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胄龙脉》第53章


像是两个人在打架,人的下面有两条水纹。第四列的第一个字符像一本翻开的书,另三个字符很奇怪,弯弯曲曲的,什么都不像。
李明佑低声说道:“苗教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字体,既不是鸟篆,也不是象形字。依我看,应该都是图案或者符号,好像是指引什么的。你看第三列第三个符号下面的水纹,和那块青砖上的水纹一样。”他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意思来,连连摇着头。
苗君儒微微皱着眉头,他似乎也看出一点玄机来了。第四列最下面的那三个弯弯曲曲的符号,与他们去八卦坟时走的那三道弯,非常的相似。第三列第二个字符中的那一座桥,与村东头那座维新桥,竟有几分相似。
他听胡会长介绍过那座维新桥,虽然是戊戌变法的那年重修的,但模样上跟以前大体相似。他想,拓片上的玄机,应该与整个村子有关的。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胡德谦打算动身去村东头,看看打井的情况怎么样。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喘着气叫道:“德谦叔,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胡德谦骂道:“慌什么,没看见有客人吗?”
那个人看了一眼苗君儒他们,走到胡德谦面前,说道:“那几个人回来了,德欣叔他……他……”
胡德谦一听急了,问道:“你快点说,德欣他怎么了?”
那个人哭道:“他们是把他抬回来的,没有进村,就放在村西头的凉亭里!”
胡德谦如同被人重重打了一棍,差点倒在椅子上。他叹了一口气,问道:“怎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有一个人的吗?”
那个人哭道:“只有德欣叔,没见着那个人!”
胡德谦缓缓说道:“你去对他们说,直接抬到祠堂里去!”
按当地的风俗,死在外面的人,尸体是不能进村的。胡德谦那么做,也算是破了例。
那个人转身离开了。
苗君儒来到胡德谦面前,低声说道:“我想去看一看他!”
胡德谦无力地点了点头。
苗君儒和胡泽开等人来到胡氏祠堂,见里面已经围了一些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瘫在地上,几个妇女在旁边劝着。可无论她们怎么劝,老妇人那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都能让人感受到她来自心灵深处的无助和绝望。
胡泽开随大家走进祠堂,一眼看到了门里右边的地上放着一块盖着白单子的木板,单子上洇出了一些血迹,旁边的地上有刚刚点上的香烛和正在燃烧的纸钱,另一边放着一口棺材。
两个披麻戴孝的男子,跪在那块木板边哭泣。其中一个年纪和胡泽开相仿的男子,起身抱住他大哭道:“泽开哥,从今天开始,我们两兄弟就跟着你了,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能为我爹报仇!”
胡泽开安慰道:“放心,德欣叔的仇,我一定会替他报的。”
他走过去,掀开那白色的被单,见胡德欣满身是血,一双虎目强睁着,胸前满是弹孔,腹部有一个巨大的口子,是被刀剖成的。他说道:“弹孔正是美式冲锋枪造成的,我原来的几个同志,被美式冲锋枪打中之后,身上也是这样的伤口!只是这腹部的刀伤,不像是刺刀刺出来的。”
苗君儒抽出随身携带的那把佐官刀,在伤口上比了一下,不用他多说,大家都明白了。
胡泽开说道:“他和另一个人不是昨晚在小庙那边失踪的吗?难道他们遇上了拿美式装备的日本鬼子?”
苗君儒说道:“中国人可以用美式装备,日本人就不能用吗?”
胡泽开说道:“我听一个在苏北那边打了几年鬼子的同志说过,小日本用的都是日本制造的武器。”
怀特说道:“也许活跃在婺源的那股日本人,与战场上的日本军人不同!”
他回头问那几个把胡德欣抬回来的人:“你们是在什么地方看到尸体的?”
其中一个人回答说:“是在离小庙不远的一个山谷里,那里还有几个日本人的尸体。我们本想割下那几具死尸的头回来祭德欣叔,又怕日本人追过来,所以抬了德欣叔就走!”
胡泽开用手将胡德欣的眼睛合上,说道:“德欣叔,我胡老虎对天发誓,一定替你报仇,亲手割下日本鬼子的头来祭奠你!”
