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冰上飞燕52vz.com》第75章


“怎么可能!你不要离我这么近!”陶悠嘴硬,身子往后仰。
“你忘了我现在近视四百多度么?”陆黎重新站直,慢条斯理。
“所以叫你配眼镜……”陶悠嘀嘀咕咕,爬起来去找朱晓了。
……
陆黎出院的消息并没有被透露出去,所以医院门口一片安静。离开之前,他依次跟院长医生护士道了谢。轮到喻小凡时,他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谢谢你,喻护士。祝你工作顺利,家庭幸福。”
这突如其来的祝福让喻小凡有点受宠若惊,她握住陆黎的手,声音有点抖。“谢谢您,也祝您、祝您事业美满。”
陆黎笑了一下,朝电梯走去时,他再没有回头。
陶悠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摁下一楼键。喻小凡挥着手的模样慢慢消失在在电梯门关上的缝隙里,就此曾经的过往烟消云散。喻小凡路过陆黎的生活,再也不会跟他有交集。
而陆黎不知道他上辈子喜欢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以为永远也找不到了。陶悠却也不打算说明,就当这是一个秘密,让她悄悄地掩埋在往昔岁月里。
……
陶悠在家呆半天后就又匆匆赶回去训练中心了。而陆黎则在家继续休息一个月。中度近视几乎不可能再改变,他去配了两副眼镜,再加一堆日抛的隐形眼镜。闲着无聊时,他就让洪波教练的女婿,闵民,陪着他去酒庄去超市买各种葡萄酒。了解越多,兴趣越深。陆黎与公司的合同只剩下一年了。唐静前两天就催着他续签。可现在看来,去葡萄酒行业发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这目前是个粗浅的想法而已。
一个月之后,电影《岂曰无衣》正式开机。陆黎在离家奔赴剧组之前,专门去训练中心看陶悠。花滑队都是些小姑娘,看到以往只在电视上露脸的明星出现在自己眼前,激动得直尖叫,要完签名拍完照片之后,还一个劲儿问陆黎什么时候再过来。陆黎眼里带着笑意,说只要陶悠有比赛,他就会去现场观看。
呆了两个小时后,陶悠一路送他到大门口。
“早上起床记得喝温水,别喝凉的。”
“嗯。”
“吊威亚拍武戏注意安全。”
“嗯。”
“眼睛一定要护好,按摩每天都要做。”
“嗯。”陆黎在车前停下脚步。司机已经打开门,但他却不准备上车。
“不走吗?”陶悠纳闷地问。
“你最近——”
“最近怎么?”
陆黎没有回答,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突然上前给了陶悠一个拥抱,在她没回过神之前又转身上车关门,一气呵成。司机听从吩咐,发动车子下一秒就驶出去。
陶悠独自一人留在原地,愣神。
~ ∞ ~ ∞ ~ ∞ ~ ∞ ~ ∞ ~ ∞ ~ 
两个月后,陶悠正式踏上国际比赛的征途。
八月,ISU花样滑冰青年组大奖赛法国站,陶悠以干净利落毫无差池的短节目和自由滑获得亚军。
九月,ISU斯洛文尼亚站,陶悠在自由滑里完成阿克塞尔跳时,不慎摔倒,排名第四。
十月,亚洲花滑锦标赛,陶悠获得冠军。
十二月,ISU总决赛,陶悠赛前受伤脚肿,但仍旧坚持带伤完成比赛,排名第五。
陆黎实践了他的诺言,不管陶悠是在法国比赛,还是在斯洛文尼亚比赛,还是在波士顿比赛,他都挤出时间飞过来现场助阵,没一场落下。
每一场看台上总是戴口罩戴帽子,偶尔挥舞中国国旗,或在陶悠比赛完后往冰场上扔绒布娃娃的观众被陆黎粉丝标记出来,在微博上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此后每次国内媒体转播花样滑冰比赛时,都会特意给来给妹妹加油的陆黎好几个镜头。评论员偶尔也打趣:“好,接下来上场的是来自中国的陶悠——我们看看她哥哥有没有到场,哦,坐在第三排呢。”
名气太大,有时候也不是个好事。陆黎只能尽量往角落里坐,越发把自己捂得严实。因为有些粉丝发现他每次都会来现场后,会千里奔波过来找他。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能跟陆黎近距离接触且次次不落空的办法。虽说烧钱,但总有人愿意这么干。
