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金枝》第71章


凤倾月走近便听一阵喝彩之声,原是苏子逸为一副踏雪寻梅图做了首好诗。
一见凤倾月,苏子逸眼神中顿时有了神采。忙是向着旁人摆手,说了句话来,绝了他们的称赞之声。
“你们莫要称赞于我了,今日运气正好,撞上了一位大大的才女。若是她愿得作诗一首,定得将我比了下去。”
苏子逸并没有道出她的王妃身份,毕竟以王妃之尊,少有出现于市井之间。他也不能确定凤倾月是否愿意让他人知晓了她的身份。
苏子逸瞬间将人群的目光转移到了凤倾月的身上,惹得她好一阵娇羞尴尬。
她以前虽常与苏子逸讨论诗词,共赏诗文,便是推辞于他。
“苏公子谬赞了,我不过是随口胡诌而已,怎能与众位才子相比呢?”
苏子逸听凤倾月这么一说,就知她不欲显才了,便是没再强求。可其他人却不想让了凤倾月逃脱了去。
“这位姑娘这才是谦虚了呢,连苏公子都推崇的人,想来是定不会差的。你现下拒绝了去,可不是惹得我们心里痒痒吗?”
开口的是一个女子,也是倾慕苏子逸之人。听苏子逸如此推崇于凤倾月,心里很是不服,就想见识见识这世家小姐有何本事。
因得凤倾月知晓了连翘会武,而带着众侍卫出府又不甚方便,所以就找了连翘陪她出了府来。她一直觉得盘发太过老气,是以不是正式场合,便让玲珑梳的散发之髻。
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衣着光鲜气质突出,又带着两个好看的丫鬟。众人自然觉得她是哪个世家小姐,出府游玩了来。
只不过她出来游玩也罢,却又不以轻纱遮羞,实在有些不知廉耻。
虽说女子养在深闺是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过多有女子出府来也没惹人诟话的。就比如钱满贯,世人也没说些什么。
只是那女子被勾起了嫉妒之心,才如此觉得凤倾月不知羞耻。
“倾月你就莫要推辞了,你就随意作一首诗,让他们见识见识。”
钱满贯最是见不得这些表里不一之人,听着那人明明心里不服,还要做出谦虚之态,她就满身难受。
听着钱满贯不怕事的言语,凤倾月娇嗔的看了她一眼,怪着她把自己推到了人前。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出府
钱满贯走近凤倾月,悄声在她耳边说道:“怕什么,你的本事我还不晓得?上!”
钱满贯先前那么一说,众人也是好一阵附和。凤倾月看着现下的形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便是应声到:“得,我也不再推脱了,便是献丑一回。”
听她答应,众人便是让开了一条路来,让她走近了观看那画。
她近了一看,只见画上白茫茫的一片雪色。枯木逢春,枝叶上压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雪中印着一排长长的脚印,却不见人的身影。
雪啊。
看着这画中雪景,凤倾月不由得想起了凤央。不过凤央已成过往,再也回不去了。
凤倾月心里感叹一番,便是有感而发了一首诗来。
“寒尽天涯岁又新,一尊孤赏帝城春。悬知江畔寻梅路,踏雪吟行少一人。”
众人一听凤倾月做出的诗,立即拍手称好。此诗应情应景,实在妙哉,妙哉。
听着众人称赞,钱满贯自然好生得意了一番。
苏子逸一听此诗,也是心头暗赞。她还是如以前一样,出口便是绝佳的诗句随口而来。
凤倾月俯身作礼,对着众人道:“献丑了。”
面对众人好一番恭维,凤倾月只是报以微笑,谦虚了一番,便是拉着钱满贯上了楼去。
“你可算是替我扬眉吐气了一回了,这诗做得妙,做得好!”
那女子倾慕于苏子逸,自然跟钱满贯暗斗过一番。现下这女子在凤倾月手里吃了鳖,钱满贯自然很是高兴。
“你呀,当真是赶鸭子上架。让我好些尴尬。”
“这诗不是做得挺好的吗。你怕什么。”
“今个儿闲来无趣,特意来找你处一处。还给你带了样好东西来,你看看。”
玲珑送上白玉观音像,钱满贯一看,便是笑了。“你当我与慧远交好,就是个虔诚礼佛的了?不过也没得什么,反正家里有个刚入世的小和尚。也是排得上用场。”
凤倾月听了她的话愣了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满贯一个不礼佛的人,如何与慧远交好的?
