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紧紧地盯着,映着对方严阵以待的姿势。
忠青和玄影圣使开始飞奔着冲向彼此,手中的利剑开始嚯嚯地飞舞着。青色和紫色的光芒上下飞舞,时不时地发出“铛铛”的碰撞声。玄影圣使凌厉地进攻,忠青稳健地防御。强大的内力将参天大树震得东倒西歪,一阵阵飞沙走石随着劲风四起,吹在两个战士的身边。
玄影圣使一连几个后空翻闪开了忠青的连续刺击,然后用紫绡之剑在跟前比画出了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这是上次让忠青大吃苦头的招式!忠青一见情况不妙,赶紧向后退去了两步,同样将正清之剑悬浮在胸前。十六把剑齐刷刷地飞向玄影圣使。
而在忠青使出绝招的同时,玄影圣使也将双手交叉在了胸前射出了紫色的光波。紫色的凤凰气势汹汹地冲出了太极纹向十六把飞剑扑去。两种绝招的碰撞迸出了耀眼的白色电光,发出了“轰隆轰隆”的巨响。惊人的力量将满地的尘土高高地抛卷上了天空。漫天飞舞的黄土好似呼啸着的千军万马,在为两位斗士高声呐喊!
玄影圣使故技重施,在紫色凤凰的掩护下迅速地绕到了忠青的背后。紫色的电光充满了杀气渐渐接近了忠青。而此时的忠青似乎还在毫不知情地和玄影圣使的紫色凤凰较量着……
血红色的双眼狞视着忠青的后背,掌心中的紫色电光嗞嗞地响着。玄影圣使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向了忠青的后背!
突然,忠青猛地一回头,双手交叉抵住了玄影圣使的右手。玄影圣使急于下手,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按下忠青的双手。
原来,吃一堑长一智的忠青早就料到了玄影圣使的后手。他佯装毫无察觉地与玄影圣使的紫色凤凰进行对抗,实际上一直在观察着自己的背后。果然,玄影圣使的不请自来正中忠青的下怀。忠青单膝跪地将脖子一低,紫色凤凰冲破了十六把光剑直朝着玄影圣使冲来!
被自己的招式打到,这可绝对不是玩的。紫色凤凰携卷着玄影圣使一路拖行着,玄影圣使的双脚在黄土上划下了深深的两道痕迹。他叫喊着用双手接住紫色凤凰,然而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之硬生生地砸到了后面的山脚下。山被重重地砸出了一个凹坑,玄影圣使松开了双手,一声惨叫从凹坑中面朝黄土倒了下去。
忠青警惕地迈着步伐靠上前去,将正清之剑抵住了狼狈的玄影圣使。玄影圣使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泥土抬起了头:
“我不得不对你改观了呢忠青……”玄影圣使冷笑着说道,“哼哼……这次算你走运。诸神黄昏的烈焰已经开始燃烧,我也没有必要再在你的身边潜伏着了。希望你还能撑到最终审判之前吧!哈哈哈哈……”
玄影圣使的轮廓消失在了忠青的面前,只留下了一长串笑声,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紫色的光芒闪过了A城街区里的一处废墟。尚瑜从紫色的光芒中走了出来。
这里是毕方和忠青的战场。那场惊世骇俗的火雨几乎烧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工程队的车辆在来来回回地清理着建筑的残骸。凌乱的钢筋、被碳化了的金属遍地皆是。有时候,挖掘机的手臂扒开了一层焦黑的金属堆,一具满头鲜血的尸体便出现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尚瑜跨过了这些焦黑的金属,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上。昔日繁华的景象被焚毁得荡然无存。失去亲人挚友的人们噙着眼泪站在路边,有的甚至还扑在了金属堆上号嚎啕大哭,无论施工人员怎么劝说都不肯离开。
紫色的勾玉在胸前摇晃,尚瑜毫无表情地绕过这些悲痛欲绝的人,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前行着。忠青的实力已经大幅提升,自己也已经下不了手了。接下来似乎要等“四位大人”的安排了,在此之前自己也只能先按兵不动。尚瑜这么想着,跨过了一片片废墟。
突然,一阵稚嫩的啼哭声传来。尚瑜猛然抬起了头。
他转过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正用小手使劲地揉着眼睛,涨红着脸大哭着。眼泪、鼻涕和口水在圆扑扑的脸蛋上糊成了一片。小男孩一边哭着一边扯着嗓子呼喊着什么,大概是“妈妈”吧——在这个小男孩的面前,一具女尸正面朝地趴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是焦黑的印记。
一丝怪异的表情闪过了尚瑜的脸上。琥珀色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这个男孩,思绪的力量将尚瑜扯回了那段渐趋模糊的时候……
火,熊熊的大火。
警笛不安地尖啸着,对讲机里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说话声。人群将现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身穿制服的警员正围着一具男尸,表情是那样的凝重。有的甚至还偷偷地抹着眼泪。
小尚瑜正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稚嫩的小手还拽着一把崭新的玩具手枪。他的身边,一个中年女子正蹲着身子失声痛哭着。她环抱着双臂,嘴里带着哭腔念到:
“老公!为什么要这么离我而去?为什么,为什么啊!老公……”
中年女子的面前,一具男尸被烧得面目全非。只有一旁被烧得只剩一半的警徽还能够证明着他的身份。
“妈妈妈妈,那个是爸爸吗?”
