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堂堂(穿书)》第133章


嘴里打着哈哈,我一边用些无关紧要的话转移齐葛士的注意力,一边在心里飞快的理清线索:齐葛士易容成暮凌义,将双刀门引至此地,不管怎么看都绝对不可能真的是想共议对朝廷之事的,他的目的很明确,也是我之前和苏玩聊天的时候有提到过的——替代沛南王府,举办蝉蜕的仪式,将这些有门有脸,在江湖上一呼百应的掌门、帮主变成自己的傀儡,从而达到一个非常老套,却又非常诱人的最终目的:统治江湖,乃至这个天下。
如果这个设想成立,那么双刀门便只是第一波到达此地的门派,之后陆续应该会有更多的名门大派抵达血雨楼,等到人差不多来齐的时候,齐葛士,或者说狈族的那些狂热分子,就可以将那个可怕的计划开始了。
而我,作为蝉蜕仪式的第一个实验者,根据苏玩的描述,对这个仪式应该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旦我从这个世界消失,仪式的通道便会关闭,这样的话狈族的春秋大梦也就就此泡汤了,所以齐葛士为了保证计划的成功,说不定会就此直接让我长眠于此,简单省事又一了百了。
但如果是这样,在刚才我和岚飞燕被抓包的时候,齐葛士大概有一百种让我立刻就死的方法,又为何会现在还和我面对面的谈心,难道他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懒,想让这个计划更细水长流一点?
我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身体的反应毕竟是很诚实的,尤其是在这种可能下一秒就没命的场景下,更是无法控制的留下几滴冷汗。
这个细微的破绽被齐葛士看见了,他望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讥讽,开口说道:“你倒是不必紧张,既然刚才没有杀你,我现在也不会急着下手。”
“哈哈,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齐葛士眯了眯眼:“你这种说话方式,在说书人的剧本里,基本活不到第二回。”
我干笑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到底是?该不会真想从我口中得知什么沛南王府的情报吧?我事先说明,我现在和沛南王府真的已经撕破脸了,如你所见,我的通缉令还在街上挂着呢。”
“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齐葛士向我走近几步,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却被他一路逼至墙角。他单刀直入的凝视着我的眼睛,用他一向毫无波澜起伏的低沉嗓音说道:“一笔对你,对我,都
好的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忙晕了,顶着锅盖来更新(。
☆、来意堂堂
“对你好的是肯定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对我好,那就要看看交易的内容了。”我微笑。
“我知道,你最大的心愿不就是离开这里么。”齐葛士平静的说道:“不然你也不会不顾危险来此地与苏玩会和,那么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沉吟片刻,确实,我现在落在齐葛士的手里,能不能见到苏玩,能不能穿越回去都是一个未知数,但是齐葛士作为狈族的一员,是什么条件竟然值得他放弃蝉蜕仪式,而将我送回现代?
齐葛士也没有吊我胃口,紧接着说道:“你需要你,替我将夏南胤引出来。”
“……”
我愣了一秒,怀疑自己是听错了,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要你帮我将夏南胤引出来。”
我一脸迷茫:“可他不是死了吗?”
齐葛士冷冷笑了一声:“难道你信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的一针见血,我不禁哑然,过了半晌,只能强行将话题换了一个角度再问道:“可是……如果他真的死了呢?”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你对我也便没有任何作用了,所以你最好希望——他还活着。”
我:“……你这个交易一点诚意也没有啊。”
“以你现在的处境,我根本不需要给你诚意。”齐葛士抬起只手,啪的按在我身后的墙上,面无表情望着我说道:“你同意合作,就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死无疑。”
“那我能不能问问,是什么让你如此仇恨夏南胤啊?”
