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缘》第32章


“你的意思是马杜尔是我父亲的向导?”雪莉质疑地问。“这太神奇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巴巴拉反对。“你总是说很奇怪,因为奥登特别照顾马杜尔,在这里给了他一份工作。”
“但那可能意味着,我父亲和奎因斯根本没有走丢,马杜尔有意抛弃了他们。”
“啊哈,是奥登贿赂了他,叫他这么做的——你知道,就像圣经中的赫人乌利亚或者什么的,”①她朝教授微笑,“你不是这么想的?”

①见《圣经·撒母耳记下》十一章。大卫王看中了赫人乌利亚的妻子,就命令手下:“要派乌利亚前进,到阵势极险之处,你们便退后,使他被杀。”乌利亚因而阵亡。
“我当然同意这是需要认真思考的可能性。”他停下来,然后缓慢地补充道:“作为事实,我还自其他的信息,和这个新的想法紧密相连,我想是说出来的时候了。你们多数人都知道,奥登先生个人的收入,是来源于一个木材加工过程的专利。然而,在化学领域他没有过特别训练。他曾经是专利律师。另一方面,沃尔特·奎因斯,是个化工专家。在奎因斯死后的六个月,奥登申请了他的专利。”
杰夫吹了声口哨。“联系上了!”
“嘘!”巴巴拉低声说。“他会听到你!”
杰夫放低了声音。“如果奥登是奎因斯的律师,并且认识德扎内一家。这个给了他充分的前提。如果他能把奎因斯和德扎内都清除出局,他就可以偷走奎因斯的专利,为了钱和德扎内的遗孀结婚,同时控制大工厂的收益。这样他就可以利用专利自肥,而不是仅仅把它卖掉。”
“事实上两个人姓特鲁多,”罗根争辩,“不意味着他们是同一个人。在加拿大这个姓很常见。”
“可是,”巴巴拉说,“当一个女人的两个丈夫,他们的向导同姓的时候,我怀疑他们至少是血亲。”
“是的,”安布勒尔同意,“而且当一个特鲁多在雪地丢失了他的小队的时候,另一个像马杜尔一样的残忍家伙出现,至少说明两者之间只存在一个特鲁多。”
罗根瞥了一眼教授。“你似乎改变了想法。”
“至少我开始相信沃克先生认为附体说的假设乃是逻辑缺失的结果,这观点是对的。当然你会承认,我们更喜欢正常的解释,而不是非正常的。”
“我更喜欢正确的解释。奥登在我看来,不像是那种会选择一个华丽的方法来进行谋杀的人。”
“他可以沿着这条推理线进行考虑,”安布勒尔的目光落在武器室的门上。“作为死去女人的丈夫,他不可避免地要被怀疑,除非他找到了不寻常的方法来掩盖罪行,那他几乎肯定要被揭穿。表面上看,他决定不否认杀死自己的妻子,但是可以声称他被附体,证据就是指出,用正常手段无法进行谋杀。这样的计划有三个重要的好处。我们,作为目击证人,会被引导到观察和鬼魂有关的细节上,而不是谋杀案的细节。结果是我们看到一切错误的事情,我们的证词几乎毫无价值。而且,情况不同寻常,这样就可以迷惑那些官方人员。最后,检察官必须拿出所有鬼魂的证据。这会迷惑陪审团,并且给奥登的律师无限的翻案机会,这会让他们更加迷惑。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定罪。”
“可是,”雪莉反对,“这不能解释一些事情。比如说枪的诡计。这直接指向弗兰克,但和他的计划无关。”
“正相反。如果假设是正确的,枪的诡计就是关键的一步。这样可以形成起奥登被附体后可以飞起来的想法。这给他一个来到木屋的理由,因此在谋杀发生时他可以显然被锁在这里。最重要的,这让我们不得不出去,好看到他为我们准备的证据。”
“你怎么这样想?”杰夫问。“奥登知道的是,我们或许直接上床睡觉了。”
“我不这么想。在这个情况下他可以肯定,我们不会让女孩子们和一个陌生而奇怪的外因人沃克在一起。”
杰夫胜利般地转向罗根。“这应该让你满意了。”
“差远了。大家不要再欺骗自己,认为心理上的不可能比物理上的不可能要更容易解释。不是的。”
“骗人!如果一个事情物理上不可能,那没人可以做到。你所谓心理学的不可能,是任何人改变想法都可以做到的东西。”
“没人可以真的改变想法,”罗根坚持。“他一定会履行他的想法。如果我可以如你所说改变自己的想法,我或许就可以像莎士比亚一样写诗,或者像伦勃朗一样作面了。”
“也许你不能让你的想法变得更好,”杰夫勉强承认,“但你可以让它不一样。”
“你甚至不能让它变糟糕。你能相信世界是平的,或者德国人是上帝的选民吗?”
