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纠缠》第19章


☆、第二十四章
过了不久,裴惠兰去徽王府找长安说话,却听她说:「早两天,宫中没了几个人。」
长安正抱着她的儿子朴慕林,耐心地逗他睡觉。
「重要的吗?」
长安回答道:「就是不怎麽重要,一个没有封号的才人怎能见着裕王妃,还偷了她的财物呢?况且根本没有财物失窃这回事。」
裴惠兰问:「是皇后下旨处置的吗?」
长安摇了摇头,「是冯皇贵妃,那个才人就住在她的宫中,她说这个才人最近家道中落,宫中又没赏赐,见到裕王妃的首饰便心生贪念,指使自己的太监去抢走裕王妃的财物,因东窗事发,太监已上吊自尽,那个才人也服毒自杀,死前留了遗书,服侍过她的宫女全都死了。皇后已经召了裕王妃入宫,还教训了皇贵妃管束宫人不力。」
「既然皇后已经发话了,那我们还查这件事吗?」
「二嫂,此事没这麽简单,一个才人去害裕王妃,就是为了一点银钱?说出来也奇怪了,若是她真的没钱,为甚麽不去求皇贵妃或皇后呢?为甚麽她要畏罪自杀?我查了这麽久,都没有人说裕王妃当天跟这个才人见过面。」
裴惠兰压低声音问:「那你看是谁?」
「王爷说可能是皇后。」
裴惠兰差点把茶杯打翻了,「皇后?她跟裕王妃无仇无怨吧?」
「皇后跟裕王妃没仇,但跟傅文月誓不两立,要是她害裕王妃身败名裂的话,倒也说得通。」
「但她已经是皇后了,还怕甚麽?」
「男人想要很多女人,但女人只能守着一个男人,而且皇后守的是皇上,要母仪天下,贤良淑德,如果表现一丝妒嫉,就是不守妇德。」长安从小就看惯这些争风吃醋的戏码,还好母后对父皇的宠爱也不怎麽上心,只是一心一意照顾二皇兄的身体,由得他宠爱其他妃子。
裴惠兰倏地想起皇后曾对她说的话───有些王妃自身不正,脑里总想些龌龊事。莫非皇后觉得裕王妃对她有威胁吗?
长安又说:「若是一个女人看得开的话,便平平静静过一辈子。」
裴惠兰问:「你能看得开吗?」
长安笑说:「二嫂,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强求也不行,况且我也不需要装贤惠。」
「你说的也有道理,之前我就在想着要不要替你二哥再纳一个妾侍。」
「谁家姑娘?」
「服侍他的宝蝉。」
长安说:「不怎麽见过,人品如何?」
「对你二哥尚算忠心。」
「二嫂,忠心二哥和忠心於你是两回事,不过像甘姨娘和彭姨娘那样,只负责生孩子也不错。」
裴惠兰笑而不语。她对长安的想法有时不敢苟合,但时代不同,只能配合这里的做事方式。
最後,钟大没有纳宝蝉,只是让她嫁出去,做了一个七品官的续弦,月蝉也嫁了一个小官,过上平静的日子。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端王府又准备过年。裴惠兰忙着打理人情年礼,子衡下课没事也跟在裴惠兰身边学习一点内宅之事。裴惠兰不在意旁人说男子不该学内宅之事,朴灿烈年幼丧母,还不是一样管着徽王府的後宅吗?就是管了好些年,才学来理财手段。
子衡翻了翻帐册,指着一处问:「娘,为甚麽我们送给沈家的礼越来越重?」
裴惠兰说:「子衡,沈家是你爹的外祖家,多送一点也不拘。」沈家作派特别,甚少与旁人结交,逢年过节亦不大排筵席,只跟几家相熟的世家故旧送礼,其中一家便是端王府。
子衡纳闷说:「他们也不来我们这里。」
裴惠兰回答道:「沈家不爱出门,你的表伯和那些表叔只在皇上的万寿节进宫。」沈家继承裕王爵位的是沈思,底下还有三个弟弟,说实话,裴惠兰也没见过他们。
子衡说:「难怪他们也不找我去玩耍。」
裴惠兰说:「沈家的规矩跟我们不一样,你的皇祖母便是沈家出身,祖上还是公主,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有从龙之功,在京城也只有你姑丈家可比一二。」
子衡好奇问:「姑丈家怎麽了?」
裴惠兰回答道:「你姑丈家是真正的百年名门望族,说句大不敬的,皇家也比不上他,很久很久之前,朴家还是姓金,那时还不是大兴的天下,前金朝的末代皇帝杀了当时的一名重臣,他叫金希文,便是你姑丈的祖先。」
「然後呢?」
