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还不杀我灭口》第24章


钟衍往后一靠,冷笑道:“顾悬砚把东西拿回来了你就给我续命?我还以为等他拿了你要的东西回来,真让你得以不死不灭,你就一刀结果了我们俩呢?”
此话一出,仓栾脸上的笑意便全数敛去了。
霎那之间,铺天盖地的威压直下,钟衍本因为血誓不敢妄动真元,却在此刻用修为硬生生抗下了这股压势,咬着牙抬眼直视着仓栾。
这个人活得久了,便以为众人的生死都握在了他的手中,于是敢滥杀无辜,敢屠人满门,也早将自己和顾悬砚的生死捏在了手里。
可惜钟衍这人脾气不好,偏偏不想让他如意。
直到钟衍感觉自己都快呕血了,仓栾蓦然收回目光,面上带回笑意。满室的风雨欲来也在顷刻间消散了,他重新开口,仿佛只是闲谈。
“你在北荒住久了,或许不清楚你自己名声在外了——普天之下的修者,都知道了有一位名为秦鸣奚的道修,居然得了顾悬砚的青眼,甚至让他不惜叛出山门。”
钟衍:“……”
“据那几个被散了修为的废物说,他们不过是和你说了两句话,就惹得顾悬砚心生不悦,下了狠手。”
钟衍:“………” 放屁!让他们来跟我对质啊!
钟衍刚刚没吐的血到现在终于快憋不住了——论谣言是怎么产生的,怪不得大荒得道的修者就那么几个,一群修仙的人不清心寡欲,整天八卦来八卦去,怎么飞升!
仓栾咳嗽了两声,转而道:“今天我猜知道,虽说你修为不精,说话也惹人讨厌,居然还是有点脑子的。”
“谢谢你。”钟衍往后一仰,也回敬了一个笑:“可惜生死之事向来不准,咱们拭目以待——出去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等仓栾真走了,系统才由衷敬佩道:“可以啊,你居然和他硬刚了。”
“我除了不敢刚顾悬砚,我还怕谁?”钟衍冷笑一声,“今晚没人的时候,你帮我把这个鬼东西搞开,我必须把顾悬砚给弄走。”
“我看你平时顾悬砚也没少刚——顾悬砚铁了心修魔,你把他弄到哪里都无济于事啊。”
就你有嘴整天叭叭叭的。钟衍气急败坏:“我找个山洞就拿这个链子锁他个十年八年,让他自己顿悟去。你以为就他会锁人?”
系统沉默片刻,不怕死的回:“可是,你连只能活两三天了,怎么锁他十年八年啊。”
……早晚要投诉这个辣鸡系统。
虽然这么说,钟衍也知道自己已经阻止不了顾悬砚了,锁人什么的更是不可能的事。钟衍冷静的想了会,起身推开门。过了半晌,一个魔修凭空出现,钟衍道:“仓栾呢?我还有话没说完。”
对方听到仓栾的名字,躬身道:“魔君休息了,大概明日才能出关,到时再替阁下传话。”
钟衍点了点头,退回房内,又与系统道:“到时候申请一个挂,我要搞死仓栾。”
这话他说得轻描淡写,系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语气惊恐道:“你认真的吗,这样你可就剩三十分了,在我们系统鉴定里基本就是等死玩家。”
“……你是不是傻,我杀了仓栾,还用等你那三十分吗?他一死我也凉了。”
钟衍从墙上取下剑,放在床边触手可及的位置,冷笑道:“屠了人满门,还整天拿我来威胁顾悬砚,他配吗?”
“……” 系统道:“你是为了顾悬砚?”
钟衍死不承认:“我为我自己行了吧,我想在临死前保持我的直男本色。”
“嗯嗯嗯好好好我信了。”
“……你们投诉通道到底在哪!”
当然系统也没有那么冷血,他许诺会问一问老板有没有什么可通融的方法,譬如出个多少分就能帮钟衍解血誓的套餐。
钟衍道:“……所以还不是免费的是吧?”
