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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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雨的炯炯直视下,我结结巴巴地说:“想、想……”
听雨垂下眼帘,娘娘定是又瞒着我什么事了,只是身为奴婢,主子不让知道的不该问。淡淡地说:“太后说,小皇子长得很像先皇——”
哐——
我手中的碗又掉在地上摔破,听雨惊讶地看着我,娘娘今天怎么了?不是掉杯就是掉碗?
我没有去在乎听雨惊讶的神情,只一个劲激动地抓着听雨问:“你再说一遍!小皇子像谁?像谁?快、快告诉我……”
听雨更惊惶地盯着我说:“像……像先皇啊……小皇子像先皇……有什么奇怪的?”
突然,我哈哈哈地大笑几声,笑过后眼泪又哗啦地流:像先皇!像先皇!原来是我自己吓自己,我的儿子怎么会像陈舍呢?就是像,也不出奇啊,他们本有血缘关系!这一切的一切,就是那做贼心虚啊!
听雨与一众宫女惊恐万分地看着我,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娘娘是得了失心疯吗?听雨猛上前抱住我,害怕地哭喊:“娘娘——娘娘别吓听雨啊!娘娘——醒醒啊——”
我抹干眼泪,拉开听雨,笑说:“没事,没事,就是饿得慌,让我吃饭,吃完饭就正常了。”捧起宫女早备好的另一碗饭狼吞虎咽起来。想通了,心也就舒服,胃口自然也好了。
听雨更是目瞪口呆,饿了手软掉杯掉碗说得过去,但饿得精神失常,又哭又笑,怕是独娘娘一人吧?悄悄退后两步,向一边候着的宫女低声吩咐:“去,请太医过来!”宫女慌地一溜烟跑去。
我三两下扒完了一碗后,不解饿,这会的我是几天没吃上好吃上饱的了。空碗递给听雨:“再给我盛一碗。”
听雨愣愣地接过,愣愣地盯着突然心情大好的我,回不过神。我奇怪地瞅着听雨问:“听雨怎么了?病了?怎么呆呆的?”问完,又指着听雨开怀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有趣!有趣!认识了听雨这么久,还没见她这样傻过!
听雨慌地手一抖,空碗落在地上,又摔个破:娘娘真的得了失心疯了!自从娘娘怀上孩子就没见她这样开怀笑过,以前也没有,只有,只有得了失心疯的人才会这么多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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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的孩子像谁?7
不会儿,三名太医慌慌地赶来,听雨忙按着我让太医把脉。我好气又好笑:“我真的没事,瞧你大惊小怪的。”听雨才不管这么多,把我按在椅上让太医把脉诊断。
一个老太医把完脉后说:“娘娘除了身体虚弱外,并无大碍……”
未等他说完,听雨烦地一把推开他,“庸医!”把后面的一名太医拉上来,“你给娘娘瞧瞧!”
那名被听雨骂庸医的老太医不干了:“喂,这位宫女,老夫在宫里少说也混了二十年,凭什么骂老夫是庸医?当年,先皇还盛赞老夫妙手回春呢!不要以为老夫吹牛,不信的话到太医院打听打听,老夫在太医院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想当年,老夫出道时你这小姑娘还没出生呢……想当年,多少疑难杂症被老夫一一化解……想当年……”
等他喋喋不休地说完,另两名太医已看完,齐声说:“娘娘确实没大碍,除了有点出血过度、虚弱过度、受惊过度,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
听雨气极,骂:“你们都是庸医!过度过度,除了过度还会说什么?我看你们是糊涂过度!瞧娘娘脸色这么苍白,精神也不好,分明就是有问题!”
一个年轻一些的太医不服气地反驳道:“照姑娘这么说,我等说娘娘有病才是良医了?你这小姑娘分明信口雌黄,外行人教训内行人,不懂装懂!”
第二名太医也气着说:“是啊,你这么会看,那你来说说娘娘得什么病了?咱三个正好请教请教!”
听雨气鼓鼓地骂道:“我若是会医还用得着你们三个庸医?早把你们赶回乡下种田去了!瞧瞧你们这点医术、这点见识,还好意思在皇宫混?早点回家抱孙子吧!”
