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再逢君》第124章


怎料才刚出门就遇见那日的娇俏少女正带着贴身丫头在逛园子。
幸而她没有看到宋娴,宋娴便适时躲了回去,可念着少女和李容褀的关系,便又忍不住好奇透过窗户偷觑。
怎料这一看却让她看了一场戏。
少女正与贴身丫头一起走着,那丫头只顾着指旁边的花草逗自己的主子开心,全然没有看路,于是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一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虽是被撞的,却也连忙磕头告罪。
少女的贴身丫头却不罢休,对小丫头又是扇巴掌又是责骂的作践了半天,而整个过程中少女却都只是漠然的看着,兀自在一旁不紧不慢摇着团扇,似乎对此类事件十分习以为常。
初见时宋娴就觉到这少女必是娇惯很了的,却不想竟如此狠毒的对待一个小丫头。
目睹了整件事的她险些就要忍不住冲出去为小丫头出头,可想起自己眼下也是自身难保,若闹开了不仅没有好处,指不定还愈发连累这个小丫头受责罚,便只得忍耐下来,等得少女和她的贴身丫头走了方才现身,安慰仍蹲在路边哭泣的小丫头。
在宋娴的安抚下,小丫头才渐渐止住啜泣。
见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宋娴则忍不住顺口问了一句:“不知那个小姐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厉害?”
小丫头并不曾见过宋娴,只当她是新来的丫头,便诧道:“你竟连主子也不认识!”
说着又若有所思道:“也是,这里只是别苑,小姐不常来,也难怪你不认识。”
接着从这个丫头的嘴里,宋娴慢慢套出了所有的情况。
那个少女名唤薛采清,父亲也是位列公侯的,还是泰宁公嫡夫人的兄弟,故而算起来她可以说是李容褀的远方表亲。
如今她所在的这座庭院乃是这位小姐家在此地购置的别苑,因李容褀率领的军队刚好在此地驻扎,故而邀他暂居于此。
“我见小姐和那位二殿下很是亲近,不知……”宋娴又试探着问道。
那丫头也老老实实的答来:“大家都在传,说老爷这次带小姐来别苑,就是给二殿下相看的,等定下来之后,二殿下就直接带了小姐回京,迎回去做正妻。”
听得此言,宋娴只觉脑中嗡鸣,眼前也蓦地一黑,身子踉跄起来,若不是那小丫头扶住,险些就要跌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女配都是用来助攻的,某月是亲妈,某月是亲妈,某月是亲妈,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为难
得知李容褀已经定亲,宋娴难免消沉,愈发把那些意欲诉说的话深藏起来,直待就这样烂在肚子里。
她也愈发不肯出门,整日待在屋子里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难堪。
可世事总是如此,并非你不招惹,事情就不会找上门来。
也不知从何时起,那些流言蜚语就盛行起来,甚至都传进了宋娴的耳朵里。
都说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到底算个什么,这样好生的招待着,俘虏不像俘虏,丫头不像丫头,实在不成体统。
这些话刺耳得很,可对于经历过数遭生死的宋娴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提醒她这个地方再待下去已无益。
她想去找李容褀,求他放自己离开,却又怕其他人视她作李容锦的家眷而不允,反而让他为难,于是踟蹰不已。
就在此时,薛采清的贴身丫头却找上门来。
那个丫头仍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也不说是何事,只是大喇喇往门口一站,指着宋娴道:“你随我来。”
宋娴不想为这等小事和她们起冲突,于是耐着性子跟了她去,打算静观其变。
等她到了薛小姐的闺阁时,才知那里的主人早已摆好了架势。
薛采清一身俏丽衣裙,发梳双髻,手上端着茶盏坐于正位,一脸趾高气昂的看着踏入厅堂的宋娴。
待宋娴欠身行了礼,她便索性撂下茶盏,前倾了身子,仔细打量起宋娴来。
虽然同为女子,可那样毫不掩藏、充满探究的目光还是让宋娴感到不适,她于是略侧过头,下意思的回避。
怎料那薛采清还觉不够,又自座上起身,踱至她近前打量。
半晌之后,薛采清才作罢,却端着语调道:“那日匆忙,不曾看得清,今日细瞧了,果真是眉目含情、体态风流。”
宋娴实在不知她一个闺阁女子是如何将眉目含情、体态风流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的,只是听得别扭得紧,不由得蹙起眉尖。
薛采清倒未觉不妥,进一步来与宋娴问话:“听闻那李容锦府上有极受宠的爱妾,还差点儿为他诞下长子,后来却小产了,可就是你?可是你这身形怎么看也不像是怀过孩子的啊。……
这外头的传言简直荒谬得紧,宋娴再听不下去,接过她的话应道:“小姐说的那位是阿清,并非民女,民女唤作阿宁,原是济川王府的丫头。”
薛采清听了她的话却现出一脸的惊诧,慌道:“这么说他们抓错人了,你不是李容锦的爱妾!”
