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第119章


又看这饭菜比家常的要好些,看来是费了心了,便给了她点面子,接过了筷子。
他今下午又想想,觉得她那句不爱沈荆爱他这句话倒还勉强中听。
倒不是那么气了。
但天知道她是不是骗人?
又开始着气。
纠结来纠结去。最后的结果是赵大赖选择不再想。
他看了看菜,还真个饿了,下午的时候这女人做面就做了一碗,够他娘的谁吃?
因此接过筷子吃了一口后就开始食指大动。
计软没吃,静静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也还挺幸福的,她做的饭菜他能都给吃了,这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么?
赵大赖一抬头就看到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他看,眼深了深,她今天穿的衣裳很好看,衬得她一张小脸挺美的,就不应该穿什么乱七八糟的男装。
但赵大赖看了一眼也就低下了头,没再瞅她。
吃饭的过程中两人都很安静,赵大赖是不想搭理她,计软是找不到什么话说,想了想,也就没再勉强找话说。只在适当的时候给他递上热水让他喝。
直到他吃完,将筷子一丢,计软将已准备好的帕子递给他,赵大赖没迟疑直接接过,抹了两下嘴,扔还给她。
计软瞅了瞅他,轻声问道:“吃得还好吗?”
赵大赖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期待的目光,到底回了她一句:“比猪食强一点!”
计软倒没觉得黯然,她觉得赵大赖是在说谎,因为四个盘子都很光净,她做的量不少,他太能吃了。
可是吃完了她还不想走,她很多天没见他了,晚上她跟他总共才说了不超过两句话,她想多跟他呆一会儿。
她看着他,他穿的是古代的军装,她觉得他这一身儿很威风霸气。
很帅。
甚至,有点迷人。
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了。
她在想夸一夸他是不是也是个好的话头,正不知找什么话说,赵大赖望着她,先开口了:“你回去就把裙子给换掉,穿回你的男装。”
计软怔了一下,想要问为什么,但想了想,觉得赵大赖是喜欢温顺的女子,便笑了笑,回道:“好。”
赵大赖见他应的这么干脆瞅了她一眼,注意到她脖子上被他咬的伤口包扎住了,他看着她包扎住的伤口不但没觉愧疚,她的脖子很纤白,很柔美,在烛光下更是弧度更是诱人,他很想在她脖子的另一边再咬一口。咬的她叫出来是最好了。
但赵大赖没行动,转过了眼,望了望外头。
这句话完,两人又静了一会儿,赵大赖也没赶她出去。
两人或都很享受这静。又或都很厌躁这静。
计软也感到这沉默,更感到外面夜幕往下降了,呆了一会儿,怕他先赶她出去,就先起来,叫了他一声儿,本来是想叫他名字的,但想了想,到口就变成了:“官人?”
赵大赖没说应也没说不应。简简单单的睨了她一眼。那意思大概就是有屁就放。
计软是没话说的,抿了抿唇道:“你晚上早点睡,要好好休息。”
赵大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计软说完就收拾着碗筷下去了。
赵大赖一点也没拦她。更是她没走他就先转身朝里边去了,留着她一人收拾东西。又一人拿着东西退下去。
计软倒也没说黯然,他今天已经吃她的饭了,也跟她说话,看起来也未必就那么讨厌她,这事还要循序渐进,慢慢的来。她不着急。
☆、活阎王抢女
计软走后赵大赖没睡,裹了件衣裳,去了前面的营帐,把军中的几个核心人物都叫了来,讨论路线的事去了。
他倒不是假忙,他是真忙,这忙起来忘记顾上计软却让她误以为讨厌她了,得到了她的感情这是意外,当然,赵大赖不是这样想的,他还没原谅她,他还恨她,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事儿。
西北严寒,进入十二月后就会冰封大地,那时候打仗很难,所以必须要快,如果拖延下去光是严寒就能终止一场战役。
所以摆在面前最紧迫的就是一个路线的问题。如果他走捷径,走最近的直线,直接从绥德出发,抛开米脂、夏州等城,直奔灵州。那可能会进入一个死胡同,前面是要攻破的灵州坚城,后面是集在东路的北戎的主力。如果灵州一旦攻不破或者是耗时过久,他将承担极大的风险。
