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妃上位记》第146章


沉浸在兄长去世的顾云嫣,每日皆是魂不守舍的,不过半个多月,原本丰盈的身子迅速瘦成了一副架子,与此同时,三皇子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那病弱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与世长辞。
在兄长和儿子的双重打击下,顾云嫣终日郁抑寡欢,自然也就歇了那博取萧煜怜爱的心,失了盛宠的顾云嫣,在贤妃的极力打压下,受尽了宫中众人的白眼和欺辱,底下的人纷纷另攀高枝,除了侍画和侍书二人外,真可谓是众叛亲离,那落魄凄惨的处境甚至比不上宫里稍微得脸的宫人。
反观孟月,在贤妃的提拔下恩宠愈发浓厚了起来,不出几日,萧煜则下旨晋升了她的位份,自此,一跃为妃。
入了冬后,天气愈发寒冷起来,但此时,比天气还冷的是顾云嫣的心,三皇子半个时辰前已病离人世,顾云嫣抱着未满三岁的稚子哭得声嘶力竭,生无可恋的她就那样紧紧的抱着没了温度的三皇子不撒手,状似疯癫。
三皇子一去世,顾云嫣即病倒了,日日缠绵病榻,在她苟延残喘了两个月后,孟月带着一众宫人前来她的宫殿,笑得无比快意的灌了她一杯毒|酒,在此之前向她坦白了一切。
她说:“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我嫉妒你的美貌,嫉妒你能得皇上宠爱,嫉妒你所拥有的一切,你那甜美幸福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你那纯真善良的性子刺痛了我的心,因为只要我和你站在一起,就会将我丑陋和黑暗的心灵反衬得无所遁形,所以我是那么的恨你,恨不得你快点消失,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我觉得自己肮脏至极。”
于是,她看到自己睁着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她殁了后,萧煜追封她为顾妃,以妃位之礼下葬,她下葬的那日,萧煜只身一人前来惠宜宫。
萧煜神色哀伤的立于她生前居住的寝殿内,静静的站了一个多时辰,忽听得他低声叹道:“朕每每想起你偷看的朕的情形时,总是心下好笑,你总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熟不知你每回趁着别人不注意,私下里偷看朕时,朕都能察觉到,因为只有你才会用那样炙热而又小心翼翼、爱慕里夹杂着膜拜的目光偷看朕。。。。。”
尾随而来的刘德福躬身入内,面容担忧的劝道:“主子,天儿就要下雪了,咱们还是回吧?”
萧煜并未回头,只是向刘德福吐露了自己一直隐藏着的心声,“她心地良善,与人无争,这样的性子本不应生存在后宫这个危机四伏的大染缸里。。。。。朕之所以不过分宠她,待她与旁人无异,其实亦是在变相的保护她,朕不忍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一不小心便丢了性命。毕竟这样温婉纯良,又死心塌地的爱着朕的女子难能可贵,没曾想,这朵高雅纯洁的百合花终究是没能躲过风雨的摧残而凋零了。”
最后又环顾了一周寝殿的摆设,接着才缓缓转身,一步一步的踏出了惠宜宫,带着刘德福一道离去。
顾云嫣从梦中醒来,只觉脸颊凉飕飕的,抬手一擦,方知眼角湿了一片。
重生后的她,一直以为前世的萧煜对自己冷情冷心,从未有过半分的怜惜,痛恨自己一片芳心错付,所以,今生一直将他拒之于心门外,不肯再对他动心,即便有时候会控制不住的为他萌动芳心,但也会被自己很快的将萌芽扼杀掉,更是不断的逃避他对自己的感情。今日方知,原来前世的萧煜对自己即便没有爱也有情。
虽然这只是个梦,可顾云嫣却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是前世真实发生的一切,看到了前世的场景,了解了前因后果,顾云嫣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结霎时间便释怀了,没了心结,她对萧煜的感情愈发明朗起来。
此时的顾云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重生以来心头一直堵着的那口气也消失无形,顾云嫣从凤榻上起来,她想现在就告诉萧煜,她想通了,她再也不会逃避他的爱,她要正视自己的心。
☆、第154章
顾云嫣这厢愉快轻松的从凤仪宫出来,看着漫天的繁星璀璨的夜空,只觉心旷神怡,在去承乾宫的路上她不断的想着一会儿将会出现的画面,想着萧煜在见到她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而顾云嫣不知道的是,歇在承乾宫里的萧煜此时也做了一个梦,梦中情景和顾云嫣方才所梦见的一样。
而不一样的是,萧煜的梦比顾云嫣的要长,梦里所发生的事儿还有顾云嫣殁了后一年多的场景。
他梦见自己在顾云嫣去世后,常常一个人静静的凭栏远眺,目光缥缈地看着遥远的天际,脑海里不时浮现那双温柔似水的秋眸,许久,情不自禁的无声叹息。
太医院的副院判张太医明面上是贤妃的人,实则不然,在他登基那一年他便早早的将此人变成了自己的人。
今儿下了早朝后,一回到御书房便见得张太医在里面恭候多时,萧煜挑眉,因为贤妃的关系,张太医都是在自己传召时方才会前来面圣,像今儿这般主动求见的场景还是头一遭。
“这回来见朕?可是有要事禀报?”萧煜于预案前落座,掀了掀眼皮询问道。
“回皇上话,微臣确是有要事上报,昨儿微臣前去替贤妃娘娘把脉时,意外的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一个秘辛,因为兹事体大,微臣不敢相瞒,故急着面圣将此事回禀于您。”
萧煜眉峰轻蹙,眼帘一抬:“你说与朕听听,事关谁的秘闻?”