宋娴额上的青筋,不由的跳了跳,但仍奋力的按捺下来,低头沉默不语。
薛采清则陷入沉吟,稍后又一惊一乍道:“不对,如果你不是李容锦心爱的女人,他怎么会连自己新婚不足一年的妻子都顾不上,却独带着你逃出京城。”
说到此处,她更是露出一脸愤恨而又嫌恶的表情道:“你不过只是个丫头,就唆使得李容锦置正妻于不顾,可见是个狐媚有手段的女人。说!你是不是故意被他们抓回来?待在这里是不是为了勾引二殿下?”
这真是越说越出格,宋娴彻底没了同她周旋的耐性。
于是在薛采清咄咄逼人的追问下,宋娴挺起胸膛,正色应道:“小姐的问话,民女能答的已经照实回答,请恕民女还有事,没有功夫陪小姐玩这些游戏,便先告辞了。”
说罢她转身就往外走,怎料那薛采清却是穷追不舍,一边让贴身丫头在门口堵住宋娴,一边自己上前来擒她的手臂。
“小贱人往哪里逃,本小姐今日要亲自审你……哎哟!”
此时的薛采清凌厉异常,哪里还有在李容褀身边的那股娇俏劲儿,实在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宋娴已是忍无可忍,也就不同她客气,在她刚碰上衣袖时反手来了一招擒拿,倒把她给制住了,可到底宋娴还是顾念着小姐的娇贵,只摆了虚势,未曾用力。
薛采清见这架势,顿时就吓得愣在那里。
宋娴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对她道:“想必即便要审问民女,也该是令尊和二殿下的事,万不敢劳动小姐的,还有像‘贱人’这一类的字眼小姐还是莫要常挂在嘴边,实在有损闺阁女儿的气度,传出去也坏了令府的名声。”
说完这些,她便松了薛采清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厅堂。
那薛采清的贴身丫头原本是拦在门口的,可见着宋娴会功夫也惧怕了,踟蹰的退到一边,到底还是让她出去。
发生了这件事后,宋娴自知得罪了薛采清,只怕她会寻机报复,于是行事格外小心,也下定决心准备去向李容褀辞行,即便他们不肯放人,换个地方看押她也好。
然而就在她收拾随身的东西时,薛采清的贴身丫头却又寻了来。
这次她的气势倒是缓和了不少,也向宋娴道明原因:“我家小姐让你过去伺候茶水,顺便有话要问你。”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把她先招到跟前再慢慢折辱。
宋娴自然不能由她们摆布,于是不卑不亢的应道:“民女并非贵府上的丫头,恕民女不能伺候小姐,另外民女自知身在这里惹小姐不快,这就去求二殿下将民女移去别处。”
那丫头却偏生要歪曲她的意思,磨尖了牙道:“好你个不识好歹的,我家小姐给你机会改过自新,你还敢去二殿下那里恶人先告状,我告诉你,今日你是说什么也得去!”
说话间,她已掳起了袖子来同宋娴拉扯。
宋娴下意识的挣扎,怎知稍一用力,那丫头就整个人跌了出去,撞到地上将额头磕出了血。
这一下可不得了,那丫头坐在地上就大哭起来,扯着嗓子嚎道:“不得了了,杀人了!”
宋娴唯恐她的哭声招来其他人,再解释不清,忙前去扶她,打算先把她劝住了再说。
然而她还未及行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高喝,回头去看竟是薛采清领着几名侍卫冲了进来。
好一招守株待兔,如此看来那贴身丫头受伤也是故意的,只等着在这里抓她个措手不及。
宋娴再是会些武功也抵不过数名健壮的侍卫,只能由着他们摆布。
显然薛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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