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一神棍(重生)》第90章


初一进门时气压低的他都不敢说话,瞧着季青宛的脸色也不大好,虽然笑嘻嘻的同他说着话,却总像心不在焉一般,武夜机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武夜机缓解压力的方法很纨绔,王城里的几处青楼换着逛,花魁姐姐换着摸,逛完摸完心情保准好到飞起来。
不经意的瞥季青宛手里的竹蜻蜓一眼,贼兮兮的弹着指头,他给季青宛下了个套子:“虽说肠子都悔青了,然则,有个法子能让我的懊悔减轻几分,且看季青宛你有没有爱心与同情心。”
凉风拂面阴冷,季青宛转着竹蜻蜓,大方道:“你说。”
“你把竹蜻蜓给我——”武夜机神色殷切道:“实话实说吧,我想拿它去讨一个花魁姐姐的欢心。花魁姐姐可不比一般的漂亮姐姐,人长得好看自然心高气傲,一般的礼物看都不看,尤其是媚香楼的紫玉姐姐。啧啧啧,美艳不可方物,一双小手柔弱无骨,桃花眼似在水里泡过一般,看得人心神荡漾。”跑题跑得甚为离谱,武夜机即使掉转回来,咳嗽一声,又可怜巴巴道:“好青宛,乖青宛,你便把它给我吧。”说着便要伸手去抢。
季青宛反应快速,眨眼间将竹蜻蜓收进广袖里,拿手压压实,没往武夜机的套子里钻,果断道:“喔,对不起,我没有爱心,也没有同情心。我是个狠毒的老巫婆。”
在苏景那里受了打击还不算,就连平日里勉强算温婉的季青宛都这样不近人情。小王爷积压了半日的懊悔与失望爆发了,虚扶着酒葫芦,气鼓鼓道:“哼,难怪母皇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此话果然在理。你们夫妻俩都一个样,忒没爱心,忒没同情心。我有点儿受伤。”
混沌的脑袋里闪过一句有针对性的话,季青宛拧眉道:“你说甚么?”
小王爷重复了一遍:“我有点儿受伤。”
“不对,是在这之前的一句。”
小王爷翻着白眼回想:“上一句啊……”不假思索道:“你们夫妻俩都……”说到此处突然顿住,他知晓季青宛为何要反复问他了。
他的嘴巴是真欠啊!苏景之所以不直接告诉季青宛他已知晓她恢复记忆之事,便是为了不让她因此心生隔阂,因此不愿靠近他。现在倒好,他简简单单一句话,轻轻松松一个‘夫妻俩’,直接把底儿捅漏了。
装作痛苦不堪的样子弯下腰,小王爷皱眉颤抖道:“呀,肚子突然疼得厉害,不知是不是晚饭吃错了东西。”扶着墙壁朝外一点一点的挪,“先走一步,我得找个太医看看。”挪到门边时一溜烟跑了,动作迅速麻利,压根没有肚子疼的人该有的样子。
残风卷着雪花舞在空中,院子里的雪松晃动的厉害,似要被连根拔起一般,前几日积的雪皆抖落掉于旧雪上。落雪娑娑,和着呜咽风声奏成曲幽怨的歌。
夫妻俩,呵,夫妻俩。
季青宛捏紧手里的竹蜻蜓,唇角的冷笑凝固不散,眼底有寒冷在肆意蔓延,似积雪在她眼底堆积。
小王爷都知晓她和苏景曾经是夫妻,身为当事人的苏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么苏景近来之所以对她如此好,便是为了补偿当年远赴北疆置她于不顾的过错,他终究是心虚!
