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落之后归来》第82章


“真是奇怪了,一路走来,怎么连个机关算计都没有?”
安然站在洞口往回望,宛如白昼的洞穴一望无余,但不过一眼,回过身来,决绝的眼神让谨喻心沉到了谷底,他也看着眼前的洞穴,突然间就轻笑了起来,笑的那般凄凉。
“哈哈,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付家安然,竟然怕黑,这等糗事若是传了出去,不知要笑弯多少人的腰。”
“既然你这么怕黑,这暗道若是我不在,你岂不是不敢过?这样可好,我刚将仙弄的国库给端了,里边不少的夜明珠,我给你镶嵌在这暗道里,这样,你以后都不用怕了。”
曾经的耳鬓厮磨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安然嘲讽的冷哼了一声,在那暗道墙边上摸索了一番,前方绝路轰隆一声,一道石门就此轰然打开,一道比洞穴内还要耀眼的光芒照射而入,几人不约而同挡上眼睛,季风在一侧嚎叫:“啊,我的眼睛!”
几乎是打开石门的那一瞬间,一股彻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安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待到几人都适应了那道光,这才睁开眼睛往外望去,而这一望,令人窒息。
美到令人窒息。
天山雪域,白雪圣地,冰封万年,自十年前那场惊天动地一战,这天山便封了,至今还无人踏足。
而安然这一行人,是第一批踏足于此之人。
安然抬脚踏在皑皑白雪之上,天空之中还漫天的飞雪,放眼望去,一行人在这雪域之中,竟是那般渺小。
“此处寒冷,各位需运足内力抵抗,否则单凭咱们衣裳淡薄,是走不出这天山的。”上官云见众人一阵哆嗦,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提醒道。
这天山十年前乃是仙弄国土之一,还未曾像今日这般漫天大雪,冰封万里,他曾几次上天山,对于天山的路线,甚为熟悉,回头朝有些迷惘的众人问道:“各位到了这儿,是想单独行动,还是一起?”
季风在一侧紧紧抱着手臂瑟瑟发抖,牙关打颤,听到上官云这话,结结巴巴问道:“你对这儿很熟吗?”
上官云漫不经心望了眼这片雪域,一抹羁傲的神色涌现:“十年前这儿属于仙弄,我有幸来过几次,这片雪域中,还有我上官世家所建的据点。”
众人听了,皆是看了眼上官云,似在权衡一二,季风却不管这么多,满脸是笑的来到连彦身旁,手臂碰了碰连彦,讨好道:“连彦,咱们是安国之人,一身傲骨,其实大可不必和这仙弄余孽同行,只是……这雪域咱们从未踏足过,区域庞大,一不留神便会葬身其中,咱们虽同仇敌忾抵御外敌,但是也得分场合不是,这等地方,咱们还是跟着他吧。”
说完,连彦暼了季风一眼,季风自觉不妙,又在连彦耳边小声道:“等咱们出了这雪域,再将他抓捕也不迟,你不是还要取东西的吗?”
连彦听了这话静默不做声了,安然和落雪无所谓,至于谨喻和顾明朗两人,只要能和安然在一起,他们也不在乎。
上官云见众人都不说话,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白雪皑皑茫茫一片,放佛每踏一步都能迷失其中:“和我来吧。”
上官云真不愧是在天山待了好些年,四处茫茫一片,竟然能根据一点点线索和良好的方向感,带出一条路来。
几人已经走了快一天了,饥寒交迫,在极寒之地,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寒风呼啸,飞雪纷飞,谨喻体内伤势极重,这段路,全靠顾明朗支撑着,安然紧了紧眉头,脚下一个趔趄,上官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悄声道:“你再撑着点,就快到了。”
安然若无其事的挣脱上官云扶住自己的手,点点头,落雪过来一把搀扶着,上官云感受着手心那久违的触碰,又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一阵落寞。
夜幕悄然降临,几人极力支撑着,看着面前白雪寒冰,心中一阵无底,季风最先沉不住气,冲到上官云面前,虚弱无力,一把抓住上官云衣领,咬牙切齿道:“上官云,究竟还有多远!”
