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若希by clotho》第6章


淼乖诘亍?br /> 十三皇子看了看瘫倒在地的总管,微微一笑道:〃金公公,不如你先领其余人回驿馆吧,我和王子随后再过去。〃
金总管哪还能说出话来,一听这次有救,立马爬了起来拉过众人就走,急得那些近侍叫:〃王子,王子你要小心啊。〃
殷若希见叫声远去,也不多说,径自朝侍卫较少的地方走去,身后的鸢飞连忙跟了上来。直到走到一个凉亭里,殷若希才驻足停步,转过身来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鸢飞看着眼前高贵精致的十三皇子,却猛然想起了他在草原上见到的那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影子,那时的殷若希虽然没有华丽的衣裳和价值连城的镶饰,却有着更让人心驰神往的锐利和妖娆,那个在雨夜的草原上不死不休追了他几千里的影子,那个打得他遍体鳞伤却嗜血而笑的影子,那个他头一次心悦诚服心动不已的影子,如今走到台前来,走到阳光下来,却是这个旦戈朝里最为尊贵不可亵渎的十三皇子,一时间鸢飞只觉世事无常,竟说不出话来。
殷若希也不追问,只是悠闲的同样打量眼前的人,最终还是鸢飞缓过神来,一字一句的说:〃我觉得,你不适合这里,不适合当那什么劳什子的皇子,更不适合当皇〃
〃啪!〃殷若希一耳光打过去,堵住了鸢飞的话。他冷冷看着鸢飞道:〃我的事,不须你管。〃
鸢飞可以躲的,但是他却站在原地生生承受了这一耳光,才笑道:〃你又打我!〃见殷若希只是不置可否的挑挑眉,他就又笑:〃你看你这坏脾气,哪能做〃见殷若希瞪他,他连忙把剩下的话吞回去,赔笑道:〃好好,我不说了。为什么每次见面你都要打我呢,上次在草原上我误会你是盗马贼,结果被你用鞭子抽个半死。〃
殷若希看了看他才道:〃要不是当时我没带剑,才不会只用马鞭抽你,我会用剑在你身上割几百条口子,砍断你几根骨头,那你今天恐怕还来不了呢!〃
〃我怎么能不来?〃鸢飞大叫:〃我爬都要爬来!本来不该我出使的,可是还是被我磨了来!〃
〃哼,〃殷若希白他一眼:〃你父王若不答应,你能来?〃r
一句话堵得鸢飞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父王不答应,我就偷偷跑来!〃
殷若希不由好笑:〃你以为中原像你家草原,是可以任意驰骋的?〃
鸢飞却见得殷若希的笑颜,又牵起心事。
第11章
鸢飞却见得殷若希的笑颜,又牵起心事。
仔细想来,记忆里的殷若希是从来没有真正因单纯开心而笑过。这个人,性子太坏,总是爱对着别人的伤口撒盐,然后微笑,好像不如此就不能得到快乐似的。可是,即使自己心里清楚,却还是不能不想,不能不沉醉。这个嗜血的笑容尚且引人入胜至此,不知道他若是真心一笑,会是怎样,倾国倾城。
老人总是说,越美的花儿越有毒,真是没有说错呢。鸢飞定了定神,收拾了眼底泛滥的情绪才又说:〃鸢是草原上飞得最高的鸟,它只爱自由,骄傲,又美丽。没有人能驯养它们,因为只要被抓住,它们就不吃不喝一心求死。我曾经以为,我是世界上飞得最高的,我是最骄傲的鸢,可是我现在知道我不是。若希,我觉得,你才是。〃
鸢飞把心里的话说完,才敢再去看殷若希。殷若希在原地半晌,终于开口:〃那是你的希望,不是我的。父皇告诉我,大音希声,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不自由的呢?我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我最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你别管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鸢飞也就不再说什么。殷若希见他有些郁郁的样子,就说:〃晚上父皇会赐宴款待来使,你还是早点回去准备吧。〃
鸢飞点点头,擦身而过时他却又叫了声:〃若希!〃
殷若希转过身来问:〃什么?〃
鸢飞沉默一会,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晚上的宴会你去不去?〃
殷若希却笑道:〃你想知道,到时候去了不就知道了。〃
第12章