“是,昨儿微臣给贤妃娘娘诊完脉后,便当即告辞离去,不料人还没走远,遂听得贤妃娘娘与其心腹的对话,虽说声音高高低低的听得不甚清楚,但从她们的谈话中,微臣已然推断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煜颔首,示意张太医继续说下去。
“微臣前后一推敲,着实被真相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三皇子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病发,病情反反复复难以控制,并非天意如此,而是因心机歹毒之人蓄意而为。”
闻言,萧煜瞳眸急剧收缩,眸中的寒意迅速凝结。
见状,张太医面上神情更为凝重了些,“虽说三皇子一落地身子就比正常的婴儿要更为羸弱一些,但若是好生将养,亦是有望和常人无异,只可惜。。。可惜狼入虎口焉能有生还的机会!孟妃娘娘为了达到争宠的机会,不惜拿三皇子的康健作为筹码。”
萧煜顿时语噎,“什。。。。。。什么?”
“为臣斗胆,皇上回想一下,每回三皇子发病孟妃娘娘是否都会着人将您请去,而因为忧心三皇子病情,您十回有九回皆是宿在了孟妃娘娘宫中,您想想,如此一来孟妃娘娘不就夺得恩宠了吗?只有三皇子三不五时的病上一病,孟妃娘娘方能保持恩宠不断,甚至越来越受宠。”
萧煜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面前的预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半晌,从嘴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好!很好!你们。。。很好。”
此行目的已达,张御医识趣的弓着身子,无声的退了出去。
张太医离去后,萧煜立马召见了礼部侍郎纪诚,一进入御书房,纪诚便察觉到今儿的气压有点低,当即绷紧了全身肌肉。
“朕,交代你的事儿进行得怎么样了?”
“启禀主子,微臣已掌握了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二人犯罪的证据,容臣再与韩将军沟通一番,落实了军中事宜后,即可揭发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的罪行,将其二人伏法。”
“好!你二人加快动作,朕,不想再等了。”
“是,微臣领命,定不负主子所望。”
永逸八年四月中,御史台上书参奏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罗列罪名不能枚举,参奏之人言辞凿凿,直指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两人丧尽天良、罪恶滔天。
萧煜震怒,下令纪诚彻查奏章所述之事,不过月余,便一一查实,人证物证齐全,不容抵赖和质疑。
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齐齐落马,受其牵连族人无一幸免,前世的下场和今生如出一辙。
很快,墙倒众人推,贤妃早年所犯下的罪行一一揭露,其中亦包括隐瞒孟妃用皇子争宠一事,以致三皇子不慎丢了性命,以及授意孟妃逼死仙逝的顾妃之举,被萧煜下旨废除封号贬为庶人,赐白绫一条。
而孟月谋害皇嗣,罪大恶极,且与贤妃狼狈为奸,二人合谋迫害宫妃,更是罪加一等,如斯心机歹毒之人不应存活于世,萧煜道:“此毒妇所犯之罪本应株连九族,只因上天有好生之德,故网开一面,只将罪人孟氏与其家眷满门抄斩。”
后宫一下去了两位高位妃嫔,特别是除掉了贤妃这根心头刺,最快意的莫过于中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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