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养成史》第120章


:“皇上近来疲累,劳陈相久候。”
“皇上为国操劳,臣未能分忧,实在惶恐。”陈皓拱手,眼风却扫过旁边的李瑞。琳琅处于宫闱已久,哪能不知其意,当即道:“本宫有件事想同陈相请教,能否请陈相入偏殿小叙?”
“皇后所命,臣自当遵从!”
李瑞哪里不知道皇上对琳琅的宠爱,忙不迭的将两人送入偏殿,而后率人在外相候。屋里琳琅理袖坐稳,问道:“陈相有事要说?”
陈皓微微一笑,道:“臣谢娘娘体察。”说着便屈膝跪地,道:“臣今日是来向皇后娘娘请罪的。”
琳琅颇为意外,瞧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陈皓便道:“前日皇上与臣议事后,说了些家常话。娘娘也知道皇上思维缜密,敏锐异于常人,他问了些前世的事情,臣推免不过,只得据实以告。此后臣一直惶恐不安,今日特来请罪。”
“前世的事情?”琳琅心中猛然一跳,挑眉问道。
陈皓并未多做解释,只躬身道:“是。”
琳琅的眉心突突跳了起来。她重生之事只同徐朗说过,这等事情徐朗自然不会外传,陈皓这里恐怕还是自己打探出来的。不过这件事情要瞒旁人容易,陈皓这里若是有心,想要打探其实也不难——琳琅重生后做过许多事情,皆是助徐贬朱,以陈皓的本事,并不难打探。
虽然觉得陈皓此举颇有冒犯之意,仔细想来却无可厚非。木已成舟,琳琅自然不会去追求,反而坦然道:“说起此事,本宫心中也有疑惑。陈相原本襄助朱镛,怎么这次……”
“狡兔死走狗烹,朱成钰擅行过河拆桥之事,臣自然不欲重蹈覆辙。”
所以……前世在她死了之后,陈皓也被朱成钰给杀了?若是如此,那么此生关于陈皓的一切就顺利成章了。他知道前世朱家和徐家势均力敌的对峙,知道朱镛所安排过的所有事情,这辈子朱家那边的变化不大,想要摧毁并不难。
算来算去,还是朱成钰自取灭亡,怪不得旁人。
琳琅笑了笑,“今日陈相请罪,就只为此事?”
“臣知皇上与皇后娘娘感情甚笃,臣推免不过说了前情,以皇上对娘娘的爱宠,终有一日会将此事告知于您。与其到时候让您有所猜忌,臣倒更愿尽早请罪,也免娘娘烦忧。”
他倒是坦白,琳琅略一思量,倒也没有猜疑。若陈皓有心隐瞒,这件事她恐怕只能蒙在鼓里,到时候若徐朗提起旧事时她有所顾忌隐瞒实情,反而影响感情,于陈皓来说,其实影响不会有多大。他今日所为,倒颇有剖白示诚之意了。
琳琅自然不会推拒,赞许道:“陈相襟怀坦荡,本宫钦佩。前事原为实情,陈相能对皇上据实以告,可见忠心,又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她是皇后,与外臣的接触不宜过多,说完了事情,便先回去了。
是夜同徐朗用过晚膳,徐朗那里一切如常,琳琅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过了几天徐湘入宫找她说话,问起庄嫣的事情来,徐湘撇嘴道:“敦王妃虽是那么说,可庄嫣还没搬出去呢,我瞧三哥对她迷恋得紧,且舍不得呢。幸亏当时把韩姑娘说给了四哥,若是让她跟了三哥,实在是糟蹋。”
作为本朝唯一的长公主,徐湘的地位是极高的,以前他就瞧不上徐胜,这会儿不把他放在眼里,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琳琅忍俊不禁,“你呀,都当长公主的人了,脾气还是半点都不改。说起来,你那里怎样了?”
“我?”徐湘没反应过来,她虽是长公主之身,却还是性好弓马,前段时间特地去了趟北塞。以为琳琅说的是北塞执行,徐湘兴致盎然起来,“漠北军现在是越来越勇武了,将帅旗往那里一插,敌人看见就退避三舍,就连裴明溪这个不懂军务的人,都赞叹不已。”
“不是漠北军。”琳琅纠正,“郡主已经嫁人了,三郎四郎都已经成家,你呢,何时选驸马?上回母后说起来,说明年正逢科考,要选个才貌皆佳的人给你呢。”
“母后怎么会这样想。”徐湘少见的急切起来,面色泛红,低声道:“才不要书生!”
