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绝恋》第96章


,为了重新开始生活,她接受了董老板的邀请。。。。。。局长。。。。。。夫人绝没有背叛过你……。那个导演老跑来请夫人原谅,夫人从没给他好脸色。。。。。。”
一滴泪悄悄地从锦夕的眼角溢出,魏治明静默地看着明曦和锦夕,不会就闭合了双眼,眼皮中热气氤氲。
时光如梭中,究竟是谁辜负了谁?为什么柳承和锦夕之间有那么多的磨难,这是生活的考验,还是上帝的指令?他一定要她醒来,一定要亲手重建两人幸福的堡垒。
“夫人,你给小少爷取个什么名?”芸姨飞速地钩织毛线,给孩子过冬准备的一套衣裤就要收针。
“明天的明,晨曦的曦。”锦夕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目光平视远方。
☆、独一无二
回到沪上城,有关霓裳的所有消息被封锁。出于责任,魏治明专登和董老板说明此事,董老板素来对魏治明无甚好感,但作为老板,他不能管员工的家事。霓裳的不省人事让他心疼和惋惜,霓裳变成这样,也算工伤,他除了支付了一笔不菲费用,也跟着帮忙打听名医。
在经历过数家医院的看诊咨询过后,得出的结果都是没有十全把握,魏治明思来想去,手术的危险,他无法承受,还不如让她这样活下去。
开颅之手术,闻所未闻,就算西方医术已达到非凡水平,他还是不敢冒险。。。。。。说不定,她就在这场与命运抗争的手术中睡下去。
现在的她,至少还有呼吸。
遍寻名医的日子一日日地过去,魏治明的全部心思都用在拯救妻子这件事上,工作统统交予范严伦,王希州也奔波于打听名医的路途上。
这时的中国又起风云,战事再起,江云生气急败坏地大兴屠杀。
渝城郊区的监狱中,严若群夫妇联合其他狱友越狱逃脱,整个监狱被熊熊烈火给烧光,江云生一气之下,要把铁狱长给毙了,铁狱长在求饶中道出了一件事。
江云生阴沉地听铁狱长讲完此事,安抚了铁狱长,然后叫人秘密处决了铁狱长。铁狱长临死前,还做着回金陵的美梦。
阴云变幻的大中国战火熊熊,范严伦却从中看到了前途在即,多年来经营的事业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他。他走进了江云生的办公室。
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服从思想,范严伦把严若群和魏治明见面的事说了出来。江云生越听,脸色越低沉,最后,他狠拍了一下桌面,吓得范严伦噤若寒蝉。
“为了个女人!没出息!”对魏治明半年来不履行职务之责,江云生已忍无可忍,他现在焦头烂额,正是需要人的时候,魏治明却日夜抱着那半死不活的妻子四处寻医,他的愤怒和忍耐被堵在心口,随时会爆发。
巨大的轮渡靠码头,白鸽群飞过岸边,乘客挨个从甲板上走下来,或探头,或独行,或喜悦。踏上沪上城那片土地的那一刻,乔治的心才开始有了一点活动。他的西装口袋里藏了一个锦袋,在心情难过地不可自已时,他会掏出看一看。
这一生,他不敢再爱了,于他而言,爱的代价过于沉重。人生中不仅只有爱,还有许多值得让人付出的,譬如作为医生的他,可以救死扶伤。人活着的意义,就是做对社会国家有用的事,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抱负,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作用,只要有用,人就活得有价值。
到沪上城之前,他给欧洲国际十字会寄去了履历。
魏治明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老中医挎着医药箱从他面前离开,送老中医的途中,王希州忍不住询问夫人的病情。
针灸治疗已用了几日,还不见得夫人的醒转,这种情况持久下去,恐怕病人未醒,活人就要倒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斗争”到底要多久才能结束?
老中医捋了捋长须,叹道,“针灸入穴多时,除淤化血功效已达到,病人还不醒来,老身也无能为力,恐怕针灸疗法对夫人不见效用。”
王希州猜到了,医生大夫来来往往的这几个月,他听到的全是这个回答,出奇的一致。他看着老中医上了黄包车,另一辆黄包车迎面过来。
黑呢大衣的衣角露了出来,王希州挪动了脚步,警觉敏感地走了过去。那个男人付了钱给车夫,提了箱子走过来。
取帽在手,瘦削的脸型和深凹的眼眶,他怎么如此苍凉憔悴?王希州下意识地心中一冷,脚底寒气直冒。
“王秘书,你不欢迎我?”乔治提住行李箱,口中突出哧哧白气。
王希州连忙接过乔治的行李,呵呵笑了声,“乔治医生怎么突然来了?”
