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良人》第59章


“苏嫣然!”原本该待在宫中的贵娘,是什么时候混进了军队?
“皇上…再叫我一声嫣然…”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是化成了一滩血水。
地上,只剩下赤红色牡丹步摇,这是曾经,陈煜送给她的。
她…一直都带着。
“苏嫣然…”陈煜叫了一声,止不住的颤抖,他并非铁打之人,如此红颜为他而死,他心中怎会平静?
“苏嫣然…你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他早已被点了穴,又怎么会听得到她说了什么。
战事进入了白热化。
东汙的人已经被斩杀无几,就算是还活着,也都被鬼泣迷了心智,与死了别无二致。
然而,剩下的圣影卫又让飘渺攻不下澜山,无法伤陈煜分毫。
陈煜无法脱身,陈沂无法近身。
☆、(九十九)被卖湖州怡红院
马车进入了湖州地界。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湖。湖面静得像一面镜子,绿得像一块碧玉。
张黧撩开车帘,问道:“可是湖州到了?”
“是的,这是镜湖,过了镜湖就是湖州。小姐要去湖州哪里?”
“娴静寺。”
车夫眼睛闪了闪,“知道了,小姐坐好了,送你过去呦!”
张黧点点头,心想是自己给的金镯子值钱,车夫才回送她,便回了马车内,又随手取出一颗安胎药服下,颠簸好几日了,她受得了,可她怕孩子受不了。
湖州的与皇城与徐州与焱城,都是另一番情景。
湖州的空气中有种湿热的感觉,这里雨水一定很丰润。沿途所见皆为水塘,旱地作物倒是根本没见。
张黧以为娴静寺会是在偏远的山上,却没曾想马车越前行路旁景致越繁华。
“还有多久才到呢?”
车夫嘿嘿一笑,“就快了就快了。”
张黧心里开始觉得有些异样。
“不如就到这里吧,我也好下车自己吃着饭。”
车夫没有回答她。
之后张黧不管说什么都得不到回答,她心中不是不慌,若不是她有孕在身,她早就跳下马车了!
“吁!”总算是听到马夫勒马声。
马车停稳的瞬间,张黧便是跳下了马车,“谢谢谢谢,就到这里就好了。”
转身想跑,却被车夫拉住衣襟。“小姐,你生的这样美,这样跑了可不行啊!”
天!
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你在说什么?”微微一笑,“我听不懂。”
车夫手一甩,粗麻绳已然在手,三两下便是将张黧双手绑在背后。粗糙的感觉剌在手臂,才知道,当时陈煜给的,是多么细心的温柔。
所以,她必须要救陈煜!
可是,眼下该怎么办?她手无缚鸡之力,真真后悔没能跟凌天凌夜学上几招防身!
思虑间马夫的手竟是摸上了张黧的胸!
“小姐,你真的这般国色天香,眼下却是一人,不如跟着我吧?”
张黧使劲的扭转身子,却是闪躲不开,好在…那马夫像是摸到了她身上的东西,松了手。
几锭银子,几样金贵首饰,锦帕包裹的安胎药丸,转瞬间全到了马夫手上。
张黧慌了。
银子,她可以不要。首饰,她更是不稀罕。只是,那安胎的药丸,她必须留着,这是她和陈煜的第一个孩子,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出事。更重要的是,她必须立刻赶往娴静寺!
眼睛转了转。
张黧竟是抽抽搭搭的吸起鼻子来,“大哥,这些东西你全部拿走就是,你将那锦帕留给我,那锦帕里,可是我的救命的药…”
车夫摊开锦帕看了看,果真是药丸。“你有病?什么病?”
“大哥…小女子我得的是花柳病…病发之时下身瘙痒难耐,严重时私处都腐烂了…从前与小女子恩爱的男子都患病去世了…可怜我到现在未嫁,不若,我把这些银子首饰当嫁妆,大哥你娶了我可好?”张黧说着让古代大男人都羞得听不得的话,又是抽达几下抖抖肩膀,向那车夫怀中挤去。不是想碰她吗?来呀,她倒要看看,他碰是不碰。为了陈煜,她豁出去了!
那车夫果真是像视粪便一般视她,身子也急忙闪躲开去,接着竟是一脚踹在张黧的小腹。“**玩意儿,真是恶心死老子了!”
