的少年的脸。然后他再次举起胳膊,向他们敬礼:“万岁,孩子们!” 
阿克斯曼喊道:“祝我们敬爱的元首:胜利万岁!胜利万岁!胜利万岁!” 
这场绿色少年阅兵式是阿克斯曼1945年4月在总理府花园里为希特勒组织的。然后希特勒返回他的掩体,阿克斯曼将他的“部队”派去了前沿阵地。 
这段时间里同希特勒最亲近的人员还包括武装和军需部长阿尔贝特·施佩尔。希特勒和施佩尔之间的接近主要是希特勒打算同英国和美国缔结对付苏联的军事联盟,为此需要利用德国企业家们的关系。 
施佩尔同爱娃·勃劳恩也是朋友。当希特勒同爱娃·勃劳恩在他们的房间里谈最隐秘的事情时,他是惟一在场的部长。在最近的四月会议上,当这座城市已被苏军完全包围了时,施佩尔要求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乘坐一架费斯勒鹳式飞机飞出去。4月22日施佩尔从柏林坐车去了汉堡,从那里组织从空中向被包围在柏林的部队提供武器和弹药。飞机降落在勃兰登堡门和胜利柱之间东西轴线滑道上,或将它们运输的货物空投到柏林各地。 
面对东线的形势,希特勒同希姆莱的关系明显地在恶化。这开始于波莫瑞的失败,当希特勒因巴拉通湖的失败而处罚党卫军第6装甲军时,关系就更冷淡了。 
希姆莱呆在他的前线指挥所里,它设在他的代号“施泰尔马克”的专列里。车子停在梅克伦堡霍恩林琴附近的一条支轨上,距柏林100公里。只有希特勒让他来时,希姆莱才来希特勒这里。他再也不会主动来了。京舍听说希姆莱在他的离柏林不远的战地指挥所布置了几个旅的冲锋枪手和后备团,兵力在15000到20000人,按照希特勒的命令他们本应被派到奥德河前线去的。京舍将此事报告了希特勒。希特勒将希姆莱叫去,冲他吼叫道:“希姆莱,我不允许您为所欲为!您干吗需要一支私人军队?您最好执行我的命令!” 
从希特勒那里出来后,希姆莱让人将京舍找过去,低声呵斥道:“谁让您将这事报告元首的?您不是我的手下是您的运气。” 
从那以后希特勒就不再叫希姆莱去他那里了。直到苏军部队占领柏林希姆莱只出现过一次——4月20日参加希特勒的生日。4月27日,在希特勒自杀前三天,希姆莱私下同英美两国的调解人、瑞典伯爵贝尔纳德特谈判的事公开出来了。在同贝尔纳德特的预备性谈判中希姆莱表示愿意满足英国人的要求,进行一场没有希特勒的单独媾和谈判。希姆莱控制部队是为了在同贝尔纳德特的谈判结果有利时用武力除掉希特勒。戈林只来参加军事会议。希特勒也不再像从前一样邀请他了。 
4月初的一天晚上,京舍在总理府的餐厅里遇到了戈培尔。他刚刚同希特勒谈过话,正独自坐在那里吃晚饭。他邀请京舍坐到他旁边。戈培尔显得垂头丧气。他向京舍询问他在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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