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猪颜改》第38章


“你知道这个病?”从震惊中缓过神的陈轻摇着头,寝室没网,她消息闭塞的竟不知道外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知……知道。”
“所以夏东柘真的在参加抗疾治疗,而且你还知道?”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李,不信这个前一秒还勒令她不许再想夏东柘的人竟然知道夏东柘在参加那么危险的工作,“叶李,你怎么能这样?”
“我也不比你早知道多久,而且那个病也不严重,听说外国死了还没超过十个人呢……”他试图解释,却发现越解释越糟糕,因为陈轻对他说——
“叶李,做人怎么可以那么冷漠自私。”
轻声一叹,她转身离开。
“我不想再见你了。”
不想见他了,片刻愣神后,他突然暴怒地跺起脚。
“我做错什么了你不见我。你说你把我当朋友,为了舍友你和我划清界限,现在因为夏东柘,你又说不见我!陈轻,他们是你重要的朋友,难道我不是你朋友吗?”
他是男子汉,可男子汉也会有情绪,也希望能有人关心他,也会委屈。
看着停住的脚步,就要湮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他不敢转神地盯紧那抹背影,生怕遗漏掉一点细节。
“叶李。”
“干……干嘛?”他吞着口水,紧张来的毫无来由。
“做人先为自己想没错,我也这样。”顿了顿,用怎样的措辞似乎让她为难了一阵,“可是,不能只为自己想的。”
陈轻还是走了,留下叶李独自一人。风莫名萧瑟,吹干少年额头的细汗,他仰头看着天,“可是除了我自己,还有谁高兴让我去惦记呢?”
世界那么大,却没一个地方需要他。
走出了好远,心情平复下来的陈轻闷头回了远处,哗哗作响的槭树旁,早没了少年的身影。
“叶李……你啊……”
这个朋友总是让她既无奈又为难。
发了条短信给他,陈轻转身回了宿舍。
这种时候,即便再怎样担心,也不可能跑去医院找夏东柘的。她能想到的就是呆在寝室里,听着广播里延迟播报的疫情消息。
终于,当有医护人员感染的消息传来时,她再坐不住了。
握着手机的手不是没有拨过他的号码,可每每拨完那串数字,理智却告诉她不能拨出去。
“穿那么厚的防护服怎么方便接电话呢?肯定不能的。”自问自答着,她想发个短信总可以吧。
措辞不知改了多少次,终于确认后发了出去。
夏东柘,一定平安啊。
又是近二十个小时的连续工作,回到休息间,脱掉厚重的防护服,体力透支的他强撑着又做了身体各部消毒。
终于,像刚从消毒药水里爬出来的他瘫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房间安静地吓人,偶尔有进出的同事也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他阖着眼,想着才被确认感染的那个同事连和家人再通次话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推进了隔离室。棘手的病毒有着未知的危险,他怕,他的同事也怕,可这个时候,他们必须上。
谁也说不好还会不会有人被感染。再或许下一个感染的就是他。
疲乏地按压着太阳穴,他准备休息一下。休息前想起几天没摸的手机,他心里一动,在柜子里一阵翻腾。
电话若干,有家人朋友的,光老爷子的就五十几条。他摇摇头,心想还是被老头知道了。
未读短信几乎把内存撑爆了,打开邮箱,第一条他就看到她的了。
想起那个小胖子,他有些好笑,就这样还说决定不喜欢他了?分明担心他好吗?
点开,他的脸莫名凝重下来了。
之前小胖子问他,他对她究竟是不习惯失去,还是喜欢。
他本以为答案已经清晰了,可看着满满五十页的短信,那个答案再次变得模糊了。
他咬牙切齿的回复了一串,却在发送前忍住了。
她把他当什么了?哼了一声,他重新回复。
陈轻坐在寝室里,看着窗外的天,天那么蓝,她的心情却不好。广播里的新闻重复播报,却始终没说感染的医生名字。
应该不是夏东柘吧?
肯定不是他。
正想着,手机一震。
是夏东柘给她的回复。悬着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可等她看清夏东柘的回复内容时,她的脸再次皱了起来。
她不就是把疾控中心上的防疫消毒流程,包括怎么洗手,怎么做面部消毒的细则复制给他了吗?至于这么罚她吗?
