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第84章


他们不想再忍了,打算赤~裸裸的跟萧绎叫板!这种东躲西藏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日子再也不想过了。
只是最近昭佩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几次想寻机会都没能下手,高瑾便日日在这里盯着,目的是要将昭佩和她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掳走。
昭佩家里最近来往的人颇多不过是成亲的日子订在二十天后,阖家忙的人仰马翻,只剩昭佩一个闲人,每日带着儿子和青旻几个,旁的都交给嫂嫂一概不管。
高仪也在等。等他的乌合之众聚齐。
自桐乡往甘美兰,水路约莫走个五六日,也不敢大张声势,次子高瑜在桐乡组织人马,悄悄地趁夜乘船来甘美兰,因最近风声甚紧,等了接近十日,也不过来了不到一半的人马。
这日高瑾无功而返,高仪心中十分上火,算着日子不日萧绎便能到了甘美兰,便恨恨的对高瑾说:“昭佩跟那个小娃,只活一个便可,必要时期还得非常手段,再这么拖拖拉拉,我们便只剩下死路一条!”
高瑾与高瑜不同,高瑜年龄虽小,从小却顽劣异常,智力超群却不往正道上用,在西南郡天高皇帝远也是一方独大,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情都敢干,假死逃匿还带了不少金银珠宝,一直充作军饷,撑下许多时候。
高瑜几次凭借各类消息判断萧绎围捕的方向和重点,这些人数次逃出生天,高瑜功不可没。这般胆色高仪这才让他去桐乡发兵前来。而高瑾在六部久了,做事畏畏缩缩,保守有余,激进不足,实在是让高仪有些看不上眼。
见他这般盯梢的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开口争辩,心里窝火起来,抬腿一脚丫子踹了上去道:“旁的不说,你娘身子骨不好,到了这里夜夜腰腿疼的睡不着觉,你还想耗到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命都赔进去不成?!废物!做事有你弟弟半点能力你爹我就放心了!”
高瑾在外面晒了好几天,又受了这番责罚,心中十分不爽,只这人从小没什么才干,也不怪他爹看不上他,的确是个废物点心。
可他还是不甘心,找了自己下面的门客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妥当主意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把昭佩掳走。索性喝了几壶酒去寻他婆娘去了。
平日里他那婆娘端正无趣,高瑾平时便是牡丹阁那风月场的常客,只这逃亡路上也只能将就,暗暗想着等他爹过几天得了大宝,天下女子岂不是应有尽有?接着酒劲上头很弄了一番沉沉睡去。
第二日又是无功而返,高仪气极,一边吼着换人去做此事,一边要拿鞭子抽他,高瑾死皮赖脸揪着鞭子抱住头不放,底下一群人慌忙去拉架,如此正乱做一团,忽然有个身宽体胖十分魁梧的人大步走进来了,“父亲为何要责罚哥哥?”
来的人正是高瑜。高仪见他心里顿时觉得松快了些,道:“你哥盯了七八日都没拿住徐昭佩那个小娘皮,险些坏了大事!兵发的怎么样了?怎忽然回来了?”
高瑜最喜爹爹对他依仗,恨不得这哥越无能越好,便道:“孩儿又借着招募劳工之名,寻了几百人手,这些在官府过了明档的,不日便可到来,这些人来了如何使用任爹爹驱使,只孩儿担心爹爹这边需要帮忙,便急着回来了”。
说着又上前假惺惺的扶起哥哥道:“父亲莫恼,哥哥自幼熟读诗书向来是心善之人,做不得这些事,弟弟我却是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这些不仁之事,我来就好。”
高仪看着高瑾恨恨的道:“什么心善,我看就是妇人之仁!”高瑾见自己爹的眼神似要吃了他一般,不由自主的头一缩,竟往高瑜身后躲了去。高仪恨铁不成钢剜了他几眼,将手里的鞭子丢下,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二儿子道:“你且说说,有何妙计!”
高瑜眼神微冷,沉声说道:“孩儿约莫那萧绎未必全走水路,所以估摸着快到了,只恨咱兵力不足,控不了几个主要港口,不然便可将那萧绎半路截杀。如今在这甘美兰,瓮中捉鳖!”
高仪连连点头,道:“有何谋划,你自管说出。”
高瑜道:“如今我等人数不多尚可匿在山里,等到过些时日几船兵勇到了,人数众多吃喝拉撒都少不了,行踪很容易被人发现,既然暗中行事不可,那咱们就光明正大玩阴的!”语气如毒蛇一般冰冷狠辣,扫了一眼望着他的众人,微微一笑,“我们放火!就在今天夜里!”
