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朝》第47章


花鸠手里被景栖息蓝塞了一大碗饭菜,正要吃,远处却传来轻微的‘啪嚓’一声,大家都跳了起来,毕竟现在离边界真的不是很远谁知道蛮族会不会来一个擒贼先擒王…呸呸呸,她们才不是贼,只是大家虽然好像很放松但是都带了十二分的小心,“谁!”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一个穿的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没法辨别男女的人,大家这才撇开眼坐下继续吃,有好心的询问“要不要过来一起吃?”“可以吗?”嗓音也是干巴巴的,奇怪的紧,那人一边小口的吃饭一边看一眼花鸠看一眼花鸠,看的花鸠莫名其妙,“你…认识我吗?”那人连忙摇头,“不认识不认识。”花鸠一翻白眼,“那就别看我。”“哦。”花鸠转头吃饭,那人吃饭的姿势倒是不错不像是乞丐来的,可疑的人。
花鸠转头正想和景栖蓝探讨一下,却没有看到景栖蓝的身影,“蓝!蓝”花鸠急了,景栖蓝几乎没有说自己叫唤不出现的时候,花鸠放下碗就跑开准备找人去了,刚走出小队的视野范围没多久,景栖蓝就出现了,花鸠连忙冲过去抓住他,“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景栖蓝却拍拍花鸠的手,示意她看后面,“绿意?”原本圆滚滚壮呼呼的绿意苗条了不少,已经出现了葫芦的样子,一见到花鸠就‘扑通’的跪在地上抓着花鸠的腿干嚎,“小姐啊!奴家有生之年终于见到您了啊~您看奴家瘦成什么样了啊~炎公子吃了不少苦啊~小姐啊~您知道奴家多可怜吗~……”“停停停,好好说话。”花鸠头疼的踹开绿意,“从府上走出后公子就跑出城了,公子花钱没分寸很快就被人坑了把您给的钱全用光了,奴想您的吩咐只是保护安全也就没有帮他,于是就没钱住店,只能住在野外,然后公子没钱吃饭,在别人店里打工,但是公子长得好看啊,经常有人吃豆腐,公子忍不住就会和她们争吵然后丢了工作,有时候还会被打,吃了霸王餐被留在店里洗盘子,公子当天不愿意了,就被打出门,超级可怜的,然后奴就出手帮忙了,公子就发现奴一直跟着他,一直僵持了很久奴却不小心把公子跟丢了,等再次找到他已经签了卖身契进青楼了,那老鸨漫天要价奴也不够买下公子的,只能先保护着,有人来就打晕他,最后只能带着公子跑路了,一路上被人追捕,吃不好睡不好,呜呜呜,天可怜见啊……”花鸠扶额,“这是活该。”“家主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和你道歉或者道谢过?”绿意努力的想了想,花鸠又补充:“最近。”“没有。”“……算了。”“您的意思是?”“我也不可能派你一辈子跟着他,这种不懂得感恩的人就随他去吧,等帮他处理好卖身契那件事你就别跟着他了吧。”“天,小姐你终于开恩了啊啊啊啊!”看着绿意夸张的样子,花鸠笑了,带着绿意回了队伍,看着绿意故意大摇大摆的走路,花鸠敲了她一下,“这是?”花鸠指着两人,“都是熟人,就别怀疑了,这位是我的侍女绿意,那位是…我的朋友,炎栀。”看着炎栀泪眼朦胧地样子,花鸠扭转目光,“哦这样啊。”
八卦不分年代,大家看看花鸠再看看炎栀,笑得贼兮兮的,郁闷的花鸠直翻白眼,早上整军出发,花鸠他们骑着马,炎栀跟在后面努力的跑,当然很正常的被无情抛下了,而到了晚上也不见踪影,女将们揶揄的看着花鸠,花鸠镇静自若的无视了大家的目光,花鸠以为他们间也就这样了,却没想到,又过了几天在路上碰到了昏迷的炎栀,花鸠无语的看着横在道路上的人,花鸠把他扛在马上带着向城里去,“大夫,他怎么了。”“这位公子是多日未进食饿晕的。”“……”花鸠那个无语哦,“而且还走了好多路,需要好好调养。”花鸠这下皱眉了,“绿意。”“是~哎哟我的小姐啊,求求您行行好吧,换红意行不行啊~”听着绿意凄惨的吼叫花鸠傻眼,有那么夸张么“就你了,反正不过等他好了你再回来就好了。”“是。”绿意不情不愿的答应了,花鸠正想走呢,手却被拉住了,“别走…”“放手吧,我与你已经说清楚了不是么。”炎栀却哭了,眼泪流下黑乎乎的脸白了一条,哭的脸跟斑马似的,“求求你,我不再闹了,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何苦呢。”“也罢,既然你也不要我了还是死去算了吧。”“你威胁我。”