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档案》第64章


“苏军的机枪架在周围各部委的屋顶上了!” 
大家都跳了起来。希特勒卫队和保安处的党卫队员们戴着头盔穿过前厅跑向紧急出口。 
掩体里的不安达到了高潮。直到傍晚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8点左右韦德林和蒙克前来汇报。他们的汇报特别简短,因为柏林的战斗现集中于很有限的地带,德国的战线只剩几公里长了。 
韦德林和蒙克走后,希特勒将当天搬进了新总理府掩体的阿克斯曼叫了过去。他当着鲍曼、戈培尔和京舍的面授给他二级德意志勋章和一级铁十字勋章,前者只有国家社会党的最高层领导人——而且很少,才能得到。希特勒向阿克斯曼解释说,他是少数忠于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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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12点,希特勒通过地下通道来到老掩体。蒙克和京舍让希特勒副官处和蒙克指挥所的女秘书和打字员们在这里排成一队。希特勒同每个人握手,低声说:“我感谢你们,孩子们。” 
相邻房间里传出喝醉酒的声音。京舍向希特勒解释说,拉滕胡贝尔在那里庆祝生日。这时拉滕胡贝尔也快步向希特勒过来,拉住他的双手就吻。希特勒用干巴巴的语言祝拉滕胡贝尔生日快乐,然后一瘸一拐地回了他的房间。 
这一夜就在对苏联人的等待中过去了。到处都有浓浓的酒味。半夜后炮声减弱了一些。 
哈斯教授和希特勒的驯犬师托诺夫中士站在掩体过道里。哈斯手里拿着一瓶氰化钾和一把钳子。希特勒指示他毒死布隆蒂。半夜里那只母狗在卫生间里被毒死了。托诺夫撬开它的嘴,哈斯用钳子将毒药倒在里面。氰化钾立即生效了。不久希特勒来到卫生间,想确定布隆蒂是不是真死了。他一句话没讲,面无表情。一分钟后他走回了他的工作室。 
这时候蒙克和京舍一起坐在电话总机室里。他们默默地喝着掺白兰地的浓咖啡,各自沉思着。 
苏军这时已从动物园火车站方向进入了动物园。他们的坦克到达了国会大厦。在安哈特火车站和波茨坦广场之间的阿尔布莱希特王子街上,它们离总理府只有300米了。弗里德利希街、王子街和施皮特尔广场上都在战斗。这就是4月29日至30日的那天夜里总理府周围的形势。第二天一切必将见分晓。 
希特勒还在等什么呢?京舍越来越经常地想道。他想起了希特勒一年半之前向他的陆军元帅和将军们讲过的话:“万一有一天德国的最后时刻来到了,我希望,你们,我的陆军元帅,拔出剑来,同我一起站在街垒上作战。” 
一切都是空话。希特勒胆小得都不敢从他的掩体往外看。他紧抱住命运给他留下的不多的几个小时,始终在担心苏军可能已经钻进了他的掩体。 
面对东线的失败,希特勒和他的将军们同样不知所措。整个战争中,直到最后的时刻,将军们都在想办法争取希特勒的宠爱。阿谀奉承,有关前线的战况只报喜不报忧,不反驳,天天老调重弹:“是,我的元首!”“当然,我的元首!”“遵命,我的元首!”“您可以信任我,我的元首!” 
他们高兴和感激地从希特勒的手里接过勋章和关怀,可他们不能为他打败苏军。 
当时,每当希特勒讲完话,陆军元帅曼斯坦因就会跳起来高喊:“元首下令,我们服从!”他心安理得地接受最高的军事嘉奖、带有剑的栎树叶勋章和骑士十字勋章,薪饷提高4000马克。当希特勒1944年夏天因为在乌克兰和克里米亚半岛上的大败解除他的南方集团军总司令的职务后,他带着他的家庭在他的庄园上住了下来。 
戈培尔瘦弱的身影出现在电话总机房的门口。他瘸得厉害地缓缓走近蒙克和京舍,递给他们烟。他变得非常安静,几乎不再讲话了。刚过去的几天前他还在欺骗柏林人民,呼吁他们继续无意义的抵抗。现在他以细细的、迷惑的声音问道:“诸位,你们认为,我今天夜里还能安静地睡觉吗?或者苏联人已经来了?” 