“亲,你想什么呢。”系统温声道:“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免费的——何况我只能问问,还不一定会出,不出的话我就只能替你祈祷了。”
“……”钟衍一脸诚恳:我谢谢你。”
【两天没写就手生了,先看着点吧,今晚还有(520我一定要撒糖!),但是估计会晚,所以不用特意等。ps:系统说只剩40分是把那个女魔修也算进去了,等发txt时会统一修改前文,没大纲作者的心酸。】
第23章 
今夜无月,天色漆黑如墨,只能听到窗外风雪声。
虽说刚刚还在和系统开玩笑,但一想到明天自己可能就要去送死,钟衍居然有些睡不着。这种不安很大一部分居然不是来源于生死,而是自己要是死了,顾悬砚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毕竟顾悬砚犯病真是比死人恐怖。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突发奇想道:“不如我给他留封信?”
系统:“……交代后事吗?”
“你还是闭嘴吧。”
烛台昏灯,窗外是风卷落雪的声音。
钟衍铺好纸,又咬着笔杆措辞,不知道该给顾悬砚写些什么,想了半晌,最终也只寥寥写了几句。
“生死有命,不必介怀。”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也不许杀人。”
刚刚停下笔,窗子突然被风吹开了。风雪往屋内灌入,在刹那间吹灭了灯。钟衍察觉有异,立刻翻身拔剑,却被人从身后按住了。
“师兄,是我。”顾悬砚按住钟衍的手,低声道,“我回来了。”
说完,他掐了个诀,重新燃起灯。
屋内恢复光亮,钟衍看到眼前的人,提着的心一松。顾悬砚大概特意敛去了气息,钟衍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大半夜的吓唬人吗?”
顾悬砚倒理所当然得很:“我见师兄还点着灯,这才进来的。”语毕,又低头拿起桌上的信。
“师兄再写什么?”
钟衍心内一惊,立刻去抢。但这个当口顾悬砚已经看完了纸上那几句话,他面色沉了下去,问:“师兄,你想做什么?”
钟衍不知如何回答,索性闭口不言。过了许久,顾悬砚突然低笑一声:“不必介怀?师兄真是洒脱。”
钟衍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讷讷道:“除非飞升,不然人总是会死的,早死晚死倒也没什么区别。”
顾悬砚叹了口气:“师兄,我总告诫自己要耐心,不能吓到你,可你总是惹我生气。”
这话的语气温柔无比,钟衍却察觉出危险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在下一秒被顾悬砚拽了过去。转眼之间天翻地覆,锁链清脆的撞击声中,钟衍已经被压到了床上。
钟衍想挣扎,却被身上的人压抑得动弹不得,又惊又怒,骂道:“你要干什——”
话还未说完,眼前的人似乎掐诀在屋外设了结界,不再压制自己的气息。
霎那之间,魔息肆虐,整个房间都萦绕着浓郁的魔气。钟衍生生吞下了刚才的话,急问:“你身上的魔息——”
太盛了。钟衍居然觉得顾悬砚体内的魔气比仓栾都盛出不少,隐隐有摧枯拉朽之势。
顾悬砚温声道:“佛门的舍利蕴涵数百年的灵力,对修行的确有用。”
他低笑道:“师兄,我来给你立誓。”
语毕,他低头吻住了钟衍。
这个吻与顾悬砚的语气不同,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狠狠在钟衍唇内肆虐描摹,钟衍只来得及发出一点呜咽声,转眼又被顾悬砚吞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一股血腥味从唇齿之间传递而来,渡入了钟衍口中。钟衍避无可避,只得咽下了那口鲜血。
顾悬砚似乎终于高兴了,微微往后撤了一点,将头埋在钟衍颈边,一点一点地吻着钟衍的耳垂与脖颈,起身道:“师兄与我立了血誓,生死便不由命,只由我。”
说完,他又放低了声音:“师兄别再想丢下我了。”
这话的语气居然有些可怜,钟衍闻言,一腔火气又散得差不多了,才抬眼仔仔细细去打量眼前的人。
虽然还是面如冠玉,但顾悬砚的眼里带了血丝。从北荒到禅院路途遥远,顾悬砚这么快就回来,必然是劳累至极。
钟衍静静看着顾悬砚,一言不发,顾悬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唤了一句:“师兄?”
许久后,钟衍叹了口气,答:“知道了,以后都不会了。”
顾悬砚抬眼,又去吻钟衍的唇。钟衍没有躲开,只是闭上了眼,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掰正顾悬砚,还掰弯了自己,这叫什么事啊。
唇齿交缠之间,顾悬砚的手往钟衍的衣襟内探去,钟衍立刻抬手按住了对方。顾悬砚低笑一声,反与钟衍的手十指相扣,将他往衣襟中带,一寸一寸去抚钟衍的脊背,慢慢往下滑,落在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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