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异族》第89章


邵昕说:“郭岩去了周旖绮家里,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这些人的大本营在哪?”我问。
邵昕摇头。
我说:“我们五个被政治局的人控制在四合院里面没法出来,现在四合院里有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卫,屋顶上还有一个狙击手,我换上一个政治局科长的衣服才偷溜出来。”
邵昕说:“狙击手交给我,门口的两个警卫有些麻烦。”
我问:“四合院周围还有没有其他警卫?”
邵昕说:“没有。”
老陈果然是虚张声势,只要邵昕能控制住屋顶上的狙击手,门口那两个警卫根本不足挂齿,毕竟屋里还有我们四个同伴,到时候发个信号里应外合,外头的警卫肯定应付不了。
我把计划说给邵昕,邵昕说:“五分钟以后你就可以给屋里的人发信号。”说完手脚并用爬上了右侧的高墙,猫着身子向狙击手藏身的屋顶潜去。
我说:“你自己当心。”
邵昕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继续往前走去。
我在心里掐着时间,没过多一会,就听到屋顶上响起一声口哨,我心道这也太迅速了,我还没给屋里的人发信号,邵昕就已经给我发信号了。
我匆匆走回来四合院门口,贴着门缝发现那两个警卫居然在向狙击手的位置张望,看样子他们已经注意到邵昕那边的动静了。
我推开门昂首挺胸走进去,门口的两个警卫立即冲过来挡住我,问我这套衣服从哪来的?听意思他们还没看出来我是他们‘请’来的客人之一。
我说:“你们不觉得我这衣服眼熟吗?”
其中一个警卫说:“这是陈科长的衣服,你是干什么的?哪来的衣服?”
我说:“老陈进屋这么长时间都没出来你们不担心?”我大声问他们。
警卫看看我的衣服又看看门口,一个对另一个说:“你看好这个人,我进去看看。”
警卫推门走了进去,没多一会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惨叫,盯我的警卫听声立马慌了,解下步枪准备冲进去,我怎么能让他得逞,趁他分神一个擒拿把他制住。
老九四人从屋里出来,致远笑着朝我说道:“你小子见长进啊!”
我说:“这就叫默契。”
邵昕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我朝屋顶的位置看了一眼,邵昕说:“狙击手没事,暂时昏厥。”
我们把两个警卫跟老陈绑到一起,把嘴堵上,临走时,老九跟两眼发红的老陈说:“陈科长,这次得罪了,有机会再见的话,一定向你赔罪。”
我们六个分成两拨,一前一后在北京城里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地方,确定没被人跟踪之后,才汇合在一起,老九说:“想办法找辆车,去一趟北戴河。”
蛋清说:“把咱几个卖了都买不起车,怎么不坐火车去?我记得有从北京到山海关的火车。”
老九说:“火车站不能去了,政治局的人肯定在那堵咱们。”
“九叔,你的意思是去偷一辆车?”我问。
老九说:“政治局的人咱都给捆了,不怕再多加几条罪。”
致远说:“我突然有了种梁山好汉的感觉,都逼上梁山了。”
蛋清说:“九叔,我感觉咱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盗窃可是大罪。”
老九说:“有事我一个人担着,没你们事。”
我跟老九接触有一段时间了,他身上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痞子气使得我对于他做出的这个决定并不是很吃惊。
那时候汽车是相当稀缺的工具,除了运载卡车跟政府机关专用的红旗轿车外,几乎看不到其他车型,进口车更是凤毛麟角。老九把我们带到北京市政府的大门前面,门口停着几辆乌黑发亮的轿车,其中一辆是刚上市的红旗ca773型高级轿车,实木装饰,三排座椅,古典却不失豪华,老九一眼就相中了这一辆,示意我们的目标就是它。
致远说:“九叔,这可是市政府,别说偷车,就是让我在门口溜达一圈,我气都喘不匀。”
蛋清说:“九叔,咱能挑辆档次地点的车下手吗?万一进去了也能少判几年。”
老九说:“等会你们在门口整点动静,负责吸注意力,我找机会偷车,只要汽车一发动,你们就麻利上车。”
我们没人怀疑老九的话,听老九部署计划的时候,那感觉就像已然成了一件成竹在胸的事。我跟致远打头阵,大步往市政门口走去,蛋清跟邵昕跟在我后头,卓宇说帮老九那头。
我跟致远不顾门卫的阻拦一口气闯进市政府的大厅里,其他几个警卫见门卫拦不住我们,都冲进来帮忙,蛋清跟邵昕在后面看热闹替老九把风。
刚争执一会,就听到门外头响起汽车的引擎声,蛋清朝我俩使了个眼神,我忙道歉说:“真不好意思,我俩眼神都不好,还以为这地儿是天安门广场呢!”