可如果他走东路,那他不但要在战场上绕一个大圈子,而且意味着即将和北戎的主力硬碰硬,且冬日临近,粮草的供应和严寒都是大问题。除此之外,赵大赖所带领的军队作为此次北征的主力,如果他不走东路,那就意味着东路要交给高裕高衙内解决。
高裕那人阴险有一套,但打仗要弱很多,如果剩着给他解决,他难保不会对赵大赖怀恨在心,再生出什么内部纠纷,这且不必说,关键是他未必就能把东路给解决干净了,况高大衙内是皇上的宠臣,赵大赖也只是个三品的将军,要跟他争道儿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直争论了半个通宵,还是赵大赖一锤定音,那就是遇强愈强,正面决战。走东路,对着干!此一举后来史书中的评价则是如此“迎其锋败之,军声既振,千里行无敢抗者。”
且不提。
计软第二天醒的时候,她望着窗外,望着清晨的浮光,鼻子嗅的空气微微寒,她脑子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
浮现的这个人影让她睡意全消,她起了床,洗漱过,换了装束,就去了赵大赖的营帐。
然而被人回应说赵将军天不亮就又赶往米脂去了。
这个招呼,并没有跟她打。
计软愣了一下,心道他公务繁忙。他是要打仗,她没什么好置讳他的,她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
只是神魂,到底是飘荡些。不跟她自己的时候,是安安稳稳的、牢牢的安在她自己身上的。
三天之后,传来消息,米脂被攻破,但军队没有停歇。很快被整顿。计软被撇下了。倒不是就把她丢在绥德了。她是被安排到后方了。大弦的陆军分为很多军种,有步兵、重步兵、骑兵、重骑兵、弩兵、弓箭兵、运输兵等。她自然不可能随军打仗,所以基本是被安排在运输兵之列了。说好听是运输兵,其实运送这些粮草、药品、衣裳等都是由农夫、百姓或者商人来做。
因为后勤的效率太低了,会拖慢行军的速度。
所以运输兵和军队主力是分开的。
计软在路途中,已能听到前方传来一个个捷报。银州、夏州、盐州三大州俱被攻破。赵大赖率领的军队跟疯狂了一样,甩掉所有枝杈,不顾严寒,全速的疯狂进军。因为他时间不多了。且他只扫荡银州、夏州等城里的北戎残余军力,毁掉敌方的行政部门,并不派兵留守,每一次攻城都是全员进发,声势浩荡,势如破竹。
排山倒海的气势。大气滂礡的气势。
似秋日的麦田,一趟趟的被收割。
匆匆忙忙。忙忙碌碌。
计软走的后方已是被清荡过了的,几乎没有北戎势力,她看着路上拖家曳口的人,看着两道旁逐渐凋零的树木,心里想起她已是很久没见过他了。自他半道从米脂回来那次,她就没再见过他。赵大赖的军队行的太快,这让北戎人猝不及防,也让后面的粮草车跟不上。粮草车一直没有追上军队。计软开始还担心粮草供应不上军队要怎么办,后来知道解决办法就是就地取材,每攻占一个地方,粮草直接是抢来的。
但这也意味着她见不着他。
她开始,有点想念他了。
事情的转机是在十一月底,军队进入柳家村后,不等休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了盐州。仅仅耗去八天。眼看灵州在望,却不想这时天降大雪,因为缺少粮草和棉衣一下子冻死了不少士兵。
摆在眼前的一个严峻问题是继续进攻还是就攻到盐州为止,进行休整。
决定很快就下来了。继续进攻。
且走的路真不是寻常路。
主帅的决定是让军队翻越横山,出其不意攻占灵州这个军事重镇。接着就是灵州后方的兴庆府。
但在这个天气翻越近近千米高的横山实在是一大挑战。
十二月初,军队进入麻家平,一方面是在麻家平休整,另一方面也是在等粮草车到达。
当第一批运粮的过来接应的时候,计软已迫不及待也想去麻家平了。
只运粮官并没有说来接她,计软也不好麻烦他们,况且她脚程慢,恐还要拖累他们运粮。
倒是一直跟着保护她的魏丑看出了她的意思,眼见着她眼睁睁的看着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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