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痴狂,我愿绽放》第70章


“别跟我耍花样!”他用力一挟旭珊。
没有!旭珊无力地摇摇头,她真的好难受,真的很想吐!浑身像被塞进了一只巨大的抽水马桶般,往下直掉。
可她咬紧牙关,靠着舷窗,独自承受着翻江倒海的煎熬,也不愿对他说出来。
“你不要再想回去的事。”冉振铎似乎认定了她在装佯,冷冷地告诫她,“你别忘了,是你答应过,也是你说想快点去国外的。”
但那是过去,那是冉浩东还没回来兴风作浪的时候,那是妈还没去世之前的事。
她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不辨是非,只为爱情而活的小女孩。
“你把对我的承诺又交给了周煜!”冉振铎对楼顶上的那个吻,耿耿于怀,“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了那个傻瓜!”
周煜就算是傻瓜,也比他这味毒药要好!想着被铐在床脚的周煜,旭珊懊悔地绕着手指。
他现在脱困了吗?他真的要和冉浩东相认,要走进步步为营的冉家吗?
自己真没用,就这么被冉振铎轻而易举地劫持到日本去吗?她要回去,她要帮助周煜,揪出一切事件的元凶!
“把他从你脑袋里丢出去!”冉振铎扳过她的脑袋,强视她。
“如果我说,已经丢不出去了呢!”旭珊傲慢地睨了他一眼。
火上烧油的话,让锁住她下颌的手指倏地一紧。
她疼。可她固执地闭上眼,摆出一付任他摆布的冷漠,让冉振铎内心的挫败感在不断扩大。
他用力一甩旭珊的脑袋,“那么,我会想办法帮你把他扔出去的!”
突然,飞机随着气流的冲击剧烈的颠簸起来。旭珊没力气再与他争辩,急忙抓出呕吐袋,昏天黑地地吐起来。
这一吐,就再没间断过。
冉振铎才查觉她的病佯不像是装的。
“你会晕机?”他伸手拍了拍旭珊的背心,反身叫来空姐,“麻烦给我太太一点止吐药!”
“我不要,”旭珊厌恶地拍开他的手,含含糊糊地叫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吃药,我什么药都不吃!”
这种时候,冉振铎纵是满腔怒火,也不想再和她罗唣,“你先忍一忍,等到了松岛家,我叫医生马上来给你看看!”
松岛?莫非就是那个带着日本人来恒生酒店的变态社长?
旭珊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在夜总会遇到的那个色迷迷的小胡子男人。
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那儿?旭珊吐得一干二净的胃,好像一瞬间被人翻了过来。
“放心吧!他不敢碰你的。”冉振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他总能轻易看穿旭珊的心事。
飞机平缓地降落在停机坪上。
旭珊几乎吐得脱了水,她半睑眸子,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想着舷窗外是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她即惊奇,又畏惧。真想这么坐在飞机上,随着飞机再一道飞回去。
但冉振铎不会给她机会,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她。
“不要碰我!”旭珊有心拒绝,却无力推诿。他怀里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味,令她昏昏欲睡。
他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戒过烟。惨无颜色的双唇讥屑地扬起来,相处这么久,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大哥!”
机场外异口同声的一声叫唤,让她大吃一惊。旭珊愤愤地从冉振铎怀里抬起头,瞪着同样斜觑着她的振错和振锘。
他们俩怎么会在这儿?还是有什么特殊的事,要让冉家三条狼齐聚东京?
“你们怎么还没走?”冉振铎拧紧眉头,色厉内荏地问。他俩的出现势必会刺激到怀里的女人。
果然,揪着他衬衫的小手,愤恨地掐了掐他胸前的肉。
“松岛突然想从国内进口一批瓷器,所以,我们就耽搁了两天!”振锘抢在振错开口前,有条不紊地告诉他。
旭珊顿时心生疑窦。他们冉家不过是开酒店,做夜场生意的,又不是商贸公司,怎么会跟日本人做起瓷器生意来?
这件事定有蹊跷!
