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兽》第31章


在山失踪后回来后不久,就有人发现网站上流传着几张很像山的男人的照片,一些八卦杂志也收到过这些照片,照片的内容在此也不作枉传和描述,但——确实不堪入目。
有记者曾穷追猛问山关于照片的事,而山并不作任何正面回答,反而当场失态殴打了记者。虽然事后由山的律师出面澄清,对山过激行为的解释是:山本人对这种栽赃陷害行为愤怒过度,导致行为失态。而山也当面对被打记者赔礼道歉,并给予了一定的赔偿,此事才算结束。
但仍有人质疑:这个一向在商场上睚眦必报、寸土必争的山,为什么对这件事的处理会是如此轻描淡写呢?既然照片是栽赃陷害,小肚鸡肠的山又为什么不抗争到底?还自己一个清白?他财大气粗又有什么做不到的?而他现在却什么也不做……这又表示什么呢?
……
山的失踪和关于照片的传闻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可总有平息的时候,人们心里奇怪却也追究不出什么,事件的一方主角和另一方主角似乎都三缄其口,从此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现在事情的真相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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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我来到泽母家。
保安以为我就是过去的泽,所以他只是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让我轻易地进了大楼。
在门口按了门铃之后,隔了许久,才听见屋内传来疲惫而急促的脚步声。门打开了,门缝间露出了泽母衰老憔悴的面容,她一向保持得大方而整齐美观的发型有些蓬乱,几缕发丝胡乱垂着,得体精致的壮容也已经卸去,显出她干燥的肌肤和细细的皱纹。这些时日不见,泽母原本美丽明亮的眼睛下面竟也添了臃肿的眼袋和淡淡的黑眼圈。
“哦……是你……”泽母用手把住房门,很是意外地望着门外的我。
“真没想到……”她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用手指忙乱地捋了捋乱发:“哦……请进,请进……”她送开手,敞开了门。
走进泽母的家,那房间还是如初见时这般冷漠和空荡,泽母快步赶到沙发前收拾起搁在上面的那床凌乱的薄毯。
难道她这些天一直睡在这里?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所以……”泽母朝我抱歉得笑了笑,但那笑容是如此的虚弱与无力。
“随便坐……”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我一个人留在客厅,坐在那张阴冷、坚硬的沙发,我摊开了手掌,朝着它们呵了口气,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其他,我竟然看到团团白气——真是一间很冷的房间,很冷,很冷。
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泽母端来了两杯速溶咖啡:“很久没有在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招待,不好意思。”
……
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我和泽母一起品尝着那杯苦苦的咖啡——没想到速溶咖啡也会如此苦涩而难以下咽……
“你还爱他吗?”我嚼着杯沿。
“谁?”泽母看了看我。
“泽……”
“呵……”泽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你又恨他吗?”我问。
“谁?”泽母喝光了杯中黑色的液体,把杯子搁在了桌上。
“泽……”
“恨?……”泽母不再嗤笑,她似乎连嘲笑也懒得做了。
“我就要回去了。”我放下杯子,杯中浊黑的液体还有满满一杯。
“……”泽母奇怪地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刚来就要走?
“回到中国去。”我解释道,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
“哦……”她转过头去,垂下了眼睛。
“你其实都知道。”
“知道什么?”她的语气是如此平静。
“……”
“……”
“你一直憎恨他……就是你伤害了他。”我平淡地说。
“……”泽母看着我,她的眼神一片空白。
“因为他的父亲抛弃了你,所以你故意忽略他,你给了他最好的,但就是不给他爱……因为他是‘他’的儿子。”
“……”泽母深深地注视着我,她的眼底里隐藏着阴霾:“不是的……不是的……”
“你知道他孤独,也不愿陪伴他……你知道那个山有些奇怪的癖好,却故意把泽往他那里推……你知道泽在学校里不好过,却故意装作毫不知情……你故意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泽母看着我,不怒反笑:“……我是爱他的……你又知道什么……知道什么……”她喃喃道。
“是的,你当然爱他,因为他长得和他父亲非常相像……”我的脸慢慢凑近她:“不是吗?”
望着我的面孔,泽母的脸色变得发红:“你胡说什么!”
“你难道就没有在晚上,因为想念着自己的儿子而夜不能寐!?”我紧紧盯着泽母的眼睛。
“你!……”泽母的脸涨得越来越红。
“没有吗?没有吗?你难道就没有想象过泽他像这样抚摩过你吗?!”我按住在沙发上试图站起来的女人,我的手掌在她身上缓慢地游移…… 
NO。36
女人开始挣扎,她的手脚在我的眼前用力挥舞着……
“你喜欢吗?你喜欢吗?” 我压住猛烈扭动的女人,手指潜进了她的衣襟……
女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浑浊而粗重……
“你喜欢有个长得和你亲生儿子一模一样的男人强暴你,你喜欢这样,你喜欢这样,不是吗?!”
女人的大滴的泪水滚出了她的眼眶,可身体却在我的撩拨下不可遏制地颤抖、扭曲……
“……是你……是你亲自逼死了泽,你是一个不沾血的杀人凶手……”
女人终于失声痛哭。
“你把自己撇得很清,可你还是后悔了,你日日夜夜为泽的死而悲伤……你想如果自己死了的话就可以解脱了……但你没有那个勇气,而在那时你偶尔遇到了我……
“于是,你要报复,你想安抚泽的亡魂……你希望有人告诉你泽的死是别有原因……于是你把我带到这里……对吗?”
“胡说……胡说……”
“或者……”我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你别有用心?”
我的手探进了她的裙底……
手指的濡湿让我露出了邪气的微笑,我的呼吸吹着她的耳垂……
“禽兽!”
泽母的面色白得好像一张白纸,她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起,划破了房间里所有的矜持和假相……
我的脸因为受到了重击而偏向了一边,口角有点刺痛,我伸出的舌头触到了一抹腥咸……久违地撺动令我发出了嗤笑:
“是的,我是禽兽……这点,在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因为禽兽总能在第一时间嗅出自己同类的气息,不是吗?”我的手缓慢而轻柔地抚弄着女人的长发。
“你把我带来……你就知道我会做许多事……你知道我会做你希望我去做的事……因为这些事也是你想做的……
“……你是一只特别聪明的禽兽!一只喝着血却不沾血的禽兽……”我舔着她的耳垂,发觉她抖得厉害:“呵呵……不是吗……”
女人斜着被灰暗覆盖着眼睛,望着我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我仔细地理着女人额前的乱发:“你想说他们都罪有应得,你想说他们倒霉都因为自己活该?
“是的……他们确实都罪有应得……他们倒霉都是活该……可是——你呢?”
我揪着女人头发的手越收越紧,她的头慢慢离开了沙发,但她似乎一无所觉,只是睁着她瞪得大大的眼睛怔怔地注视着我。
“如果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亏心事负责,都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那你呢?!”
我摇晃着手臂,而女人的头也跟着不断的摇动:“那你呢……你又做过什么呢?……”
女人苍白的脸色变得一片灰暗,她的眼神是如此空洞……原本死死撰着我的手指也无力地松开,她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没有吐出任何字句……
“你又做过什么呢?!你这个温柔的慈母又做过什么呢?……是给泽冰冷的墓|穴里铺上温暖、舒适地床铺吗!……还是每天抚摩着死人的墓碑说自己爱他!……或者随便找个人替他复仇!?……”
“呜……”女人的双手捂住了脸庞,我看到大滴晶莹的泪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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