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绝恋》第101章


一个月后,乔治离开了渝城,远赴欧洲。临行前,他和魏治明道别,无论如何,他也推测不到,两人今生无缘再见。
乔治站在甲板上,靠在栏杆上,享受着春风的滋润,他拿起那枚金戒指,套进了手指。
对不起,玫儿,我要带了它一起走遍世界,春夏秋冬,不离不弃。
锦夕不喜欢渝城,尤其是站在露台上观望枇杷山,那里有她的足迹,好像还有别人的。她抓了一件披肩系上,从从容容地上了坡。
山壁如古景,树林如深海,大地如怀抱,锦夕走进枇杷山深处,环顾四周,她对这里似曾相识。
壁画……壁画……锦夕的眼里看到的洋房,不正是远古壁画吗?她和谁来过这里,那一日,他们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可是,无论她如何想,她都毫无收获。
正当她为了心中的那个影子质疑时,魏治明出现了。他朝她的方向奔了过来,就在这一过程中,她的眼中出现了一道道幻影。
她抱着头,痛苦地蹲了下来。
魏治明背着她下了山。她说,“柳承,我以前和你来过枇杷山,对不对?”
往日的画面使魏治明全身一震,她为何偏偏要想起那段岁月,那个人难道一直在她的潜意识中,那么就意味着,锦夕十分在意他。
想到这里,魏治明心里闷闷的,他回答是。靠过来的头依偎得更深了,依恋他的感觉越重,他越难受。
忘了过去一定是好的,魏治明不再追究过去,他只想和锦夕厮守未来。锦夕老说不喜欢渝城,要回沪上去,他也动了心思。
反正,迟早也是要回去的。
兵荒马乱的年代,想要找一个人不容易,更何况那个人数年失去联系。魏治明一直在找锦珠,万想不到,锦珠已和他站在对立一面。
权势大了之后,自然有许多人要巴结,军方苏武英通过关系暗自找到了魏治明,并给他贡献了几件罕见宝物。
魏治明收好宝物以备日后用处。美利坚国大使联络上他,多次会晤之后决定要在青岛见面,那里刚缴获了一批武器,大使的意思是让他去接收。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要告诉江云生,顺便跟江云生提起换职之事。武器事小,升职事大,他鞠躬尽瘁了半生,就只图这么一个好名声。
他要正大光明地拥攘有大权,不再做暗杀王。
☆、血色残阳
日子过得紧凑,人也至于过于集中精力在某些事上。魏治明全力投入工作中,逐渐脱离了前一阵子的阴影。锦夕的手术很成功,没有并发症,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人看着也渐渐丰腴起来。他们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明曦一日一日长大,很快就到了上幼稚园的年岁,锦夕盼返沪的心情越来越重,魏治明告诉她,从青岛回来,他们就回沪上。
锦夕欣喜若狂,她厌恶渝城的生活,唯独喜欢这栋以她命名的洋楼,在这栋房里有柳承和她的永存的记忆,她恋恋不舍地开始收拾碎物。
收拾一段,又觉得疲乏,锦夕便走到院子里赏花,花圃中的红色玫瑰海棠,她的脑海忽然就乱了起来,一会闪现魏治明和她浇水嬉笑,一会又闪现另一个男子亲手给海棠换土。
她这是怎么了?那个男子到底是谁?明曦的球踢了过来,手中的洒水壶跌倒地上。
明曦跑了过来捡起球,笑得极高兴,“妈妈,水掉了。”
“瞧瞧你,满身是汗。”锦夕从腋下出去帕巾,给儿子的脑门上抹了一抹,抬头间,又见阳光明媚,原是一个春风和煦的好日子。
”去吧,当心。”锦夕一放手,明曦就跟个泥鳅一样,脱离她的手掌,接着在花园里踢球,一个人玩也不亦悦乎。
锦夕看着这一幕,忽然揪心地想要落泪。出于什么原因,她不知道,总觉得这个画面曾经真实地发生过,她问走过来的芸姨,“明曦以前是不是也常在一个院子乱跑?”
“是啊,夫人,小少爷可皮了,我们那时住的院子不大,他总要跑出去玩。。。。。。”
芸姨的话叫锦夕的眉头一抬,“我们以前不是住在这?”