花鸠眯起了眼睛看向炎栀,炎栀却笑了,虽然那斑马脸上的笑容惨不忍睹,摇摇头,“这不是威胁,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也许手指断了后就不应该继续活下去的,不论那时候你救我的理由是什么,反正我只是因你而活的,既然你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嘛呢。”“随便你吧。”走出店前花鸠余光瞄了一眼炎栀,看到他的眼睛略有些心惊,这生无可恋的样子和以前的自李梦鸾何其相似,她知道他是说真的,花鸠和绿意到了一个角落,花鸠斟酌了半天,“等他好了你给他银子然后要是他想活下去你就回来,要是他寻死…”花鸠扶额,无力的说,“你就把他带回来。”“是。”绿意笑眯眯的看着花鸠,“小姐哟~你的心总是那么的软~~”“贫嘴!”“嘻嘻。”之后花鸠就归队,队伍继续向着皇城出发。
等过了几天,当花鸠看到在前面拦路的绿意和炎栀,花鸠没有多少惊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扶额,最后还是抬头,对着恢复了原来面貌红衣翻飞的炎栀:“欢迎回来,栀子,绿意幸苦了。”那人翻下马冲花鸠奔来,这次的洗干净了的炎栀哭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花鸠抱满怀的时候这么想着。
花鸠骑在马上远远望着那熟悉却又陌生的繁华的城,‘凤城’两字匾额下,正大门大开,远远的人头耸动,自己这些年努力攒下的人脉果不其然的在从军的这四年间消磨殆尽,如了女帝的意,然而女帝似乎也不见踪影了,也不知最后是便宜了谁,香梦阁花鸠默认送给了纪清音,而他四年间也没有传过哪怕一次书给花鸠,也许就这样断了吧。
花鸠和都统的马刚全身进入城内周围的人们口中开始疯狂的欢呼“郡主大人!”“都统大人!”看着周围一双双热烈恭羡的眼神花鸠不像都统微笑颔首,她心事重重沉默不语,现在是四凰女代替女帝处理朝政,也不知道最后是不是会直接登基,虽然跟自己似乎没有半点关系,眼角瞥过一个躲在人群后面的绿发男子,心中微疼,‘清音,你还好吧。’却没有转头正视,余光也没有停留多少时间。
跟随着车队笔直的进了宫,踏入大殿一抬头就看着皇甫白肆(四凰女)坦荡荡的坐在女帝的位置,大家在底下站定,其他人在大殿里跪下,花鸠站在一群跪着的人里鹤立鸡群,皱眉,“郡主为何不跪。”花鸠撇嘴,明知故问,“女帝陛下曾免去慧德跪礼。”“本殿怎么不知。”装傻充愣么,“慧德两岁时陛下就免去了慧德的跪礼,自此再也未曾下跪,莫非凤国还有比陛下更高贵的存在?”“哦?有此事么众卿?”看着那些墙头草都摇头说不知,花鸠冷笑,“本王记得此事。”一直站在边上沉默的将军却出了口,白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花鸠却在想这是将军的示好还是为了翻白肆的面子而故意为之,“臣也记得。”将军既然开口了那么将军派的臣子们也开了口,而之前说不知的那些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有白肆的自己人依然在叫嚣,“大约是本殿忘了吧,那就当是有这旨意存在吧。”什么叫当,根本就是有的,花鸠向将军点了点头,示意感谢,而后就是一条条的听封,这些赏赐反正也就是些金银物品,花鸠一点都不感兴趣,而花鸠感兴趣的自己的去留却没有提及,都统是一定会休息一段时间被赶回边界的,而自己会不会跟随都统回去还值得忧心。
带着最新的赏赐回府,花鸠无比的累,一路上摆着冷脸推拒了许多邀请,明天白肆就会设宴洗尘今天有什么好说悄悄话的,越接近郡主府花鸠有点心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死赖在府里的白卿玖,她不懂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离开,明明也已经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难道就一定要守寡才好么,嘛,虽然和现在好像没大区别。
晚上睡觉的时候花鸠紧紧的抱着景栖蓝,让他不由得没良心的想要是天天花鸠都被吓成这样就好了,而花鸠心塞的不行,明明很累,但是一闭上眼睛就冒出不好的东西,然后再睁开眼睛,抱了抱景栖蓝,然后再闭上眼睛,就算是睡着了不久也被噩梦吓醒了,景栖蓝有点傻眼,不明白为什么天不怕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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