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流浪记前传之孤儿在流浪》第18章


一觉睡醒,顺子已经下班了,他看着我醒过来,叫我起来去吃饭,我点点头,和他一起出了门。
这一觉,我睡的很香,就好像是真的睡在了自己家的大床上。
吃过饭后,我们也如从前般的去玩耍,去看电影,直玩到夜里近10点才回家,那天我是很开心的,有阿顺这样的一个朋友,谁都该感觉到庆幸才对。
“孤儿,你感觉到不舒服,就先玩几天吧,不必急着去做别的事情,我这里还有600块钱,给,你400百,我200百,你先用着,再过几天,我们公司会接一个大的工程,我试着去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把你弄到我们公司里来上班,虽说这工作是累了一点,但你活着也踏实不是。”
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顺子的这句话,是我听的最为温馨的几句话之一(虽然后来顺子没有把我弄到他的公司里,但我却知道,为了这事,他是去真正努力了的,一个人只要努力了,不管一件事有没有成,都很值得让人感动)。
这一段文字,其实我是最想给我的爸爸妈妈看的,在我坐牢的那段年月里,我父母有一次来接见我时,提到过顺子,他们说我对顺子太过义气,把握不住分寸。这刻我只想告诉他们,爸,妈,人家顺子没欠你儿子的,你儿子才是背了人家的一身债,那份情,我用一辈子也还不清。
(“甜蜜姐”)
空闲着的日子,空洞、慢长,这是无比难熬的,这个时候,我常常会想想纪单,想想“葡萄”,想起她的那句话:“孤儿,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好想你。”
是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我也同样想你。
不知不觉,又一个十天在转瞬间流逝,人的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天,是在无形中流走的,走在那让人感觉都感觉不到的一眨眼间。
看来要入顺子他们公司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我的心开始烦燥,我不想再这么虚耗下去,我不想老是拖着人家顺子的后腿,我要去试着找个工作,试着就在这附近找一个可以做一做的工作。
好在我省吃俭用,这十多天来,顺子留给我的钱,我还没有全部花光,口袋中还有百十来块钱,出去走动走动,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顺子对于我这一想法,也表示了赞同与肯定(由此可见,要入顺子那公司的可能性不是“微乎其微”而是他娘的根本就不可能了)。为了方便联系,顺子把他自己的手机留给了我,而我则快速的换上了自己从前卖掉手机的那张卡,激了20元话费,有如在等待奇迹般地,等待着纪单给我打来电话,却不想,这一等,居然等了一年多……
记得那天,我步行着走到了江边的一个繁盛小街,在那里很顺利的找到了一家不是太大,却也不能算小的饭店,里面的人事部经理,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人?),她叫做田蜜(这名字,我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我喜欢叫她“甜蜜姐”,她人很好,就如她自己的名字般,长的很“甜蜜”不说,她还有一副好的心肠,十分的善良,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是8月中旬的天气,热的蚂蚁直在地上哭爹喊娘,可甜蜜姐的那般话,却也如一阵春风般的,在我的心中凉爽。
那天,我接到要求面试的电话,忙穿好衣物,兴匆匆的出了门。
这家饭店(不好意思,名字又忘记了)的人事部门口,我静静的等着,听到一个很“甜蜜”的声音从那人事部的门内传了出来。
“孤儿,你进来。”
我怔了怔,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人事部中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甜蜜姐”,此刻她正在翻看我的资料,我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她长的并不是很美,但工作时的样子,却是很吸引人的,我看着她,目不转睛,就像是个鉴赏师在观赏一副世界级的名面(我也知道这样做不是很礼貌,但我就是忍不住要看,我心中在想,丫的,为什么都是人,你就坐在这看我资料,我却只能傻傻的看着你呢?)。
“你叫孤儿?”她抬起了头,问我。
我忙点点头,转了转身,不敢再正视她。
“这名字倒是很特别的。”她自言自语了声又问:“17岁?”