不过凤倾月还有一事在心头压着,便也没做多想。将两个丫头摒退了去,便是开口问道:“其实心里头还有些话跟你说的,却是不知该不该问。”
“你跟我之间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得到钱满贯的肯定,凤倾月也不矫情了。
“那我便是问了。上一年泽儿生辰,你送给泽儿的玉佩可还记得?”
突被问及此事。钱满贯有些失神。
“怎么了?”
“能不能同我说说,那玉佩是从何得来?”
这事钱满贯本不欲提及,不过凤倾月既然问了,她也只得难为情的应了声。
“别人送的。”
凤倾月试探着问了一句:“男子送的?”
问了此话她还觉不够明白。又接着跟了句话。
“可是个长相英俊,有些欢脱之人?”
钱满贯顿时一惊:“你怎的知道?”
见满贯这般模样,她的心里又是确定了几分“我想我见过那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
“泽儿在画舫上落过一次水。玉佩便在溺水之时不见了去。而后我在一个男子身上见着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心想他断不会为了一块玉佩大费了周章。应是有其他原因的。”
“可是含雪阁的画舫?”
见凤倾月点头,钱满贯心里便是确定人了。
含雪阁是欧阳寒的产业,他自然能让人暗地一番动作取走玉佩了。
“倒是我让泽儿受累了,那日泽儿生辰,我正巧遇着了他,他不由分说,非得给我这么块玉佩。本想还与了他,却是转身没影了去。我眼不见心则静,便是趁着泽儿生辰把玉送给了泽儿。没想到闹出了这么个事。”
听满贯这么一说,事情也就清楚了。
本以为那人是针对夜离轩的,却没想到有这么一番内情。
若目标不是夜离轩,何必劫了她去呢?她着实不懂了。
不过看满贯与他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凤倾月也只得将疑问再次憋回了心里。不然夜离轩追究起来,想来那人是讨不得好的。
她被劫去的那几日,他不曾亏待过她,她也不至于让他跟夜离轩结下梁子。
“你突然这么问我,可是还有些什么事?”
凤倾月一笑,越过了话头。“倒是没什么,只是想着你与他不是熟识之人的话,那他就是另有居心了。该是要防备着些。”
“回头我见了他,自然会帮泽儿出一口气,你就莫要劳神了。”
“得,有你这么句话,我便是安下心了。”
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凤倾月又想到了钱满贯刚刚提到的小和尚,便是问起他来。
“对了,你那日带回的小和尚怎的没跟着你呢?”
一提到他,钱满贯就直翻白眼,无力得很。
“别提他了,整日跟我斗嘴,一点没小孩该有的讨喜。”
想到他与满贯斗嘴的时候,凤倾月也是乐坏了。
“怎的,你还镇不住他?”
“可不是吗?见了我哥就扮乖讨好,见了我就耀武扬威。现下有我哥护着,还准备让他参加乡试呢。我真像上辈子欠了他的,可把我整治惨了。”
参加乡试?看来那小和尚当真是聪慧无比的。慧远大师果然说得不错,他心在红尘。
一说着智明钱满贯便是来气了。又是愤恨道:“那小滑头嘴里像含了蜜糖似的,我爹也喜欢他得紧。你说我爹吧,给我起的个什么名?钱满贯。简直是俗不可耐。给我哥起的倒是好一些,叫个钱满载。不过也算不得好的。我以为他这辈子都起不上个好名字了,他竟然给那小滑头起了个钱致远。志当存高远。你说这意头如何?”
听着满贯的连番抱怨,凤倾月只能但笑不语。不然让她说什么?难道说致远这名起得好?那不更是让她心里不舒坦吗?
她爹起名当真好笑得紧,也不知其心里是何想法?若说是个庸俗之人吧,也不该在最后起个致远这名了。
钱满贯一听她爹起了这名顿时就不乐意了,非得让智明改名做钱多多。智明当然是给了钱满贯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将名字改做了钱致远。
被一个小孩这般无视,钱满贯自是觉得丢人的,当然没讲了出来落为笑柄。
凤倾月再是安慰了满贯一番,便是告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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