上官云也是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全身乏力,面对季风的质问,只是虚弱无力道:“就快到了。”
听到这话,季风怒不可揭:“你在一个时辰前两个时辰前就说就快到了,你都说了好几个时辰了,究竟还有多远!”
上官云没去看他,眼睛盯着远方,忽而笑了,指着一个方向道:“终于到了。”
季风等几人顺着上官云手指方向看去,不远处冰山丘下,竟零零散散建着几所房子。
------题外话------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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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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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相依为命
那几所房子建于何时,连上官云家家谱都不曾记载,究竟是上官祖先何人如此能耐,在冰封了万年的雪域之上,建立上官家的据点。
这几所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和塞外黄沙的客栈一般,房子的材料用枯木所制,但枯木外却涂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颜料,墙体是由不知是何物砌成,整座房子,独留一个大窗,紧紧关着,没有光线,略带暗色。
而这几所如此特别的房子竟然在这天山,屹立这么些年。
几人跟随上官云走进其中一所房子,房子内空荡荡一片,唯有几根圆木支撑,屋外寒风大雪呼啸而过,众人皆打了个寒颤,有些后怕,这天山之地,若是在外呆久了,恐怕就要葬身在此了。
“原本这儿我上官家每年都会派人来驻守,但自从十年前仙弄战败之后,上官家也殉国而亡,这儿,更无人把手,地窖中存有些粮食,若是咱们运气好,或许还能食用。”
上官云启动其中一个圆木上突出的暗桩,轻微的震动声响起,房子最里边竟然出现仅容一人通过的暗洞,上官云让所有人在这等着,独自一人,一跃,跳进了那黑洞之中。
几人对这都陌生不已,虽全身乏力靠在圆木上暗自调息内力,但也注意这四周的动静,自从谨喻踏进这片雪域开始,只觉得,比身体更为寒冷的,是心。
他无法想象当年安然独自一人,上天山,为自己寻蛊求解药,一路上是如何艰辛,他无法想象,当自己毒解醒来,将冷月错认为自己最爱之人时她的心情,更无法想象,当他一手策划害死他们的孩子,灭了付氏满门时,她的恨。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有时候,他只要一去想,去看一眼安然漠然的眼神,他都觉得一股心痛,扑面而来,将自己撕裂。他无法躲避,只能任由这股心痛之感席卷全身,只能任由自己被这股痛,痛到窒息。
谨喻又看了眼双眼黯然望向屋外的安然,手心紧握,悔意无可复加,他忍了这天山一路,再也忍不住,手心掩面,一口黑血就这么吐在自己手心,谨喻不愿再惊动顾明朗,悄悄掩去。
他从来不知道这毒蛊这么残忍这么痛,他记起太医曾经说过的话,此蛊毒乃极为恶毒的情毒,两情相悦之人性命相连,但却不能相碰,一旦触碰便如同针刺刀割火烧的一般,若是思念对方,则蛊毒复发,痛不欲生。
安然,你为皇后之时,你是怎么过来的,我那时见你笑容依旧,神色不改,这等噬心的痛楚你是如何忍下来的!
他又想起当年安然怀有身孕之际那喜笑颜开的笑颜,小心翼翼想给自己一个惊喜,最后得到的不过是自己一声:知道了。
谨喻已不敢再想,他偷偷朝着安然方向望过去,依然冷淡如霜,他心痛如绞,却甘之如饴。安然感觉到了这抹炙热的眼神,漫不经心朝着谨喻看过去,曾经明眸善睐的眼眸,如今眼底一片冰凉,安然的眼神没有在谨喻身上停留多久,又望向了屋外。
众人无声,各自调整了一会儿,觉得暖和了不少,且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在场之人,也唯有季风一人没心没肺,毫无烦恼,他转了一圈,来到那个黑洞前,朝着里边大喊:“喂,上官云,你小子能不能早点出来,咱们都快饿死冻死了!”
见黑洞里边毫无动静,季风又大喊了几声,突然一团黑影从黑洞里边向外抛出,季风反射地接住,一瞧,竟是好几件厚重的棉衣。
“上官云,真有你的!”季风以及众人大喜,将棉衣分了,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身子又暖了几分。
落雪替安然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在其耳边小声道:“姐姐,你身子不大好,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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