“具体的来说,是17岁半,放心,我不是童工,如果你们怕的话,我可以用我哥哥的身份证的。”我说。
“呵。那倒不必”甜蜜姐嫣然一笑说:“孤儿啊,本来我们店的服务员已经是招满了的,但我今天让你过来,便是看你长得还算灵光,年龄又小,这大热天的,谁忍心让一个孩子老在外跑来跑去的,你就留下来吧……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帮你的忙的,真的,你很像我的一个小弟弟。”
说完又笑了笑,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走吧,我们先去吃饭,等会我找个人带你熟悉一下这儿的环境,还有,你该干什么工作……”
说完带我出去,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临到门口时,我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问了声:“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甜蜜姐吧,我叫田蜜……”她回头,冲我笑,笑得如一朵在冬天里凌风傲雪的梅,说不说的艳丽。
她叫甜蜜,真的很甜蜜……
(这件事情我做错)
就这样,在甜蜜姐的帮助下,我在这个“不算太大,也不小了”的店里,开始了我的新生活,与新工作,没人知道日后会怎么样,有开始,就会有结束,那当然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结局的不同只是谁把谁淘汰掉罢了。
再说说这家饭店吧,这儿店员不算太多,但对于服务质量的要求,却是出了奇的高,比豪尚豪还高,有很多事情,我发现是自己这一个新手,根本就没法做好的,他们对待新手的要求同样高的可怕,居然也和老手作同一样的要求(当然新手肯定是要比老手要累的多的,就说洗碗、擦地搞卫生,就都是新手在做),我在这儿做,做的累极了,好几次干不好,还得挨上几句分外严厉的批评,或是阿猫阿狗都能对我发的几句牢骚,再就就是领导人员的一通臭骂……好在有甜蜜姐,还有我近来新交的几个“哥们”“姐们”常会为我打圆场,让我还不至于,要在“重压下微笑”。
我孤儿虽说不是个好人,但我当然也有自己的美德,我不要欠人东西,不管是钱还是情,为了报答这些为了解围的家伙们,我常常请他们去“卡门”跳舞,去蹦迪,在狂暴的音乐声中,发泄一天的烦闷,排除心中的不满与无奈,同时,我也很希望着,能在卡门中再次遇到纪单……
我没能再见到她,她就如一阵有魔力的风一般,悄悄地进入了我的梦,然后,又悄悄地走开,来去匆匆,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口袋中的钱,在一点点的减少,为了挣起“牌面”我又向我爸爸的好朋友蔡叔叔那借了钱,可没两天钱又没有了,不得已,我只好卖了顺子借给我的手机。不记得有谁说过了“人生中有三碗面是最吃不起的,人面、情面、还有场面”这句话,真他妈的至理。
顺子知道我卖了他的手机,他那天很生气。
“孤儿,我真不知道你会这么干,没有钱你和我说啊!你都把我手机卖到哪儿去了。”顺子在冲我喊,他第一次冲我喊,我很理亏,只有低下头,轻声的说:“为了还严总的钱,我把手机给卖了”。
其实根本就不是他娘的那么一回事,卖他手机的钱,我拿去挣自己的所谓“场面”去了,我当时压根就没想过,顺子什么东西都可以和我分享,却会为了一个手机和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当时我不知道,他上面有一些阿雅的相片,至于阿雅的其人其事,我在“后传”上会有写到)。
顺子咬着牙,狠狠的瞪着我,见我不说话了,他干脆一声叹息,把头转向了一边,再不和我说话。
那环境太过沉闷了,我也深深的感觉到,是自己做了件错事情,我对不住顺子,我已经没有了脸面坐在这儿面对他,我道了声:“顺子,对不起”而后,站起身,出了门,我什么也没带(我依稀还记得那时桶中还有几件未洗的衣物,后来全给顺子丢出来了)。顺子也没有再如从前般的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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