局长的话回响在耳边,芸姨立刻噤声,忙解释,“刚来时,住了另一个屋子,后来很快就搬到这了。”
“哦,难怪……”
芸姨勉强一笑,跑到明曦那边去哄他喝水去了,锦夕站了一会就上了楼。
我和柳承之间的事怎么就一片空白?我只记得我们还在茶园,可是他怎么长得变了?锦夕决心去书房找一找究竟,她有权利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用钥匙打开房门,只见窗帘合得死死的,一缕阳光也无法透进来。锦夕拉开窗帘,推开一扇窗户,和煦的暖阳即刻温暖了封闭的房间。
书柜中的书摆得十分整齐,两个柜子上了锁。书桌上摆放了笔砚纸张,还放了一盏绿罩台灯,台灯旁边搁着一副眼镜。
她坐在柳承平时坐的位上闭目养神,飘渺的味道沁入鼻息,他是不是日夜思恋着我?
看到了他们的一副结婚照片,藏不住的喜悦填满了她的心间,她这一生最想的事情就是嫁给柳承,终于实现了。
锦夕站起来时,不注意碰到了一个抽屉,抽屉竟弹了出来。她推进抽屉时,手指碰到了一根小绳子,感觉很像随身携带的同心结。
可拿出来一看,却不是。是一只锦囊口袋。
里面藏着什么呢?她禁不住好奇。
口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束头发。锦夕从那束头发看到了燃烧的火焰,痛楚瞬间传遍了脑中。
她趴在桌上竟痛得失去了知觉。
就要返沪,魏治明清点了家里的必要物什,他觉得有必要到城区购置当地的特产和蜀锦。
锦夕欣然同往,两人逛了大半天,买了不少东西。中午,两人就在一个酒肆里点了菜,吃到一半时,酒肆中间的台子上就吆喝了几句。
原来是要上演“变脸”的剧目,锦夕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演员,那只手摸一下,就变一个脸来,真神奇。只见他一会变黑脸包公,一会变白脸小生,一会又变大姑娘,一会又大圣孙行者。
旁边几桌的客人频频叫好,喝彩声不绝于耳。魏治明见锦夕被此吸引,也守望着她,一杯接着一杯酒地喝下去。
岂不知危险正步步逼近。
形影不离的王希州没有跟过来,魏治明想要单独和夫人一起渡过在渝城的最后时光,竟忘记了他树敌太多,忘记了他身边还带着个夫人。
锣鼓声敲响,一名穿布衣大褂的男子端着铜盘走了下来,挨桌地请看官赏几个钱。到了魏治明这一桌,魏赏了不少钱,他对那男子说,夫人喜欢,还请再演多一次。
男子惊喜不已,偷瞄了一直噙着笑的锦夕,不觉如天仙一般婉丽脱俗。魏治明不高兴了,横了男子一眼,“这戏法到底还变不变!”
男子自知失态,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弄得盘子上的银元作响,“变,当然要变,小的这就去。”
看了眼走开了男子,锦夕拍了下丈夫的手背,掩嘴笑道,“人常说油盐酱醋不得少,我们这倒也齐全了。”
魏起初没听懂意思,后方知锦夕的取笑,便立刻反手握住那只柔软的手,“谁敢贪恋我夫人美色,我不仅让他吃够油盐酱醋,还要他吃点其他颜色进去。”
锦夕收敛了笑声,脸色红艳照人,“好好,谁叫我嫁了个野蛮人。”
魏治明摆手摇头,“错矣,夫人嫁的是未来的海军司令官。”
话音被齐齐叫好的喧嚣声给淹没,魏治明沉浸在人面桃花的景色中,锦夕全神贯注地欣赏台上的换脸艺人,为手脚灵快的艺人欷殻Р灰选?br /> 旁桌的桌下亮起了一把黑色科威特枪。
手帕落在地上,锦夕俯身捡了起来,正好瞥见了那把枪。心口猛跳的锦夕极力控制了住自己,正起身来的时候,斜眼过去,只见藏枪的邻座人扣抵了帽檐,却藏不住脸上的杀气。
“好无趣的,我不看了,咱们走吧。”锦夕根本没心思再看戏法,故意大声对丈夫说话,顺便推了魏治明的胳膊肘一下。
魏治明看出锦夕的异样,结账之后携她匆匆离去。
刚走出人来人往的酒肆,锦夕就回头看了一眼,那人不见踪迹。她躲进他的臂弯,“刚刚邻桌有人藏了枪,他一直看着我们这边。”
四周围的诡异让魏治明心神不宁,低头凝重地盯着锦夕,“目标必定是我,假如那人动起手,你赶紧跑。”
锦夕瑟瑟地摇头,一头波浪长发抖了一阵凉风,“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有你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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