齐葛士眼神一秒转冷:“不能。”
我眉毛一挑:“那你让我先见见苏玩。”
齐葛士:“不可能。”
我冷笑一声:“那我们的交易也不可能。”
话毕,齐葛士眯了眯眼,似乎在重新开始打量我。
我无所畏惧和他对视,两人间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似乎都想用视线将对方杀死。过了大概三分钟,我瞪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才终于见齐葛士微微动了动嘴唇: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怕死的人,可现在看来,或许并不全是。”
“不,我确实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你说的没错。”我淡淡道:“可是你要明白,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从来都不是兔子啊。你如果真将我当奴才使唤,那我必须不可能顺你的意,就像你说的,万一夏南胤死了那还好,如果他没死,躲在阴沟里找准时间将你一军,你狈族也不好过啊不是么?你要和我谈交易,那么也就是说,不管以后怎样,起码在现在这一刻,我对你而言是有价值的,我们之间并非是一面倒的地位关系,那么我也应该有权力,提最基础的要求。”
游说向来是我的长项,我这套安利大法不仅征服过容乾更征服过暮剑山庄那两个傻瓜兄妹,齐葛士此刻虽看起来岿然不动,可我有八成的把握。
他不置可否:“见苏玩这个要求,也能算是基础?”
我耸耸肩:“你这是对自己不自信啊,有你守在旁边,我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我还不想现在立刻就被你一针扎死谢谢。”
大概是考虑到如果立刻反驳我,会显得自己真的很没有自信,齐葛士一时没有接话,只是用那双惨淡的双眸来回打量着我。
其实我放这个狠话,心里也不是完全有底的,但是正如我和齐葛士说的一样,现在已经被逼到绝路了,如果还一味怕死的妥协,只会死的更快而已。
幸运的是,齐葛士在我半故作声势,半视死如归的坚持里让了步,这也让我更确信,他对夏南胤的仇恨,远比我所想的要深的多,如果能利用这其中的因果关系,说不定……能扳回一局。
不过齐葛士的“让步”也非常谨慎,他没有立即答应我的要求,只是说彼此都考虑一晚,明日再议。我明白他是想将整个局面的控制权牢牢掌握在手心,我也不急于一时,便欣然答应了这个要求。
我被软禁在一间房里,岚飞燕被软禁在另外一间,中间隔着大概一百个随时将人绞成粉末的机关,还有面目不善的狈族人把守,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是为零。岚飞燕有我之前的嘱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乱来,只要我明天能顺利见到苏玩,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
我裹着一张薄薄的,连被单都算不上的布块,蜷缩在床上,血雨楼全封闭的环境内,根本看不见外头的一丁点亮光,漆黑的四周里,唯有不远处茶几上一盏昏暗的蜡烛在顽强支撑。
我大脑放空的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后,终于觉得有了一点睡意,其实与其说是睡意,倒更像是是极度无可奈何下的一种自我放弃,毕竟睡着的时候,是不用想任何事情的。
迷迷糊糊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着的状态下,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的向我靠近。
状态较为清醒的大脑觉察到有异,身体却因为已经进入沉睡而迟迟没有反应,我哼了一声,皱着眉将自己转了个身,努力的想睁开眼睛。
耳边响起一个非常轻柔的声音,像羽毛落在湖面。
“吵醒你了?”
我脑中像有什么突然炸开了,全身都在这种爆炸般的惊诧里迅速苏醒。
睁开眼的第一个瞬间,我看见了一张离我非常近的脸,他胳膊枕着床沿,手心托着下巴,面庞微微倾斜,用从未有过的,甚至算得上是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
多日不见,夏南胤的那张脸在我记忆中已经逐渐褪色,却在这一刻又突然重新点燃色彩,我也是在这一个瞬间才惊恐的发现,我将他的眉峰,唇型,眼角,甚至每一根的睫毛都记忆的如此清晰。
这个事实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望着那张一同往日风华绝代的面庞,像见鬼一样猛地弹了起来,用力向后退去,抵在了墙上。
相比起我的惊慌失措,夏南胤的反应则非常的优雅,先发制人的那方是不可能出错的,他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随即慢条斯理的直起身来。
“很意外?”他唇角匀笑。
我死死盯着他的脸,袖袍里的手指一直在狠狠的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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