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蠢猫觊觎》第39章


比起立即就被报复而死,能苟延残喘几天,终归是好的。
“小乔师傅,”姜建国有气无力道,“你没事就好,你放心,辛苦费,我姜某人不会少了你的。”
乔午倒是听得一愣,可很快明白过来,却懒得跟他兜圈子,直言道:“姜老先生,您托付的事情办妥了,幸不辱命。”
后边的话,姜建国一句也没听清楚,他耳朵里“嗡嗡”地乱响,血液像接了高压泵,直往脑袋顶上撞,竟是承受不住巨大的欢喜,一口气没上来,昏过去了。
乔午在电话那边“喂”了半天,也不见答话,狐疑地挂了电话,对白斓道:“阵法已经破了,不应该再出事了呀。”
白斓却没听进去,他正气鼓鼓地瞪着乔午身旁,此时被困在别墅里众鬼,没有了束缚,都依着本能离开,回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而有白斓坐镇,大部分鬼只敢和远远地道别,但还是有个喋喋不休的大妈鬼,大着胆子凑过来:“小伙子,跟你说的得往心里去啊,考虑考虑我女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三喜:只要带辣味的东西你都喜欢吗?
白斓:是的,比如小乔,very hot
三喜:擦擦口水,而且你作为一只猫,还会说英语真的好吗?
白斓:俺が一番かっこいいのは 
三喜:???
☆、第三十六章
考虑你个大头鬼。
白斓炸了毛; 三下五除二把所有的鬼都吓跑了,面色或青白或狰狞的“阿飘”们,瑟瑟发抖地迅速逃离了现场,时不时瞟一眼大毛团一样的“始作俑者”,嘴里惊魂未定地碎碎念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甚至有挨得近的女鬼凄厉尖叫,扯着嗓子表示自己吓得不轻,乔午看一眼那女鬼; 是个浑身湿漉漉的淹死鬼。
现在的形态就是整个鬼湿淋淋的、皮肤肿~胀溃烂,连脸也泡得惨白,是个随便拉去哪个片场都能演终极大~Boss的恐怖形象; 可惜嘤嘤嘤地哭得很怂,又仔细打量一遍即使冲鬼们怒目而视,依旧憨态可掬的大白……乔午仿佛听到了自己三观碎裂的声音。
困在别墅里的魂魄们很快四散开来,乔午只扣住了一个算惨死的“恶鬼”; 送出一道“赦罪天尊符”,化解了他的怨气; 送他超度去了。
白斓闲得无聊就开始挠沙发,乔午看着昂贵的意大利手工小牛皮沙发被白斓挠得破了皮,就生出些带熊孩子去别人家做客的家长心态:“不许挠了!又不是自己家。”
白斓委委屈屈地收回了爪爪:“在家你也不让挠……什么时候回家?这里没意思,连鬼都这么弱; 说好的厉害的上古阵法,还什么失传已久,弄了半天只招来一只恶鬼。”
他想了想,又开始磨牙:“别的鬼; 比恶鬼还讨厌!”
白斓失笑:“现在是法治社会,真敢行凶杀人的变~态也少了,恶鬼当然也少……不过也是现在阵法启动的时间比较短,招来的脏东西多了,基数大了,里边混进什么也不奇怪了。”
一人一猫说话间,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人声。
姜建国在两位保镖的搀扶,和三位大师的陪同下,一起回了家。
只是在门口踟蹰着不敢前进,他听到乔午破阵的消息昏了一次,听到田大师笃定乔午是个骗子——因为根本没见到百鬼狂欢的异象——时候,又昏了一次。
心情七上八下差一点闹出心脏~病。
此时见到院子里狼藉的模样,心里更没底了——精心栽种的名贵花草,地里的连根拔起,花盆里的直接摔碎更不能幸免,连凉亭也被掀开了盖子。
“这、这……”姜建国看向三位大师,彻底停了脚步。
“黄口小儿,毛都没长全,你还真当他能破了上古阵法,”田大师捻了捻胡子,“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拔了草,就算破阵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带着的徒弟们,适时发出哄笑声,把姜建国笑得脸色更白了,几乎带了哭腔:“那田大师您看该怎么呀。”
“先进去吧。”田大师吩咐道。
身后的弟子们收了笑声,姜建国忙示意保姆开门。
进了院子,里边萧条破败景象才更真切,虽然看着像人间炼狱,可周身暖洋洋的,不似从前经久不息的阴霾。
姜建国心里又开始犯嘀咕,虽然凌~乱些,可舒服多了,那种时时刻刻被人偷~窥的感觉不见了,难道那位年轻的小乔大师,还真破了这阵法?
