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日记》第19章


凡维不紧不慢的眨眨眼,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抬起眸子简单的扫了那人一眼,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好像自己的名字是多么好笑的东西一样。凡维很清楚,此时根本已经失去了掏枪的机会。那黑衣男子显然是怒了,紧紧皱眉盯住她,张张嘴,声音嘶哑的要命,和呼哧呼哧的破风箱有的一比:“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过来,乖乖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照顾你的余生。”凡维笑得开心:“你的声音真难听。”黑衣男子将右臂横过来直直抵住她脖颈,一点一点的压榨着本就没多少的空间,冷冷道:“交出来。”垂眸端详着黑衣男子的衣袖的纹路,凡维过了几秒才慢悠悠的再次抬起眼睛,只是这几秒在此刻看来却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她因逐渐窒息的感觉喘了一会气,才艰难而挑衅的看那男子一眼:“哈啊……交?真是没礼貌啊,一上来就——哈啊,就让我交什么东西,也不懂得尊称我为——呜!”
只见那黑衣男子突然松开右手伸出左手用力握住凡维脖颈,正好是喉结附近的位置,他用力之大使得那周围皮肤近乎变形。男子举高左手,同时也举高了凡维,随后右拳狠狠打在了她腹部。那拳的威力极大,猩红的血液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呼从凡维口中迸涌而出,她的头歪在一边,过了好久才能摆正了。凡维好像打算说什么,然而被太过用力的握住脖颈使她呼吸都艰难,黑衣男子见她如此,冷哼一声放下了左手。凡维伴着砰的声响落地,全身无力似的瘫软在地,狼狈的咳嗽着,血沫依旧喷着:“咳、咳咳,哈啊……呜……是第四代吗,咳咳,难怪如此没有规矩。不过……就、就那么不想咳,让我说出那个名字……吗?也罢,你想要的,是我的——”
“esp…arid,只要交出来这个。你现在也是弱的可以,如果交给我的话下场会好很多。”他依旧试着笨拙的劝说着,粗劣的说法简直让人心生厌恶,黑衣男子此刻看向凡维的眼神夹杂着怜悯、不屑,众多情绪混合在一起。
凡维无力的垂着头,虽然从上面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她的脸上此时此刻有着的是无比真实的狰狞的笑容,一个极大的狰狞恐怖的嚣张的嘲讽的笑容。她就那样笑着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趋于平常:“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要我的esp…arid吗,啊啊,真是贪心啊,怎么形容你这种行为呢?说的倒是好听,让我下场好什么的……听起来很不错的对吗?你觉得这就是你能给出的了对吗?不错,我知道你能给我这样的待遇,”凡维声音中有细微的不可察觉的颤抖,那黑衣男子却心生喜悦,他自以为听到了凡维的妥协,这种喜悦开始蒙蔽他的想法,凡维却接着说了起来,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但是真是可笑,想要这种一现时就被诅咒的东西,还以那种卑劣的身份要挟我,该说不愧只是第四代的无能的叛徒吗?虽然对我来说生死根本无关紧要,可是死在你这种人手里我不甘心啊,绝对会死不瞑目的。哈哈哈哈,你的大脑是被贪婪吃掉了吗?你不配拥有我的esp…arid,更不配去妄想它,只不过是个渣滓能生出这样的念头还真是可笑……跪下!!”凡维一点点碎碎的说着,黑衣男子早已从中途的喜悦中醒过神来,眸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听到最后更是近乎爆发。只是不知为何当凡维几乎是以怒吼的气势喊出,不,命令了最后的两个字并猛地抬头直视他时,黑衣男子却是双膝一软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他也大概只呆了不到瞬息,紧接着便回过神来怒视着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的凡维的双眼,凡维保持着一个极大的狰狞恐怖的嚣张的嘲讽的笑容丝毫没有畏惧的瞪回去,黑衣男子接触到那笑容慌乱了片刻下意识一拳狠狠击在凡维后颈,凡维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说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那男子却依然不放过她,雨点似的拳头一刻不停的落在她身上,男子像是强迫症一样口中不断喃喃,若是能凑近了听就会发现他所念着的句子无非是:“我才是最强的。”
黑衣男子发泄够了,重心不稳的站直身,又弯下腰抓住凡维头发直起身子踉踉跄跄的拖着凡维向不知何处走去。黑衣男子离去没多久,巷子里恢复了平常样子,那浓重厚实的恍如一张可以吞噬一切的大口的黑暗随之消失,一切好像只是个幻象,唯有地上一滩滩血迹与墙壁上溅到的星点血色忠实的留在了这里。
