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忧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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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如期而至，前两天班里人就全回家了，所有人都把高考看得很重，就像吃饭睡觉一样重。陈小帅没回家，依旧在蛋糕店值班，对于高考陈小帅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陈小帅的理解是高考怎么能和吃饭睡觉比呢。晚上陈妈妈打来电话“小帅啊，你这孩子怎么搞的，高考是多重大的事啊，你这辈子就指着它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紧张呢，好歹也回趟家啊，家里总比外面强吧，真不叫人省心，我和你爸都快急死了，你可得好好考。。。。。。”
陈妈妈没有停的意思，陈小帅识相的打断道“妈，我知道了，我一定考的好好地，让你在邻居面前倍儿有面子。”
陈小帅一语道破天机，说到了陈妈妈心里，陈妈妈乐道“我就知道你没问题，那边没问题吧，有事的话随时找我跟你爸，这可随时待命呢。”
陈小帅听完了陈妈妈的电话已经是十点钟了，陈小帅摸了摸手机想给心媛发条短讯，但想了想又放下了，因为心媛大概已经睡了。
陈小帅躺在床上，难眠。
“高中，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什么心里还有些东西怎么也放不下呢，这东西又是什么呢？”
陈小帅来到考场的时候，场外已经挤满了人，保安看得很严，生怕急切的父母们一不小心冲了进去。陈爸爸陈妈妈没露面，昨晚陈小帅耐心的劝说才说服了两位不必到场观战。陈小帅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回头刚好看见人们的脸，焦虑，不安或许更多的是期待，又抬头看见教学楼上面立着硕大的字“欲知明日之社会，且看今日之学校”陈小帅有点哭笑不得，扭头才恍然大悟，这句话写的好，双冠之意确实到位。只是陈小帅还不了解，那四张试卷意味着什么。
语文结束了，陈小帅有些郁闷因为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失常过，陈小帅一个人出了学校，大门还是人山人海，父母们小心的询问着，生怕那句话说错了伤了孩子幼小的心。陈小帅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孤独。
之后的科目陈小帅觉得轻松了不少，因为所谓的高考，也只是如此如此。英语结束的时候意味着这一切都结束了，陈小帅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生躲在角落里哭泣，陈小帅想过去安慰，但最终还是止步了，他觉得那样只会让她更伤心。陈小帅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些东西。。。。。。漫无边际的忧伤。在这个漫长的夏天，忧伤开始的地方。
之后的几天叫人觉得漫长，因为心里总有些事情一直悬在哪里，那几百分的成绩让人万分焦急。
高考后没几天学校放发了答案，那天陈小帅去了，不是因为答案，因为陈小帅知道即使知道了答案对结果也无济于事。陈小帅跟哥几个吃了散伙饭，好好的疯了一天，然后是语重心长的告别，大家都表现的喜上眉梢，实际上那天阴天，就像所有人的心情一样。陈小帅说或许这就叫做忧伤。
心媛打给陈小帅道“小帅你来我们家一趟吧，我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妈了，他们想见见你。”
陈小帅有些紧张，比高考还要紧张。陈小帅第一次来心媛家，心媛家的别墅很大，里面长满了奇形怪状的植物，陈小帅见都没见过，这让他觉得很压抑。陈小帅按了门铃，又敲了几下门，不久心媛出来了，陈小帅看得出来心媛的样子很伤心。心媛没说话，拉着陈小帅往屋里走，陈小帅隐约的能感觉到什么。
心媛的爸妈都在，王爸爸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陈小帅进来就把烟灭了，王妈妈热情的说道“小帅吧？来快做吧。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陈小帅小心翼翼的坐下生怕自己的屁股玷污了干净的沙发，“不用了阿姨，谢谢。”
“心媛，家里的可乐没有了，你出跟爸爸出去买吧。”妈妈对心媛说。
这意思陈小帅再清楚不过，无非是想单独跟陈小帅谈，原来表面上和气，实际上却暗藏杀机。心媛担心的看了看陈小帅，陈小帅点点头道“去吧，怠慢了我可不好哦，呵。”陈小帅勉强的笑了笑。
心媛跟王爸爸出了门，阿姨坐在陈小帅对面递过来一杯水，陈小帅接过来，觉得这水很重，重的几乎拿不起来。
王阿姨说“我了解你的情况了，心媛把你的事情都跟我说了，你是个好学生，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陈小帅有些不知所措“阿姨，我。。。。。。”