十二月底,陶悠终于结束了半年多的奔波,队里给她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作为对陆黎次次到场给她加油的回馈,陶悠拖着行李箱,买了去内蒙古额济纳旗的机票。
陆黎在那里拍戏。
到达额济纳旗是中午,陶悠下飞机后就上了陆黎派来接她的车,颠簸两个小时后,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再去片场。
剧组防范意识很强,保安24小时巡逻,所有工作人员都得凭证件才能进入拍摄场地。陶悠作为演职人员家属也被要求签署了保密协议才让去片场。
黄沙大漠的背景,两军交接的战场,狼烟四起,厮杀不断。浓重的烟火味里,作为导演的方钦华第一次见到了陆黎的妹妹,陶悠。
第一印象是瘦。陶悠很瘦,穿着件灰色羽绒服在身上晃荡,但也很白,就是白得不怎么健康。但那张脸是极有生气的,眼睛大而亮黠,越发显得脸小,张望来张望去很是好奇的样子,可能是身为运动员的关系,看着朝气蓬勃,伶俐清纯,仿佛身体里掩藏着不少爆发力。
“你好,陶悠。”方钦华伸出手,跟她握手。
“您好,导演。过来打扰了。”
“不客气。”方钦华像长辈一样和气地笑。
陆黎很快就过来了,穿着一身戳了好几个洞的铠甲。脸上沾着灰尘与血色油彩,戴着发髻头套,剑眉入鬓。看到陶悠后他就再也没有分神给旁人。
“你这个眉毛——”陶悠很快发现他的眼睛和眉毛跟平时不一样。眼眉的末梢都朝上斜起,特别有古代侠士风范。
“勒头了,唱京剧那种。”陆黎曲指弹弹她的脑门,“路上辛苦吧?累不?”
“不累。”陶悠摇头。
“比上次见面瘦多了,脚伤好了?”
“早好啦。”陶悠原地蹦蹦,依旧打量他的眉眼。
拍《岂曰无衣》四个多月,陆黎天天都得提前一个小时勒头。拿着水纱,从额头往后,十字交叉,勒得骨头咔吱响就到位了。然后再缠几圈,反复拉紧,打结。别说陆黎不是唱京剧的,就是京剧演员最开始勒头的时候都经常头疼呕吐。所以最开始几天陆黎一直头疼,就跟针刺一样扎着疼。后来才慢慢习惯了。
没说几句,陆黎就要上场了。陶悠则站在一边看。
这场戏应该是影片里陆黎最后一个场景,拍的是战场上陆黎的角色身中数箭后从马背上滚下来,倒在已经牺牲的士兵身上,伤痕累累浑身是血,无声笑望着天空。
陶悠很少看电视电影,最近几年也没有来探班过。这是第一次,她彻彻底底见识到陆黎如今被人称颂的演技。
大漠黄沙,北风猎猎,厮杀的战场已经一片惨烈。陆黎从马上翻滚下来,仰身躺在爬地上装死的士兵身上,看着苍茫的天穹,突然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笑了一下。涂了灰尘与血燃料的脸已然看不清五官,却完全能凭借那双眼,讲述硝烟里跌宕起伏的人生百感。纵然风沙走石,他却一直没有眨眼,仿佛看到遥远的家乡,颠沛的流浪,兄弟的决裂,权势的野心与绝望的坠落。
最终,血色残阳里,混着沙尘的泪从他眼角滚落。
“卡!”导演一声喊。
周遭工作人员都回过神,噼里啪啦鼓起掌。陆黎从地上爬起来,助理赶紧跑过去递外套。
“怎么了?”陶悠也连忙跑过去。陆黎自打起来就用手扶着腰。
“刚刚摔下来把腰扭了。”陆黎疼得皱眉。盔甲很硬,连接部分正好挺在腰上。
“先去换衣服,换完贴膏药。”陶悠扭头叫助理去开车门。
陆黎前段时间买了辆房车,正好开来了片场。陶悠等在车门外,陆黎在车里换好了衣服才慢腾腾出来。
“膏药贴了吗?”陶悠立马问。
“没有。晚上回酒店再去药店买吧。”
“妈不是让你常备些药吗?”陶悠咬咬嘴唇,“我问过了,今天晚上夜戏收工要等到十一点多——我现在就先去买。”
陶悠转身就走,没走出多远,她突然被拉着胳膊拽了回去,摁在车窗上。陆黎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唇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印下来。
陶悠有点懵,大脑就跟灌浆糊一样迷糊了。鼻尖是陆黎身上独特而又熟悉的味道。
陆黎抵着她的唇,轻轻咬着,突然就那么笑起来,有低低的喉音。“我以为你会打我。”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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