张黧被这一踹跌落在地,一阵痛楚从腹部弥漫开来,好在那车夫已经嫌弃的将药丸扔在地上,她故作狼狈的爬了过去,用嘴巴将地上的药丸一粒一粒的吸进口中。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丸真的有效,总算是不那么疼了,张黧一笑,想必那车夫,眼下是不会再碰她了。
“真是晦气!”车夫啐了一口,拉起张黧向前走去,走了不远,张黧便是看见了一个大红牌:怡红院。
青楼?!
张黧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没想到无数小说中任何国家朝代都会存在的怡红院竟是被她给撞上了,而且,是要被人卖进去了!
这马夫,拿了她的财物,想猥亵她不成,竟是要把她卖了?好心机!
但这总是比落在他手里好得多,总归还是多一些逃跑的机会的!
张黧没挣扎,还是顺从的被车夫压着进了怡红院。
☆、(一百)胭脂阁里巧脱身
怡红院。
那车夫压着张黧一进来,便是有老鸨迎了上来,她接管怡红院多年,这点路数,又岂会不知?
那老鸨勾头看了看张黧,眼睛骤然一亮。“这姑娘是哪家的,长的这样好看?”
“我一路风尘,脸上都脏了,洗了脸会更好看的。”张黧道。
她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留在这怡红院再想办法逃走了。
车夫一听,心中更是肯定了张黧是个风尘女子,便开口道:“这妞货色你也瞧见了,快点给钱,我好交人!”
这怡红院来的女子,最开始哪个不是哭哭啼啼,老鸨哪里见过张黧这种表现的?不过也好,倒也让她省心了不少。挥挥手,一旁有人上前带走了张黧。
张黧回头看了一眼,那车夫已从老鸨手中接过银子,多少她倒是看不清,也不在乎他拿了多少。但已知道,他们已经完成交接了。
她被带到一间房前,牌上写“胭脂阁”。想必,便是叫她梳妆打扮的地方吧。果真,一旁有一个女人塞进她手中一件衣服,“妹妹,新来的吧,妈妈叫给你件衣服,快进去换吧。”
张黧点点头,接过衣服走进胭脂阁,反手关上了门。
先是推开窗子,向外望去,这离地面的距离,大约有二层楼那么高,正南方向坐落着一座山,隐隐约约可见山路盘旋,若是逃进那里,想必是不易被发现,只是,这窗台这般高,她又有身孕,怎么下去是个问题。
张黧关上了窗子,还是先把老鸨拿来的衣服换上才是。
展开衣服,皱了皱眉。这件衣服,她实在不喜。
胸口做的很低,衣衫又很透,简直是透视装。虽对古代衣料不那么了解,但张黧只觉得这衣服不值多少钱。裙子样式总算是还凑合,腰部收的很高,她虽是怀孕但身材还算没有走样,肚子也没有隆起,穿上后还是显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大红色有衬得她的皮肤分外的白皙。
一旁放有一盆清水,张黧洗了两把脸,早晨涂与脸上黑灰的粉黛一洗掉,整个人便又是倾国倾城。
“她人呢?”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
“她进去换衣服了。”
“是吗?”接着是推门的声音。
那老鸨走了几步停在张黧面前,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因为张黧现在,只手执笔沾了胭脂,在眉间画梅花。
“恩…真是听话。”老鸨道,转身出去了。
随着关门声,张黧放下画笔。
老鸨已暂时信任了她,她要趁着短暂的时间逃走!不然,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更何况,如今陈煜可能性命攸关!
说行动,就行动。
从一旁拿来方才捆着她手的粗麻绳,没想到,那车夫给她留下的唯一东西竟是也派上了些用场,使尽了全身力气绑在床帮上,又吃了几粒安胎药丸,拉起粗麻绳,便跳出了窗子。
她一介弱女子,又有身孕,身形实在不便利,出了窗子才知道,要下去有多难,她的手腕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支撑她的全身,脚下,又是把不住滑,在墙上稳不住,刚踩上墙,便是向下滑去!
“磴!”绳索镫直扯住床帮的声音。还好,粗麻绳没那么长…在她离地面不远处停了下来,否则这么一摔,怕是孩子都保不住了。
张黧白嫩的手掌被疵磨出不少的血泡,只是眼下,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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