“我没责备你的意思，我也年轻过，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你想过你们在一起会有未来吗？你们会幸福吗？”
陈小帅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姨，我会对她好的。”这样的回答脸陈小帅自己都觉得很牵强。
“你很聪明，成绩非常好，只要你肯努力，前面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蒙蔽了双眼，活生生的把它葬送了。我几十岁了，我的眼光看得比你们远，我知道有些事是对的有些事是错的，我不想当棒打鸳鸯的坏人，但心媛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作为母亲，我真的想让我的女儿能幸福。”
陈小帅彻底没了话说。只是的头看着水杯里的水。
“我知道你很爱她，我们比你更爱她，我们不想她人生道路上出丝毫差错，在你们两个人身上我看不到有任何交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小帅依旧没说话，只是把水喝光了。
“我们要送她出国了，孩子，如果你真的爱她，请你放了她吧，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对你的请求，我保证我会让她幸福。请你体谅我这个年到中年的母亲的心情，我不想看到任何人难过，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知道你会恨我，心媛也会恨我，但我是为了你们照相，孩子，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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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这个字眼让陈小帅一惊。
陈小帅脑子很乱，不知道该说些省么做些什么。
“你爱她，不就是想要她幸福吗，即使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正的爱是经得住距离考验的。”
是啊，我想要她幸福啊，就算不在一起也没关系，只要她幸福就好吧：陈小帅想。
陈小帅说“阿姨，我会离开她的。”陈小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决定了，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但事实是他决定了。
“她会幸福的，你向我保证的。”陈小帅说。
“没错，我向你保证”王阿姨心情放松了不少。她没想到陈小帅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我们正在安排心媛出国，大概还有两个月，所以。。。。。。”
陈小帅心领神会“我会尽快的。”
“我们的谈话不要让心媛知道，我担心她会接受不了。”
没多久心媛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王阿姨迎上去，心媛担心的看了看陈小帅，王阿姨自然知道心媛的心思，笑道“我们谈的很融洽，小帅是个好孩子。”
旁边陈小帅默契的点点头，一副高兴地样子。
陈小帅的演技很拙劣，但心媛还是中计了，心媛笑了，笑得很开心，像个天使一样。
回去的时候，陈小帅沿着马路一步一步走着，旁边的树木参差不齐，就像陈小帅的心情一样。偶尔会有出租司机放慢车速热情的叫着“小伙子坐车不？”见陈小帅不应，也就离开了。
高考后的日子也不是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成绩发布的日子让无数人揪心，陈小帅考得不错，比一本线高了几十分，陈爸爸陈妈妈可是乐坏了，街坊邻居面前那叫一个炫耀，比结婚还热闹，陈小帅心情不好，因为挂念着心媛，他还没想好怎们跟心媛说分手。
填志愿的时候，陈爸爸陈妈妈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东打听西问问，挑灯夜战，翻阅各重点高校的招生简章，恨不得把全国大学校长请过来一起开个会。
奋斗了两天总算有了结果，只是陈小帅醉翁之意不在酒，沉浸于失落中不能自拔，对此事也就五无暇操心了，就像上大学的不是自己一样。陈妈妈拉过陈小帅向陈小帅公布结果“小帅啊，你看A大学怎么样啊，离家近，水平高，合适你的分数线，就业也好，我跟你爸调查了两天，都说A大学不错，你的意思是？”陈妈妈说的绘声绘色，生怕陈小帅一口否决了这两天的劳动成果。
陈小帅接过A大学的简介，对着自己的脸，没错，只是对着自己的脸，因为陈小帅根本就没心情关心上什么学校，陈小帅闷声道“好啊，就它吧。”
陈爸爸不乐意了，呵斥道“你什么态度，我跟你妈忙里忙外东条西选，你看你一副行尸走肉的德行，想干嘛，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