她想笑,放肆无端的大笑,又想哭,伏案痛苦大哭。本就昏沉的脑袋忽然疼的像是要裂开,眼前的雪地在月下愈来愈模糊,院子里的雪松倏然间增长了两倍。
身子晃荡的厉害,她想扶住躺椅的边缘稳住,手脚却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眼前有黑点来回漂浮,她起身想唤小常,脚底刚一踩到地面,没等站稳,便踉踉跄跄地栽倒进雪里。
雪沫四下飞溅,她撑肘试图爬起来,眼皮子却重的厉害,渐渐地往一处合拢。半边身子被雪埋没,痛苦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季青宛没过多挣扎便昏厥过去了。
今日,她穿越到璧国整一千天。
附:请看今日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通告:这一章码完后不会日更了。
因为临近期末,要考试还要考证,事情非常多,睁开眼就复习,背条款背法律,折磨得要疯掉。这一章写了三天。累,是真的累,从内而外的那种。
最近码字时很不在状态,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明明是大场面硬生生让我缩减成了小场面。这样很不好,忒别不好。
氮素宝贝儿请不要离开,在最近的某一日(相信我真的是最近,很近很近)我会把余下的全部章节全部发上来。是的你们没有看错,是全部,包括大结局和番外。
包括大结局和番外啊2333!!发福利啊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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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是现代文,师生恋,带娱乐圈向,篇幅不太长,禁欲男×伪痴女。感兴趣的不妨先来一发收藏,就是专栏里的那本《差生日记》。
写东西真的是我乐此不疲的一件事。只要有一个人看我都能很开心的写下去。
一排记不住数字的数字君狐狸君西门君及其他催更的宝贝们,谢之一字且轻且敷衍,却是我给你们的发自内心的实实在在的语言。
谢了大家。
等我回来。
爱你们【比爱心?】
(?;;???;;‘)
☆、旗云山
人有命数一说,命好的生下来就有千金缠身,一辈子不用苦不用愁,顺顺当当一路走到死;命不好的人则比较凄惨,上天把他当玩物戏弄,怎样可怜怎样折腾,一生不得太平长安;还有一类人介于两者之间,前半生顺顺当当,到了后半生就成了上天握于掌中的玩物。
譬如静王武思涯。
流年不利一词用在璧国的长王爷、曾经最受宠的静王殿下身上再合适不过。
先是贪污受贿的事败露被女帝下令责罚,不单减了他的俸禄,还将他禁足于王爷府不得外出,大半在朝堂上支持他做太子的朝臣临阵倒戈,转而投奔了小王爷武夜机;没等贪污受贿的事情过去,十二月二十二日,阴历小年前一天,左相司徒驭风联合右相雷蒙,冒着新雪给女帝递了道折子,上列静王招兵买马屯压兵器、意图造反的大逆之罪。
自打璧国建国伊始便没出过谋逆之人,如今猛然出了个乱臣贼子,竟是女帝昔日最宠爱的大儿子,女帝的震怒程度可想而知。据打朝堂下来的大人们说,女帝恼的一个劲儿的拍桌子,迎着烛光隐约可见梨花木的桌子上有指甲盖厚的手掌印。
造反可不是小打小闹的轻罪。因着临近年底,十二月二十一日前朝便放了年假,无人商榷如何给静王量刑、量甚么刑。女帝只好先着重兵把守静王府,并降下谕旨,除她钦点的大臣外,任何人等不得接近静王府,防止有人同静王串通口供。等年假一过,再细审静王造反始末,必不放过一个朋派党羽。
当夜静王着素衣披散着头发到乾清宫门前哭诉,道自己个儿冤枉,道左相栽赃陷害,道女帝此举不公道。女帝正在气头上,怎可能听进去这些话,紧闭宫门不肯见他,直到东方鱼肚翻白也没露面,静王只好悻悻回去。
积在路上的雪刚融化没几日,新雪又飘零落下,一层一层盘旋堆积缠绕,似剪不断理还乱的闲愁。正是一日风光最好时,晨光倾洒半室,有洁白的雪花从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隙里飘进来,眨眼间便化为清水,似乎从未来过世间。
季青宛团在软绒绒的棉被里,脸上全是初醒的倦意,从坐在板凳上的小常口中听闻此事,季青宛唏嘘几许、畅快几许,复又疑惑几许:晕倒在雪地里好像就是方才刚发生的事,她甚至觉得手腕处仍冰冰凉凉的。然小常告诉她,今儿个距离她晕倒已过去了十日,为何这十日她一点印象也无?
古有南柯一梦,在时间悄无声息溜走时南柯太守好歹做了一梦,她可甚么梦都没做,就像打了个盹儿刚醒过来。
季青宛想到了一首流传甚广的歌:时间都去哪了。
她揉着睡得酸涩的脖颈问小常:“怎么静王说倒台就倒台了。左相一向以拖字闻名璧国,这次下手竟这般干脆利落,倒叫我吃了一惊。”想下床喝口水润嗓子,伸脚蹬进鞋子里,打个哈欠道:“啊,不过静王倒台的确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没亲眼看他去求女帝的狼狈模样是桩损失,小常你为何不唤醒我去看热闹?”
小常垂眼委屈道:“苏先生说了,主子能睡多久就让你睡多久,切莫唤醒你。苏先生好容易才把主子从阎王爷那里捞回来,我怕唤醒你再生出甚事端,自然要听他的话,所以昨儿个静王倒台我没敢喊你起来看。”
扶着床弦站到地上,双腿软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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