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无主之城》无主之城-第362章


曾雅东心里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走的不快也不慢,拉着小麦丫头,在许多人异样的眼神中拐进了‘高层’所在的那一层。船舱里一切如旧,离开了几日,方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尘土,摊开被褥,隐隐有几分潮湿气。
“东东姐,我都快忘了行尸长什么样儿了。”小麦嘻嘻哈哈笑着爬上床铺,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像米虫一样蠕动了一阵,露出脑袋嘿嘿乐道:“要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呢。”
“那是,过不了几个月你就变成小胖妞了。”曾雅东莞尔轻笑,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儿,撑着床边栏杆一跃跳上床铺,轻声道:“睡吧,这几天你睡得一直不安稳。”
“还说我呢,你都几天没睡了?”小麦裹着身子褪下衣衫,眨巴着眼睛问:“东东姐,你说瑶瑶姐她们现在在哪?”
“在首都,别担心。”曾雅东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自己都不信的话,掀开被子抖了抖,仰靠在枕头上发起了呆,嘀咕道:“别担心,她们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你那天去找那些人商量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去接大家?”小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大眼睛里满满的期待。
“快了,咱们先上岛准备好。”曾雅东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心底叹息不已……商量?唉。
“那就好,希望可以给咱们一座大房子,大家都能住在一起。”小丫头长舒一口气,眼皮轻轻阖上,呢喃着心中的祈愿。
“会的…”曾雅东低低应了一声,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汽笛声愈发急促,盖过了两人的话音,二女不再言语,各自躺着,或安睡,或发呆,巨型油轮吹响最后的号角,船身隐隐有震感,启航在即。舷窗外的景色在晃动,蓝的海、绿的树,随着船身的震荡在缓慢后退,几艘船满血复活,四下再无威胁,总算可以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了。曾雅东探手拉上窗帘,米黄色窗帘遮蔽日光,舱室内光线骤黯,没由来的平添些许睡意。
曾雅东摘掉眼镜,看着渐渐熟睡的小麦,心里蓦然安宁了许多。
“等你醒来,就是新家了。”
安宁总是伴着喧闹,舱室内静谧了没几分钟,舱门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曾雅东条件反射般的起身探手,手伸到半空中才想起早已没有苗刀傍身,自嘲的笑了笑,踮脚跳下床铺,蹑手蹑脚靠近门前,轻声打开了舱门。
果不其然,脚步声停在了门前,人影一晃,先前那个同住几天的兵哥哥站定在门口,看到门缝中露出侧脸的曾雅东,也是愣了一下。
“怎么了?”曾雅东压低声音,指了指身后熟睡的小麦,低声道:“有事?”
兵哥哥瞅了眼床铺上呼吸均匀的小丫头,赶忙转身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降低音量,小声对曾雅东道:“没什么,来看看你们…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嗯?”曾雅东疑惑道:“什么意思?”
“没啥没啥。”兵哥哥讪讪一笑,扭头瞅了瞅,凑近门缝低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像有人偷偷上过船,上边让我们问问,没事就好。”
或许是经历的变故太多,曾雅东的神经本能的紧绷了起来,正色道:“咱这关系不带打马虎眼的,真没事?”
“没事…”兵哥哥顿了顿,有些犹豫的摸了摸胡茬,小声道:“可能是有人闲的蛋疼,上来转了一圈,别担心。”末了见曾雅东依然一副犹疑的表情,兵哥又补充道:“我和几个兄弟负责这层安保,你和小丫头安心睡觉,不用操心。”
“嗯,行。”曾雅东没有再多问,关门之前又想起了什么,忽然伸出手攥住了兵哥腿侧的军刺,不待兵哥出声便拔了出去,出声道:“嘘,够朋友就别吱声,我留着防身,还有个小丫头呢。”
兵哥哥看了眼她手里的军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笑道:“就怕你多想,我还特意亲自来的…算了算了,你留着玩儿吧,有事儿喊我。”
“谢了,够意思。”曾雅东狡黠的眨了眨眼,问道:“大概多久?”
