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终生逃亡》第33章


景旭只能叹一口气,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埋在安茨小腿边上,发出的声音也闷声闷气起来。
“我刚醒的时候特别高兴,兴奋的全身都不疼了。”
安茨感觉到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小腿上蹭了蹭,可是那颗脑袋的主人还是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继续闷声闷气地和他说话。
安茨也并不打算打断他。
正好他也想知道这个人类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在为了他受了一身伤以后却说出一句对不起,他们本来就是两个种族,他本来就不善于表达,所以总应该更及时地知道自己的——安茨回忆了一下之前左享的说法才想起来那个措辞——自己的同性恋对象在想什么吧。
作为已经被定下了的同性恋对象,景旭还沉浸在自己的忧愁里,眷恋无比地又挨近了安茨,总觉得这段时间是最后的享受了。
等回了虫族,安茨总得结婚,而他也不想这段美好的感情最终变成庸俗的只为满足欲望的无止境的偷情。
景旭尽量用婉转的词汇述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并没有更多的勇气去反抗连他雄父和大哥都无法反抗的社会法则,他再年轻,生长的环境、尤其是左享的经历,也让他深刻地知道在虫族搞雄雄恋是多么作死和愚蠢的事情。
而私奔,景旭不是没想过,哪个少年还没有想过冲冠一怒为红、蓝颜的豪气呢?
爱情是生命里非常重要的存在,可是其他感情也并不比爱情低贱多少,他们也没理由就非得为爱情让步不是。
私奔,多么浪漫的字眼。
可是景旭无法舍弃自己的家人,安茨和安桦的感情也并不比景家之间的感情浅,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况且这不仅仅是一个浪漫和爱情的事情,而是关于于法律,是虫族最严苛的法律。
他们一走了之,所有的罪责和后果都将由双方被舍弃的家人承担,景家或许还好些,会失去的大概也只是名声和地位,可是安桦呢,一个没有雄主和家族做后盾的雌虫,是最好拿捏,也最适合承担一切的替罪羊,因为他无力反抗。
可是无论是景家还是安桦都不欠他和安茨什么,反倒是他们欠了父母家人的养育之恩,任何的任性只是对家人的恩将仇报。
景旭越说便越发的激动,眼眶整个红了,又是怒又是气又是无力。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他们谁也不能做到无牵无挂只有彼此。
安茨看着他一直觉得生活的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的少年,心里是被景旭直截了当地剥开流出的一丝酸楚,却又带着一些自豪。
景旭忍住了想哭的冲动:“我雄父曾说过,爱情是一种疯狂,但人不能放任自己疯狂。”
安茨从未见过景宸,或许第一次进化前他曾经见过,只是那时候的记忆全部不记得了,但是这一刻景宸的形象从未如此鲜明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雄父说的很对。”安茨躺在景旭的身边。
景旭已经在为将来几乎必然的分别提前哭泣了,安茨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讨好雄性是雌性学习的,而他所知晓的就是雄性该享受雌性的服侍。
安茨并不认为自己是雌性,但他并不介意此时放下雄虫的骄傲。
“现在你说完了,听我说。”安茨想了想:“你曾说过左享喜欢你的二哥,蓝星上也有很多天生的同性恋,我或许也是如此,但雄虫这个种族永远比你想象中要更加卑劣,在没有发生这一切之前,我只是看着并且享受你对我的细心和讨好,但说实话我从未打算过要给你回应。”
景旭惊讶地看向安茨,安茨却并不像他那样避开视线。
他坦然自己的内心,在虫族那种环境的教导下,本就是更擅长心计整个宇宙都承认其狡猾聪慧或者说难听点是狡诈卑鄙的雄虫,怎么可能本性真如外表那般清冷无害。
但忐忑总还是有点的,万一把他真心思单纯的同性恋对象吓跑了怎么办。
景旭张了张嘴,虽然不知道此时安茨是不是还是装的,但还是不由得反应毕竟是自己主动追的虫,现在这种态度是不是太渣了。
干巴巴地开口:“那个,挺好的,像我雄父和大哥,就,那什么,不容易受欺负,不像雌父和二哥,是、是吧?”