木叶轩近大宴小宴不断,今晚更是隆重无比,皇帝赐宴草原使者,来的皇亲贵族王公大臣挤得大厅里人满为患。这是多年来旦戈朝首次与草原表示友好而非兵戎相见,政治意义不言而喻,因此前来捧场的人极多。
殷徽在路上耽搁了片刻,等到时已较晚,他本以为此时筵席已开,自己到座得走得轻巧些方不惊动大半人。哪知刚一进外室,就有领班的小公公上来问安道:〃三皇子快些进去吧,宴会就要开始了!〃
〃嗯。〃略微吃惊的殷徽随手挥退了抱信太监,走过穿堂直向内厅而去。
晚宴确实还没有开始,大厅里的喧哗人声鼎沸。殷徽走到自己的位上坐下,他抬眼打量了四周一遍,皇帝还是照例坐在主座上,正和一个贴身太监说着什么,最靠近主座的自然是今天的主角草原王子了,他一身戎羌族的盛装打扮格外引人注目。在他这一边往下的坐的都是天之娇子,殷徽细细看了一下,只有八公主和生病的二十四皇子没有来。当然,一向不定的十三皇子不在此列。另一边就是些文武大臣了,来得也齐。照理早该开席了才对,殷徽可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是在等他或是八公主。
谜底很快就揭开了。殷若希从厅后掀珠帘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的是金线绣制的紫色礼服,旦戈朝的礼服繁复冗沉,但是讲究精细内敛、由深至浅、层次分明,因此越显贵气。殷若希只一出来,全场先是惊艳再是惊讶最后各人心思各有千秋,一时静得人耳中犹有轰鸣,是与之前的喧哗反差太大之故。
直至殷若希到自己的位上坐定皇帝宣布筵席开始后,气氛才重新活跃起来。不少有心人都注意到,十三皇子是从厅后的信道里走出来的,这本是只皇帝专用的御道,今日由此可知,十三皇子的权势已到了何种程度。
鸢飞仔细端详坐在左首位置的殷若希:束发紫金冠,细碎的连珠额饰,更不用说贵重的礼服上佩戴的丝绦玉珏之类。他笑着倾身在殷若希耳边道:〃你这样子真漂亮,就像金笼子里的狮子。〃
殷若希装做毫无知觉,把玩着手里的酒盏故意道:〃我不喜欢狮子。〃
〃那,狼,如何?〃
殷若希斜睨他一眼暗笑:〃你怎么不用上午时那个比喻了?〃
鸢飞却不知有意无意的自得道:〃你不是不喜欢吗?那我自然要改了。〃
〃可这换汤不换药的改法,我可真喜欢不到哪去!〃殷若希敛了笑换了个话题:〃你尝过今天的酒了吗?〃
〃尝过,〃鸢飞不以为意随着殷若希的话说:〃中原的酒和草原上的果然不同,嗯…,很是缠绵。〃
〃这你可猜错了,〃殷若希微微倾身细说:〃它是我几个月前出海带回来的,今天是请你我才拿出来,之前他们也只喝过一次而已。你能喝出缠绵的味道还算不错,但我跟你说,这酒可不是只这点特别的。〃
〃哦?还有什么?〃作为一个草原人都会对酒十分青睐,闻言鸢飞也起了好奇的心思。可惜殷若希性子糟糕,最爱看人求不得得不到的样子,当下只卖关子道:〃你待会就知道了。〃
殷徽与殷若希之间只隔了个大皇子,因此他也能模糊听见殷若希和鸢飞私下里的窃窃声。看了眼那二人凑在一处的情景,他就转过头去看另一边的六皇子和七皇子。往常时这两人总有话和他说,特别是殷烈,可开席后他好似被遗忘了似的,殷羽和殷烈刻意坐得稍近些,不自觉的将其他人屏除在外,却又不说话。殷徽若不是看这两人还时不时的举杯共饮,简直要以为自己人缘是不是变差了,他们不约而同不睬自己了呢。当下正好奇这莫名其妙的气氛时另一边的大皇子殷渊开口道:〃三皇弟近来可好?我几次相邀你可都没到场啊。〃
〃大皇兄勿怪,〃殷徽忙收回视线来答殷渊的话:〃最近我宫中事多抽不开身,等闲了就过去请罪。〃
〃最近确实事多,多事之秋嘛,〃殷渊却故意曲解殷徽的话道:〃皇弟要避嫌我是了解的。〃
殷徽一愣,边生疑边说:〃皇兄这话?〃
〃皇弟故意藏拙是要我明说吗?〃殷渊低下了嗓音,看了看另一边,殷若希正和鸢飞说话,他才又回头来几近私语的解释道:〃若是兄弟几个走得近了,怕是会得罪那人!〃
殷徽这才醒悟过来,他是误以为自己因怕与众皇子间的交情令殷若希忌惮,才疏远他们的,毕竟这种时候结党成营最惹上位者疑心。这样想着不由释然,真是做贼心虚呢,开始还以为大皇子所说是另有他意,确实他是避嫌没错,不过那是自殷若希与他深谈后保持的默契而已,既然殷若希已经声明不会为难八公主,他也就不必执着于与其他皇子之间的口头协议了。
正和大皇子虚与委蛇时突的殷徽觉察另一边有动静,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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