说完一溜烟跑出去,老九跟卓宇早给我们打开了们,我们四个鱼贯而入,老九一脚油门踩下去,红旗轿车就像离弦的箭,沿着正义路窜了出去。
第九十五章 活着 '本章字数:206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2…10 20:14:14。0'
我觉得跟做梦一样,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种胆小平庸的人也能够干出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来。我朝老九说:“九叔,上次在筒子楼看你开锁就怀疑,今天又见识了一次,坦白说,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九说:“这都是小把戏,想当年我一个兄弟神到用几根头发丝就能开锁,我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
致远问:“九叔,咱们现在就去北戴河?”
老九说:“对。”
致远问:“那不管郭岩跟周旖绮了?我觉得应该把他俩接过来。”
老九说:“不是我们不管他们,是没法管了,咱们现在已经犯好几条罪了,不能再牵连上他们两个。”
卓宇问:“九叔,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一定要去北戴河?”
老九笑了,说:“我觉得老段真的还活着,这也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
“什么?!”我忍不住失声喊出来。
老九说:“铁头儿,咱们这些人里面你算是跟老段接触时间比较长的,你说说老段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完老九的问话,老段的形象开始在我脑子里慢慢浮现出来,从我小时候接触老段,一直到老段牺牲,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很清晰却又很模糊,清晰的是老段的模样可以随时在我脑子里勾画出来,模糊的是我总感觉摸不透老段的为人,看不透的他的心思。
“我说不出来。”我说。
老九说:“说不出来的就对了,我跟老段在一起十几年了,他的为人我都不敢说百分百了解。”
“九叔你为什么问这个?”我问。
老九说:“你觉得咱们执行空岛任务时的老段跟你印象里的老段是一个人吗?”
我心里隐隐触动,其实我早有这种感觉,自从开始执行空岛任务后,我就感觉到老段变了,变得谨慎,变得满怀心事,起初我还以为是受了这次任务的影响,现在想想,其实那时的老段跟我印象里的老段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相同的只有外貌,精神层面上东西勉强称得上相似,换句话说那时的‘老段’很可能只是老段的一个替身。
想到这里我猛然记起‘老段’牺牲的时说得一句话‘死对我来说其实是种解脱,我活的太不真实了’,原来那时他已经在向我们暗示了,只是当时我们都压抑在悲痛之中,没有闲心斟言酌句。
“九叔,其实我也觉得段叔还活着,两个‘蛋清’的情况已经在咱们中间发生过,两个‘老段’的情况为什么不能再次出现?”致远说。
老九说:“这也正是我不惜一切赶往北戴河的原因,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关于我兄弟的线索。”
“若果老段真的活着,那张照片就是给我们的一个信号,老段在北戴河有重要发现,而这个发现十分危险,他不想让我们都卷进来,所以才打算让你一个去。”卓宇说。
老九一个急刹车,我们措手不及,身子重重向前抛去,晃得头昏脑胀,老九一脸焕然大悟的神色:“现在带你们去北戴河是不是等于把你们害了?”
致远抱怨说:“我还以为什么要紧的事呢,就这点事啊,当初跟着你跳深渊眼都不眨一下,现在算得上什么?就算北戴河真有刀山火海,我还是眼都不眨一下。”
“你一直不眨眼,你眼不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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