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第76章


流民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越来越多,有说南阳城里有国公府,出了皇后,家里存的粮食单独建立粮仓来收,有说圣上体恤,南阳城要开仓放粮,若是得了那么几捧,也多了些活路了。
待萧绎得到消息,南阳城已经被流民围了城。
南阳城的城门如今四处紧闭,城楼上士兵具甲持刀箭而立,一个袄教的小头头每日拿着鞭子和一车的馒头,指使这些流民每日去南阳城的城门叫嚷着要放粮。
喊完便可以回来领一个馒头,若是有人没有出力白混馒头,东南西北哪个城门都有袄教的人看着,一旦瞅见便是一刀剁下手掌,有侥幸逃过去混的,若是被两个或以上的人指认出来,照样拖出来,一刀剁下。而那人的馒头也由被指认的人平分。
逃哪儿去,哪儿都没有出路,这南阳城便是那最大的肥羊,那些袄教的人整天再说:“弟兄们,城里不说那富户,还有咱先皇后娘家,除了粮食,金银珠宝应有尽有,等咱们进了城,喝酒吃肉都不是事!如今庄稼都生了瘟了,这馒头是咱教主向圣母求来的,哪些死了的弟兄也别怕啊,都是往极乐世界去了,咱教主天天帮着念经祈福呢!”
话说高仪跟和曦一起,将那袄教发展的有声有色,这教众一多,眼线便也多了起来。有日高仪接了个密报,道有人曾在浦霞镇给一位年轻妇人诊过脉,那妇人象极了已经死去的先皇后,当时却有了两月身孕了。
高仪正搂了牡丹阁新来的美人喝酒,顿时满腹的酒气化成涔涔汗珠自后背额上流了下来。
他将怀里的美人一把推开,面色一肃问那回话的人道:“此消息可真?”
来传话的人跪在地上道:“回太傅,当时将那徐昭佩的画像给那看病的大夫看了,大夫说确认无疑。”
高仪又问:“如何会在浦霞镇出现?”
“回太傅,举凡去南洋的船都在浦霞镇补给,徐昭佩便是在一艘去南阳的船上下来的!”
高仪冷笑一声:“好个定国公府!儿子干着投机倒把的朝廷明令禁止之事,女儿亦不守妇道整出这瞒天过海桃代李僵诈死之事,真真是需要我等清君侧了!”
那恶狠狠的眼光一转:“徐璟臻这书呆子只知道读书却没几分灵透心肠,忽然被赶出定国公府,想必也去了南洋了吧!倒是那徐璟明,还是颇难对付,你看南阳已被围城几日,还能民心不乱,除了徐璟明再无他人之想。”
接着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下一掷,“咣啷”一声,好好的一只哥窑的杯子摔的粉碎,如毒蛇般阴冷的声音吩咐了下来:“徐璟明的船都跑南阳哪几条路线,速速与我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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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将至
南阳城的县令程慕恭一直觉得这是个肥差,南阳城物产丰富气候适宜,又因国公府在此圣上多有眷顾,按照历来的规矩,若是稳稳当当几年不出差错,便能妥妥升迁。上几任都是如此,简直就是江南官场镀金所。 
只摊到他头上,前两年还是顺的,不知怎如今却被流民围了城。南阳县也是受了灾,只不过没那么严重罢了。如今竟有人煽动说这里粮满仓,圣上还要开仓放粮着实无稽之谈。
他也知道流民无小事,这会能围城逼着放粮,指不定明日便成了造反。一来南阳城没有那么多粮,二来这放粮也是需要圣上亲笔御旨的。可这城如今被困的水泄不通,消息完全送不到西渭城去。
但这程县令脑子活络,知道兹事体大,便亲自上门求国公府出面。若是一旦无事便罢,若是万一有什么大事发生,有国公府在前面顶着,自己也不能落下什么大罪,着实油滑的很。
徐延铸是个纯臣,多年又受皇恩,明知这程县令打的一手好算盘,还是应了下来,与程县令一同协理这内外之事。
徐璟明便跟着徐延铸跑前跑后,这位南阳城里之前出了名的逍遥三爷,此时方渐渐显露出他的本事来。
困城第一日,徐延铸与程县令便命人维持城中的秩序,有抢掠时期发生一律押入大牢,城中几口水井和存储粮食的地方也命人严加看管,以免城里有袄教教徒乘机里应外合纵火下毒。同时又让人只会城里的富户,万一围城时日一长,便要拿出米粮来施粥,只不到万不得已断不如此。
只这危机时期便是民心贪欲尽显礼法败坏,第一日推行下去着实困难重重,不少衙役还受了百姓殴打,这徐璟明持剑杀了几名闹事的,这才渐渐安稳起来。
徐璟明授课之时讲授心学,当时离开善兮堂的弟子不少,但也有留下来的弟子牢牢记住他的话:若只是死读诗书,不通世故,不懂风土人情与危机应对之法,如何替天子牧民?
