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前燕》第26章


“对对!……”
李瑁看着他们,又看向一旁的杨洄,见他一个劲地点头,他叹了口气,道:“你们真觉得,本王有这个能力吗?”
“当然!除了寿王您还能有谁啊?”
“是啊,一定是寿王您啊。”
杨洄见李瑁举棋不定的样子,立刻说:“您该得到的,可不能就此失手了!如今,可没人能和您比,您就是我们所盼望的未来储君啊。”
“你们。。。。。。”李瑁看着他们,一时不知说什么,见杨洄坚定的模样,只能点头说道:“谢各位对本王的支持,本王,本王定不辜负各位所托。”
见众人哗然支持,李瑁欣慰一笑,可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不断地问自己,你真的想要当太子吗?……
杨玉环见李瑁站在窗边,不住地叹气,她慢慢走来,轻轻环抱住他,问道:“王爷,怎么了?”
李瑁见玉环来了,一下子笑了,转过身来,看着她,道:“无事。”
“王爷是因立太子的事吗?”玉环关切地问。
李瑁温柔地一笑,道:“你不用管这些,没事。”
“王爷若不想当太子,玉环也支持王爷,毕竟皇帝是那最高、也是最危险的位子。”玉环抬起纤细的玉手,抚着他温润俊朗的面容。
“玉环……”李瑁深情地望着她,拥住她,低语道:“也许这世上最懂我的,只有你。”
玉环回抱住他,细语道:“王爷去哪儿,玉环就去哪儿,不管王爷是否做太子,玉环愿一直陪着王爷。”
寒意渐起,可这片温暖却能抵挡些许,李瑁想着,玉环,本王定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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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的午后,带着淡淡的桂花飘香,幽幽散开。
悠然自得的女子,举着手中的书册,一页页翻开,又合上,拿起另一册。
旁人见了这幅情景,大都会觉得这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却不知,其实事实是这样的。
“公主,您看的这都是什么啊?”一旁的海棠看着悦耳换了一本又一本,可全是些插图,不明所以。
“不是吧,这儿的画这么少……”悦耳不满地翻来翻去。
“公主,这是要找什么?”
“我想看看宫廷画师的绘画记载,怎么都是唐代以前的画家啊,没有当朝的吗?”
“公主?”海棠显然不知道悦耳在说些什么。
“海棠,你再去帮我把那边的拿来看看吧。”悦耳眼睛盯着书,支唤海棠。
“公主,要是驸马爷回来,见这里这么乱,可怎么办啊?”海棠忧心地看着她这好主子“满腹经纶”地堆满了一地的书。哦,不是,确切说,全是记画的书。
“哎呀,没事,等下我们再把它们归位就是了,快去快去。”悦耳嫌她啰嗦,不禁说。
“这……”海棠看了一眼悦耳,只能走过去把架子上的书搬来。
“公主看着,奴婢去帮您倒杯水来。”海棠道。
“去吧去吧。”悦耳仍旧看着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悦耳看得有些倦了,靠着书架的身子渐渐乏了,眼皮不自觉地便合了起来。
裴齐丘刚查巡完编纂书籍的情况,便走去看看悦耳。越过一座座书架,从间隙中透进来的阳光,安静地穿过裴齐丘的指尖,最终照在那个倩影身上,引领他而去。
见她身子半斜着,脸上还有本书粘着,只露出个小嘴,不时地还砸吧着。裴齐丘不禁失笑,宠溺地看着她。
他蹲下来,见她怀里还揣了一本,不禁莞尔。他随手拾起地上的一本,翻了翻,全是些前代的画。看来她还真喜欢这些。
她的头微微一偏,贴在脸上的书顺势滑落入他手中。他笑了笑,接过书,低头一看,不禁瞟向她。
悦耳感觉光线突然照在脸上,有些不适应地睁开,只见裴齐丘看着她,投来极其奇怪的眼神。
她疑惑地皱皱眉,一脸刚睡醒的样子,惺忪的眼睛迷蒙地眨了眨,问道:“怎么啦?”
