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第22章

打她的电话，猛然听到了一个男生，唬了他一跳，仔细看了一眼自己拨打的电话，发现并没有拨错。
“你是谁？古紫珊呢？”
“她在我这里。”
“叫她听电话。”齐天凯不太爽地吩咐道，古紫珊的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若说有，也只有那个叫游席离的“金主”。难道他们俩现在在一起。
刘明给了面具男一个眼神，接着齐天凯便听到了古紫珊的痛呼声。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声问道：“你是谁？”
“不许报警，一个人来。”
齐天凯微微眯了双眼，问道：“在哪里？”
“我会传简讯给你，你先把车开了高速。”
“我现在没车。”
“那不是我该管的事。”
说着，刘明就将电话挂断了。接着便直接下掉了电池。
“你，你要做什么？”古紫珊被面具男踢了一脚，现在正是腹痛难忍。她一面担心肚子里的胎儿，一面又恐惧眼前的人，整个人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现在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往外拖去。
这里本就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隔壁一间空房，古紫珊被直接拖进了空房甩在地方，手被绑着完全用不到力，摔在地上，只感觉到全身骨头都散了一般，半天也动弹不得。
还没等反应过来，忽然就被男人压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救命！”眼看着衣服被一把撕开，古紫珊就算神经再大条也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事情了，她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但她的细胳膊细腿，相对于对方的大力气来说，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奋力呼救，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当全身几乎已经爆露在空气下面，她用力直起身体，一口咬在对方裸露的肩膀上，用尽全身力气。
巨大的撞击力令她整个人都瘫下来，眼前的男人直接一圈打在她的头上，让她完全没有力量再动弹。眼前的景色一片一片模糊，全身完全麻木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和。
但却感觉到双腿被人大力分开，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袭来。
“我求求……求求你……”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受到这种待遇，她不明白……她想不明白。
身体不能动，痛得让人窒息。
也许……就这样死去了，最好……
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但是，这一切都太难了……等姐姐的腿治好，等紫英把书念完，等他交到女朋友，等他结婚。等孩子出世，等齐天凯给自己一个与子偕老的婚礼，等龙叔叔接受他们……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但是这些事，忽然觉得好遥远，远得她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一切，像是一片幻影，用尽了力气，她也抓不到……
……
齐天凯终于赶到的时候，古紫珊已经完全没有知觉，她不能动也说不了话，只是拿眼眼睛看着他，他穿着平时经常穿着的那件黑色的恤，显然是来得急了，额头上还有一脸的汗。
四目相对，令古紫珊觉得时间似乎都静止了。
“紫珊……”她听见他的声音，他的声音里有震惊，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疼。古紫珊知道自己一定很难看，她没穿衣服体，身上都是淤青，下面好像还在流血。
她多想开口，多想叫他的名字……齐天凯……齐天凯，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孩子没有了。
但她发不了声，她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般。
最好，她闭上眼睛。
齐天凯冲了过来，但他却被人拦住了。脖子上一凉，刘明拿着那把小匕抵住古紫珊的咽喉，大有再过来一步，就一刀下去的意思。
齐天凯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接着肚子上便挨了一圈，再就是脸上，接着一拳正中鼻头，鲜血顿时滴落下来。他不敢还手，因为那把刀还抵在那古紫珊的脖子上。
她看起来已经不行了。
身下一滩鲜血，他不知道是因为流产，还是因为别的地方还受了伤，他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他没有报警，他不敢赌。对方是连杀三个人的杀人狂魔，他不敢冒险。但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看起来已经不行了。
古紫珊看着齐天凯，她的心里痛到不行。就像是被烧开了的水，烫在心上，烫出了一个个的泡泡，痛得不能自抑。
所有的能量像是都混合着血水流了下来，竟然没有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已经麻木了。
她曾不止一次哀求那个人，尽了她所有力量小声地请求，她怀疑了，小孩不能丢……求求他放了她。可是无济于事，对方根本就是想致她于死地，他们不会放过他。
也不会放过齐天凯。
但是她却想不明白，为何之前刘明一直没有动手对付齐天凯，甚至杀了孟非和李钊，也没有对他不利，可是为什么这一次要杀他呢？
所有的事情像是一个巨大的谜，是乱成一团的线，而她却还没有找到那个线头。而且，说不定她再也没有时间了。
她看着齐天凯，紧紧地盯着。看着他倒下去。
然后她的眼睛再也没办法看清楚，接着眼前便渐渐黑暗了。
刺骨的绝望包围了她。
……
不知道在黑暗中飘荡了多久，古紫珊终于有了意识。她渐渐感觉到自己身下是柔软的被子，脑后有柔软的枕头。有人握着自己的手，但她却醒不过来。
而当她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好几个小时以后了。
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医院里刺鼻的药水味熏得她皱了皱眉头。
在这之前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但现在看来，她又顽强地活了过来。
看来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紫珊，你醒了？”惊喜的声音忽然从床边响起来，古紫珊转了一下眼睛，就看到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姐姐楚优琴。
“你吓死我了，要喝水吗？”楚优琴推着轮椅，将从递给她，看着她狠吸了几口后，又接了回来。
古紫珊看着她，她脑子里还有些空。好像有些东西很重要，但又忘记是什么。
她努力地想了想，忽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吓得楚优琴忙按住她，急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了要静养。”
“齐天凯呢？为什么我在这里？他呢？”古紫珊才想起来自己到医院来的原因，竟然她到医院来了，那齐天凯呢？齐天凯是死还是活？
在最后时刻，她是见到齐天凯倒下去了，他现在在哪里？
“你冷静点冷静点……”楚优琴怕她乱动，但自己又坐着轮椅不方便，只死死按住她的手。
古紫珊咆哮道：“那你说啊，他现在到那底在哪里？他活着吗？他是活着的对吧？”
楚优琴忽然沉默下来，眼神有些同情地看着她。
古紫珊见到这个眼神，心里面一堵，摇头问道：“他……没事吧？你说呀”
“没死。但是……也没有醒过来，现在还在抢救中。”
听到说没死，古紫珊整个人脱力般地舒了口气，但紧接着又说：“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楚优琴按住她，“他现在还在手术室里，你去了也没有用。”
“不，我要陪着她。”古紫珊坐起身来，要拔掉针头。
“不行！”楚优琴按住她的手，也开始激动起来，“紫珊，不行！你不能去，在这里好好躺着！”
古紫珊回过头来，不可思义地问：“不行？他是我老公啊……他是，他是……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老公，我怎么能不去！我孩子的……我的孩子……”
脑海里闪过一些场景，令古紫珊呆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那些不堪入目的，丑陋到极点扔场景……
她的孩子……
整个人目光呆滞，完全没有了生气。脸色也整个沉下来，一改刚才的激动。只是嘴唇微微开启道：“姐，我的小孩……呢？”
楚优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我的小孩呢？”古紫珊回过头来，盯着楚优琴的眼睛，“孩子呢？”
古紫珊避开她的眼神，不敢与她这绝望的目光对视，轻声说：“紫珊，孩子还会再有的。”
一句话，粉碎了所有希冀。
“也是，受到了那种侵犯，小孩……怎么还能留得下来……怎么……”眼神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