最后还不大确定地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安茨轻轻叹了一口气,直接转移了话题:“旭,如果你还愿意,在回到虫族需要面对那一切之前,我们应该尽情地享受,然后真的到了你我各自成家的时候才不会留下遗憾而更后悔。”
景旭: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景旭有些激动,然后一激动,就把身上都给激动的活泛起来了,就想坐起来先亲一个定情吻再说,结果情没定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先绽上了。
“痛痛痛痛痛!”
安茨:……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完,请自行寻找无法放出的结局:那些年荒星上的孤男寡雄。gvi。
逗你的。
唯一真的就是在这个星球上的生活,大概真的可以拍个孤男寡雄。gvi了。
☆、第三十二章
“还没有查到任何踪迹吗?”
景熠看着面前的报告,觉得自己愈发头疼起来,温热的手指贴上额边,熟悉的最能让他安心的气味靠近,并笼罩过来。
景熠往后靠在雌虫坚实的腹肌上:“亚亚。”
“旭一向是个运气好的,能够逢凶化吉。”自从他惹火景熠导致景熠离家出走,弥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自己的雄主亲密了,斟酌着用词说道:“如今虫皇陛下也下令让军部配合在爆炸附近所有的星球进行排查搜索,雄主,您、您也该休息一会了。”
景景熠叹了一口气,从知道宿星盗团的飞船居然爆炸开始,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他反身抱住弥亚的身体,因为是在房间内,弥亚全身不着一缕,肌肉一如往常的结实,景熠像是个孩子一样抬头咬住某个点,泄愤一般地狠狠扯着撕咬,不多会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松开后,伸手抚摸着弥亚的脸庞问道:“疼吗?”
弥亚一如往常地温顺:“不疼。”
景熠有些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他从来不舍得让弥亚有一点点疼,可是现在却恨不得狠狠抽上他一顿鞭子,看看弥亚到底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知道疼。
景熠放开了拥抱弥亚的手,往门外走去。
弥亚明显地楞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雄主?”
如果是普通的日子,弥亚并不会去这么直接地去阻拦景熠,雄虫想去哪里都是自由的,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景熠的发情期,虽说雄虫除了第一次伴随成年而来的发情期因欲望剧烈无法抗拒,其他时候发情期如果不想做,憋一憋也就过去了。
可是哪有雄虫需要控制欲望的呢?
连景熠每每到这个时候,也总是能将弥亚折腾的第二天腰酸腿疼。
景熠止住脚步,淡淡地斜觑了弥亚一眼,弥亚突然心里一紧,不安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开来。
景熠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说道:“你不是希望我能偶尔去睡一睡雌侍们吗?他们现在不就在楼下的房间?”
几乎是被一只钢铁般的手紧紧握住心脏,窒息和嗡鸣同时出现,眼前也一黑,连近在咫尺的雄主,他从小爱护陪伴长大的雄主,都看不清楚了,那声音遥远而清晰,他能听见他的雄主让他让开,他不是很懂。
但是听话就好,雌虫只要听话就好。
“抱歉,雄主。”景熠看着弥亚僵硬地抬脚,挪动到一边,然后缓缓跪在那里,头低垂着,他看不见弥亚的任何表情,只能听见他一如往常冷静的声音:“祝您愉快。”
景熠觉得自己一刻也无法再待下去,大步往外走去,开门关门,将弥亚留在了空荡荡的房间。
然而景熠并没有像他说的,去楼下找什么雌侍。
有些无力地靠在卧室门旁的墙上,抬起双手,就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像是个不识数的孩童一样掰着指头数着。
“一。”
“二。”
“三。”
……
景熠在小声地数着,一轮结束又重新摊开十指,再开始新的一轮。
站的累了,就席地而坐,盘着腿,胳膊肘压在大腿上,变幻动作的时间就停止不数,心里也没有刻意记下数到第几轮了,省得轮数多了,还不是自己的心里难受。
期间兰撒上楼时看见了他一回,那表情简直就像是见鬼一样惊恐,然后才想起来要行礼,被他赶下去了,兰撒就是这点比兰伽好,脑子直,好糊弄,又清楚自己的身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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