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太子追爱记》第86章


她远远撇见哥嫂孩子们都逃了出去,也顿时生了莫大勇气。既然她挂念的人都不在身边,便可放手一搏,死则死矣!
昭佩手起刀落,刺中一人胸膛,那小尖刀还没抽出来,一把弯刀直直砍在她的小臂上,即便是这些黑衣人得了令要抓活的,手中存了劲道,可昭佩仍然手臂一软,那牛耳尖刀松掉了下来,直觉得伤口剧痛,鲜血淅淅沥沥流了出来。几人见这一击得手,便掏出一支捕鱼网子,扬手要将昭佩罩起。
昭佩一见急忙侧身翻滚了几下,后背却忽然抵上不知名的冰凉硬物,竟是退无可退。昭佩顿时心凉了下来,倒在地上闭上双眼,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人对她下手,很奇怪,在这种生死关头,却想起了萧绎,不知道孩子的爹现在是否还记得她,自家可怜的娃娃,若是将来没爹没妈真成了一叶浮萍,可怎生是好?
可对陈绍鹏,却涌上无数内疚之情,怪自己白白给他惹了这一场祸事,再无其他。有人揪着昭佩的头发要拎她起来,昭佩挣扎了几下拼命厮打,却被死死的压手臂,双手用绳索缚了起来。
陈绍鹏在远处看着心急,但被几个黑衣人合力缠住,救她不得。顿时大吼一声,双目赤红,那斧子抡起如车轮一般,想要速速脱身。
几名黑衣人动作迅疾有序,几下便将昭佩绑了个结结实实,方要拖走,忽然一斩硕大无朋的大刀砍来,以鳌掷鲸吞之势,将离着昭佩最近的那名黑衣人生生砍成两半!那鲜血仿佛泼墨一般,轰然冲泄。
接着一股力道将昭佩扯了出来,却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却是豹头环眼,身高八尺,大喝一声:“那个敢动我家媳妇!”这般威风八面,将那些贼人都震慑了去。昭佩一望,那眉眼中有几分和陈绍鹏相似,便知正是那陈土司,急忙相谢,陈土司一刀割开绳索,摆手道:“都是一家人,且站到一边去,看我如何收拾着几个贼人!”
这陈土司身高魁梧,右手反手拖了一把惊人彪悍的大刀,那霸刀拖在地上,一米三四长,宽一尺,隐约中似有雷霆之力蕴含在内,这般兵器却是从未见过,难怪能将一成年男子一劈两半。
陈土司气势如虹,上前走了两步,那几个凶徒见了他的气势生出几分胆怯,只还没来的及逃,那刀便挥舞了起来。
巨刃;原本沉重;但此时被陈土司挥舞疾旋;竟是快速到了极点。他那高耸如山的躯体与那巨刃卷在一起;背、推、撞、挥、劈;分不清是他拖着刀,还是刀拖着她;飓风一般无法停止地舞蹈起来!
片刻几个凶徒便被斩杀干净,陈土司望着在一旁立着震惊不已的昭佩,扬起下巴,吐出一个字:“走!”
不知为何,这老爷子给昭佩一种莫名的威势与信任,昭佩不在言语其他,拾起地上那把牛耳刀,转身往村外密林中跑去,几个闪忽,隐匿了身影。
土司府上虽有守卫,但也人数不多,片刻折损了约莫三分之一,又见村人和昭佩都逃的不见身影。陈绍鹏无心恋战,见多年养尊处优的老爷子竟亲自出马,顿时信心大增,几斧展斩杀围攻的两人,打了个呼哨,发出撤退的讯号。
陈土司见时机差不多给带来近卫的喝了一声:“放家伙!”顿时几枚□□四起,呛的人口鼻火辣,咳的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待能喘匀了气息,四处无人,哪里能见他们的踪影?
远远指挥的高瑜,本以为派出自己从西南郡带来的高手,又布下如此天罗地网,定能一举得手,见属下一一来告罪,恨的咬碎了牙齿,要不是现在身边得用的人不多,需得劈死几个才能泄愤。
望着烧成火海的村子,接着风势,那火苗愈长愈高,而昭佩却又不知踪影,不知匿在何处高瑜心中又生一毒计,望着他们藏身的茫茫的青山道:“多派些人手在山上敲锣打鼓,告诉他们,一个时辰不交出来徐昭佩,休要怪爷心狠手辣,给我放火烧山!”
