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84章


两个交警愣眼巴望了一会儿。跺我的那个有些慌张了,说别让这小子把咱讹住了。另一个也淡定不住了,说快走吧,咱们又不是临时工,再为了这档子破事儿丢了工作不值当得。
于是两人就上了车,闪着车顶上的花灯,踩着油门子跑了。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找个地方坐下,从包袱里掏出针线,低着头专心逢起裤裆来。
约有个十分钟过去后,刘兴州骑着摩托又返回来了,说二桃,上车吧,刚才对不住了。咬断线,打了个结,撕撕缝好的裤裆,缭得挺结实的,于是我用袖子拭擦掉快落下来的鼻涕,又吩吩地吸了两下子,满意地站起来走过去,重新坐上了摩托,说没事儿,快去城里吧。
到了城里的东头,刘兴州不敢再往里去了,怕前面再查,让我下来走着去彩票站。我说你等我一阵子吧,我买完没啥事儿,直接回家。刘兴州抬腕看看表,说我还得干活呢,时间恐怕不够了。我把脸一耷拉,说不够意思了是吧,刚才你摔我那一下子我都没跟你算账,这样吧,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干活,咱家不要工钱,给你白帮忙好了。
这刘兴州才点头答允了,让我快去快回。
到了彩票投注站上,我掏出那张纸片和两块钱,扔给老板,让他照着上面的数字给我输入,只买一注。
老板一看纸片上的数字,脸上霎时变了色,嘴唇哆嗦起来,结巴地说:“真。。。。。。真。。。。。。真的要买这个号么?”我见情况不对劲,忙问咋了,有啥问题吗。
他环目四周看了看,一副很警惕的样子,侧过身来,将嘴巴附在我的耳朵旁低声说道:“最近半年来,每个月都有人来买这注号,但听说,每个买的人在开奖之前都死掉了!”
我蓦然一惊,又赶紧问道:“先别说死不死的,那这号中奖了没啊到底?”老板摇了摇头,撇着嘴说没中,连五块都没中过,我一直留意这个号很久了。
听罢,我不禁感到失望极了,同时也恼怒无比。这分明是被人给耍了嘛。我从老板手里揪出那两块钱,说既然中不了奖,那就别买了。老板却又神神秘秘地说,据闻,要是谁的命够硬,买了这注号大难不死的话,就能中五百万。说时,连他自己都激动得将手里捏的笔给晃了下来。
闻言,我一下子又来了精神,随即将脸一耷拉,沉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这老板却垂下脑袋不再说话了。我又催问了几遍,他还是没反应。我耐不住性子,有些暴躁,伸出把脑袋给他推得仰了起来,这才发现他已然涕泪满面。他哭声说不要再问我了,我赚个小钱容易嘛我,还得掺合上这档子要命的破事儿。
取了打印好的彩票后,我出去了。
站在门外并未走远,我举着镜子照了起来。
现在我都不愿看自己这张脸了,上面的星点密密麻麻的繁多,白天看是褐色的,跟大麻子一样,到晚上看是黑色的,跟痣一样,今天搁家时我洗了一次脸,把半盆子水给污染得犹如墨汁,散发着一股子酸酸的恶臭。
通过镜子里,我发现后面的老板正阴鸷着面孔,冷冷地瞧视着我。
回到摩托车上,刘兴州先是把我载到了县里电业局。
领命后,我们又去了他干活的地点,在郊外的一片荒地上。
他的工作就是爬到高压线上,去换掉几个绝缘瓷体,让我在下面给他帮衬着,递下东西或弄个啥的。我有些担忧地说,危险不啊,别再给电着了。他哈哈笑了起来,说你以为电业局弄啥吃的,现在这座高压线不通电。
当他往上爬到有三四米高的时候,啪地一声,有东西从他身上掉下来了。我捡起来一看,是他的钱包,便有些好奇,打开翻看了,见里面卡着张女人的照片。我朝上喊道,这女的是谁啊。刘兴州说是你嫂。我说咋不带家结婚。
沉默了良久,一声重重地叹息从上面传过来,他说本来今年要带家里结婚的,但她出意外死了。我又问是咋死的。他又沉默了一下,说是触电死的,真他妈比邪门了,谈了俩女朋友了,都是给电死的。我又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身份证,正是刘兴州的。
看到上面的生辰八字,我习惯性地给他掐指算了算,立时心惊肉跳,赶紧抬头喝喊道:“兴州,别弄了,快下来!”他一愣,但并没有开始往下下,而是继续往上爬去,嘴里大声回应道:“咋啦二桃,你又犯啥神经?”
