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良人》第56章


那公公轻轻放下黄杏,却也没有再动,就那么站着。张黧也不去管他,伸手捏了一个黄杏往嘴边送。
这黄杏刚到嘴边,那公公竟是抬头与张黧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倒是惊得张黧手中黄杏“啪!”的掉在地上。
手指颤抖,不可置信的指着那公公。“你…你…你…是你…?!”
他是如何扮成公公模样混进来的!
陈煜不知发生何事,急忙上前扶住张黧,“黧儿,你怎样了?”
凌天凌夜身形忽现,站在那公公面前。
谁知那公公竟是丝毫没有退却,只是道:“原来黧妃娘娘还记得我。”
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初那个趴在她床上的她的那个所谓情夫!
凌天眼睛一眯,张黧知道他要出手了。还来不及出口阻止,就见白影一闪。与其同时,花弄月的身形也跟着一闪。
张黧陈煜心中震惊,没想到竟有人能躲过凌天攻击。
“凌天,住手!”张黧喊道。
两道身形骤停。
凌夜也少有的认真,饶有趣味的看着二人。方才转瞬间发生的事陈煜与张黧自是看不出,只是凌夜却是看得出的,在虚空中,二人已是过了几招。花弄月的招式招招狠辣不留后手,而凌天比着招数相对温和却也叫花弄月伤不得他半分。表面上看是花弄月占了上风,可一旦时间长了,凌天便可不费力的解决了花弄月。
只是,凌夜有些奇怪,这也就是刚才他在一旁不出手的原因:二人武功路数皆是清晰可见,只是二人都是兜兜转转,几招下来都没出狠手。
搞什么名堂?
张黧又为什么叫凌天住手?
“五子呢?”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不明白,谁又听说过五子的名字呢?
只有花弄月,心里跟明镜似的。
“五子很安全。”
“什么时候把她还给我?”
“很快。不过,我此番前来是有话对娘娘和皇上说。”
凌天凌夜身形瞬移花弄月身前,按住花弄月的肩膀。
陈煜望了望张黧,他虽不知五子是何人,但看起来是对张黧挺重要的。更何况,有凌天凌夜在,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便开口道:“有话便说吧。”
“张黛怀了魑魅阁阁主的孩子。”
张黧与陈煜对视一眼,这一点他们心里是知道的。
“鬼泣现世。”
这个他们也知道。徐州时凌天所击碎的,不就是鬼泣吗?
凌夜轻笑,“鬼泣不是已经被我哥击碎了吗?”
“是新的鬼泣。”花弄月冷冷道:“张黛死了。”
新的…鬼泣,张黛…死了。
愣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意思。鬼泣的制作方法,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张黛死了,也就是说,新的鬼泣,是张黛和她肚子里婴孩制成的。
“凭什么相信你?”陈煜道。
“张黛的尸体。”他没等陈煜再说话,“魑魅阁阁主,是陈沂。”
“什么?!”陈煜向前一步。
竟然…是他?
魑魅阁阁主出入皇城自由,对抗朝廷,想要取得皇位,而陈沂这些条件全部符合。而陈煜也知,陈沂的身后,是整个飘渺国。而魑魅阁,又为何与朝廷为敌?为何匈奴来犯徐州突然暴乱?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没什么证据能证明罢了。
“你有何证据?”
“其实皇上心里已经开始相信我了不是吗?”花弄月道,“我花弄月一介江湖杀手,我远离朝堂,冤枉陈沂我有何好处?曾经张黛救我与水火,我的这条命,是她给的。如今她被人残害,我自要替她报仇。”
“花过血映雪。”凌天开口道。怪不得,他方才只觉花弄月出手招招狠辣,原来是他…
“你此来何意?”莫非只是单纯的告诉他们陈沂的身份?
“投诚。”

晚宴期间。
凌天总算赶回来了。
方才他与花弄月一同去看了张黛的尸体,如假包换,张黛的最后一节椎骨是被拥有强大内力的人一把取出的,椎骨的切面是一齐断掉的。包括她的下体,还留着半截脐带,也是被人硬生生用内力切断的。
“皇上,只怕花弄月所言非虚。”
☆、(九十四)东汙起兵攻飘渺
陈煜举起手中奏折想要摔下,却又收了手。
据兵部尚书王凯旋奏折中所言,驻守澜山的总兵长来报,那飘渺国澜山原先士兵竟是屡屡犯境,与东汙边关士兵已起多次冲突。有更甚者竟是已侵犯至东汙边境,对来往处境之人烧杀掠夺,眼下情况堪忧。
堂堂东汙,怎么如此被飘渺欺负!更何况,这澜山地契可是在他陈煜手中!
