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朝》第66章


离开的脚步声响起后就睁开了眼睛,一路只看到花鸠的背影,她也没有回头,花吟魅一根葱白的手指勾了下自己的嘴唇,还在留恋之前亲吻的滋味,埋怨般的说了一句:“真是无情呢,轩辕花鸠。”此时坐在马背上疾驰的花鸠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其实水月宫离凤城也不是太远,当初他们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绕远路也才磨蹭了一个礼拜,花鸠这下走官道纵马飞驰回城只用了一天,回到府里还来的及吃个晚饭,看着下人们惊悚的眼神,花鸠莫名其妙,自己很吓人?“去唤绿意过来。”花鸠坐在厅堂上等下人们把绿意叫来,想想家里的那几个人,花鸠头疼啊,不过也等不及了,手指在桌案上有节奏的轻敲,‘那几人都等不及了。’
绿意很快就跑了过来,圆滚滚的身材带起身后一层尘土,“小姐啊~~~~”花鸠抖了抖,虽然自己听惯了花吟魅的发嗲,但是还没受得了一个女人冲自己嗲起来好么,“绿意你又胖了…”只见绿意圆圆的胖脸从红到白再到青再绿,整个一调色盘五彩斑斓,煞是好看,花鸠这才满意的笑了,“你帮我办过娶亲,这事还是交给你吧,选个吉日迎娶司南晨…都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东西都准备好…”花鸠咬了咬嘴唇,在桌上最后重重敲了一下,表示她已经决定好了,“你帮着准备一下,严格按照正君的仪式来办,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一个都不能少,从正门迎进,名份…”花鸠闭了闭眼睛,可见这个决定下的是多么的难,尽管自己想清楚了,甚至该知道的都已经通过气了,但是还是觉得挺对不起宰相那里,甚至白卿玖他们,“名份还是小君吧…”说的极轻,显然绿意还是听清楚了,“是!”
白卿玖等人一听说花鸠回来了早一个两个的都跑过来了,正好听见了花鸠之前说的一席话,花鸠转头也正好看见面色各异的他们,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就已经这样定下了,你们吵也好,闹也罢,司南晨都会进府,这已经是我想过,最想着你们的解决方法了,婚礼那天你们要是闹的话就别怪我让司南晨动家法了!”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司南晨就是真正君,毕竟白卿玖真的是太软弱自卑了,而司南晨家世,样貌,学识,能力,性格都是无可挑剔的,司南家也是按正君的规格指导教育的,白卿玖红了眼眶,跪在花鸠面前,花鸠心道这是要开始了,“卿玖附议。”“啊?”花鸠有点反应不过来,“卿玖答应夫主,不吵也不闹,会好好向司南公子请教。”身后的人也齐刷刷的跪下,“栀子/蓝/清音/嗣附议。”花鸠卡壳了一会,“当真?不吵不闹?”“当真。”花鸠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啊有木有!!“谢谢你们…都起来吧。”其实白卿玖自己也知道他这个正君也只是挂了个名,什么也管不好,略有些小酸涩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接下正君这个身份没哪点能胜任的,忙的焦头烂额不说性格也不合,白卿玖几人围着花鸠都红了眼眶,一个个的在花鸠耳边絮絮叨叨的‘忏悔’,整的花鸠哭笑不得。
完整顺利的走过了婚礼程序,别人的闲话花鸠才不管呢~而司南晨当时破釜成舟的都做了最坏打算,现在花鸠愿意给他一场正式的婚礼已经满足了,反正他嫁给她了,洞房花烛夜,大眼瞪小眼,没错,花鸠掀了红盖头和司南晨喝了交杯酒后就开始看着端庄高贵的司南晨从架子十足到泪凝于眶,微微抬高了头不允许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本君倒是竟没想到,郡主就是这样对新婚郎君的?”花鸠揉了下额头,赶紧把人抱在怀里搂着,胸贴着胸,这样看不到司南晨的脸,他要哭的话也能哭出来,毕竟他那么好面子,“你先别难过啊,你也知道我中了毒么,你还小,等到你在长大些如果还是愿意和我一起的话,咳咳,我们再补回来好不好”“几年?”“三年。”“好,到时郡主可不能再以中毒的名义继续往后拖!”“好好好,叫声夫主来听听?”“夫主…”哎哟那声音,跟蚊子叫似的,司南晨感觉到花鸠还在一下一下的顺着自己的背,猛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哎哟小坏蛋你竟然还咬人!”“哼,可有人瞧见了?”“你你你!你看那么深个牙印!我都摸出来了!”“谁道是不是夫主的哪个小君咬的,可别赖在本君身上。”“…”现在悔婚还来得及么…
