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娇还在》第44章


“李妍来过?”刘澈见陈娇默不作声,一下子急了,“阿娇,别信她……”
他紧紧抱住陈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浓重的呼吸声带着颤动:“阿娇,我们是前世今生的缘分。他就是我,阿娇,他是我……”
“阿娇,五年,我根本没有碰她。”
“不要用这种不相信的眼神看我。阿娇,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怕,我怕碰了她,你就回不来了……”
“阿娇,你是我千年的执念。”
“阿娇,我想,这大约就是爱情吧。”
“阿娇……”
陈娇有些愣神。医院大门口,人来人往快速从她身边穿过,她抬头看到白云在湛蓝湛蓝的天空上飘荡。暖风吹过,扬起她寂寞的白色裙摆。
手中的手机被掌心的汗水浸润地湿漉漉的。刚刚安瑞柠给她打电话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孤单,他说。
“阿娇,恭喜你出院了。”
“阿娇,我要回米国了,刘氏的股份我都转给阿知了。”
“阿娇,对不起。”
“阿娇,跟我走吧。带着阿知跟我走吧……”
“阿娇,巧道机场,下午1点,我等你。”
……
阳光打在她的头顶,她脑中混乱一片,两道声音像是放大在她耳边,震响着她的鼓膜。
刺痛中,记忆被截成一幕幕画面,如同故障的播放器,无序地快速地拉过她的脑海。整个世界顿然晕眩。
刘澈从地下车库开车回来,停在医院门口,眼里的红血丝还没消去,他从风中缓缓走来,对着陈娇伸出手,笑着:“阿娇,我们回家。”
人群喧嚣的机场,安瑞柠手里拿着三张机票,不安地在原地来回不断转圈……
左走,右走,抑或直走?
……
刘澈握到女子纤瘦的柔夷时,才感觉整颗心都被填满了,嘴角忍不住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
世界骤然静止,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她?安瑞柠猛然转身……
(正文完)
PS: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还有安瑞柠的番外。。。安瑞柠的番外真的很重要,道明一切故事的隐线还有最后真正的结局。
第59章:安瑞柠番外(一)
他有些记不清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哪一年冬天。只记得那天很冷很冷,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灰色的天空飘满了漫天的白雪,洁白地似乎想要遮掩住这世界的肮脏。
纽约街头,灯红酒绿,繁华升起。人群喧嚣着,洋溢着圣诞节欢闹的气氛。他似乎还能听到小孩子拉着爸妈衣角索要礼物的声音。夜间的纽约,他知道那里有多美。他就像只见不得人的老鼠,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这个不属于他的繁华。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Oh; what fun it is to ride in a one horse sleigh hey…”大苹果合唱团的歌声一路飘来,洁净的,幸福的。
“five; four; three; two; one; merry charismas!”随着高呼声落下,五彩的烟火绚丽地在夜空中绽放。
他躺在黑暗的胡同里,不知道多久了,布满白雪的地面透着冷意直刺他的脊骨。拐角出口,就是纽约最繁华的街道,一墙之隔,似乎隔绝的是两个世界。
他觉得他要死了。
安瑞柠动了动僵硬的嘴唇,轻声哼着:“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你还活着啊。”安瑞柠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逆着胡同灰暗的灯光趴在他面前。她身上带着迷人的蛋糕味,香甜的味道唤起了他的饥饿感,他甚至能闻出来那是lady m家的。
此时外边正唱着《听,天使报佳音》:“Light and life to all he brings; ris’n healing in his wings他带来光和生命,ris’n 愈合在他的翅膀里……”
“明叔,你看,他的眼睫毛都冻成冰线了?!”少女的声音很干净,娇俏里带着几分骄纵,小脸被冻得通红的很是可爱,“送他去医院吧。”