「然後金希文只有一个儿子侥幸逃出来,他做了一件事,就是联络旧部,引外族入中原,东兴因
此灭国,後金朝又建起来,其中一名功臣便是金希文的後人,他叫金思敬,亦是朴家的祖宗,百年之前,□□皇帝建立大兴朝,谋了後金孤儿寡妇的皇位,当中的功臣恰巧是金思敬,你的姑丈便是他的後人。」
子衡说:「夫子也跟我说过这段故事,还说金思敬是乱臣贼子。」
「娘不懂历史,只知道你姑丈做人做事对得起当今皇上,不枉你的皇爷爷一番托付。」
子衡问:「那今年我们去沈家吗?」既然是皇祖母的娘家,他们总不能只是逢年过节送礼,理应去拜会一二。
裴惠兰说:「那得问问你爹的意思,我明儿去问你三叔和姑姑去不去。」
待钟大回来,裴惠兰跟他商量好了,还捎信给徽王府、荣王府和边侯府,决定在初三去裕王府拜年。
沈家发迹得早,早年随□□皇帝南征北伐,立了军功,娶了公主,後来又有一个女儿进宫,便是当今皇上的生母,因此沈家与皇家的关系错综复杂,兼之沈家子孙众多,女儿大多嫁入豪门世家,数来算去,京城有权有势的家族都是沈家的亲戚。
如今住在裕王府的是继承爵位的沈思,在工部办事,四府人的轿子进了仪门,又换了轿子进正房大院。沈思和傅文秀早就带着长子沈棠在正堂等着他们,沈思的年纪跟钟大差不多,穿着一身深紫色祥云锦袍,腰带在中间一束,越发凸显他身姿颀长,这样的男儿不论站在那里都是显眼的。
傅文秀笑着上来说:「今天来的都是亲戚,我们就不拘甚麽俗礼了,大家请上座。」
裴惠兰和长安之前和傅文秀有交情,自然笑着就入座,倒是荣王妃李子妤和边侯夫人郑宜芳还略谦让。
待众人入座,傅文秀才说:「平日我们不宴客,也不多走动,若不是端王妃送帖子来,今天才和亲戚一起吃顿饭,确是我们的不是。」
荣王世勋不敢托大,便笑说:「说起来,应该是我们主动来拜见表哥和表嫂。」
钟大也跟着说:「哪有表哥来拜见表弟呢?自然是我们过来才是道理。」
沈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笑非笑看着他们,连没说话的朴灿烈也只得借着喝茶,遮掩尴尬之色。
☆、第二十五章
倒是世勋的儿子子阳开口问:「舅舅,舅母,这位是大表哥吧?」
沈思见着子阳,倒是和缓脸色说:「我儿子棠儿,比你大三岁,之前考了秀才,再读几年便试试考举人。难得灿烈来了,有空得替我考校棠儿的学问。」
朴灿烈笑说:「表哥不嫌弃我便是。」
沈思说:「表弟年纪轻轻就中了探花郎,我家棠儿有生之年能中个进士,我都要开祠堂谢苍天谢祖先了。」
长安先说:「表哥小看棠儿了,这麽小就中了秀才,只要肯用功上进,一定能考上进士,再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急不来。」
忽地外面的天色暗下来,透过浓重的黑云打了一个闪,把正堂照得雪亮,又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倾盆大雨直泻而下。
李子妤望向外面,皱眉道:「过年好好的怎会下雨呢?」
朴灿烈脸色不佳,「这两年天气不好,底下交上来的收成也少了。」他在户部办差,最怕老天爷不赏饭吃。
世勋忧心问:「不严重吧?」
钟大笑说:「总缺不了你的一口饭。」
长安瞧着天色,心下担忧这不是好兆头,「可是昨儿下雪,今天又下大雨……」
傅文秀说:「公主妹妹别操心,民生大事都是男人管的,我们後宅女子就不用多想了。」
朴灿烈忽问:「对了,怎麽不见三舅舅他们呢?是出门了吗?」
沈思苦笑:「我爹带着我娘去了京郊庄子,昨天下雪,大概是路上耽搁吧。」
沈思是三房的嫡子,大房早死无子,二房是庶出,与爵位无缘,四房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山东谢家,剩下的十多房人分居大江南北,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朴灿烈说:「那我们应该探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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