姜建国偷眼去看现在视为主心骨的田大师,只见田大师的脸色也不大好,没了在门口时还维持着的从容淡定。姜建国于是也不敢再问。
“你们看!”白大师指着某一处,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是一地细碎的小东西,白大师的一位弟子蹲下~身,捡起一块,道:“师父,是骨头!”
这骨头通体焦黑,碎得不成样子,和周围的泥土混在一起,还真看不清楚,白大师道:“是兽骨,不是普通的兽骨,这上边煞气很重。”
“难道小乔大师真的找到了阵眼?”宋大师道。
“哪有那么容易?”倒是跟着田大师的大弟子先开了口,“我师父不是说了,除了阵眼之外,还有二十一处假骨,我看啊,是那个小子找错了阵眼,才把这院子弄得乱七八糟。”
“如果找错了,那他早死了。”宋大师的徒弟也不示弱。
“行了!都别吵。”田大师脸色愈发不好,喝道。
姜建国一句话也听不懂,提心吊胆地跟着一言不发,还是白大师道:“进去吧。”
问问当事人也好,众人进门的时候,“葛优瘫”了半天的乔午,此时仪容整肃,正襟危坐,一只大白~虎斑猫,挨着主人,规规矩矩地蹲坐,两只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看着气势非凡,只是结结实实挡住了身后被挠出几条抓痕的意大利手工小牛皮沙发。
乔午站起身:“姜老先生,几位大师也在呀。”
姜建国见乔午好好的,也没受伤,心里倒是比出发时安定了几分:“小乔大师,辛苦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乔午诧异:“不是跟您说了,阵法已破?”
姜建国看看田大师,田大师道:“既然阵法已破,为什么没见到‘百鬼奔逃’的异象?”
“古籍有云,‘不可解’一旦破阵,天地变色,百鬼奔逃,因怒,故不即去,阴气冲天,雨势连绵。”
乔午这才想起,的确是有异象,可打了雷却没有下雨,这些鬼都被白斓吓跑了,并没有像典籍中记录的“不即去”。
白大师拿出罗盘,罗盘不似从前刚刚进别墅似的指针疯狂乱晃,白大师将罗盘递给宋大师和田大师:“你们看。”
宋大师露出微笑:“恭喜姜先生,家宅煞气已经除尽了。”
田大师喃喃道:“这不可能……”田大师的徒弟们也跟着起哄:“这个罗盘是不是有问题?”
“胡说!”这次开口的却是田大师本人,他突然发怒:“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姜建国接起电话,脸色一连几变,最后挂了电话,脸上全是兴奋:“我太太醒了!”
姜建国再蠢,也知道这次是乔午的本事救了他,千恩万谢地直叫“乔大师”,刚刚被田大师徒弟呛了一路的宋大师和白大师的徒弟,见自家师父默许,也开始牙尖嘴利地回击。
宋大师只是充耳不闻,年轻些的白大师却是间或呵斥徒弟们两句,名为呵斥,实则在和稀泥,把“德高望重”的田大师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至极,不得不提前告辞,连姜建国给的大红包给没好意思拿,灰溜溜地带着一众徒弟们离开了。
待田大师走了,宋大师才问:“小乔大师,年纪轻轻,不简单,敢问师父是哪位高人?”
乔午并不刻意隐瞒:“师父姓许,名讳沛皮。”
“是那位许沛皮?你姓乔,你是那个天生有阴阳眼的乔午?难怪难怪!”
风水界人人都将阴阳眼看做上等资质,只有乔午亲身经历,才知道有多难受,然而苦楚不必天天说,乔午礼貌道:“正是晚辈。”
报了名号,不得已又惹得两位大师一顿感叹,说乔午拜了个好师傅,又说许沛皮那老东西收了个好徒弟,我怎么就遇不到。
姜建国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两位大师,又亲自将乔午送回家,临别时极力邀请乔午吃一顿答谢宴,乔午虽然嘴馋,却不喜欢酒桌上的虚与委蛇,拿出高人范儿婉拒了。
几天之后,姜建国还真的信守承诺,开始着手给乔午过户干股,乔午受之无愧,也不客气,直接对姜建国提要求:“我要股份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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