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秦芫》第19章


段修寒看着她,笑得柔和,心里一动,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秦芫一愣,微微挣扎,却不料他越握越紧,她抬头看他,他说:“你当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她疑惑。
“三年前,福源寺外,你曾救过一个受了刀伤的人,戴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那人,是我。”
秦芫微微睁大双眼:“是你?”
段修寒微笑:“是我。芫儿,我对你的心思,你我都心知肚明。我说过,让你给我一个接近你的机会,即使你总是对我疏而远之,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三年前,福源寺外你我相遇,三年后,我们又再次相逢,并且相识。你说,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我段修寒其人,不信神明不信命,可我却相信了上天安排你我的每一次相遇,都并非是偶然。”
他说了那么多话,秦芫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许久,像是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问他:“我有什么好的?”
段修寒轻笑:“是啊,你有什么好的?这天底下比你好的姑娘多了去了,光是长安城就有许多。可偏偏,我爱上了的人,她刚好叫秦芫。”
“刚开始我也不明白,我到底喜欢你哪里?是你的温婉淡然?还是你人后偶尔的迷糊?亦或是你内心深处的小小狡黠?我只知道,等我一静下来的时候,想的便只有你。”
“我们……并不合适。也许你对我只是一时兴起,等过段时间便就淡了。”
“淡了?如何淡得下去?你不知道我在听到你被掳走的那一刻,恨不得端平整个南疆!”他语气愈渐激动。
秦芫沉默片刻,似乎不知该做何回答。不想给予他希望,却又不忍心将话说的太绝。斟酌了许久,刚要开口,却忽然听见阿亚阿毕带着恭敬的声音::“大王。”
秦芫一惊,想要让他躲避时已经来不及,只能看着淳于木也掀开帘子,然后看到他微微愣住,又慢慢笑开:“别来无恙,段将军。”
段修寒站起身,回以微笑:“别来无恙。”
就在一瞬间,十几个拿着刀的士兵冲了进来,将他和秦芫团团围住。淳于木也笑道:“秦姑娘果真是厉害,才一来军营,就帮着孤擒住了大名鼎鼎的段将军。”
段修寒笑着看他:“想要擒住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今日,不光是我要从这里出去,芫儿我也要一道带走。”
他说着一把拉过秦芫护在身后,抽出腰间软剑,直直朝着淳于木也刺过去,剑锋凌厉。淳于木也侧身避开,定定看向段修寒,面上仍旧笑着,可笑意却是未达眼底:“段将军可要搞清楚,这里是我南疆的军营,你还是乖乖就擒,孤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他说着故意停下,再开口时语气已是分外阴沉,“别怪刀剑无眼。”
秦芫下意识抓紧了段修寒的袖子,看了眼周围将他们围住的士兵,心惊的同时面上却还是佯装淡定,小声对段修寒说:“别管我了,你先走,他们暂时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段修寒闻言,抓着她的手一紧,笑:“要走一起走。”
她有些恼了,似是埋怨他此时的不理智,急道:“怎么一起走?一起被他们抓住然后一起死吗?段修寒,你理智一点行不行?”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让淳于木也打断:“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段将军亦如是。”他仍旧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秦芫却明显感觉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冷意。
她狠了狠心,一把甩开段修寒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快走!”
段修寒深深看她一眼,朝着那几个士兵冲了过去,手起剑落,不消一会儿功夫,便解决了好几个。但他也没捞着什么好处,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
他逃出去的那一瞬间,转过头来看她,她分明看到他嘴唇一动,无声地说:“等我。”
心口一颤,眼眶不自觉的就有些红,她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似乎再也不像从前一样了。
淳于木也无声看了她许久,眼神阴沉,似乎又变回了她初见他时他强势的样子。
“秦姑娘似乎很舍不得段将军,没关系,孤可以帮你把他带回来,让你们好好呆在一块。”
秦芫看他一眼:“你们抓不住他的。”
淳于木也不反驳她,只是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之后他就又把她送回了王宫。而那日,秦芫也见到了所谓的军师,只不过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她只听见那些随从管他叫纪公子,亦或是季公子?
她脚下一顿,又看了一眼那人,带着满腹疑惑回了王宫。
南疆的冬天常年没有雪,就算是下雪,也是缠缠绵绵的雨丝里夹带着,落到地上就散开了。她望了一眼王殿外光秃秃的树枝,担心起段修寒来。
也不知,他究竟逃出去了没有?有没有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围观了校园微型马拉松,汉子姑娘们都超给力。
我亲爱的姑娘们,你们在哪里?挥舞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你们好吗?!
☆、乱世佳人
从南疆营地逃出去费了段修寒不少的力气,在最后的时刻,竟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好几个弓箭手,他应接不暇,堪堪被一支箭正中肩膀。
李蒙带着人在几里之外找到了受伤的段修寒,把他接了回去,让军医上前医治。皱着眉问他:“将军怎么受了伤?”
李蒙问话的时候正逢军医将断箭从他肩膀里抽出来,他咬了咬牙,沉着声音喘息:“我去了南疆营地,见到了……秦芫。”
李蒙眼睛一亮,问他:“秦姑娘可安好?”
段修寒正要点头,外头传来急报,一个小兵匆匆跑了进来,一脸急色:“段将军,李副将,咱们的粮草让人给烧了!”
“什么?”
段修寒直起身,与李蒙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营帐里一度沉默,良久,段修寒才问:“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
小兵一脸愤慨:“是南疆的探子,混到了我们中间,趁着不注意,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的粮草。”
“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就两三个。”
“想办法压下去,绝对不能让将士们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外,朝廷的粮草还没送来吗?”
那小兵迟疑了片刻,忍了忍还是咬牙道:“那批粮草被人截住了。”
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扔进了一块石头,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又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忽然一道惊天霹雳,震得在场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段修寒支着身体从榻上起来,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自己也没察觉到。他走到桌案前,就着早已铺平的宣纸,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书信,匆匆装好之后递给那小兵,沉声嘱咐;“这封信务必要交到太子手里,若是见不到太子,那便去尚书府寻苏憬公子。切记,一定要确保亲自交到他们手上。”
段修寒一人在营帐里沉思,和南疆的几场仗打下来,胜负几乎已成定局,南疆军队破败不堪,散乱如沙,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可如今,短短时间内竟扭转局面,可见,这其中那位神秘军师一定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不光烧了他们仅剩的粮草,连路上将要运送过来的粮草也被他们截住了,他这是要断了他们的余粮,好让他们军心散乱,从而扭转大局吗?
到了夜里,军号急急吹响,将士们从睡梦中惊醒,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完毕后,马上去了前边集合。段修寒和李蒙早已经等在那里了,各个脸上都很严肃,将士们一个比一个站得直,握着长矛的掌心微微出汗,耳朵高高竖着,精神都高度紧张。
李蒙还没下完军令,就听见远处马蹄声夹杂着嘶吼声由远及近而来,火光凄厉地照亮了那一整片夜空。他紧抿薄唇,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右手高高举起,用力一挥:“将士们,有没有信心打赢他们?”
“有!”回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紧接着便带着众人迎向了气势汹汹来宣战的南疆军队。
李蒙先解决了几个小兵,转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带伤奋战的段修寒,两人交换了眼神,各自心领神会。陡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敌军将领洛光攻去。
洛光正专心对付围着他的几个小兵,大惊之下略有分心,胳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他咬了咬牙,捂住伤口,冷眼看了看四周,他此时腹背受敌,根本力不从心,却发了狠朝段修寒攻去。
段修寒侧身躲开他的刀刃,气息微乱,却是稳着声音道:“洛将军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说完也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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