圣水洞是本村早些年还有些部族征战的时候留下的隐秘藏身之所,只这几十年都风平浪静,这洞里便做平时村人上山打猎的休憩之所,也存了些水粮。此时村里的人的都躲在这里,妇人搂着孩子轻轻啜泣,家里失去亲人的也抹泪不止,人们都垂头丧气不知哪里来的这场横祸。
昭佩坐在洞口最外面,与哥嫂孩子们依偎在一起,陈夫人在她在身侧抱着旭儿,几人不时眺望着洞口,等着那些土司府里的人和土司、陈绍鹏归来。
这般等待最是心焦,一秒都似乎那么漫长,圣水洞里潮湿,不时有水滴落下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格外清晰。
远远看见陈土司和绍鹏等人的身影,陈夫人这才欢喜起来,扶着昭佩的手迎了出去,急忙问道:“怎样?”
陈绍鹏道:“我们丢了烟~雾~弹脱身,他们还有不少人手,却是不知底细,等下我再去探。”
这些人到了洞里,众人渴盼的眼神都望着陈土司,陈土司在他们心里一直是类似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陈土司嗡声道:“大家莫慌,且等我儿探个虚实摸摸底细,在做打算,断不会被这些贼人白白欺辱了去!”因这批侍卫的到来,洞中愈发拥挤,可朴实的村民都体谅这些刚浴血的战士,主动让出干爽的位置,将洞里存粮拿出来给他们吃,撕下衣服包扎伤口。
昭佩默默的看着,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难过。
这安静的时光没有太久,便听见一遍又一遍敲锣打鼓的声音,“给你们一个时辰,快些把朝廷钦犯徐昭佩交出来,你们窝藏便是与朝廷做对,如若不然,我们便要放火烧山!将你们统统烧死!”
昭佩顿时心凉如冰,不可置信的望着大哥和嫂嫂,难道杀她的人竟是萧绎?!
布下这天罗地网,要取她的性命!
为什么?
因为她欺骗了他?还是因为又别的隐情?竟是再无法对质了。只是不知在南阳的高堂二哥可好?
二嫂亦满目悲恸,一把抱住她,哽咽起来,那肩膀都抑制不住的抽动。福宝在娘亲怀里,伸出软软的小手,轻轻的喊了声:“姑姑!”昭佩的眼泪,几乎要流了下来。
陈绍鹏伸出手,握住她的,慈悲的眼神望着她,无比温柔,“莫慌!”他说,“一切有我!”
村子里的人约莫猜出昭佩的身份,因为毕竟只这一户姓徐,又是才从外面搬进来的,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陈土司闭着眼睛,忽然开口:“现在他是我土司家的媳妇!”只此一句,顿时鸦雀无声。
那敲锣打鼓的人又走过去了两拨。昭佩从洞口望去,透过青翠的椰子树和槟郎树,已经可以隐隐看到山下的村子已是一片焦黑,火熄灭了,还冒着袅袅的烟。早起的虫鸟偶尔鸣叫一两声,风吹过潮湿新鲜的气息,启明星在东风熠熠生辉。
天,快亮了。
昭佩从陈夫人怀里接过旭儿,转身避过人去,喂了几口奶,孩子又沉沉的睡去,她取下一直不曾离身的青碧玉玦,带在旭儿的脖子里,这孩子真是贴心,这一夜竟也睡的香甜。昭佩摸摸他柔软的小脸蛋,险些落下泪来。
昭佩将孩子递给哥哥,道:“以后就拜托给大哥了。”起身便要走出洞去。
陈绍鹏忽的起身,拦住她,胸膛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起伏不定,“不可!”他望着昭佩,“要去也是一起去!”
昭佩低下头:“多谢陈郎君的抬爱,惹了这些麻烦实在是我对不起你们。既然因由我起,果也亦我一人承担。”
陈绍鹏说不过她,执拗道:“我这就去探下虚实,许有转机也未可知!”
陈夫人一直在洞口立着默默望着他们两人,听见陈绍鹏这般说,着急上来,忍不住出言制止:“绍儿!不可!”
昭佩望着陈夫人,福身行了一礼,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骰子,望着陈邵鹏笑吟吟的说:“不如我们赌一把,听天命去留?”
是的。赌一把,就好像当年还是南阳城那个无法无天的姑娘一样,在生金楼里,某个清晨午后,从家里女扮男装溜了出来,与人赌上一局。
☆、大结局
陈绍鹏拧起眉毛:“四娘,你这是为何?”
徐昭佩扬起脸,望着他黧黑英俊的面庞,微微的笑:“你来还是不来?你若不来,我便出去了,若是你赢了,我便留下来。”
陈绍鹏有些迟疑的拿过她手心里的骰子,却是平生第一次摸,“这个怎么玩?”
“选大选小随便你,三局两胜。”
陈绍鹏一咬牙:“我选小!”他注视着昭佩的眼睛道:“人家都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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