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男人一样去战斗》第50章


份有所怀疑,怎么就那么巧,他想找到的人就这么容易出现在面前?多疑之心,只怕是别人的奸计。
“哎——”秦淮逸笑容怪异地拉长语气,低声附耳对这个还年轻的皇帝轻语:“陆南,就是钦天监预言身负国运之人!”
坚定不移的语气,刘極忽然开悟,露出跟秦淮逸一样老狐狸般的笑意。
☆、我真讨厌你
庆国地域广阔,物产丰饶,国力强大到周边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与之相比。强盛的时代支撑着一个奢靡的帝国。
乾元六年,新帝刘極平定达怛之乱,肃清内朝党派纷争,镇压各路封地王乱,使得庆国天下太平河清海晏。因新帝功绩上天垂怜,特有背负国运祥瑞之人,现身燕地,由不败战神的李家将军进献皇室,以添其佑兆。
天下臣民闻之,无不兴高采烈欣喜非常。
“果真如此?”上完了早朝,刘極换下朝服,只着一身土姜色中衣便服走在宫中青黑色的地砖上。他身边跟着从还是皇子时就侍候左右的内侍总管程忠,正笑呵呵跟皇上说着朝廷内外的闲事。
“正是,圣上。”程忠弓身陪笑,尖着嗓子说道:“外面都是如此传颂,说圣上乃天子圣威,达怛祸乱不足为惧,还给大庆国送来了国运瑞兆,这可是庆国建国以来几百年都没有过的奇事啊,也就您鸿福浩荡,连平民百姓都深受圣泽呢,呵呵呵呵。”
即使是秉性多疑,阴晴不定的刘極,听到随侍说的这些拍马屁的话,也不禁心里美滋滋的,感到自己的确是一代圣君。
脚步似踩在云端,飘飘然而行的刘極,远远就见到禁卫军严防死守的队列,刚刚还万里无云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程忠及时察言观色,瞬间就知道皇上怎么不高兴了,两人居然走着走着,走到了扇怡轩来,想到那个敢刺杀圣上大胆狂徒,还是不能杀的瑞兆,刘極恶气憋在胸口,能不窝火吗?
心中暗叫不妙,程忠小心翼翼低头偷眼观瞧,刘極脸色阴沉,比那些铁甲军的甲衣颜色还黑得浓重。
“圣上,芩妃娘娘那筑梅苑里的雪梅开了好些日子了,现在的天气赏梅是再好不过的,不如……”提着心把话题向别处引去,生怕刘極郁气于胸,本来好好的心情都泡了汤,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倒霉。
刘極表情不变,眼神盯着扇怡轩的方向不动,程忠不敢多言,见皇上不接他的下茬,也只好乖乖闭嘴,静等吩咐。
“你在此等候,朕过去看看。”低头又沉思半晌的刘極,示意程忠不必跟随,他想单独去陆南的关押处走走。
“圣上,万万不可,那陆南前日紫观阁惊扰圣驾,您现在独自前往,恐她没有分寸——”程忠一听刘極要自己去见那个女疯子,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这要是皇上伤到一根头发,他这条老命就别想要了!
刘極一摆手,脸色一沉,示意程忠别再多讲,他不想听他啰嗦。已经十天了,陆南被关在这里整十天。在他与秦淮逸商谈过后,便下旨告知天下,传言身负国运之人,已经奉天意入宫,若再有借此生事造谣者,以惑乱民心之罪处斩。旨意刚颁下不久,各封地的王爷们,都纷纷上书以表庆贺,洋洋洒洒几大篇的马屁。
刘極把这些看似替他高兴,实则每个字都能读出不甘与怨恨的贺书,统统丢到书阁的角落里,好像就此能丢掉那些阳奉阴违的虚伪笑脸。
就连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手足,都对他无时无刻不怀着杀意,妄想取而代之,刘極免不得更感受到这皇宫浩大得让人孤独……
“你不必担心,禁卫军又不是放那里好看的。”刘極整暇,驱散这些不应该属于一个帝王的脆弱情绪,看着跪在脚下的程忠,安慰似的说到。“这次不会给她偷袭的便利,量她一个小小女子,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是。”程忠万般无奈地附和着刘極的话,那天他也在场,可没看出那个“小小女子”是凭侥幸得手的,那身手,李寒光都讨不到便宜。
一边担心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目送刘極走向扇怡轩,程忠只好心中默默祈求各路神仙开恩,保佑他的小命了……
制止住想要一同随驾入院的禁卫军,刘極打算一个人进去,远处的程忠止不住哎呦一声,脑袋看来是得别在裤腰上喽!