“凌晨吧,坏了好多设备,人工不如机器。”兵哥哥苦笑着摇了摇头,嘀咕道:“邵连在的时候你们就没这么多问题。”
“也有,只不过不是我问。”曾雅东笑了笑,冲他挥挥手,关上舱门。
第二百四十五章 沉睡·惊蛰
西北风一如既往地凛冽,裹挟着寒流自空中飞掠,在海面掀起波澜,在城市扬起枯叶,最后冲进漫天风雪的萧条荒原。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这就是戈壁滩目前的真实写照。耸立在荒原冻土之上的发射塔银装素裹,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那幢灰暗的建筑群也披上一层银白,几乎与大地融成一色。整个荒原亮眼而眩目,放眼望去,素白雪层连绵铺展,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斑驳。
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群门前,红铜色的集装箱围成壁垒,遮掩着墙体创伤,两排集装箱之间有一条踩踏出来的小径,轻浮雪层被一双双大脚夯实,经过冷风与低温的洗礼,宛如晶莹冰道。集装箱的门向内打开着,许多壮硕的黑衣汉子三五聚集在一起,抱着烈酒、抱着钢枪、抱着女人,用各种语言表达着对严寒的不满;这些男女有着不同的肤色与面孔,他们声音粗豪,行为粗鄙,不时爆发出的笑声在这万径人踪灭的荒原之上显得格外突兀。
集装箱‘围城’内圈燃着火堆,建筑群大门半开半合,缝隙中可以看到里边不时来往的人群。相比门外的集装箱壁垒,门内人群要安静许多,他们也会三五成群,但只是默默抽着烟、喝着酒,鲜有聊天的人,多半神情凛然,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看。
如果有人愿意迎着漫天飞絮仰头观望,那他一定会发现,高墙后的那栋楼上开着一扇窗,窗口站着一个身姿妙曼的女人。
女人神色漠然,眉宇间是一抹擦不去的清冷,乌黑长发散落在肩头,被冷风吹得四散飞舞。窗门打开,水泥窗台上积有落雪,室内室外温度相激,薄薄积雪缓慢融化,雪水顺着窗沿蜿蜒而下,滴落在女人的脚面。女人眉头动了动,裹紧了身上的宽松衬衣,幽幽吐出一口茫茫白气,踱步坐回凌乱的大床。床头摆着一块‘滴答’作响的老式石英表,指针轻轻蹦跳,精准地落在九点一刻,与此同时,身后的房门轻声做响,有人推门而入。
“醒了?”kenny反手关上房门,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气,架在鼻梁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早就醒了。”苏岚回头冲他笑了笑,抻了个风情万种的懒腰,单薄衬衣无法遮掩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衣摆向上掀起,不经意间露出腰间一抹雪白,几与窗外飞雪一色。
“你去哪了?”苏岚理了理乱发,随口问了一句。
“下边。”kenny走近窗边,伸手关上了窗户,转身道:“文涛还没有回来。”
“哦。”苏岚淡淡回了一声,她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
“想下去看看吗?”kenny早已习惯了苏岚有时表现出的冷谈,对此也不以为意,轻笑道:“我可以等你一会儿。”
“哦。”苏岚点点头,起身走进了浴室。
时至今日,苏岚依旧对这栋建筑感到陌生,以往至少还有鼎沸人声,自从大雪降临,建筑内外都变得沉寂了许多。不光建筑群安静了下来,苏岚近期也愈发萎靡,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下降了不少,每日食不多、寝不久,排遣寂寞的唯一方式就是站在窗口吹风,顺便观察楼下高墙内外的人群,听他们讲话,看他们动作,一盯就是一天。就连老杨回来那天她都没有外出迎接。
苏岚并不在意身体和精神出现的异样,她清楚其中缘由,对此无甚忧虑。相比自身的问题,苏岚觉得天气才更反常,往年除了某些特殊地区,从没有一场雪能够持续这么久。还好基地早就开始备战冬荒,吃喝用度一应俱全,完全避免了反常气候的影响。
“天有异象,必出妖孽。”穿过无声走廊来到那架久违的升降机前,苏岚似笑非笑的看了眼kenny,对他轻声道出这句话。
kenny抿着微薄的嘴唇轻笑一阵,似是而非的回了句:“有些早,又有些晚。”
升降机通道不再有安保人员,两人并肩走进机舱,点亮地下二层的按键,机括响动,机舱缓慢下行,停了一瞬,舱门豁然洞开。整个实验区没有太大的变化,黑衣安保几乎绝迹,来往皆是套着白大褂的男女,玻璃格挡之外煞是安静,看着里边的人兀自忙碌,很像是一出群体默剧。
kenny对这里轻车熟路,带着苏岚穿过无菌通道,进入杀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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