说什么两国交好!
就是这等交好的吗!
“众卿有何意见?”
“臣以为,东汙兵力强盛,又手握澜山,那澜山可是攻打飘渺国的制胜之地!不若就此聚兵澜山攻下飘渺!”王凯旋道。
“东汙与飘渺之路道道畅通,户部来往输送粮草从未有过阻塞。臣以为,若是开战,兵力物力运输都及其容易,但澜山已被我方封锁,对飘渺乃是大大的不利。这样看来,王大人提议未尝不可。”季舒玄道。
陈煜揉了揉眉心,“其他人可还有意见?”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朝臣眼下一心,附议者一个接一个。
“皇上!臣有话要说!”浑厚有力的声音从朝堂外传来。众人皆随声源回头望去,竟然是许久未曾见到的张世国。
“张太尉,你有何话要说?”
张世国先是行了礼,才起身说道:“皇上,沂亲王生母乃是飘渺国长公主,沂亲王乃是拥有一半的飘渺国血统,而今皇后娘娘又是飘渺国的幺公主,皇上这般便是讨伐飘渺,实为不妥。”
陈煜点了点头。
他确实是在犹豫这个问题,更何况,这陈沂既是魑魅阁阁主,便是多年来与朝廷做对之人,同时综合了所有的条件,陈沂都是那个最有可能与他争皇位之人。
抛开所有都不谈,当初张黛便是陈沂带进宫的,后来又与她一同设计他似行风月之事,只这一条,便是欺君谋逆之罪!
那日与之论棋陈沂所说之话:“皇兄,可要小心了。”,究竟意欲何为?究竟暗指什么?那刚好围住白子一圈的黑子,堵的他毫无退路,又是何为?
如此种种,眼下飘渺国屡屡犯境,倒像是一种引诱,引诱着他去攻打飘渺。
澜山,他不得不去。
飘渺,他不得不防。
“张太尉随朕去宣室,其余人退朝。”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张黧在金华殿内扯着嗓子大叫,却是一步也离不了金华殿。
她的手被极柔软的锦缎束住,她感受不到不适感,但又丝毫挣脱不了。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
“娘娘,您别为难奴婢们了。不让您出去,这是皇上的命令。”
“管他什么皇上!赶快放我出去!”
不知又喊了多久,浑身的力气都喊光了,只剩下嘤嘤哭泣。
“陈煜,你个王八蛋,你丢下我,你竟然丢下我。”
这是太昊二年五月初一。
陈煜起兵飘渺。
竟是因为她有身孕,不叫她跟从。她又哭又闹,好容易陈煜才答允她也同他前去。可她再醒来,竟是被陈煜束住手脚,动弹不得!
又是挣扎了半天,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想必此刻,陈煜都已经出宫了。总算是认命了,总算是承认自己被丢在皇宫了。
幽幽叹口气,“海棠,皇上都走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海棠思索了一会儿,解开了捆绑住张黧的锦缎。
“你去西暖阁,跟彩魅郡主和驸马说,叫他们来见我。”
“这…娘娘…”
张黧起了怒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怕我跑了!那你就在这看着我,叫元修去叫他们可以了吧!”
这下海棠才算是去了西暖阁,又交代了好多遍叫元修好好的看住张黧。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张黧与元修大眼瞪小眼,总算是等来了彩魅与白魅。
“娘娘!”彩魅迎上来,“匆忙叫我们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咚!”
张黧直直的跪在彩魅白魅面前,惊得整个金华殿中所有侍婢都跟着跪了下来。
“娘娘!你这是干什么!”白魅上前欲搀起张黧。
可张黧哪里会叫他搀?
“彩魅,白魅,现下你们身份不同往日,我也不能再命你们做什么了…只是眼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皇上此去飘渺我着实放心不下,可奈何他不叫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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