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游戏》第104章

赵爸爸拿出来一瓶白酒，茅台。看来国家在这方面，的确做得相当到位。“先喝起来，你们两都得罚！别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就什么都不懂。你们在做什么，不想说我不强求。唯一一点，别作奸犯科！”
“呃……”赵武有些接不上话，要说起来，他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是……
“爸，我们的工作性质你还不知道？要是作奸犯科，国家怎么回给这么好的地方。”赵文赶忙接话，用事实消除赵爸爸的疑惑。
且不想赵妈妈在厨房都听见，还抱怨说：“要我说，平平淡淡没什么不好。我到希望小文你就做个片警，小武就做点小买卖。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现在天天担惊受怕强多了。”
“老娘们做你的菜，懂都不懂乱插话。”赵爸爸骂了一句，又叹息道：“你们都长大了，哎……”
两兄弟赶忙又是一番好言安抚。有心事的人总是醉得很快，赵爸爸几杯酒下肚，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赵武好生奇怪，心道老爸的酒量不至于这样啊？
赵文道：“看看，爸妈这些日子过得……扶爸去床上睡，别凉着。”
两人一左一右把赵爸爸搀起来，送进卧房盖好被子。赵文又道：“那里已经有人联系过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去那里是为了救妹妹，没想过要为国家做什么。再说了，妹妹的案子，不就是那些所谓的……哼。”
赵文劝道：“害群之马那儿都有，你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嘛。现在世界各国都在那里你争我夺，没有国，哪有家？”
“好啊，要我加入也行。当年有关妹妹案子的所有人！包括知情人，全部死我就加入。”赵武盯着当哥的，看他有什么反应。
赵文愣了一下，坦言道：“就算是故意断错案的也罪不至死，何况那些知情的无辜？”
“无辜？哈哈哈……”赵武摇着头眼泪都笑出来了，“当年妹妹就不无辜？哥，你不会是当官当傻了吧？我怎么看你也是……”
赵武没把话说完，顿了下又道：“我明白你担忧什么，不过一味的软弱，只会让对手得寸进尺。你就回去告诉那些高官，如果爸妈有个什么，让他们睡觉的时候小心点。”
赵文这才听明白，感情小弟是误会了。果然如他们所说，从那里回来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
“你说得对，你书读得比我多。项羽怎么失掉天下？刘邦为了活命可以抛妻弃子，但他最后得到天下……”
“够了！”赵武低吼一声，深呼吸几下平复冲动，“哥，你变了。我回来只有七天时间，不想争论这些问题。”
“好吧。你……好好想想。”赵文不再强求，叹了一声，下楼帮着赵妈妈摆菜。
饭间，赵妈妈不停给丫头夹菜。看得出，赵妈妈心里也没放下赵莹，丫头此时的年纪和赵莹自杀时相当，恐怕是把对赵莹的关爱，转移到了丫头身上。
“我始终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她。”赵妈妈起身，在一堆报纸里翻找出一张，拿过来说：“看看，我就说嘛！”
赵武低头一看，是一则寻人启示。听赵妈妈说这个寻人启示刊登了很长时间，每天都有。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赵武看了眼毫无感觉的丫头，心想她家里还挺有钱的。
赵妈妈把丫头的衣袖挽起来，惊呼道：“还真是！小武你不是说她是大官的女儿吗？”
赵武平静的说：“人有相似，不奇怪。”
“连胎记都一样？”赵妈妈不得不怀疑丫头的来历。
“哥哥。”
丫头突如其来了一句，让赵武心里好像堵着什么。赵武道：“先吃饭，一会我打电话问问。”
饭后，赵武和登报寻人的通过电话。跟赵妈妈打了个招呼便出门了，而这时赵文接到一个电话。
“文队，A市庵堂的来源数据有三个。其中一个以抵达G市，还未找到目标。”
赵文看着已经远去的赵武，回道：“先别妄动，联系G市公安系统，注意这几天出现的怪异事件。”
他没去追赵武，会后悔的……