“给你算了下命,你最终的下场也是给电死的,以后别整电了,快下来吧!”我再次急喝道,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汗。
“得了吧二桃,你都不能学好的,老装神弄鬼的吓人,找份工作多不容易,哪能以后说不整电就不整了,再说,我可是从来不相信鬼神一说,要咱说,你这算命,就是瞎胡侃!”
说着时,刘兴州已爬到了高压桥的顶端,掏出扳手拧了起来,是要先卸下旧的绝缘瓷体。
我不再说话了,点根烟抽了起来,心里面有些发苦。
这刘兴州虽然也是刘家人,但他生平没作恶过,为人热情正直,我还是希望他能在世上活着。
“二桃,你能算出我啥时候被电死不?”刘兴州一副打趣的口气问道。
“身份证上的生辰八字不够全面,不带几点出生的,我刚才没算出你几时殒命,不过,从你面相上来看,气质比较阳光朝气,在直视前方时,眼瞳位置偏右,再以眼角朝下倾斜的角度来看,我推断,你应该是在白天下午五点左右出生的,你等会儿,我再给你算算。”说罢,我略一皱眉,凝神聚思,又掐指运诀默算了起来。
“我也不晓得我几点生的,没问过家人,不过你胡吹得还挺像一回事。”
忽然,嗤啦一声大作,火光乍起,随即就是一阵滋滋噗噗。
在高架桥上面的刘兴州短促地嚎叫了几嗓子,整个人顿时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被牢牢地吸附到了高压线上,化成一块一块的火疙瘩滴落下来砸在地上,就跟烧油纸似的。
没过多大一会儿,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给烧没了,只在地面留下几片燃烧过的!N毅墩撕镁茫宰永锞醯每湛盏模μ疽簧偈趾掀鹄雌淼涣税肷危帐耙环鳎闫锷夏ν欣肟恕?br /> 回到村里,我将事情给死者父亲刘申桥说了,可他却反应不大,异常淡漠地说,死就死吧,王八羔子,连个尸体都没留下,真是白养了。
倒是刘兴州的母亲听罢后,哭得死去活来,瘫倒在地上不起来。这刘申桥甚烦了,上去朝她身上跺了两脚,喝骂道:“哭啥哭,还不是你繁下来的孬种,没见哪一个争气的,人家孩子都当大官,他当电工,还傻个脸往高压线上爬,不电死他电死谁?”
这老娘们还是照样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并且一边哭,一边嘴里骂刘申桥不是个东西,光想盼着孩子当官,你自己咋不当个官给孩子铺垫好后路呢,你个挨千杀的,你个有爹娘养,没爹娘生的杂畜。
“我让你骂!”刘申桥猛操起一根粗棍子,狠狠地抡了一下子,把自家的娘们给敲得头上冒血。
“老杂畜,你二爷我给你拼了!”刘沛东,也就是刘申桥的二儿子,拎着一把菜刀自堂屋里急冲了出来,由于一条腿有点儿残疾,不能正常跑,所以看起来,他人是连蹦带跳的扑了上来。
☆、第七十九章:来我家闹事
只见刘申桥身手敏捷,躲开了二儿子砍过来的一刀,随着口中一声暴喝,他来了个半圈旋,矮下身子,俩手摁上地,伸脚使了一个绊子。
扑通一声。刘沛东中招,重重地摔倒了,手中的菜刀砍在了自个脸上,将脸颊上割出一道大口子,鲜血顿时涌了上来。立时扔了菜刀捂住脸,杀猪般的嚎起来。
但这种情况下,刘申桥还是没有放下恼恨,手持棍子过去,照着二儿子的头上狠敲了下一下子,给敲得也冒出血来,破口骂道:“还数你是个废物了,却是狗胆最肥的一个,连你爹都敢砍!”
老娘们从地上爬起,慌忙找块黑乎乎的毛巾,蹲下来捂住了刘沛东脸上的伤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睛几欲瞪裂,通红通红的,怒视着自己的丈夫。
“我一定要杀了你老杂畜!”刘沛东甩下手上的血渍,一把推开自己的娘亲,又抓住菜刀,挣扎着从地上起,一瘸一拐地又扑了过去。
这回,刘申桥弃了粗木头棍子,操起一把粪钩子迎了上去。
一场旷世父子持戈交战,才真正拉开了序幕。
菜刀唰唰地挥舞着,影影绰绰。粪钩子往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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