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第76章



此处的地牢十分特别,视线幽暗,边上点着长明灯,摇摇晃晃,没有狱卒的巡视,显得尤为闺蜜,地牢皆千年的桃木搭就而成,平时看去遂无不同,但是只要妖魔靠近,上头篆刻着古老的铭文便会光芒大阵,显示出一派金色。
一个人,全身上下都裹着黑袍,一步步往里走。踩上水坑便发出啪嗒的声响,在这地牢之后,显的尤为醒目。他一直往前走,直至在一出牢房前停下。
那牢房落里,卷缩着一个人,衣着破烂,上面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一些已经结痂,一些还往冒着翻着黑气的血。黑影站在前头,将朦胧的光线都给挡住。
然而躺着的人只眉头动了动,除此之外,竟无任何觉察。
过了好久,那黑影终于耐不住性子,拳头一下子砸到那桃木上,力道及大,然而桃木却纹丝不动,他的关节却渗出了血迹,声音几乎咬牙切齿:“荀余,我知道醒着。”
过了好久,地上躺着的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像是早就知晓他的到来:“三公子竟然光临此地,我这小小的牢房当真蓬荜生辉。”
帽檐卸下,眼前的正是三公子,他冷笑:“咎由自取。”
荀余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急,依旧闭着眼:“西陵目的并不在我。”
三公子冷笑:“你那个主上呢,你这样都不救你,你还为他效忠?”
荀余这才睁开了眼,眼神阴鸷且锐利,好半晌才笑了起来,他不笑还好,如今这一笑在阴暗的地牢之中,却更显诡秘,三公子只觉得后背都有些发凉:“如同西陵忠于云泽,我忠于的是魔族。”
三公子顿了好一会,才道:“如今魔族也放弃你了,你还想效忠什么?”
荀余不答,看着他:“那你又想什么?”
三公子后退一步,目光也是定定的落在他身上:“我恨不得你死。死的尸骨无存,死的魂飞魄散。”
荀余笑的冰冷:“我死了,你当西陵不会有朝一日,找到你?”
三公子道:“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现在,我能看见你拨皮拆骨的死在我面前,也便足矣。”
荀余冷冷一笑:“你行事太过注意表面得失,眼前利益,还是一点长进都没。”公子愤然看着他,拳头被捏的咯咯作响,荀余又冷笑着接了一句:“还是和开始一样没脑子。”
眼看着三公子一圈就要继续砸到桃木上,荀余挑了挑眉,又道:“我劝你一句,你吃的药维持不了多久,不想西陵这么快发现你的事情,趁早离开。”
三公子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大惊,上头不知何时开始泛着黑气,快速干缩下去,他眼睛几乎都充了血,把手在衣袍里一裹,就打算出去,荀余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从后面传来,呆着嘲讽的笑意:“我若是你,定然动用全部关系查一查西陵的来历。”
三公子脚步一顿,还想说什么,可是再看见自己一点点干枯下来的手,终究忍了下去,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第六十四章
清晨,今上的寝殿中染了熏香,带着一些药味,想来是巫长息的手笔。今上躺在帐中,公子扶苏正垂头立在一边,看见西陵进来,有片刻的皱眉,继而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西陵神君。”
巫长息还在那里诊脉,看见西陵推门进来,颔首微笑,继而落笔给今上写了新的一道药方,递给边上的御医。之后,他也没有多留,照例交代了几句需要注意的地方,便打算告辞。
帐中今上却忽然出声,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疲惫:“扶苏,你送巫国师离开,之后你也先回去,折子也已经送到你房里。”
这几日今上身体不适,折子都交付在他手中。但是今上此时说出这话明显是找了一个油头支开,说来这几日他也隐晦的提过几次太微宫特权过多,长此以往并非好事,可是今上显然没有听进去,甚至还训斥过他一顿,到了今日,还是屏退左右单独见西陵。公子扶苏一愣,看了看西陵,又看了看掀开帘子坐起来的今上,有些错愕:“陛下?”
今上揉了揉额头,皱着眉不欲听他继续说下去,摆手道:“快回去,这些折子都是急奏。”
公子扶苏没有动,若有所思的朝着西陵看去。
西陵没什么表情,转身就准备离开:“陛下与大公子商议完毕,再差人找本君过来。”
今上拧眉,急的咳了好几声,推开公子扶苏抚背的手,显然是真的生气了:“你还呆着做什么,还不回去!”