杰夫不满地咕哝。“这个和奥登有什么关系?”
“很大的关系。考虑他的想法。他是那种冰冷的、封闭的人,但是他足够让人一目了然。我见过上百个像他这样的。你指控这人两项罪名,其中一个是利用遥控的双重谋杀。奥登根本没有出现。甚至他的工具马杜尔,也没有直接下手,让实际的谋杀留给了机会。奥登夫人的死恰好相反。她的凶手每一步都清晰可见。根据你的理论,他甚至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他喜欢被审讯。这肯定不会是同一个人的两张面孔。即使奥登在忏悔书上签字,我也不会相信!”
“叫心理学去死!”杰夫咆哮。“关注事实!”
“好吧。现在也自对奥登有利的物理证据。他不可能踩出这些脚印。他走路的方式根本不一样。马杜尔很肯定这一点。而且,他说足迹不像他记忆中的任何一个。我逼迫他,但是他所承认的只有一点,就是脚印让他想起了什么。”
雪莉急促地吸了口气。“罗根!你看不出吗?就是这样。弗兰克穿着靴子,但是他走路不像弗兰克。他走路像马杜尔几乎已经忘记的人——我父亲!”
一阵令人不安的寂静。安布勒尔把一只手放在女孩的胳膊上。
“我不认为这个合理,我亲爱的。如果某人穿上不合适的靴子,马杜尔也许会被误导。”
“该死!”杰夫怒吼。“我不管马杜尔说什么。除了奥登之外,没人会穿那双靴子。屋顶上的脚印被踩出的时候,我们其他人都是在一起的。”
“那不是绝对正确,”安布勒尔纠正他,“你在楼下,应该是在寻找斧子。我们也丝毫不知道你叔叔的情况。”
“拉瑟姆也有可能拿到靴子,”罗根补充。
杰夫愤怒地咆哮:“说,这什么意思?你们两个想说是我和卢克叔叔干的?”
“我亲爱的年轻人”——安布勒尔努力安抚他——“肯塞德和我只是希望把事情弄精确。没有这个前提,我们什么也无法得到。我们当然没有说任何事情是任何人的责任。”
“你最好别说!”杰夫仍然在为之前和罗根的针锋相对而耿耿于怀。“你也无法完全澄清自己。”
雪莉紧绷的神经在屋子里的紧张局势下终于绷断了。她冲着杰夫大发雷霆。
“别傻了!安布勒尔先生和这个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看不出来是我父亲干的吗?”
杰夫没有想到会有新的攻击,他自动后退了几步。
“我的上帝,你这么说好像你愿意相信是你父亲干的。这个鬼魂的事情全是假的,我告诉你。也不要太相信安布勒尔先生。我们剩下的人个子太高了,不可能假扮我们在招灵会上看到的鬼魂。”
“巴巴拉呢?”
“你不要把她扯进来,”杰夫火了。
“那么你不要把剩下的人扯进来。不是我们干的。是我父亲,我告诉你。”
“你说得挺轻松,不是吗!或许你自己也不完全清白——试图嫁祸于一个死人。”
“杰夫!”罗根的语调很不祥。
杰夫猛地转向他。
“关于她你们有很多事情不了解。之前我什么也没说过,但是如果我让她把巴巴扯进来,我就见鬼去。奥登一家抚养了雪莉,不是吗?她也许会得到奥登夫人一半的钱。别以为她不会花掉它们。她来到这里也很奇怪。她只要做得到,就不会和奥登一家在一起,而且如果做得到,她绝对不会去招灵会。问问她这次为什么来。”
雪莉一跃而起,正面对着他。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是因为你那宝贵的巴巴拉叫我带她来,这样她就能见到你,你这个大号的蠢蛋!”
巴巴拉叫喊。“为什么,雪莉·奥登,这全是谎话!”
“不是!”雪莉怒视着她。“你不断恳求,因为我心肠软,就答应了,这就是我得到的回报。”
“我想,”安布勒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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