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流浪记正传之风流韵事》第23章

给嫁了吧！”
“古灵，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你相信我，你不会差的，长得很可爱，人又温柔，如果在三年以前，说不定我真的会爱上你也不一定……”看着古灵一脸的愁容，我忙加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该回去，嫁给那村长的儿子咯？”古灵又再次打断了我。
“我……我当然也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便古灵问的哽住了，这丫头，今天一定是着了魔，丫的，头脑反应快的惊人，直觉告诉我说——今天她想玩死我。
“呵呵呵……”古灵忽然笑了起来：“呵，孤儿，你不知道吧，其实你紧张发傻的样子很可爱呢，我在逗你玩，你真以为我会爱上你啊，我和你说，我不过是很喜欢你而已……”说到这，古灵忽然停了停，然后又开始看我，半响之后，她才叹了口气，吐出一句话说：“好了，明天，孤儿你来送我上车吧…”
说完话，古灵又开始转过了头，对着那日历在发呆，我想她此时或许正在想，那“喜欢”与“爱”之间，到底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与界限……
次日下午，我请了假，送古灵上了回乡的火车，临别的时候，她可怜巴巴的说想再抱我一次，她说这会是最后一次（从前我总是趁她不注意去“偷袭”她），我害怕的跑开了……
不知从何时起，我居然开始会对女孩们热情的怀抱感觉到害怕。
走在人潮人海的火车站，我发现自己的思想迷了路，我不知道自己将向何方，那拥挤的人群，似乎一下子变成了一只怪物，它向我张开了大大的嘴巴，它要把我给一口吞没……我不停的问自己，这是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头开始晕，天地开始旋转，这时，我看见了对面的那个高楼，一个念头闪入了我有脑海中——从那儿跳下去，结束这痛苦的一切！
我用力的摇摇头，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我被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不容易才回转过精神，这种生活空虚的让人恐惧，让人害怕，我就活在这种空虚里。忽然间觉得，现实的世道，给不了人任何一点点的安全感，只佩让人感到胆寒；高楼大厦也给不了人点点舒适，它只会让人产生跳下去的意念……
我忽然好想家，好想回家，只有母亲的怀抱，那才是这个险恶、丑陋、肮脏的世界上，唯一一个让人感觉到安全的地方，那里没有世俗的烦恼，没有战斗，没有纷争的——如同那一片蔚蓝的天空。
我向阿林提起了我也想回家过个年的想法，被阿林一口拒绝，他的原因是店里实在是没有人了，他还说等到阿疯他们一回来，他就会立刻放我回家，可笑的是我居然就答应了下来，这也意味着我又将在这个让人害怕的环境里，度过一个无聊且漫长的新年……
年，还是来了，除夕的那天晚上，四处灯火通明，烟花漫天，人人都沉寂在这年的欢愉里，而我却一个人，从东街，走到西街，又从西街，走到了东街，实在没有地方去了后，我挤进了网吧里，然后，杀了一个晚上的《传奇世界》，在那一片欢腾里，我在沉沦，然后，不知不觉间，眼一睁一闭，莫名的，我又大了一岁……
第24章·回家路上
（回家路上）
阿疯是在二月底回来店里的，这家伙，一回到店中就开始鼓吹自己家乡的变化和过年的喜庆气氛，那是多么多么的热闹啊，多么多么的有趣啊，女孩子们见到自己回来时是多么多么的热情迎接啊，他还说，在他回乡里的路口上，一群的老少爷们居然还排着长队儿，拉起横幅的等着自己回来，搞得他娘的他是做了大官，衣锦还乡似的隆重，丫的，好不要脸，我真想直接的给他两个直拳，打得他发晕，然后丢到厕所里去吃大便，却不想这小子居然又大方的发给我们一人等一包“黄鹤楼”香烟，弄的我的心极其的动荡，那想回家的意念在我的大脑中，如一只只咬人不致命的虫子，搞的我好生难受……
