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色 作者:折火一夏》第61章


在我写过的所有文里,说到男主,我偏爱《奢侈》里的习进南,偏爱《独家》里的顾衍之;说到女主,我偏爱《媚杀》里的罂粟,偏爱《独家》里的杜绾;可如果说是整个故事,目前为止,我最爱《狐色》。
我写的第一本,不知会不会是最后一本古言。也是我写过的最长久的一篇小说。有大人之前在微博跟我说,她从高中开始追《狐色》,如今她已经读大二,《狐色》还未完结。
如今,它终于上市。
感谢每一位曾经耐心陪伴我度过《狐色》连载的大人。折火深深鞠躬。
你们是我写完这本小说的全部动力。没有你们,极有可能这本小说又要被注上“已坑,请慎入”的文案。
——请原谅,情之所至,未免煽情。
下面是想煽情也煽情不了的出版信息:
A.鉴于众所周知又匪夷所思的原因,《狐色》改出版名为《公主闯秦关》(……该作者已经被质问无数遍为什么要取这么个名字了,作者表示,作者也很无奈……)。
B.《狐色》(出版名《公主闯秦关》)当当,亚马逊,淘宝已均有售。
当当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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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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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我曾说过,在《狐色》的网络版停止更新之前,为本文写过长评的大人:映灯,Eclipse,鼻涕飞过火焰山,Anasta,Ellen,耳畔异语——六位大人,我之前说过的赠送样书仍然有效。只是鉴于上市时间距网络版停止更新的时间过久,所以烦请重新发送联系方式(姓名,电话,详细地址)到我的邮箱zhehuoyixia@sina。cn,我会赠送样书以表谢意。
D.再次感谢大家一直的陪伴。我在春节(……)说过的会写的那篇《狐色》番外,我想说,虽然最近没时间,但我终有一天会写的……
第 四十一 章