扇怡轩,连他最不得宠的妃子都没住过这么偏僻的地方,下人都疏于打理,如今住进了他的“国运”,也算这个偏院的辉煌了。刘極独自绕过门前的影壁,小院中的景色,映入眼帘,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凄凉。
修剪有秩的树木,整齐出落的花枝,扁圆的鹅卵石小路上连一颗杂草都没有。原本以为荒凉不堪的地方,却是整齐洁净。
刘極并没有派过人,特意给陆南收拾一个舒适的环境,出于小心眼儿的报复,给她选了个最落魄的地方,想不到就这么几日,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给他上眼药。连皇上的意思都敢擅作主张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刘極怒气冲冲地走过清雅别致的院落,正要逮着人发威,一个海蓝色的翩翩身影,落入眼中。
驻足看去,那是一名身形婀娜的女子,正挽着宽大的袍袖,露出截纤细的手臂,提着把锡壶正给园子里的花浇水。袖间的轻纱不时滑落,她便用修长的手指仔细挽起,垂在脸颊旁的步摇和压鬓,随着她的动作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
发髻间插着大朵的三醉芙蓉,在她弯腰之时,摇摇欲坠滚落在肩头。那女子忙去护住鬓花,手忙脚乱下又笨拙地打翻锡壶,鸡飞狗跳般的好不热闹。刘極好奇地走过去,捡起那女子脚边的芙蓉,抬手递过去。
扯着淋湿的裙裾一转身,刘極突然怔住,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还身着鳞甲作男子打扮的陆南……
陆南也正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中的刘極,两人顿时很有默契地眼中升起一股明显的厌恶感。
“你怎么这幅打扮?”刘極口气嫌恶地问到。“一点也不适合你,难看死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不得不承认陆南恢复了女子的打扮,形象非常让人意外。层层叠叠的裙裾,轻纱外袍上是金线绣的朵朵茉莉,内里是毫无花纹海蓝色素缎的广袖深衣,长发被精细盘起,别着花枝造型的金钗。素雅之余更显得英姿沉稳,华贵大气。
“好不好看又不是穿给你看的,关你屁事。”陆南也不给刘極好脸色,这个皇帝管得到宽,连她穿什么衣裳还要呈报圣意不成?他以为自己爱穿啊,这些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做什么都非常碍事,靖世公主说给她送来的换洗衣服只有这种,因为宫中多是女子,男人的衣服除了皇上的,就只能穿内侍的。
穿着这种衣服好几天,陆南才能正常的提着裙子走路,这简直比她在战场上杀敌还困难重重。再加上头上沉甸甸的钗花,真是让人恨不得像个塑料模特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从来没被人这么回骂过的刘極,一口气噎在心口,脸都变青了。偏偏拿这个陆南还不能随便处置,不禁心头呕血。“你真是个粗鄙不堪,毫无礼节的乡野村妇!”从小受儒家思想教育长大的皇上,连骂人都是那么有绅士风度。
“呵呵,您身份高贵,君子谦谦,干嘛还要和我这个村妇一般见识?”陆南懒得理他,把她关在这这么久,要不是有靖世公主照顾,她的生活不知道有多凄惨,还想在她这讨好脸色,哪有那么容易!
“你对朕如此不敬,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刘極嘴上讨不到便宜,心中怒火更盛,明明看着那么娴静多姿的美丽女人,怎么就这张嘴叫人生厌。“现今李寒光还在兵部大牢里,朕即使不会降他死罪,活罪还是难逃!”
陆南脸色一厉,柳眉倒竖,这个刘極居然拿李寒光来要挟她。白皙的手指眨眼间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横手比量在眼前之人的脖颈处,语气森寒:
“我最讨厌被别人威胁,别以为拿住了我的弱点,逼急了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您是万金之体,可别跟我们这些浊民一起玉石俱焚了!”
刘極紧咬牙关,眼睛里全是无处发泄的愤怒,抿直了嘴唇,恨不得现在就亲手了结了陆南的小命。
达到警告目的的陆南,也不管刘極脸色多么的难看,收回簪子想要别回头上,却怎么也找不对位置,胡乱弄了两下反而戳散了一缕头发。
“帮我一下。”
将簪子直直递到刘極的面前,陆南毫不客气的支使着这个天子皇帝。刘極被她的行为搞得一愣,不自觉地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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