赵武会真的把丫头交给别人？当然不会，丫头在饭桌上的那声哥哥，就像堵在赵武胸口的石头，不除不快！
虽然在赵武心里丫头只是妹妹的替代品，但就算是替代品，也不能随便有人抢夺。通过电话联系到登报人，双方约定在盼盼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开在正街上，站在街对面就能看见进出的客人。赵武一个人站在街对面，衣摆微翘，好像被人拉着一样。
形形色色的客人，大多是情侣。有些恩爱的恨不得连成一体，有的闹着矛盾。一辆宾利停在路边，下来一名神色慌张的青年，身后跟着一名可以做模特的美女。
美女伸手招呼着：“亲爱的慢点，被骗这么多次你还信呀？”
“就是他了。”赵武没见过丫头的哥哥，不过对面那人八九不离十。“丫头，看看对面，认识吗？”
“哥哥！”丫头的声音很肯定。
“过去杀了他。”赵武坐在栏杆上，“你只有一个哥哥，是我。”
丫头没动，还拽着赵武的衣服，似乎在挣扎。赵武又道：“不想去，就在这等我。”
丫头还是没动，从没表现过的情况，她似乎对外界的关注更多了。在思考着，似乎知道赵武过去，会杀掉那个心里依赖的亲人。
赵武没有再说，任凭丫头跟在身后。走进咖啡厅径直走进包间，关门坐下，“等人？”
“你有我妹妹的消……”青年说着一愣，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就连他身边的美女都蹙眉道：“亲爱的你怎么了？很冷么？”
“你好像认识我？”赵武搅拌着咖啡，白色的牛奶和黑色的咖啡混在一起，一圈一圈……
“武武疯子……绝……高校……”
“原来是校友啊！把手机给我看看。”
青年没明白赵武的意思，不过还是照做了。赵武拿过手机查看着上面的名字，“孤儿？你的父母亲戚呢？”
没等青年回答赵武又道：“看来猜对了。你和丫头相依为命，所以感情才这么深厚。最早见她瘦得更柴一样，想来你那时还很穷。用学分兑换了钞票？想带着妹妹享福？”
美女瞪着眼道：“亲爱的，你们认识？你怎么还在抖啊？”
“也好，没有亲人，少点罪孽。”赵武把勺子拿出来，就着还在旋转的咖啡喝了一口。
美女听着莫名其妙的对话，一头雾水又回头去看青年，却发现他眼眶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勺子。
“杀死你，杀死你……”
美女想叫叫不出，耳边回荡着小女孩怯生生的声音，听在耳里却那么刺耳。一把无形的斧头劈开她的头顶，将整个人分成两半。
“杀死你，杀死你……”
赵武嘿嘿一笑，伸手抓住无形的斧头，“心痛？愤怒？对不起你可能听不懂这些，想杀我？杀掉你哥哥？”
斧头上传来的力道小了些，似乎她又在思考，这个对别人可笑，对她严肃的问题。
“走吧，回家了。”
等两人离开一会，咖啡厅里才传来尖叫。后来警察来调查，得到匪夷所思的接过。包房里只进去了三人，一个被勺子杀死，一个被利斧劈开，还有地上那双小孩的血脚印……
两天后，赵文指着咖啡厅里的现场照片，质问赵武：“你做的？”
“对。”
“那这个呢？”赵文又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不算漂亮，但很有味道。肚子上又道伤口，缝合得很到位。
“她的肝被挖了出来。案子和两年前的吃人案手法很像。你告诉我，和你一起回来的，是不是他？”
说着又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正是李羽。穿着囚服，剃着光头，一脸坏笑。
“是他。”
赵文捏着微微发疼的脑袋，“在那里疯狂还不够？回到这里还要乱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赵武摸着丫头的脑袋，又塞了一把巧克力给她，然后指着李羽的照片说：“他我就不敢保证了。”
接下来的日子，赵武说到做到，没离开过父母半步。当然，对于赵文的亲情牌，想说的就说，不想说的就不说。至于加入龙组的事，没答应，也没拒绝。
最后赵文这边撑不住了，跑来跟赵武说：“可以同意你最开始的条件，但你必须在那里听命令。”
赵武哈哈大笑，擦着眼泪说：“看看你嘴里的大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从某种层面来说，他们比我更像疯子。因为我的实力，他们可以抛弃那些无辜。那么有一天为了更大的利益，也可以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