☆、第七十三章
两年后,扑腾着翅膀的鸽子飞入花鸠一直敞开着的窗门,花鸠终于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终于来了。”抽出纸条,仔细的一行行字扫过,放入灯中让它化为灰烬,花鸠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无法阻止,只能任其发展,至今,她成为了郡主,又兼任将领,却都是那两个人给予的,参与过这场饕餮盛宴后,也都将被收回,花鸠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被夹在中间尴尬的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不被容忍,匆匆的写了几份内容完全不一样的纸卷,手指分开夹着,转身就看到几只早就准备好的信鸽都缩在角落里挤在一起,另一边是一只傲立的鹰,看着鹰神气活现的样子,可不就像它的骚包主人花吟魅么,花鸠拿起边上的生肉喂饱了鹰,塞好纸卷顺了一遍毛才从窗口放了出去,剩下的鸽子可就温驯多了,随花鸠手抓过去也不反抗,认着记号一只只抓过塞好纸条就回手一挥,等最后一只放走,花鸠坐回椅子上,看着面前静静放着的一半鹰符,在烛光的照耀下似有火光在其上跳动,嫩黄莹润。
头戴着金著三足金乌冠,身着五层重宫装,冷着脸的花鸠毫无形象可言的堵在郡主府大门,三米曳地郡主祭天拖尾,更是把大门前地下全部铺满,花鸠的面前就是神色淡然的李严,这僵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花鸠发尾除了扎着金镶红卡扣还有不识相的落叶一枚,拖尾更是拉起来就可以兜一怀落叶,“非去不可?”花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调略有些颤抖,“非去不可。”“你知”“我知。”“难道本郡主待你还不够好吗?”“那郡主可否详细的告诉在下将军和女帝和竹君的往事?”“…”花鸠扭头头冠末端的璎珞叮当响,闭口无言,怎么说?没法说。
李严许久不见已经苍老憔悴了不少,原来的谦谦君子似乎一夕之间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鬓角有那么一缕不和谐的白发,被风吹起,披下的部分正好被扭头的花鸠看见,花鸠的手就抚了上去,顺着头发一路触上李严的脸,眼角已经有了浅浅的细纹,李严急忙往边上一步躲开了花鸠的手,花鸠看着自己的手目光也不知道聚焦在哪里,“我们之间只能这样了吗?”“郡主,男女授受不亲。”两人竟然默契的同时开了口,花鸠气极,“好!好!好!”花鸠脚一勾,拖尾就被撩到了一旁,李严再没看花鸠一眼,走出了郡主府。
花鸠的手抓着衣摆,心绪乱乱的,今天的事自己知道却不知道李严是否知道,若是知道(止住自己的思路)…若是不知道可怎么办才好…红意望了望天色,看着依然戳在郡主府门口当石像的花鸠,犹豫了许久,“…郡主,时辰不早了…”“嗯?嗯,走吧。”红意舒了一口气,连忙向边上的两个女婢使眼色跑过去帮花鸠抱那拖尾。
花鸠坐在颠颠的马车里,抓抓头发,拽拽衣服,害的外面的红意频频往里看生怕自家不注意形象的郡主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衣服弄乱,感觉到红意都快实质化的心惊,花鸠歪头出了窗框,“红意,你的脖子都要给你拉长啦。”“家主说笑了。”花鸠撇撇嘴,要是在外面的是绿意怕是就不用担心一路无聊了,马车跟随着人流往那高耸的建筑那去,花鸠手支着下巴,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帝,白肆终于还是在几位支持者的推荐下理所当然的在今天登基,而过程的暗流涌动,鲜血铺地,通通都被隐藏在了那凤冠华服之下,然而,花鸠眯了眯眼睛,笑得不怀好意,极端的平静,不正代表着之后汹涌的波涛么。
正是钦天监推算出的难得万里无云的天气,花鸠下轿由女婢抱着拖尾直接走进最里面的位置站定,身边皆是熟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甚至最外围的百姓也难得的安静无比,眼前的所谓‘登天梯’下层为土石,而后越往上的材质越好,最后的几层便是不知名的少见玉石,无聊而亢长的宣誓后,白肆穿着金底橙凤纹云长凤帝袍,仅系着发髻,庄重缓慢的一步步登上天梯,最顶上高耸的平台上有早就放好在托盘中的凤凰衔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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