第99章 真相
可惜,一路上,三兄弟再也没有言语。
松岛家坐落在远离繁华都市的一片豪华住宅区内。一眼看去,围绕着游泳池的三层式田园建筑。大得像座迷宫。
冉振铎对热情迎上来的松岛敷衍了两句,便抱着旭珊回到特意为他们预备的客房内。
“我不要睡地上!”旭珊发出怨气冲天的嘟哝。她打心眼里讨厌这幢外表朴实,屋内却说不出俗气华丽的日式建筑。
“今天先将就着吧!明天会帮你买张床来。”冉振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榻榻米上,回头吩咐,“振错,你去请松岛叫个医生来,她一路上都不太舒服。”
“我不看医生!”旭珊像受惊的刺猥蜷起身子,神经质地大叫,“我没病,我很好。我没事!”
疯女人!振错嫌她不知好歹地睥了她一眼。
但旭珊不介意。她谨慎地护住肚子。他们谁也不知道,她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怀了孕,尤其是不能让冉家的人知道。
冉振铎交待了一声让她好好休息,便关上门,和振锘一起出去了。
他们要去哪儿,会谈些什么?跟妈的死有关,跟周煜有关,还是跟刚才的瓷器生意有关?
旭珊迅速爬起来,把房门轻轻地拉开一条缝,看到他们兄弟俩一前一后地走进前面的一间屋子里。
长长的过道上顿时空无一人。杳无声息。
旭珊等了一小会儿,不见有人。只听到屋子远端隐隐约约传来些许女人的笑声,便蹑手蹑脚地爬了出去。
那房里青白的灯光透过花斑纹的磨砂玻璃在通透的走道上,映出一只张牙舞爪的猛虎。
旭珊壮起胆子,躲在一侧的阴影下,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振锘底气不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虽说我们没做过商贸出口,可我想这是个赚钱机会……”
“我说的不是这桩瓷器生意!”冉振铎冷峻地打断他,“以后。集团和冉家的事,不要再跟我说。我不会再管,也不打算再回去了!从今往后,恒生集团是你的了,冉家所有的财产也是你的了!”
“大哥!”振锘显得异常惊诧。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冉振铎云淡风轻地一扬眉头,“你把剔骨刀和秃顶的尸体塞在一起;你顺应集团老头们的主张,把爸爸主动接回来;故意藏起录像带不交给我,却反手交给爸爸,不就是想削弱我,把我从冉家和恒生集团彻底清除掉吗?”
振锘紧张地咽了咽了口水。垂下的眼睑证实了冉振铎所言不虚。
“不要以为我是傻瓜。我不想找你算账,也没时间和精力跟你算账!”冉振铎苦楚地抽了抽嘴角,“振锘,我一直信任你,比信任振错还信任你!因为你是我弟弟,我的亲弟弟。和振错,还有那个姓周的不一样,只有我们俩人的身体里,流淌着一模一样的血。”
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只有振错不是冉家的儿子,和他们俩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吗?旭珊陡然瞪大眼,恨不能从门缝里钻进去,一窥究竟。
“不是!你说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振锘突然愤愤不平地跳起来,“你说你是我的亲大哥。可为什么十年前,从我们三个踏进冉家开始,爸爸只相信你,只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他都能容忍,都能接受。而我和二哥呢?他从未拿正眼看过我们,无论我们为他做过多少事!他在k市出了事,被判入狱后,不顾所有老董事的反对,坚持把冉家和集团只交给你一个人……”
“那个时候,你和振错根本没成年,怎么去管集团的事?”冉振铎也叫嚷着站了起来。
“哼!那个时候,大哥你也才刚满二十吧!”振锘不服气地哼了声,“就看看爸爸从k市回来的时候,只有你才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我和振错只有站墙根的命。其实,我很早就怀疑,我和振错不是爸爸的亲生子,是妈跟那个姓方的偷人生下来的种……”
啪!
怒火中烧的一巴掌甩在振锘脸上,眼镜应声而落。
这一巴掌绝对比他送给旭珊的那一耳光要重的多,“我警告你,别对妈出言不逊……”
“我没你那么恋母!”振锘抛掉一切伪装,扯破脸冲他吼起来,“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低三下四,没主见,没骨气,没尊严的女人!”
“你说什么?”冉振铎咬牙切齿,一记勾拳把他打趴在地上,“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半点侮辱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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