小尚瑜指着男尸用稚嫩的嗓音问着那位中年女子。水灵灵的、琥珀色的眼眸注视着泣不成声的母亲。母亲只顾哭着,全然没有听见小尚瑜的声音。望着伤心哭泣的母亲,小尚瑜也丢下了玩具枪,坐在地上拉开嗓门大哭了起来。
只是那个时候的尚瑜,是否明白这哭声的意义呢?
“向为了侦‘XXXX’爆炸案而英勇献身的尚文斌同志致敬!”一个长官命令道。他迅速地举起了右手,向着男尸致敬。警员们也齐刷刷地举起右手,神情悲切……
屋外,鹅毛大雪伴随着北风飞舞着。
屋内,憔悴的中年妇女正躺在床上。一阵阵咳嗽声回荡在了屋内。
空调的叶片紧紧地闭着,整个外壳上都已是斑斑驳驳的黄色。尚瑜跪在母亲的床榻前,身边的煤炉吃力地燃烧着。
“孩子……咳咳咳……”尚瑜的母亲咳嗽着说道,“妈快不行了……”
“不要……”尚瑜哭着喊道,“妈妈,你不要离开我……爸爸也走了,妈妈也走了,谁来陪尚瑜玩啊……”
稚嫩的脸上拖着一条条泪痕,琥珀色的双眸也泛着晶莹的泪光。尚瑜的母亲用手轻轻地拂过了尚瑜的脸颊。她的眼角,同样也闪着泪光:
“孩子……对不起……妈妈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咳咳咳……”
“妈妈!”尚瑜用小手拼命地摇晃着母亲的身子。
“接下来的路,你要……你要自己走了……”
“妈妈!”小手依旧在拼命地摇晃着。尚瑜痛哭着,希望用泪水唤回母亲。可是死神的羽翼并不会被天真的呼唤而打动。死神熄去了尚瑜母亲眼中最后一丝生命之光,她缓缓地耷拉下了眼皮,放在尚瑜脸颊上的手也随之无力地垂了下去。
“妈妈?”尚瑜见状停止了哭闹。他惊恐地摇晃着母亲的身子,母亲没有反应。
“妈妈!”惊恐加剧了尚瑜的动作。可是母亲依旧紧闭着双眼。尚瑜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他仰起了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妈妈——呜呜呜——————”
大雪在窗外飞舞着,一颗流星从天边划落……
“打死你这个穷要饭的!”
啪、啪、啪!
木板狠狠地抽打在了尚瑜的背上。小吃店老板系着围裙,撸起袖管奋力地抡着手上的板子。围观的人群将小吃店门前围得水泄不通。老板涨红了脸,酒糟鼻子里不断地吐着粗气。
“我打死你这个穷要饭的!”
老板发了疯似的抽着,尚瑜紧紧地咬住嘴唇一声不吭。失去了双亲让他已经麻木了痛苦与悲伤。琥珀色的双眸闪着愤怒的火光。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只菜馒头。
“为了一只菜包子,你何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呢?”
突然,一位满头银丝,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走到了老板面前。老板转过身,昂着头问道:
“你又是哪根葱?敢管老子的事?你……”
话音未落,男子右手一撩。黑色的长袍发出了“唰啦啦”的声响,老板一下子就飞出了半米远。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男子,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板,然后才慢慢地缓过神来。他们尖叫着四下散了开去,现场只剩下了男子和尚瑜两人。
“为什么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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