公子皱眉,下意思的抬头看了一眼西陵,今上此时又催促了一句,他不敢再违背,唯有低头应是,退了出去。
今上咳上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大叹一口气,喝了一杯茶润润嗓子:“小儿顽劣,神君勿怪。”
方才公子扶苏那神情摆明是对西陵有意见,西陵倒也没生气,只淡声道:“大公子倒是十分孝顺。”
今上无奈:“只是最近实在有些不省心,我都不知之后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因此事对神君有所芥蒂。”今上的声音沉了一些,像是再交代什么重要的事情,态度摆的低了些:“之后还劳烦神君看在云泽的面子上,多担待些。”
西陵声音寡淡:“无妨,本君并不是没遇见过。”
今上默然一会,没有继续这个事情,转而道:“听乔松说……神君的阵法抓到一个人?”
西陵点头:“今日过来,正打算与陛下说起此事。”

叶霜这一觉睡的有些沉,醒来的时候,她睡眼惺忪的摸了摸,一路盲人摸象一样摸到挂在边上的外衣,慢吞吞的穿好。过了片刻,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的还是西陵的床。边上未设软榻,显然西陵这一夜又心安理得的和她躺一张了。
许是这事情已经发生过两次,这第三次发生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先前醒来时候的惊悚,她默默的将衣服鞋袜穿好,外头已经有人备好了早膳,叶霜灯瞪了瞪眼,垂头开始吃,正慢吞吞的吃到一半,忽然听见门外有些响动,还没来记得站起来,那人已经过来了。
两人相顾无言的瞪了一会。秦桑看了看眼前的早膳,在看了看坐在桌前的叶霜灯,他默了一会,才道:“先生不在?”
西陵倒留了字,说是陛下找他过去,叶霜灯估摸着他是去解决荀余的事情。不过秦桑这样着急来找西陵,也有些奇怪,叶霜灯点头:“一早起来就不在。”又瞧了瞧他着急的模样,忍不住问:“出了什么事?”
秦桑再默了一会,还是回答她了:“泽兰出了点事,我原是过了想看看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又叹了一口气:“姑娘可要过来看看?”
见到泽兰的时候,叶霜灯总算明白秦桑这样着急是何缘故。
满脸的苍白,呼吸若无,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叶霜灯看见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她脸色怎么变的这么差?”秦桑颦着眉摇头,过去给泽兰渡了一些灵气,然而这灵气一渡过去,泽兰便如果受不住一样,止不住的咳嗽,他只得收了手,眉间忧虑更甚:“不知为何,她昨夜忽然受了伤,对我的灵气也十分排斥;现在气息也越来越弱了……”
泽兰这伤来的奇怪,叶霜灯脑海中却好似有什么交缠线头,她觉得隐隐有什么线索,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总算从中把它给刨了出来。西陵带她去看封印的时候,叶霜灯曾提过要去提醒下泽兰,可是那时西陵只道是让秦桑去说。之后西陵是怎么和秦桑说的,她并不知晓。
再看看如今这状况,叶霜灯有些有些懵圈。
泽兰看起来不知此事,秦桑看起来也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西陵没提过了。
但是西陵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总不能是特意让泽兰受个伤。叶霜灯正奇怪着,忽然又听得秦桑问:“昨夜姑娘可曾见过泽兰,是否发生过什么事?”
这事情实在蹊跷,叶霜灯没有提及西陵的话,再回答了秦桑几个问题,再了几句当时泽兰烧黄纸的事情,秦桑听的有些楞,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眉低喃:“烧黄纸……?”
叶霜灯点头,瞅了瞅一脸苍白的泽兰:“她这样下去也不行,不过西陵被陛下请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说起此事,秦桑也有些叹气:“先生布的阵法,居然一夜之间就抓到了巨蟒,陛下想必也头疼的很。”
叶霜灯一愣,吃惊:“你知道阵法的事情?”
秦桑对她反应这么大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道:“有几处还是我与先生一同布下的,如何不知?”
叶霜灯再懵了一会,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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