“原来,你到兰台是要找这些。”
她看了看他,又顺势看了看他手中的画册,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裴齐丘瞥了一眼画上肢体交缠的男女,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嘴角弯起,嘶哑的喉咙带着一股陌生的气息,说道:“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画册,挡住通红的脸,不想看他的表情,说道:“那个,我,不是。。。。。。随意翻了翻,就发现了这个夹在书里的这个。。。。。。”
他的手伸向她面前,想把书移开,见她死活不干,还不停解释道:“不是啊,我才不是要看这些,我干嘛要找……”
裴齐丘只觉得挡着的书甚是麻烦,他一把拿开她面前的书,措不及防地擒住她的唇。
悦耳只觉得本来脑子就要尴尬地冒烟了,现在被他这么一吻,已经彻底糊涂了。
见她那双明眸渐渐合上,小嘴羞涩地往回收,他却不允许她这样退却,将她一把抱起来,把她压在墙上,享受着她围绕自己的芬芳,伴随着四周的书香。
悦耳只觉得这次玩大了,感觉身子正在向上飞起,慢慢飘在云端上空,肌肤感受到一阵粗糙的触感,一声羞人的喘息从口中化作绕指的纤柔。
他放开她,那红肿的唇,不禁低笑,见她正恼着看向自己,又不禁吻上她的额头,顺着她的鼻梁而下,一手护住她,靠在书架上。
书架应该是不稳了,微微发出反抗的声音,悦耳只觉得头上好像有声音,却见他伸出左臂,接住正要砸下她头顶的书。裴齐丘见她不禁笑起来,自己也不觉居然还能这样三心二意。
看着她衣襟微敞,脖颈间的深深印记,裴齐丘不禁觉得体内火热四起,拦腰抱起她。
“喂……!”悦耳又羞又恼,抵着他的胸膛,不禁叫道。
“纸上谈兵,不如实战演练?”裴齐丘故意逗弄悦耳,朝她微微一笑。悦耳只感觉本来通红的脸要烧起来了,她使劲摇了摇头,却不再说话。
裴齐丘把她抱到进兰台内自己的书阁中,轻轻地放在他的榻上,在她耳边低语道:“别怕。”这声音似乎还伴着那夜的电闪雷鸣,只是现在更加令人安心。
悦耳朝他一笑,欢喜的泪水不禁滑落,他立刻接住抹去,低下身子轻咬住她半露的酥肩,一阵吟哦声传入他耳中,只觉得一阵春风化雨,沁人心脾。
“你是我的。”
温软的旖旎落下,像是星子伴着日落,慢慢沉入梦乡。
“醒来了?”裴齐丘见悦耳醒了却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他淡淡一笑,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悦耳拿开被子,羞得又挡起来。“理论与实践,公主觉得哪个好?”裴齐丘一笑。
“好啊!你倒是学坏了!”悦耳终于憋不住笑出来,捶打他的胸膛,道,“还是你本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裴齐丘不说话,轻笑道:“公主,彼此彼此。”
“你!”悦耳羞得怒视他,又因抵不过他的目光,再次躲到被子里。
“不过,你真是喜欢看这些东西啊?”裴齐丘指的是那些书画。
“不是!”悦耳表示强烈不满,掀了被子,终于坐起来,对他怒吼道:“再说一遍,我不是喜欢看春宫画!”
半晌,悦耳只觉得窗外几只乌鸦飞过,嘲笑地叫了几声,又飞走了。
悦耳见裴齐丘看着自己,又是种看着傻子的样子,她扶着额,怒视他那强忍笑意的样子。
“笑什么笑啊!”悦耳嘴上说着,却发现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开心,如此毫无顾忌。
阳光慢慢照在这个笑容灿烂的男子脸上,好像冰冷从来都不属于他,他应该是这样的。悦耳不禁想。
“我说的是书画啊,公主。”裴齐丘看着悦耳愣神的样子,笑道。
悦耳突然笑起来,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小时候阿玛想让我成才,可我这脑子真没法写写画画,所以就很羡慕那些人吧。”
裴齐丘笑看着她,被她吸引过去,听她继续说:“那时候,跟着舅舅一起去跑古玩店,逛鬼市,倒慢慢喜欢这些个汉人的东西了。”她说着,心不禁飘向远处。
裴齐丘虽有些疑问,但继续听她说着:“有次,舅舅府上有个朋友给了他一幅画,他拿来给我一看,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艳丽繁复的东西,对那些简单的东西反倒情有独钟了。”悦耳不禁想起,当时看见的正是周景玄的画作,那幅《调琴图》。
裴齐丘看着她,原来她的审美真和她表面不同。他慢慢说道:“我曾以为,你是个爱奢靡华丽的公主。”
悦耳轻摇了摇头,笑道:“我不知以前的悦耳什么样,起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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