终于，阿林在我的死缠烂打外加软硬兼施的手段下，败下阵来，决定放我回家，条件就是：因为店里周转不灵，他只能给我提供车程费，和不多的一点零用金，另外他还苦苦的哀求我，回家的时候顺便回家帮他向我父母借点钱，用做店中资金周转。
虽然我心中千万个不乐意，但却由于那迫切的意想与冲动，我居然莫明其妙的答应了他，于是乎，背着一个装换洗衣物的小包包，口袋中拽着阿林给我的500元钱“诱饵”，我登上了回乡的火车……
火车上，我听着那手机中放出的轻爽音乐，望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感觉心情说不出的舒畅，丫的，我要回家了，三年多了，终于要回家了……
天，在一点点的黑了下来，我闭上了眼睛，在歌声中，我进入了梦乡，梦里，是那流淌的小河，清澈的小溪，小溪里，几个儿时的伙伴无忧无虑的在溪水中玩耍……
再睁开眼时，火车已停，旁边的人告诉我，已经到了南昌，我下车，本打算到我哥所在我大学校园中去转上一圈（我没有上过大学，当然急切的想着毕业，去社会上闯荡，真正到了社会上之后，我最想回去的，原来还是校园的生活——那纯真无邪的，有苦有乐，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小的时候，父母家人和我讲“孩子，不读书，你今后会后悔的”当时不信，一意孤行，结果——真的后悔了），但看看口袋中那剩下不多的一些钱，我摇摇头还是打消了刚才的这个念头，在旁边的长途汽车站上了回县里的长途班车，又会是一个长途跋涉开始了。
旁边几个说着家乡话的男人坐成一圈，他们在打牌，我也坐近了他看，坐在那儿看，看着看着，我的手也痒了起来。
“小兄弟，一起玩两手？”那一脸胡子的男人含笑的问我。他们在玩“三公”，这是我比较喜欢的赌钱牌类，我经不住那种诱惑，点点头，坐在了那几个男人中间……
到下午下车时，那口袋中仅剩不多的一点钱，几乎全都输光了，看着口袋中那唯一的十个一元硬币，除了苦笑和摇头，我都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老板，给我拿一包‘庐山’的香烟。”我从那十个硬币中掏出了其中的五个，丢在那柜头上，那老板娘看着我，就如看着一个从外太空来的怪物，这时我才想起，刚才居然说的是普通话，我在自己的家乡中居然说了句普通话，也难怪那老板娘会这样的看我，我想那丫的心中一定在说：“丫的，哪儿冒出这么只傻鸟？”
我强自己镇定，脸却红到了脖子根，呵，我是在这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去了外地才几年时间，居然连这儿是家，是我最纯朴的家乡差不多都忘记了，我居然在自己的家乡，用了别人土地上的语言……
老板娘丢给了我一包五块钱的“庐山”香烟，我飞也似的跑丢了，我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另类”，和这群“人”生活在一起，我感觉到了“危险”。
车站中，我拿出了那刚买来的香烟，点上，猛猛的吸了几口，然后，转过头，看，看我这熟悉的家乡，看这陌生的人，还有那一点点在陌生的车站……
车站，当然还是几年前的那个车站，只是比之几年前，要破旧了一些，车站里，人流熙熙攘攘，一张张从我眼前经过的脸，陌陌又生生。
是啊，我才只出去了几年时间而已，这城市又哪会有那太大的变化的？变的不是城市，或许只是人的心境罢了吧，呵，想想当年，从中专毕业后，我也是从这儿上的车，去到外面的“大城市”的，是啊，大城市，那是祖辈是一辈子都梦想着去一去的地方，但祖辈们却终究没有去成，他们在这小的城镇里，度过着一个又一个的春秋，直到生命的结束，而我，作为他们的“后人”我是否真的去实现过了他们的梦想？我去的那些地方，真是就是所谓的“大城市”吗？我真的已经到那人们口中所说的“大城市”中去过？
这个时候如果我人来问我：“大城市是怎么样的？”
我想我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当时的一腔热情，那种壮志凌云的气势，恨不能自己所到之处，都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掀起一涌热浪的狂傲情怀，现在却已经去到了何方？?