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逐马》第56章


“是你有错在先,明明都是你的错!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怎么可以?!”秦安月彻底失控,就连泪水都快崩塌而出,“你对我怎么样都行……可他是你的儿子你不能这么做!你的心不痛吗?你不会觉得难过吗?我要你救他上来……给我救他上来!”
“啪——”一道清脆的鞭声突然落在秦安月的身上,她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了手臂上白皙的肌肤。
不知萧启云何时在手中握上了鞭子,那根鞭子又长又粗,像是条大蛇一般,秦安月缩了缩脖子没有喊出声来,却是瞪着眼睛看萧启云。
萧启云像是读出了她眼里的倔强与不屑一顾,在嘴角边荡漾开的一抹笑意消散之后代替是一股阴冷,他挥起手中的鞭子又一次落在秦安月的身上,一连抽了好多下。
秦安月闭起眼来,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忍耐着那火辣辣的疼痛,她身上的衣服口子一道接着一道的破开,之后裸。露而出的肌肤上面开始出现淡色的血印,一记鞭子又抽上来,她顿时再也无法忍耐,破口尖叫了一声。
身上的衣服已经变的破烂不堪,她别着脑袋似乎用尽了全力,喘完一口气的时候,那鞭子不经意的狠狠落在她的脸颊上。
“拿走,换东西。”萧启云丢了手里的鞭子,又有人抬上来一盆清水在他脚边,他蹲下身来沾了沾里面的水,放到嘴边尝了一口,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亲自动手,这样比较痛快……小秦,你说是不是?”
秦安月都没抬头看萧启云一眼,似乎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她垂着脑袋喘息,脸颊上被抽破的皮层在流血,像是开了花一样。
疼,全身都疼……
她现在只剩下的是这样的感觉。
秦安月垂着眼帘望着攀在岩石上的维克多,她吃力般的眨了眨双眼,嘴角边渐渐淌开一抹笑意,张了张嘴像是很轻的叫了他一声:“萧哥哥……”
“哗啦……”从头顶上忽然泼来冰冷的清水,下一刻,她破损的肌肤开始剧烈的疼起来,像是野兽用牙齿在将她活活撕裂。
秦安月咬着牙疼的呜咽起来,泛红的眼眶终于落出泪来,她双肩不停打着颤,那些浇在她身上的水还在渗透进毛孔,这时才清楚过来,那盆所谓的清水实则是盐水才对。
“秦安月……”底下传来维克多吃力的声音,他仍在坚持,“你的形象到哪里去了?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秦安月止住了呜咽,睁开眼睛往底下望去,带着少许的哭腔样说道:“我的形象怎么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为了你……我早就没有形象了……”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出来,因为看见了底下的他也在笑,他问道:“上去了之后你想做什么?”
她回答:“上去之后把你抢回来!”
“你怎么都不脸红?皮那么厚?”他这么半开玩笑的说着,心里倒是乐开了花,可是随即看见萧启云正在吊着她手腕上的绳子动手脚,维克多止住了喜悦,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在见到萧启云松手的那一刻,他失控而又紧张的喊起来,“秦安月!”
秦安月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当她诧异的时候已经感到手腕上松了,整个人失去平衡往下掉,她连呼喊的时间都没有,在维克多的面前一闪而过!
“秦安月!”维克多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抓住他,可她下沉的速度太快,就连扬起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他来不及思考,松了另一只手往下跳去追逐她的身影。
风“呼啦啦”的从耳畔疯狂掠过,冷的又像是刀子割在脸上,钻入鼻孔的风很呛人,眼睛也睁不开,他与她的距离还隔着一段,试图伸出手,他依然无法抓到她。
空阔的山谷,不见底的深渊,似乎在眼前飘起了淡淡的云雾,身子感到越来越冷,快要变的麻木起来,维克多竭尽全力想要靠近已经昏迷的秦安月。
终于,他赶上了她,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之后扔掉了怀中紧抱的一块石头,他拉扯过她的身子,可在将近抱入怀中的刹那,他回神过来将她推向了一边。
与此同时,从山谷的上头响起嘈杂声,纷乱的骚动正在开始。

恍如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的自己像是在云海中飘荡,全身失去知觉,四周是又冷又宁静的河水,像是飘荡了很久,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甚至是以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秦安月渐渐睁开了眼,四周全是雪白色,模糊的视线在瞳孔的放大下渐渐清晰,她下意识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身子看看是什么地方,但她的全身几乎都缠满了绷带。
痛……
她哈出一口气来,听见身边有人在和她说话:“秦小姐,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秦安月怔了怔,这个声音听着熟悉,她不知不觉扭过头,颈子上顿时传来一股酸溜溜的疼:“阿凉?”