大概数分钟后,一个穿着随意的少女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赶到了巷口,她右手捂着似乎已经不能如往日般随意动弹的左臂上的一处伤口,进入了巷子。
No。16 手术室
“我说啊,你也一定很想知道吧,想试试你最仰慕的他的研究吧?哈哈哈,叔叔给你这个机会,看,多棒啊。”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身影仿佛又一次出现,带着奇异的欢快的话语和熟悉的自信得意的微笑。“哈啊……哈哈哈,你想对我做什么?”少女在手术床上无力的挣扎着,手脚却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束缚的感觉。这是个熟悉的手术间,设备都是最尖端的,连设施也正规的很。她不再动了,恍惚间自己已经漂浮起来,在半空中看着熟悉的影像回播一遍又一遍,仔细的看着与当时无异的那中年男子做手术一样的动作……还有随后结束后那中年男子正褪下橡胶手套歇息的时候,从外面闯进来的最熟悉的那个人,满脸怒气和绝望的那个人。
这一刻她好像忘记了这一切已无法改变,她想要拦住那个人,告诉他别做傻事,然后唤出那个专属于她的名字。但是她无法改变,不管怎样也无法改变,就算拥有了亿万金钱,就算成为了凌驾于一切的存在,也无法改变。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这是过去啊。让人哀叹的绝望的却无可奈何的过去。
历史无法被改变。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凡维的意识沉沉浮浮的漂浮在对过去的记忆里,她就像是在看其他人拍摄的虚幻的电视剧一样,饶有趣味地观看着。然而一切总会有个结束,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凡维突然哭了,不像是一般的鼻子一酸开始流眼泪,她依然笑得开心,却能让人清晰地发现她在“哭泣”。
再见了。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即使看过多次也是一样的难以忘怀啊,凡维叹息,我还真是傻。
“嗯……”被剧痛唤醒的凡维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几乎都要和刚才重合了起来,只是细节上还是有数不清的差距。屋顶上安装的灯亮度几乎要使她短期失明,她依然瞪着眼睛,不过现在她也只能瞪瞪眼睛了。在她身上有着数不清的镣铐和铁链,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把她困在这张小小的床上动弹不得。如果俯瞰的话,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在IPO中默默无闻的楼房中的某个房间,虽然这极小的房间里设备相对齐全,但是不难看出都是从一旁地上被随意丢弃的箱子中拿出来的。所有的硬件大概也只有这张床了,床的左右两侧分别是一扇拉着黑色窗帘的窗户和一扇门,地板上布满大片大片如花般艳丽的血迹,而床上凡维的腹部却是这血迹的来源。
“滴答、滴答。”
血液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不停地从床沿处坠落,一滴滴、一点点,不停歇的汇聚成了湖泊的模样。有点像是没关好的水龙头啊,凡维皱着眉想到。
现在这情形对凡维来说倒比在昏睡之中还要差,可惜她早已因为剧痛的缘故醒来,离下次被痛晕似乎还是有段距离的。凡维微微张着嘴,喉咙中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扭头看看旁边的黑衣男子,那人似乎早已疯魔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才是最强的……恩,只有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要得到……的esp…arid我就一定可以的,哈哈哈哈哈……最强的……是我啊哈哈哈哈哈……”
疯子,凡维无声地在心中想道。
黑衣男子的动作仿佛在舞蹈,他在唱颂着跳舞着,地面上的暗红的水溅了他一身。他手中的刀子却一直未停,在割着锯着脆弱的仿佛很快就要停下呼吸的凡维。
刀子虽然说不上多么钝,凡维的血肉却依然有着一些抵抗的势头,反着银光的血迹斑斑的刀子出入在凡维的腹部,锋利的刀子在皮肤上只是稍微用力按压就像戳破一个充满着骨肉的气球一样成功的打开了她的腹部。随后的刀子像是失去灵敏鼻子的猎狗,在她肚子里乱搅一通,咕叽咕叽的血肉开始被迫糜烂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原本充满力量的腹部现在和一枚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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