这些弟子自发组织起来,每日在城里巡逻。不过三两日,城里不少壮丁也加入到这个队伍。
围城第二日深夜,程县令手书一封密信,由徐璟明绑在信鸽腿上,送了出去。
程慕恭如今才服了这位三爷,若是消息送不出去,只怕自己坚持再久,最终还是丧命于此。只他小心脏还没放回去,徐璟明便一脸严肃的告诉他,据他的信使来报,越来越多的流民正在向南阳集合,要程县令务必做好迎战的准备。
千里之外的巴彦,国主查尔金也做好了开战的准备。只等流民再聚集两三日,自己与那流民同一时期,一南一北两向夹击,务必要让明元左支右绌,无力还击。
三日之后,是八月十五,明日便是正是月圆人团圆的金桂飘香的日子。可南阳城外的流民有病有死,剩下的若是想逃走,便会被袄教的人捉住,一顿鞭笞。到处都隐隐漂浮着臭气和绝望。
袄教头目这一早便拉来十几车的月饼,道:“这么些天了,南阳城门关的死死的,一粒粮都没有出,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弟兄们,咱们教主体恤大家,今日给大家送来了月饼!咱们今日一起打开这南阳城的城门,县衙府里我们吃月饼,过中秋!”
草原上的月夜,格外的明亮,八月正是水草最为丰美的世界,清凉的夜风拂动着,一支铁骑趁着月色大踏步的向定州方向行进。
成千上万的骏马奔跑,地面踏出雷鸣一般的声音,已经马上临近定州方向。
这支队伍的前面,捆了从明元送来的那些工匠,足足一两百人,查尔金便是要把他们放在阵列前面,看看那些守城的将士如何对自己人下手!
这些工匠被人拿绳子拴成长长一串,被马匹拖着,只略走慢了些,那牛皮的鞭子便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这些人都咬了牙,面上一片死气沉沉。
行军至半夜,查尔金命原地休息两个时辰,因一个老者年岁大了些,跌了一跤,便又是几鞭子下来,那后背衣服早已绽开,血痕交错。在这队伍里有一人站了起来道:““小民李荆明,愿意追随大王讨伐明元!”
这群明元的队伍里一片死寂,周围的人以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李荆明。
查尔金勒住马匹抽出苏鲁锭小跑了几步喝问:“你是何人?”
“小民乃是明元来的工匠李荆明,愿随大王左右,听凭差遣!”听闻大王要讨伐明元,愿追随义师!”
查尔金怒极反笑:“你是明元来的人,怎要随我去征讨?还不快些前来受死!”
李荆明上前几步道:“小民虽是明元人士,却与那些狗官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小民的父亲因缴纳不够税赋被官府打死,母亲几年后亦病重身亡,小民定了亲的妻子也被强逼这取消婚约,小民实在没有活路,这才应征来了巴彦,小民愿随大王一起,杀尽明元的狗官!”
查尔金道:“按照你们明元的规矩,此时你可有投名状?”
李荆明从怀里抽出一卷轴道:“此乃小民绘制的明元版图,愿助大王一臂之力!”
此时那明元工匠顿时哄乱做一团,方才那被抽了几鞭子的老者硬走了几步,一口啐在他面上道:“我呸!你这个明元的叛徒!早晚不得好死!”
李荆明也不闹,任他唾面自干,对那些工匠说:“咱们来的时候,咱们来的时候,太子给我们送行,言必会接我们回去,只一直等到太子登基,草原的公主成了明元的皇后,咱们依旧在这里喝着西北风,当初来的都是家里没有活路的兄弟们,为何要给那些狗官白白送死?!”
李荆明又向查尔金道:“小民今日愿向草原上各路神明发誓,今日若有半句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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