“那就选个武将?”琳琅笑眯眯的瞧着她,两人打小感情好,徐湘又是个直率的性格,感情上的事情都写在脸上。见得她脸色愈发红了,琳琅凑近她身边低声道:“据说那边有个姓董的青年小将,很合你的心意?”
“谁说的!”徐湘登时坐不住了,扭头瞧了琳琅一眼,虽然面色通红,气势却是汹汹,“是不是裴明溪说的?哼,这回只有她跟我同去,必然是她说的。”
“明溪那可是慧眼如炬的。你就说是不是吧。”琳琅拉着她坐下,“若是呢,赶紧跟母后提一提,免得到时候她老人家不知情,真个乱点鸳鸯谱。”
“可是……”徐湘难得的露出点羞涩的意思来,“我怎么好说。”
“你若愿意,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徐湘咬唇犹豫了半天,终究是点头道:“好吧。”琳琅摇头失笑。
因为摸不准楚寒衣的意思,这件事琳琅不会当真自己去说,免得让太后觉得她伸手太长,是以找时间跟徐朗提了,徐朗对那位董小将军倒是赞不绝口,“既然湘儿中意,回头我找机会跟母后说便是了。”
“董小将军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事关徐湘的终身大事,琳琅自然好奇。
徐朗的兴致却不高,随意应答了几句,终究有点心不在焉的意思。琳琅颇为意外,见他总是一副藏有心事的模样,愈发觉得稀奇——徐朗本来就行事端稳,进退有度,当了半年的皇上,那份内敛的功夫更是精进,这回如此神思不安,必有大事。只是他这样闷着不说,琳琅倒不好直勾勾的去问了,心里揣着狐疑,到底也有点心神不定。
直至入夜安寝前,徐朗将琳琅抱在怀里,如常的为她搓揉小腹,安适宁静中,突然叹了口气,低声道:“琳琅,他们捉到朱成钰了。”
☆、90|
原本昏昏欲睡的琳琅猛然精神一震,不可置信的道:“他真的没死?”
徐朗点头,神色中颇有一点疲倦,“我先前也只是怀疑,这次派人暗中追查,竟真查到了他的踪迹。这个年怕是要过不安稳了。”
“朱成钰打算做什么,勾结旧党,贼心不死吗?”
“当初朱镛费心筹谋,又背上了屠杀皇室的罪名,最终却为他人作嫁衣裳,朱成钰怎么可能乐意。虽说这一年的时间里整肃了许多问题,但有些朱家的暗桩藏得深,虽然不是什么大的威胁,但不想办法叫这些人死心,朝堂上终究难安。”
“那你怎么打算呢?”琳琅也不再贪图享受了,翻身起来盘腿坐在他的旁边,不疾不徐帮徐朗捏着肩膀。徐朗也正为这个头疼呢,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听说那个庄嫣还在敦王府里?”
“敦王妃说是回去后就要把她赶出府去,到底也没有下文。皇上觉得她跟朱成钰也有关系?”
“敦王叔这个人虽然糊涂,但向来懂得自保,有悖自己利益的事情绝不会去做。把庄嫣留在府里明明是有害无利,他还是坚持这样坐了,难道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
“虽说庄嫣和朱成钰并不相识,但朱镛是被咱们所灭,庄家也是由咱们抄了的,同仇敌忾也是自然。魏嫆和庄嫣向来走得近,一起参与此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敦王,他毕竟是先帝的亲兄弟,是你的王叔,如今享受王爷之尊,他会参与此事,实在叫人想不明白。”
“王叔?”徐朗勾唇冷笑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位王叔已十分失望,“当初朱镛攻破京城,关于徐家何去何从,母亲曾征求过他的意见吧?”
琳琅点头道:“确实是。”因当时徐奉良的话委实奇怪,琳琅至今还能记得大概,“他说朱家是民心所向,咱们归顺于他是顺应大势。按他时刻自保的性子,说出这话原也不算奇怪,只是他又说什么南边已民不聊生,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看那神情倒像是对南方的事知之甚多,实在不合常理。”
“看来你在细微处还是能留心的。”徐朗颇为赞许,被琳琅这一通捏后浑身舒服了不少,便又侧身将她揽在怀里,拿薄被将她裹住。动作温柔,神情却已冷肃下来,“关于他的事情我也查到了不少,当初他说要归顺朱家,并非情势所迫,而是他早已与朱镛有所勾结。”
“你说敦王和朱镛早就有……”琳琅是真的被惊着了,虽然知道徐奉良是个纨绔不务正业,但是怎么会和朱镛有关系?前世今生,她可从来都不知道此事!
“也是最近才查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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