站在祠堂里,苗君儒望着堂内人物山水与花鸟虫鱼的彩绘,无不栩栩如生。那一根根木柱,直径都有二三十公分粗细,铺在地上的青石板,每一块都在三尺见方,平平整整,没有半点起伏凹陷。内堂上方的门匾上,刻着“世德堂”三个镶金边的隶书大字,笔锋苍劲,浑厚有力。
这座祠堂虽比不上黄村的祠堂那么气派,但也一样充满着神秘感。
祠堂里有人开始布置灵堂,苗君儒他们几个人依次给胡德欣上了香,离开了祠堂,准备去村东边看看那里的情况。走出祠堂大门,怀特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李明佑扶住。苗君儒偶然回了一下头,脑海中灵光一闪,感觉这祠堂的正门上方的翘檐,似乎与那张拓片上第三列第一个符号有几分相似。
当他走下祠堂台阶时,感觉这台阶并不平整,初看上去,似乎是由于年代久远,致使石板的表面有些凹凸不平,但仔细一看,却发觉石板很光滑,隐约呈水纹状。
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莫非那张拓片上的玄机,和这座祠堂也有着一定的关系?
几个人来到村东,见十几个村民正在那里打竖井。有几口竖井已经打到一米多深了,地下已经溢出水,再挖出来土,都是黄色的湿土。
李明佑抓起一把湿土,说道:“苗教授,我看没有必要再挖下去了!”
苗君儒说道:“是没有必要再挖下去了!”
李明佑问道:“可是那张拓片上的秘密,到底在哪里呢?”
苗君儒说道:“我也想知道。”
李明佑看着手里的湿土一点点地从指尖滑落,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别找了,别让我们成为日本人的帮凶。”
苗君儒皱着眉头说道:“郭阴阳告诉我,不能小看那个白发老者。就算我们找不到传国玉玺,他也可以通过我身上的这本《疑龙经》,找到龙脉所在。我感觉那张拓片上的秘密,应该就在这村子里。拓片上的水纹,与祠堂的台阶一样,还有那些图案,都能从村子里找到类似的建筑物。那族谱上的诗,应该与拓片上的图案有关。”
几个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见村民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苗君儒对胡泽开说道:“我想去一趟县城找汪县长,你敢跟我一起去吗?”
胡泽开说道:“怎么不敢?我还想见一见用五百大洋买我人头的人呢。”
李明佑说道:“苗教授,我和你一起去吧!”
苗君儒把那张拓片交给李明佑,说道:“李教授,你和怀特先生先休息一下,然后研究这张拓片,说不定等我回来,你已经有结果了。千万要保存好,传国玉玺的秘密就在这里面。也许日本人找胡会长要的,就是这张拓片。依上川寿明对玄学和中国古代文化的造诣,这张拓片一旦到了他的手里,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一大半了。”
李明佑接过那张拓片,无奈地点了点头,问道:“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苗君儒说道:“傍晚之前我们一定赶回来!”
回到胡德谦家后,苗君儒单独与他说了几句话,接着要了两匹马,和胡泽开一起赶往县城。
1945年3月13日上午。
婺源县城,县长办公室。
汪召泉坐在一张很大的楠木太师椅上,脚边的地上有很多烟蒂。
秘书推门进来,看到他的样子,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汪县长,外面那几个局长和一些乡绅都等急了!”
汪召泉骂道:“等急了就滚回去,谁要他们来的?真是越忙越乱!”
刘师爷从旁边一道侧门进来,听到汪召泉说那样的话,忙上前对秘书说道:“你先出去,我劝劝汪县长。”
等秘书出去后,汪召泉跳起来,一把抓住刘师爷,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刘师爷嘿嘿一笑,说道:“汪县长,我怎么敢不回来呢?我只不过是出去办点事罢了!”
汪召泉恶狠狠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师爷说道:“放心,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汪召泉问道:“你把我的大印拿走,到底想做什么?”
刘师爷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去还一个人的债!”
汪召泉问道:“你还人家的债,为什么要用我的大印?”
刘师爷说道:“没办法!其实我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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