我等了许久的飞鸽终于回来,传来的信中显示阿寂已经动身,算一算还有三天时间就能到达苏国都城。我很是激动,如果不是实在站不起来,很想就这样绕着明珠殿转上几圈。而这个念头在秦敛端着药碗进来的那一刻就更加强烈,强烈到即使我现在站不起来,也很想绕着明珠殿逃上几圈。
近来太医实在变态,我很疑心自从他们知晓苏熙死而复生并且容姬就是苏熙之后,就开始变着法地折腾我。当然这一想法毫无根据,但有根据的是近来我的药确实有越来越苦的趋势,而且他们又开始明令禁止我吃糖,说什么之前吃糖还可以勉强,但现在我的病症越来越严重,吃糖便不利于药物见效云云,我每天过得愁云惨淡,偏偏苏启和秦敛统统都要不打折扣地执行。
按理来说小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待遇,但那时我并不曾吃过糖,然而现在我既然深刻体会到了吃糖的好处,再让我天天苦中来苦中去,我便受不了了。这就如同那句老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个人粗布麻衣地穿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可一旦穿过了丝绸貂裘,再去换一身破衫烂袄,就不免要觉得天塌地陷了。
秦敛端着药碗,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摇着轮椅往后退,一边垮着脸第一百一千遍地问道:“不喝行不行?”
秦敛眉目不动,也一百一千遍地微笑:“不行。”
我一直退,直到退到了床边,再不能后退,而秦敛就堪堪站在我面前。我避无可避,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使劲摇晃,试图把药碗里那些黑色汤水摇晃出去,满脸诚恳请求:“那一会儿再喝,你先和我讲个故事听听看好不好?昨天你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秦敛端着药碗的手臂稳如泰山一般,我摇晃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一滴洒出来。我不禁泄气,听到他笑道:“你乖乖喝完,我给你讲两个故事好不好?”
我诚恳道:“那如果我不听你讲故事,是不是就可以不喝药了?”
秦敛弯下腰,拿出一种波光潋滟的眼神望着我,一直望到我有点发晕,又微微一笑:“你说呢?”
我顿时松开手,扁嘴道:“那我还是不要听了。”
秦敛最近很有耐心,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有耐心。以往在南朝时我若敢耍赖,他往往都是左手蜜糖右手砒霜,给我一个甜头的同时还会阴森森问我一句“下次还会这样么”,大抵那时他真的抓住了我给出承诺就会遵守的性格,并且十分无耻地对我这一特点重复利用。而现在不管他究竟作何想法,秦敛省掉了砒霜只给我蜜糖吃的做法是真的,最初我对他的这种行为还有种受宠若惊之感,时间长了就慢慢产生了一种“原来生病居然还有这种好处”的感慨出来,并且本着不利用就亏了的原则,开始忍不住地想要得寸进尺。
此时就是这般,我说不要听故事,他也没有勉强,只端着药碗想另外一个既能对付我又很温和的对策。本来开始几天他沿袭那次在南朝时喂药时用的那个手段,用秦敛的话说是“效果很不错”,然而自打有一天被苏启撞见后我就死活不肯再用,至今我都能记起那天的窘迫,当时我仍然闭着眼,只听到耳边呼呼风响,接着便被秦敛搂住往旁边疾风一样地一避,苏启手中的象牙折扇便打着旋儿地敲在了药碗上,顿时床榻被黑色的药汁淋漓一片。
秦敛脸皮堪比苏启,因此对上苏启时仍旧淡定如常,我却大是窘迫,张口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苏启双手抱臂,神色不虞到极点,冷哼了一声:“白日宣淫,昏君所为。对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图谋不轨,南朝陛下当真无耻之尤。”
我大是汗颜,恨不得一头撞死。秦敛却依旧面色安然,连眼波都不曾动一动,敛了敛衣袖,云淡风轻地回道:“古人言,非人情者为不轨,长兄将胞妹纳作宠姬为不轨,非礼而视非礼而听为不轨,苏国陛下将这两条全占了,区区不才,哪里比得上阁下无耻。”
我听完□□一声捂住双眼,这两个人脸皮堪比城墙,简直没得救了。
我坐在轮椅上撑着下巴等了半天,估摸着药汤都快凉了,他仍然一动不动皱眉思索。院中的蔷薇花开得很好,长而暖的日光透进殿中,我无聊仰起脸仔细望他,突然发现,这样看过去,虽然依旧气度雅致,却似乎比之前瘦了许多。
我忽然有点不忍心再这样为难他,皱着脸看着那碗药,很不情愿地说:“那个,你把药给我好了。”说完又觉得实在太亏,很快补充,“喝完了你得讲两个故事才行。”
秦敛看我一眼,叹了口气:“你要是天天都能这样,我可以每天给你讲三个。”
我偷偷看他,伸出四根手指头:“每天四个,成交不成交?”
秦敛笑起来,他这样笑起来实在很好看,我目不转睛地看他点头,然后习惯地双手笼袖,才两眼一闭大义凛然地喝下去。
喝完之后果然有两个故事等着我,只是我听着觉得越发不对劲,精彩的结尾也听不下去了,插话道:“刚才……”
他一挑眉:“刚才?”
我狐疑地盯着他:“刚才你是不是故意做出苦恼的样子,让我觉得不忍心呢?”
秦敛敛起眉眼微一抿唇,然后才抬起头,清浅一笑:“怎么会。”
我愈发肯定:“一定是这样的。”
“没有。”
“一定是。”
秦敛摸了摸我的头发,悠然道:“是就是吧,反正你都答应了,就不要再想了,乖啊。”
“……”
第 四十二 章

我在阿寂抵达苏国都城的前一天彻底失明。
这就仿佛是油纸沉入水中的过程,浮浮沉沉半天,终究还是要沉下去。我已经被这奇怪的病症折腾了许久,彻底失明的时候除去失望之外,还有一点奇特的解脱之感。只是很可惜再也不能亲眼见到阿寂一面,她已经出嫁,尽管秦敛说秦楚对她很好,可究竟好不好,也只有阿寂自己说了才算。
眼前完全陷入黑暗的前一天我已经隐约有所预感,于是那一天我使劲盯住秦敛,一眨不眨地一直瞅他。任谁被两只眼珠看久了都会有点不适应,秦敛同样被我看得发毛,清咳了一声:“怎么了?”
我抱住他的胳膊,伏在他的衣服里闷声问:“假如半年后我真的不在了,你真的会……吗?”
我还是说不出他陪我长眠地下这种话,秦敛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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