那个老太医颤着白花花的胡子激动地叫:“你竟骂老夫没见识?你又有多少见识,尊老都不懂也敢妄谈见识,恐怕你的见识还没老夫的胡子长!”
“好了。”我忍不住开口,瞅了听雨一眼,这听雨这段时间的脾气好像特别的大,“三位大人先请回吧,本宫确是没有不适的,若是这位宫女说话有不敬的地方,还请三位大人多多包涵。”
“不敢不敢!”三名太医向我跪安后,忿然瞪了听雨一眼才退下。
我瞧着听雨笑说:“听雨,最近怎么了,怎么脾气这么大?”
听雨走到我身边,眼红红地说:“还不是因为娘娘,娘娘自怀孕后身体心情都不好,听雨又怎么能独自欢喜?又遇上了娘娘难产的事,听雨这心又慌又怕,无处可诉,无处可靠,只能都埋在心里,独自担心受怕。娘娘一定要好好地,要不,听雨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是娘娘还有什么……事,我……”不由地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拉着她的手,不知说什么好,“你真傻。”傻得让我心痛。
背后,如烟悄悄扯着听雨,鬼鬼祟祟地凑到她耳边细语一阵,听雨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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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的孩子像谁?8
回到内房没多久,如梦突然拿了一把树枝进来在每个角落挥挥打打,像在赶什么东西,又像在拍什么东西似的。我愕然问:“如梦,你在做什么?打苍蝇?”
如梦一边忙着拍拍打打,一边回着话:“娘娘,这叫桃枝,驱邪的,等奴婢把这邪气和不干净的东西都驱走,娘娘的病就好了。”
我哭笑不得地说:“我没事!太医不是说了,没什么大碍……”
话未完,如烟也拿着一把的柏枝跑进来,与如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乱赶乱挥一通,我想闪,她们却围着我拍来拍去,“好了!再乱拍本宫就生气了!”
咯咯咯——
什么声音?好像是前世听过的声音——公鸡!
果然,听雨抱了一个大公鸡进来,塞到我怀里,“娘娘抱着它。”
我连忙躲开,“脏死了!你从哪听来旁门歪道,赶快拿开呀——”听雨不依,“娘娘一定要抱着,奴婢听说公鸡的阳气最盛,抱在怀里能祛秽气阴气,来,快抱抱,一会就好。”
我躲不过,只好哭笑不得地抱着那只大公鸡,由那只惊慌失措的大公鸡咯咯地在怀内乱叫。“好了没有啊听雨?”
过了好一会儿,听雨才舒心地笑说:“好了好了。”抓过大公鸡递给一太监拿走,洗过手后,拿了一套新衣出来,“娘娘怕脏就换了吧。”
如烟如梦还在拍拍打打,刚开始是正正经经地有模有样,这会儿,就是嘻嘻哈哈的闹着玩。琼楼许久没有这么开怀的笑声,应该说,自我来到琼楼,就没有这么热闹过,所以,就放任着她们闹。毕竟,我是一个怕孤独的人。
换洗好,我就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她们玩闹。多好,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这样的日子要是能一直地过该多好?
“哇,好是热闹啊!”那道爽朗的嗓音如同外面温暖的阳光一样扑进有些冰冷的屋里。我转身望去,他明黄的影子像踏着光辉而来,一身威武的龙袍抖擞无比,脸上不变的是他一惯灿烂的笑脸,驱逐了我心里所有的阴暗与寂廖。
所有的注意、所有的思想,都有胶在他身上。他那明亮的眼睛里只倒影着我的影子……
有种一眼千年的恍然。
“皇上万福!”宫女们请过福后,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陈望走到我面前,蹲在地下,与我平视,那深情的心疼与自责灼得我火热热的。我艰难地开口说:“你来了……”
他捏着我苍白的脸颊,皱着眉头,“怎么憔悴成这样?小蝶,以后,就不要生孩子了,生一个就足够了……你受苦了……”
眼神定在他脸上,牢牢地记住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伸出冰凉的手儿,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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