少女身后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小姐,纽约的黑色势力不能小觑,恐怕会惹上麻烦……” 
“明叔,今天是圣诞节,就做回好事吧。”她的声音如同天籁。
“救我……”安瑞柠抓住她瘦弱的手腕,感觉到她温暖的脉搏跳动,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醒来的时候,床头放着一个小圣诞树模型。他抱着它,想着,这大约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圣诞礼物。
罪恶的存在并没有因为天使的救赎,而从此过上阳光下的日子,只是从下水道的小老鼠变成了下水道里的大老鼠。血腥灰暗的生活中,那道身影在他每日的梦中,安抚住了他一切的伤痛。
(二)
他第二次见她,已经是好多年后。
旧金山唐人街刚刚一场混战。安瑞柠赢了。兄弟们捧着他,激动地将他抛起到蔚蓝的天空下:“大哥,我们赢了。大哥,旧金山是我们的了。”
阳光很刺眼,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终于,可以重见阳光。
他住在离旧金山不到一小时车程的斯坦福市。充满浓郁学术氛围小城市,能给他带来点宁静感。他迎着加利福尼亚洲明媚至极的阳光,开车在宽阔的马路上驰骋,甚至哼起那首他最爱的《听,天使报佳音》。
穿过斯坦福大学的棕榈大道,就到了教堂前的the oval park(中心广场),正碰上学生下课的高峰期,来往很多骑自行车的年轻人,自然地谈笑着。而他的视线胶在不远处的座椅上,少女和男子坐在一起,在明媚的阳光下大笑着,很张扬地露出她两排洁白的牙齿:“天囿,怎么样,我说我会赢的!”
“阿娇,你真是让我出乎意料……”男子温柔地拂过她的头发。
是她。他知道是她。
安瑞柠整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砰砰砰,如鼓点般落下。那道亮丽的身影与记忆中的那道重合,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居然,那么偶然地见到她了……
原来,她叫阿娇……
他笑了,嘴角忍不住往上扯起,车镜子里他的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了。那么蠢,就像动了 的年轻小伙子。
一阵风吹过,车子里还隐隐约约残留着一些血腥味。他,肮脏的老鼠,如何配得上阳光下最最纯净的她?一种悲哀涌出,淹没了他颤动的心,然后归于死寂。
他改行了。兄弟们不理解,还是为他拼出了一条血路,洗白,并不是那么容易……
每天,他带着伤痕,看到校园里明媚的她,满身的疲惫和痛楚似乎都被治愈。如果有一天他能接近她,那么一切都值得。
终于一天,他与城市黑暗的一面告别,走到了阳光下,衣衫革履。数字的敏感性和多年豪赌的气魄,他在米国金融证券场上赢得了一席之地。
然而,她走了。听说,毕业后回国了。
母国13亿人口,找到那么一个人,谈何容易?
他买了一座太平洋上的小岛,命名为“娇颜岛”。
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她,他一定要把这座小岛当做圣诞礼物送她。
(三)
而当他找到她的时候,她结婚了。
她的婚礼很盛大,豪华的游艇被铺陈地如同梦幻里的水晶城堡,米白色飘带在风中飘荡着。衣香丽影,歌舞笙箫。
他远远地站在另一架游艇上,透过望远镜,看到她抱着她的丈夫,笑得一脸灿烂,水面的粼粼波光在她发间跳跃。他想,她该是幸福的吧。
他开起了一家又一家的酒吧,喝着酒,透过朦胧的灯光,怀念着她。他想,或许,我爱的不是她,只是她曾经带来的暖意。
但即便不是爱情,那一丝温暖,他也不舍得放弃。
2008年2月24号。S市第一人民医院。
她拉着刘澈推门进来:“吴医生,我丈夫似乎失忆了。”
他见到她了,透过里室的百叶窗看到她憔悴的面容。那个男人似乎真的失忆了,拉着她的手,神情有些不安。
“陈小姐,您先在外边等着,我需要给刘先生单独做个测试。”急诊室的门被拉上了,他只看到她票源的橘色裙摆。
外间里,刘澈正接受测试,每次答题,他都有半秒的停顿。他在假装失忆。安瑞柠眯起狭长的眼睛,审视着外间的那个男人。
吴医生进了里间。安瑞柠轻声从薄唇上吐出两个字:“催眠。”
刘澈是个防备心很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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