王希州的笑声含着苦意,想必这半年的日子并不好过,乔治故作轻松地脱了手套,“魏回来这么久,一通电话也没有,他大概忘记了我……也是名医生。”
王希州牵了牵嘴角。
两人并列走进了洋楼,王希州请乔治在客厅等,他上楼去了。乔治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四周,只觉翻修过了的洋楼充满了难以明喻的陌生感。
芸姨端了杯热茶送过来,她笑眯眯地看着乔治,“乔治医生,请用茶。”
乔治见了熟悉的人,不禁扬眉笑道,“芸姨啊,好久不见。”
在芸姨的印象中,这个蓝眼睛金头发的犹太医生总是精神抖擞,谈吐幽默,今日一见,倒让她意外了,“是啊,乔治医生一向可好?”
乔治摇头道,“魏不够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找我。”
芸姨习惯了乔治的口吻,遂怪自己多心,“夫人之事让局长心力交瘁,乔治医生多担待。”
一只球突然落到乔治的脚边,乔治捡起球,四周张望不见人,芸姨焦急的声音出现,“小少爷,你担心哪……”
一连串铃铛般的笑音落入乔治耳中,乔治抬高头,看到了站在二楼的明曦。那球估计就是从栏杆下丢下来的,明曦的两只手攀在栏杆上,脚上下乱蹬。
芸姨急坏了,惴惴地爬上楼,抓住了明曦,“小少爷听话,这么高危险。”明曦可不听她的话,手脚灵活地跑来跑去,叫芸姨怎么也抓不着。
他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哈哈哈。。。。。。明曦跑得来劲,累得芸姨气喘吁吁,“担心摔着。。。。。。”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明曦的去路,明曦抬起脑袋的同时,被乔治拽了起来,抱在怀里仔细端详他。
明曦觉得乔治长得好奇怪,怎么和王叔叔、爸爸长得不一样?就在他的脸上乱摸一通,完了,还双脚不停地踢他。
“不要胡闹啊,小少爷。”芸姨抱歉地走过来,想要接过明曦。
乔治任由明曦闹着,就是不放下他,“这小东西是谁啊?”
“是。。。。。。”芸姨的后半截话被迎面而来的声音制止,那人朗声大笑,“是本局长的宝贝儿子。”
那声音穿过冬天,直逼过来。乔治看着满脸笑容的魏治明,却嗅到了一股埋在骨子里的哀伤。
魏治明见到乔治那一刻,亦是满腹的不安,他接过明曦,“明曦,以后不听话,就叫这个乔治医生给你打针。”
明曦在医院见多了白衣护士给病人下针的情形,顿时怕了,趴到魏治明的肩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乔治醒悟过来,魏何时有了这么个灵敏顽皮的孩子,真叫人羡慕。他遂递了眼色过去,再板起脸,“明曦,乔治医生只给你爸爸一个人打针,不怕。”
下午五时,天就全黑,坐在小会客厅里的两人陪着明曦玩了会,交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魏治明这才提到了白玫儿。
乔治的脸旋即一黯,岔开话题,“这么说,夫人一直没告诉你明曦的事?”
此话叫魏治明汗颜,“也怪我根本不给她机会。”
乔治扶了扶眼镜,盯着明曦的脸仔细瞧了会,“小家伙长得不像你啊……比你斯文,哈哈哈。。。。。。”
魏治明冷汗直冒,生怕乔治看出什么端倪。可笑的很,乔治怎么会知道他的秘密?可是他毕竟是医生,也曾在给他治病期间,询问过他脸部的缝合处。
他的手术是外国医生做的,天衣无缝是不可能的,总会留着蛛丝马迹,乔治既然问了,他就也自然而然地告诉乔治,他脸部受过伤。
乔治信了。
魏治明不想这个世界上再有人知道他以前的身份,即便他日思夜想地要过回以前的生活。他是独一无二的魏治明。
当然,最重要的是魏家。魏家的财产还在归他所管。他虽然握有铁腕实权,却不想魏家的后人揭穿这个罪恶的丑闻,让他的前途和人生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魏治明放下烟斗,拿了帕巾给明曦擦汗,“我瞧着孩子像我,够霸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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