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妖怪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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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如水,有时候是大江大海,承载一切,有时候真的仅仅只是一摊鹅毛浮不起的弱水。一切其实只是推手,或者爱或者恨,或者放下或者记住,或者离开或者在一起……我坚信,一旦我们把自己推到弱水中,谁也没有办法拯救。
回家的路上,太阳明亮,天气晴好,母亲不知道我所思所想,她好像已经忘记了一切,重新回到了原点。我们买了菜,她推着我回家,转入小区后,前方突然一片明晃晃。在我家大门前,一摊反射阳光的水,静悄悄地洇在地上……
我知道,它是什么,我知道,它是来干什么的。
它并非那深沉在未名湖中的女尸灵魂所变,并非传说中的水鬼,至于它究竟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我仿佛看到一个人站在那摊水中央,无可奈何地一点儿一点儿地下沉,再下沉。是母亲?是林阿姨?或者是我自己……
亡心
〔亡心,又名“忘”。古代妖怪,因人之遗忘而生。〕
第01章
那个男孩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想起来大概是我刚找到工作时吧。记得那天,我刚在一个杂货铺找到一份临时工,试工的第一天,这个男孩就出现了。他拿着一张皱巴巴的钞票说要买东西,可我问了他好几遍,他也没有说要买什么,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最后,我不得不对他大声吼起来,以引起他的注意。我说:“你到底要买什么?”
他愣了一下,终于将视线从我的脸上挪开了,随便指了一样便宜的东西:“就买它。”
我迅速收钱,将东西递给他,他这才极不情愿地向外走去,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依旧是那种捉摸不透的怪异眼神。我懒得理他,这个世界上怪人太多了。没想到的是,那天下班后,我就发现他在偷偷跟踪我。
由于之前见过一面,对他的印象并不好,所以我加快脚步向我租住的小屋走去——我怀疑他有不良企图。但一直等我回到家,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一直若即若离地跟着我。
自从那天后,这个男孩几乎每一天都会跟踪我,偶尔他会来店里买些东西,但明显是为了看我。虽然他从未和我说过什么话,但我看得出来,他确实有话要对我说,可每一次张口结舌就是不开口。他这副样子让我越来越不解——我不认识他啊,而且,我也是个男孩。
真是可笑。
一来二去,我对他的提防心渐渐没了,因为他从未做过什么让我恐惧的事,他只是跟着我,仅仅是跟着而已,所以我也不能拿他怎样。但这种事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我曾对他提出过严重警告,跟他说如果再跟着我,我就报警。
这只不过是吓唬他罢了,我怎么可能报警,那样一来我自己不是也暴露了吗?我可不想让警察找到我。
我今年十九岁,刚刚从家里逃出来。我不喜欢那个家,并不是因为它贫穷窄小,而是压抑的气氛让我受不了。我的父母总是吵架,急了还会打架。每一次看着他们打了又好、好了又打,我真的无法忍受那种无形的压力,而他们由于工作忙也懒得管我,所以我就开始离家出走。
其实,我离家出走的目的只是想让他们重视起这个家,不要每天都把离婚挂在嘴边。
刚开始我离家时,他们会疯了一般地找我,找到我后都会平平静静地相处一段时间。可不到一个月便又会大吵大闹,我只好再一次采用离家出走的办法。
久而久之,这个办法也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到后来发现我离家出走后,他们只是象征性地去报个警,连找都懒得找了。我也被警察送回过家多次,他们看到我平安无事地被送回来,对我离家出走的事更是不在乎了。
我记得第一次离家出走时我还很小,仔细算一算,到现在已经将近十年了。
只是一次又一次后,我渐渐麻木了,我对之前的奢望已不抱任何幻想。如今离家出走不过是想清静清静,或者说是真的讨厌了那个家,想尝试一下独立生活、自由自在、远离烦恼的日子是什么滋味。
就像这一次,我已经离家出走一年多了,对于那个家也越来越模糊了,越来越不想回去了。
我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离家出走的,和我一起离家出走的还有我的一个好朋友。他叫胡子,我们同龄,他家的情况和我家的情况差不多。但胡子比我幸运多了,他在一家小食品作坊工作,老板不错,管吃管住,工资还比我高。
胡子是我在这个陌生小城中唯一的熟人,所以在那个男孩跟踪我数日,并且劝告恐吓都不管用的情况下,我给胡子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帮我出个主意。
拨通电话后,手机里传来了胡子懒洋洋的声音:“喂,小林吧,什么事?”
我简单地把那个男孩跟踪我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他听了后竟对我说:“真的吗?那个男孩看上去是不是和我们差不多大,挺瘦的,身高大概一米七,穿着一件黑色带帽运动衫,短发。”
我不可思议地说:“对啊!你认识他?”
“不认识。”胡子回答道,“不过他前一阵子也跟踪过我。我怀疑他是个疯子。你知道吗?他居然说他认识我,我也认识他……”
第02章
天刚刚下了雨,小巷里积满了雨水,阴沉湿冷。我严肃地盯着那个被我逼到死胡同里的男孩,不敢大意。胡子的话提醒了我,没准儿他真的是个疯子,如果他真的是,那这种跟踪行为就可以解释清楚了——谁又能指望疯子像正常人一般生活?他们的行为举止本来就怪异。
可我反而害怕起来——疯子太难以预料了,谁知道他哪天疯病犯了,会不会突然扑过来给我一刀。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这一次一定要让他知难而退,或者被我吓跑。
我有一把弹簧刀,那是我的贴身物品。我把刀摆在男孩面前来来回回地挥舞,吓唬他。大概是真的被明晃晃的刀子吓到了吧,他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他结结巴巴地对我说:“你……你要干什么?”
我故意坏笑起来:“我倒想问问你,你总跟着我想干什么?”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咬住嘴唇,似乎是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片刻后终于抬起脑袋来对我说:“毓林,是我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段哪!”
我愣住了,果然和胡子说的一样,这小子不仅知道胡子的名字,还知道我的名字,还说我们都认识他。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打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并不难。我的好奇心一下就燃烧起来,我收起刀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我不认识你啊。”
“是我!”他有些激动地指着自己的胸口,双手不停地比画,“我!我啊!小段!”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有些急了,“你忘了吗?我、胡子还有你,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家出走的。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还在一个小区住,你真的忘了吗?”我又摇了摇头。他更激动了,指着我说,“你六岁时还在尿床,九岁时和胡子打架,屁股上被胡子割了一刀,你妈还和胡子他妈大吵了一架,还有你喜欢我们班的庄林林……”
在这个自称叫小段的男孩一五一十地讲述着我童年的糗事时,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他说的都对,可我不认识他啊,我的记忆中也没有一个叫做小段的同学或朋友。
我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小段,他和我差不多大,很瘦,眼圈发黑,看样子已很久没睡个好觉了,头发稀薄得像压力极大的中年男子。但我真的没有一点儿印象,我想不起来他是谁。我只好对他再次声明:“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也从来没有一个叫小段的朋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我的话刚出口,小段那满怀希望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忘了,你果然忘了我……”
小段那痛苦可怜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过分,便安慰他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或者说也叫毓林?”但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有些心虚,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和童年故事都相同的两个人。
正在我不知所措时,小段突然对我说:“能带我去你家看一看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小段的要求,也许觉得他真的不像一个坏人吧。
我把小段带到了我租住的小屋里,但刚走进屋子,小段的行为就让我很不悦。没等我说话,他已抢一步蹿进我的房间,疯了一般地翻找着我的个人物品,把我的衣服和钱都翻了出来,甚至连床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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