“不要动。”阿凉上前去按住了她的肩膀,说道,“你全身都是伤最好不要乱动了,虽然都已经处理过,但从山谷上跌下来,你的骨头也受了很严重的损伤,近日最好都不要下床走动。”
秦安月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从山谷上跌了下来,她怔怔的望向阿凉,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问道:“萧衍旭……萧衍旭呢?他在哪里?”
阿凉早就猜到她睁眼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有关于维克多的,虽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当她真的问出口的时候,阿凉也难以答复。
“怎么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秦安月渐渐松开了手,见阿凉始终都不答复自己,她的一颗心往上悬了起来,“我问你呢!萧衍旭呢?他到底在哪里?不……你不能和我开玩笑的……快回答我啊!萧衍旭他在哪里?!”
对于秦安月几乎将近失控的样子,阿凉转过了身去,为难的说道:“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你,可始终都无法找到他的身影。想必他在最后关头将你推向了河边的上空,所以你并没有伤到要害……”
“骗人……你这是在骗我吧?”秦安月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她垂下眼帘低喃起来,“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找不到了呢?他是和我一起摔下来的,他是追着我的……我明明就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她抬起脸,像是一种淡淡的欣喜爬上脸颊,她说道,“你肯定是想寻我开心是不是?你就不要骗我了阿凉……快告诉我他在哪个病房,我好过去见他……”
她的手指冰凉冰凉的,轻轻的触碰在阿凉的手背上,她像是要极力去牵住他的手让他带着自己去看维克多,可她终究是使不上力气,颤抖着双手像个孩子一样轻声的呜咽起来。
“秦小姐……”阿凉听见了她的哽咽,心中也浮起疼痛来,阿凉知道对于她来说,她这辈子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将维克多赎回身边,可他现在找不到了,或许尸骨无存,或许面目全非,没有谁会比她更痛苦了。
她躺在床上别着脸哭泣,一滴滴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的脸皱在一块儿,闭着眼痛苦的往被子里钻,哭声回荡在寂静的病房,良久之后,阿凉还是想给予她一丁点的希望,他想安慰她:“我会动用更多的人力来找他,秦小姐,在事情还没有真正的答案之前不要这么沮丧。”
秦安月的哽咽声渐渐小了下去,但她仍旧没有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阿凉站在一边凝视了她许久,渐渐转身离去,在合上病房门的刹那,秦安月才从被子里露出额头来。
尽管在她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外加骨头也许少有破损,但只要观察一个月,应该也能够很好的康复起来,可这一个月对她来说像是漫长的一个世纪,有走完人生全程的感觉,孤寂而又落寞。
她终于可以出院,早晨的时候她坐在病床上等消息,因为足足一个月阿凉都只是来看望她,有关维克多的任何消息根本没有提及过,所以她在想,他可能是要在自己出院的这天来给自己一个惊喜。
望着窗外初晨的阳光,微弱的光线一点都不刺眼,也没有那么火红,这个时节已是冬季,只有寒冷的凉意与在窗户上添补的一层薄薄水雾。
阿凉来了,秦安月见到他的时候很高兴,他笑着对她说:“终于可以出院了,待会你可以见到一个人。”
她的内心像是瞬间绽放开无数的花朵,没有血色的脸上依旧能够笑的很漂亮,她在阿凉的陪伴下在医院办完了出院手续,然后同他一起走出去。
医院的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车子,从车里走出的人并没有让她感到欣喜,秦安月的脸立马塌了下来。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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