叹气之余,她心里默念着,还好没事啊。
(大家可以猜猜夏东柘回复了陈轻什么,猜对有奖,今天没新段子哦)
————小段子
被问及最崇拜对方什么时,陈轻不假思索的说:我是不敢让他陪我减肥的,太刺激人,饭后让他帮我揉肚子,揉完一上秤,我体重升一斤,他反降二斤,他说我重的是饭,他瘦的是手。
当问这个问题的人把陈轻的答案转达给夏东柘时,对方回以一计冷笑:你以为想保持夫妻间能有层出不穷的乐事很简单?你以为想在老婆面前维持自己卓尔不群的高大上形象任谁都办得到?告诉你,迅速分散其注意力并且以光速给称重新调零还不让她发现,这种事不是谁都办得到的,呵呵。#只是猪颜改#论崇拜
☆、Chapter 4匆匆而过(4)
r4…4
消毒细则有十五个错处,找出它们并且完成抄写及背诵……100遍。
这种苛刻又变态的惩罚手段只有夏东柘想得出了吧。
盯着短信发呆了一分钟,终于也没发现哪里有错处的陈轻选择了暂时放弃,拿起书包,她出门准备去营业厅先把寝室的网开通了。
可是真站在营业厅,看着水晶板底下压着的价目表,她还是微微晃了晃神,“这么贵啊?”
摸着瘪瘪的钱包,她突然无比的渴望这个时候自己包里能多出沓钞票。
要不算了吧,她踟蹰回望,心里却微微不甘心,有了网她的课题资料就能更方便的查找了,还能和朋友在网上联络,她能看她喜欢看的新闻消息,虽然关于医院方面的消息并不能算她喜欢的。
哎……叹着气,她揉着头,好好的世界干嘛要有传染病这种东西存在呢?
网没装成,只好回寝室。
安静的午后,广播带着杂音在脚边兹兹作响,陈轻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发呆。
听到的消息让人无法乐观,能对抗疫情的药物还在研制,而前方的已感染者状况却早不容乐观了。
呼吸衰竭的感觉……
她闭上眼,不想继续回忆。
门声来的突然,她坐起身,想着这个时候宿管阿姨怎么来了。
应着“来了”,她爬下梯子去开门。可等看清门外来人时,她愣了。
“我就是去看看,钱都没交,怎么会来给我装网呢?”她挠着头,“师父,你们没弄错吧?”
“弄错?”粗嗓门的大汉眼睛扫了眼门板,“8174,没错,就这儿啊。网费都交了,上头让我们来干活。小姑娘,别磨磨蹭蹭的,干完这里还有下一家等着呢。”
“可是……”还想解释什么,无奈大叔直接进了屋,拿着线开始干活了,站在一旁的陈轻只得手足无措,看着这凭空而降的网线莫名其妙的拉进了她的寝室。
可是,她没交钱啊……摸摸口袋,她再次确信钱不是她花的。
是谁呢?
能想到的第一个有可能的是就是叶李。
在大门紧闭的光碟店前转了一圈,一无所获的陈轻正准备离开,恰巧邻居卖奶茶的大妈出来倒脏水,看见陈轻便摆了摆手,“来找臭小子啊?他去新疆了。”
“新疆?”陈轻一愣,“什么时候走的?”
“不记得了,前几天气呼呼的回来,收拾了东西,还特意跑来告诉我,如果有人找他,就和对方说他去新疆了。”
这家伙,怎么跑新疆去了?一阵担心过后,一个更深的疑惑开始困扰她。
不是叶李,那会是谁呢?
始终没得到解答的问题随着日子渐渐淡出思绪,偶尔在陈轻对着新闻发呆时,她会肖想一下是哪个好心人帮她出了这笔钱,让她更快看到夏东柘的消息,让人揪心的消息。
最初感染的病患抢救无效,在这天清晨去世了。事情并未就此终结,救治过程里,有两名医护人员被感染,更糟糕的是,市民里也出现了相似症状的。
公共频道上循环播报的防疫须知干燥无趣,让人恐慌,学校进入半封闭状态,进出需要出示学生证,校网上延迟返校的公告才贴了一个小时,陈轻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大a说她想回来陪她,只是爸妈死活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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