话说萧绎一路八百里加急狂奔而来,也是赶了七八天的路,才到了秦川,因江城和曲逆在秦川东北和西北,萧绎敕令这两地守备在海上布下重防,过往船只都要查的干净清楚才可放行,若等打起仗来,也可随时调用兵力,此事交给张彦驻守。而这次萧绎前来,萧大白怕有万一,便将跟随他多年的侍卫统领沈山给派了出来,从扶风带了五百多兵马预备坐船去甘美兰。
这兵马渡海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需的好好布置一番,秦川和扶风两地守备凑齐了六艘九桅十二帆的巨船,组织人马登船,除了这些,每只船还需几十名船夫,当地居民邻水而居,行船打渔是手艺,便调动当地正在服徭役的民丁充作船夫。
而萧绎想到昭佩随时可能有危险便急不可耐,一到了秦川渡口,便要先乘一只小船带着几名精卫赶往甘美兰。
海上的夜风温暖却带来咸湿的气息,实际上这十几天的赶路,在这种天气下萧绎的眼睛也隐隐有些疼痛了,这两年眼睛都没有犯过,倒是当年和昭佩刚结婚的时候是不是的便出些症候,这些小小细微的不适应似乎在提醒他,马上就要见到昭佩了。
萧绎在海边站着,也赤着足,面庞晒的黧黑,他知道昭佩就在海的那边,下午刚到的时候,可以隐隐看见那片陆地上的苍翠,忽然之间,便有种天涯咫尺的感觉。
徐璟明带来的船师正在测这风速和水流,几人测了片刻又互相交谈了一下,过来恭敬的回禀:“今天夜里有迎头风,实在是不宜行船。”
萧绎有些恼怒,“白日里你们说近海有泥滩,需等晚上涨潮再走,怎这会又说晚上起风,我看着晴空万里的,分明是一派胡言!”萧绎声色具厉,吓的那几个船师急忙跪地求饶。
徐璟明心里也担心昭佩,但知这几个人都是经验老道的,开口劝他:“这几个船师惯走甘美兰这条线,都是常年跑海上的,最是经验丰富,还是等等再说,陛下安危要紧。”
那几个船师叩头道:“不敢欺瞒陛下,俗话说云向南,水涟涟,云向西,下地披衣,这云彩向西又是挂了彩,今天晚上必要起风。”
萧绎心中恼怒却也无法忍了去船上休息,五六百人分配整治好上了船,那秦川的守备又备好了粥饭吃下,乱哄哄的都一一安排妥当已是半夜了。
萧绎心里有事,睡不着,眼睛疼的愈发厉害,便赤膊到夹板上眺望。夜晚的海不像白天一般静默,果真起了风,人在甲板上也摇晃不定,因怕对面的贼军察觉,萧绎下令晚上休息时一律不准点灯取火,此时月亮也被云彩遮住了,四周乌漆墨黑一片,耳畔只传来风声和海浪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
远观甘美兰,恰如一颗珠宝,呈圆圆的馒首状,因岛上居住的人家多,可看见星星点点的灯火,透出几分尘世的宁馨。
他的妻,他的儿,都在这只岛上,想来这一年多昭佩过的自在,却让他一个人面临重重困境百般艰难的挣扎,只是不知等到明日捉住这狠心的逃妻,要如何罚她才能狠解这相思之情?
萧绎正胡思乱想着,却见那岛上星星点点的火忽然多了起来,开始萧绎以为自己许是花了眼,这岛上人多,漆黑的夜里灯火明晰是想当然的事情。渐渐的,萧绎觉得不对,他顿时警觉起来,高声喊道:“快些来人!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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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攸关
众人问询气喘吁吁的跑来,就见远远望去,对面甘美兰岛上左上边一片已经燃烧成了一片火海,因这般隔海相望,岛屿又是地势不平,这火势怎样远处看也不明查,一向稳重的徐璟明也惨白了脸,道:“这可如何是好?”
萧绎扭过头,斩钉截铁的道:“朕要渡海,就是现在!”
徐璟明点头:“我随你一起!”
沈山许是之前跟过萧大白见过大阵仗,这般场景也不规劝,拱手道:“臣这就去安排!”
这队人马坐了一个海鳅船连夜渡海。海鳅船装满□□砍刀铁箭和铁蒺藜,中间驱动隔成各个小车,每车用十二个人踏动,外用竹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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