哪怕是在4月29日至30日的那天夜里,希特勒也不肯放弃他的将晚茶一直拖到凌晨的习惯。这天夜里,现为希特勒夫人的爱娃·勃劳恩、克里斯蒂安夫人、荣格夫人和曼齐亚丽小姐陪他。这是希特勒的最后一次晚茶。清晨5点左右女秘书们和曼齐亚丽小姐脸色悲伤地离开了希特勒的工作室。荣格夫人告诉京舍,希特勒想在这一天开枪自杀,因为苏军随时都可能入侵掩体。 
希特勒终于和他们诀别了。爱娃·勃劳恩也同样和她们说了再见,因为她也想自杀。荣格夫人说,爱娃·勃劳恩送了她许多贵重物品——服装和她结婚时穿的皮大衣。另外她给了她一把小手枪,那是希特勒作为礼物赠送给她的。荣格夫人将它交给了京舍。 
这一夜的剩余时间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的。死亡的预感弥漫开来。鲍曼、布格多夫、克莱布斯、黑韦尔和福斯坐在前厅的沙发椅里。女秘书们在会议室的床垫上过夜。其他人全都和衣躺在床上,手枪上了膛,放在身旁。 
4月30日上午8点左右,希特勒在他的工作室里向鲍曼口授了致蒙克作战部队的命令,要他们从政府区突围出去。要求这支部队在希特勒自尽后想办法化整为零,冲出柏林,加入其它还在战斗的德国部队。鲍曼的女秘书克吕格尔小姐将命令打在“元首信笺”上,由希特勒签字。上午10点左右希特勒将蒙克叫过去。蒙克从工作室出来时,满面喜色地将那道签好字的命令拿给林格看。 
黎明时分,苏军的炮兵部队就又对着总理府猛轰开了。轰炸持续了一整天,听起来像是不停的、隆隆的响雷。 
中午两点左右,鲍曼脸色苍白、神色迷茫地从希特勒的工作室来到会议室前厅。他快步走向京舍,不安地对他耳语道:“您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我正要派人去找您。” 
他低声告诉京舍,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想在这一天结束他们的生命。要求将他们的尸体浇上汽油,在总理府花园里焚烧。这是希特勒的严厉命令。他的尸体绝不能落进苏联人手中。 
这下结束了——将元首尸体浇上汽油焚烧,想到这里,京舍不寒而栗。不过,鲍曼的通知对他的震动不会太大。这是必然的结果。希特勒既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像士兵一样死去,直到最近几天他还在要求德国将士、甚至要求妇女和儿童这样做。他躲在他的掩体的厚墙后面,可怜巴巴地想尽可能拖延命运的判决。直等到苏联人来到了总理府的门槛上,他才选择了不光彩的自杀,事先还不忘下令将他的尸体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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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曼请京舍负责在紧急出口的上楼梯口准备好焚尸的汽油。“我们是元首的信徒,我们一直留守在他的身边,我们也会为他进行这最后的服务。”鲍曼虚伪地说道。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前厅。京舍独自留了下来。他立即打电话给蒙克,请他来希特勒的掩体里。几分钟后拉滕胡贝尔、鲍尔和拜茨激动不安、惊惶失措地冲进前厅。他们刚刚遇到了鲍曼,从他那里听说希特勒想要结束他的生命。他们不停地问京舍。他正要回答,门开了,希特勒走了出来。拉滕胡贝尔、鲍尔、京舍和拜茨抬起胳膊行礼。希特勒没有反应,只是用虚弱的声音请他们走近去。拜茨朝旁边让了让。希特勒转向他,说道:“您也过来吧。您可以一起听。” 
希特勒的曾经是目光犀利的眼睛熄灭了,脸色如土。他的眼下有黑圈。他左手的哆嗦显得已经漫延到了头部和身体。他几乎是听不见地讲道:“我已经安排了在我死后将我烧掉。请你们务必执行我的命令。我不想人家将的尸体运往莫斯科,放在陈列馆里展出。” 
希特勒费劲地用右臂做了个告别的手势,转身离开。鲍尔和拉滕胡贝尔喊叫起来。拉滕胡贝尔伸手拉希特勒的手,但他避开了,消失在了他的工作室门后。 
京舍机械而仓促地去执行希特勒和鲍曼的焚烧希特勒和爱娃·勃劳恩尸体的命令。他打电话给住在赫尔曼·戈林街总理府车库旁掩体里的希特勒的司机肯普卡,命令他立即送十桶汽油到元首掩体,放在通往花园的紧急出口。 
事完后京舍将希特勒的自杀计划告诉了肯普卡,京舍命令住在紧急出口小房间里的卫队和保安处的党卫队员们立即腾出地方,搬到别处去。他也命令紧急出口楼梯防护门外的哨兵撤回掩体内。他只让党卫军三级突击队中队长霍夫贝克一个人留在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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